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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也坐了下来。但我又坐不住,毕竟哥哥说了要我赶紧回明安,再说叶大哥还被围在倾覃宫,江湖形势和朝堂之势如此大的波动,我虽然很想从这大形势中脱身出去安于一隅,写写话本子,或者隐姓埋名去江湖总报谋一份职也是不错的——前些天出帝京的时候,江湖总报正在发招工书,我觉着还不错。
但眼下里最打紧的还是回去明安,我虽不知道哥哥因何这样做,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哥哥的话,没有一句是对我有害处的,至于我爹的追杀,我哥不是说了吗,他不会杀我。其实呢,通过
这几天来看,我爹怕是根本没有空儿来杀我了,江湖已经乱了,武林盟主难道要坐视不理?
思绪漫无目的的飘了许久,再次回神,却是因为萧归寂的轻唤。
我抬眼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了?”又看了眼厅堂,前辈还在,寒夫人和小鹿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问:“小鹿和寒夫人呢?”
萧归寂笑了笑,道:“她们去忙了,寒家堡的第一个喜事儿,自然是有许多人来贺,她们去花厅接待客人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也上路罢,你不是赶着回明安吗?前辈以为何?”
前辈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走在我们前头,出了寒家堡。
刚爬上马车,我有点后悔了,小鹿毕竟是我一起玩到大的好友,她的成亲礼我不来参加,好像很不像话啊,但兄长之命不可违,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天牢五日游了。不禁觉得有些惆怅。
额头突然被人敲了一下,抬眼,萧归寂正托着腮瞧着我,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我叹了一叹,“我在想,不参加小鹿的成亲礼真的好吗?而且……这次匆忙忙的,连份礼物都没给准备啊。”
萧归寂嘴角微翘,叹道:“是挺匆忙的,不过朋友之间礼物什么的,就不用太在意了,反正本阁主大发善心已经帮你送了。”
我呆了呆。
“真的!”我忍不住抱住他的胳膊,“真是太谢谢你了!你要是不在就惨了!出门在外还是带着你比较好啊!”
他笑了笑,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那是自然!”
“我决定了!”我松开他的胳膊,靠到前辈身边坐好,看着他笑道:“我决定在以后你与阿仓争夺姐姐的大战中,有条件的支持你了!虽然姐姐不是亲姐,但你是我亲姐夫!”
前辈突然轻咳了一声。萧归寂神色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
半晌,他说道:“长歌……我……你误会了,我同你姐姐,没什么关系。”
“不可能!”我鼓起腮同他解释:“你怎么可以不承认呢!我姐姐连儿子都给你生了!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萧归寂咬着牙不说话,我觉得他这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于是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师父常教导我,做事情要善始善终,做人呢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师父说女人家生小孩特别不容易的,你虽然是侯爷又是阁主,啊当然现在不是了,可是即便有这些身份又怎么样,能陪着你到老到死的,还不是含烟姐姐,难道你要守着一个爵位或者一群白衣弟子到老吗?虽然我不喜欢含烟姐姐,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不能这么伤她的心。”
萧归寂脸色有些苍白,马车内静悄悄的。
许久,他突然开口道,“安安他,不是你姐姐生的,我与你姐姐没有半分关系。”
声音轻轻,却似乎包含着某种浓厚的情绪,又像是终于要放下什么介怀了已久的事情,总归是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觉得他实在是,顽固不化。
冷哼了一声,我撇嘴道:“别逗了,你儿子管我哥叫舅舅哎,我哥又没有别的姐姐妹妹,不是我
姐姐生的,难道是我生的?”
我说完这话,感觉萧归寂的神色不大对,虽是不大对,目光却是一直落在我脸上。
小心脏突然扑扑通通的跳了起来。
脑子中所有的线路瞬间连通,从那个恍惚的记忆片段,到下山;从孤白城与白秋仓相遇,到在明安百里阁见到萧归寂;从那夜在吟州小城客栈中的似梦非梦,到寒家堡那场秋雨中的面壁;从到
了帝京后千军面前那一抱,到八月十五的花灯会……
初见白秋仓时,他喊我“小谢”,他不是我的什么粉丝,我们分明是早就认识的。
初见萧归寂时,他像个羊癫疯,却不同我计较一切“恩仇”
初见宁千亦、初见曲堂主、初见叶温陵……
所有一切在我脑子中迅速相连,甚至临南候府那奶娘的态度……
小娃娃粉嫩嫩的模样又一次跃到我的眼前,我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如果说,那小娃娃,也就是萧归寂他儿子是我生出来的,额,我竟然能生出那么粉嫩美丽的儿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啊,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与萧归寂……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叹息。一个深埋的记忆深处的温柔的声音将我从密密麻麻的思索中拉了出来。
