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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珊瑚有些不情愿,身子往小南瓜那儿倾了倾。
男孩看珊瑚和这人关系不一般,声音中添了几分敌意,指着小南瓜问道,“珊瑚,他是谁?”
“拓达,你快把手放下”,珊瑚有些不高兴,这个拓达就是这样,占着是家中的独子,竟然不愿和商队出去,现下还对她的客人们这般无礼,“他们都是我们的客人”
“拓达,你先回去吧,把你家的东西给领了,你阿妈还在等你呢”,骆叔也开口劝道,除了他自己,这浒县最大的门户便是拓达一家了,他喜欢珊瑚也是全县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可大家也清楚,这珊瑚却一点回应的意思都没有。
“那,我晚上再来找你!”,拓达见骆叔都发了话,只好悻悻离开。
珊瑚怕小南瓜心中不悦,便转身和他说道,“阿南哥,你别太介意,我们这儿的人都是很好的”
“没事”,小南瓜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背,以作安慰。
骆家厅堂中,池砚正和骆叔在商量着事情。前头看见乡民对粮食和货物的渴望,心中便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骆叔,这一路走来,多亏了您”
“二少千万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莫说我们的货物能否安全到达,众人的性命若是保不住,我老骆就是罪人啊!”
“你们隔几年就要这样来回一趟,岂不是耗时耗力?”
“那有什么办法,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不这么做的话,乡亲们吃什么?都怪我们脚下这土地公,每年拜拜拜,可仍是颗粒不收。前头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肯带队出去,珊瑚的婚事还容得到我说话吗?可是这趟回来,我真是不愿意出去了,我们又不想拓达一家财大气粗,我这儿又没有男儿,也就是这时候你们在这儿我还能说得上话,明年我若开了口,说不在带队出去,怕是浒县就没有我的地儿咯”
“骆叔”,池砚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路上不方便,我还没有正式地介绍过自己”
“二少的意思是?”
“燕地曲州的大变动您是否有了解?”,青龙跟着池砚这么多年,不用他开口,也知道他的意思。
“在曲州呆过几天,有所耳闻”
池砚大手一挥,示意青龙不必说这些,“我的意思是,如果在两地之间开一条路,每年有专人流通货物,免去尼恩的舟车劳顿,你说如何?”
骆叔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说,既然有需要,何不我们直接送过来,这样你们只需要坐在浒县,便能获得你想要的东西了?”
骆叔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他沉思了一会,问道,“二少如此慷慨,莫不是有什么条件?”
“骆叔果然是爽快人”,池砚抿了一口茶,“这浒县还是您当家,但是实际归属我燕地,如何?”
“不可能!”,骆叔大掌一拍,“这是我们祖祖辈辈守下来的地,怎么能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了?”
“不瞒您说,我对宁国很有兴趣,您这地儿对我来说很有利,否则,如此兴师动众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怕是宁国也不会开这个条件”
骆叔不得不承认,若是能省去这一趟趟的出行,他们省时省力,对谁都好,虽然池砚口口声声说自己仍是这浒县的说话人,可怎么都觉得这像是将这土地拱手相让,他无奈,叹道,“我考虑考虑”
“不可”,池砚却一反常态,丝毫不给骆叔考虑的机会,“骆叔,休怪池砚无礼,这儿山高路远,等楚青生产后,我们便会回到燕地,来到浒县的机会不多,若您不是心甘情愿地答应过,宁国离您这么近,我怕生出太多事端,所以,若这决定是你思前想后勉强而为,那么便当我没有说过吧”
“这,你”,骆叔情急之下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这心思一旦生了,要按下去可就难了,“会有大批将士驻扎我们浒县?”
“我麾下领兵之人从不担扰平民百姓一分”
“那是要在我们县中搭什么台么?”
“不会动及浒县一物一人,只不过需要借一些东西,还希望您能慷慨相助”
“宁国这些年对我们也有恩泽,我们地处偏僻,也算是在它庇佑之下”
“若是真的庇佑,浒县还会是这般落魄么?您也到过我燕地,何处不是一派繁华景豼?”
骆叔沉默了,池砚所言的确不假,宁国虽然不对他们出兵,可也未曾给予什么物质上的帮助,就像是丢在草原上的羔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我们两国常年不合,您恰好处在其中,若是发展了你们,到时候被我们一举攻破,他们怕是关口大开”
“我怕战事一开,浒县牵扯其中,后患无穷”
“我保浒县安然无恙,并且日益昌盛,富贵荣华”
“你凭什么保证这些?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安危,这是整个县的命运啊!”
“我想,这个保证我还是做的了的”,池砚将扳指摘下往骆叔面前一推,“毕竟,我将是池家的当家人了”
骆叔思考着他的话,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震惊地看着他,池砚池砚,原来就是池天允的二字,自己怎么与他随行了一路,完全没有意识到池这个姓在燕地意味着什么。
“那你说的话当真?我们只需要将钱备好,自然有人送我们需要的的东西上门?”
“浒县的牛羊质量极佳,你们若是想要以物易物,也未尝不