“阿谣,有些事情,也该说破了。”
我猛然转过头,前辈的面纱不知何时已经除去。
我呆了呆,捂住嘴巴,眼泪却帕拉啪啦的往下掉。
什么前辈,什么前辈不会说话……
都是哥哥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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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卷正式结束,明天更卷二。更多精彩,敬请期待。
【卷二 一别西风又一年】
01起名字真难
曾,四国分立;今,天下中州。
初为中州时,年号天祈。天祈帝即一统中州的北陵君白沉。
临南侯府世代为白氏家臣,领的是白氏王族最神秘得力的影卫青羽卫。为不起分执,纵白氏一族子嗣如何繁多,萧氏世代单脉而传。
到了萧华容小侯爷这一代也毫不例外,因为侯府只有这一根独苗,又是青羽卫总指挥使的继承人,萧华容与白家那一代的三兄弟一起长在北陵金殿当中。与当时的太子白沉、燕王白霖关系甚笃。
白沉的故事起起伏伏,唯《中州大云开国史》中那段“去时君后一双人,归来唯余君单影……后五十年,帝崩”可做总结。
天下中州的第三年,萧华容不顾白沉挽留,辞官回到老家临南城,过起了逍遥侯爷的快活日子。同年,萧华容生死之交的好友、青羽卫副指挥使谢锦川也回到临南,将宅子置在临南侯府隔壁。
萧华容其人,形貌妖孽男女莫辩,性子极其脱线,全然没有总指挥使该有的冷峻沉稳。在临南待了没几天,便有些烦厌了。谢锦川回来时,他正闲得无聊揣着他的宝贝软剑半声笛准备去闯江湖。
谢锦川其人,长发飘摇,额前的红宝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他的标志,也许是这一代的年轻人思想有些怪异,总之这位副指挥使同指挥使一样,也是位风趣的爷。
谢萧两人一商量,都觉得凭着他们的功夫,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地位定是不成问题,闲着也是闲着,便真的去闯江湖了。
这一日,天色阴沉。
萧华容靠在门边啃着香瓜,同正在树上摘桃子的谢锦川说道:“我说,锦川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成亲?不会是还在等着本侯爷罢?可惜咯,我家有娇妻了,要不给你个小妾当当?”
谢锦川脚下一滑,下落间,迅速抬手扒住树干,才没使自己在萧侯爷跟前摔个狗啃屎,稳稳落地后,他扶了扶额前的红宝石,咳了一声道,“去你大爷的,总指挥使大人,你相貌看起来弯着也就罢了,人该不会也是弯的罢?啊,那小时候你同燕王殿下……”
话还没说完,一块香瓜皮擦脸而过。谢锦川笑呵呵的望着门口神色尴尬的萧华容,调笑道:“哎,你不会真的是……”
“是你个头!”萧华容随手又扔了一块香瓜皮,“老子是纯爷们儿!我家稍稍虽然笨了一点,但绝对是个女人!倒是你现在还不娶亲,才是那个吧!啊,你不早说啊,当年表哥将稍稍扔进燕王府的时候,我就该找你去呀,白白祸害了尹家那小姐了,啧啧……”
谢锦川抿着唇,半晌,突然低声道:“华容,兄弟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不成亲。”
萧华容啊了一声,惊奇的看着他,“你还念着她?锦川,这么多年了,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了,你心里也很清楚,她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当初她那般已是绝情,你又何必还惦念着?”
谢锦川点头,苦笑,“萧侯爷教训的是……”
“去你的……”萧华容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又窝回门边啃瓜。
击破天幕的大雨在此时如鼓声般咚咚而下,骏马嘶吼声同时响在院门之外。与谢锦川眉眼三分相似却更清秀的将军闯入院中。
“清风?”谢锦川挑眉望着自家弟弟,心中猛然一跳,“出什么事儿了?”
来人正是谢清风,谢锦川的弟弟,也曾在萧华容手下做过影卫,后来做了北陵精兵部队的领将。
谢清风没有理会自家哥哥,冒着雨蹭蹭跑到萧华容跟前,突然行了一个半跪军礼,从袖子中掏出一纸密函递上,“见过指挥使,君上有令,着指挥使即刻回京。”
萧华容一手捧着香瓜,一手接过密函,慢悠悠的打开,瞥了一眼,啧了一声,又啃了一口瓜,才说道:“有些麻烦啊,赫连家那群人可真是麻烦啊,都像叶旻那样多好啊!”
虽是这么说着,却真的站起身来,将吃到一半的香瓜递到谢锦川手中,想了想又将随身软剑半声笛也一并交给他,却像是交待后事一般的:“看来我得回去一趟啊,这刚刚一统的天下,不能这么短命啊,锦川,表兄他没说叫你一起回去,你就在这给我看着我的宝贝,还有……我家稍稍你也帮忙看着点,哎,对了,我觉得后街尹家那最小的姑娘也不错,你可以试试。”
顿了顿,“你帮我跟稍稍说一声。好了,我走了。”
“清风,走!”
说着踏步迈出檐下,神色也瞬间正经起来,冷冽的气质终于有些像帝国最神秘厉害的影卫的指挥使了。
谢锦川抱着瓜和软剑呆了半晌,最终叹了一叹,却什么都没有做。
而后三年,萧华容音讯全无,帝京那边没有再传来一星半点儿的消息,就连谢清风也没有再出现过。谢锦川除了知道这事儿与已亡国的西楼王族余孽党族有些关联外,其余一概不知。
第四年的一个夏日的清晨,谢锦川照旧走进临南候府看望被匆匆扔在侯府的萧夫人,也就是萧华容口中的稍稍。
然,侯府大门紧闭,金灿灿的重锁像是一柄重锤敲在谢锦川的心上。他脑中空了一刻,翻身入侯府,空无一人的大宅子让原本就萧索的景豼?更是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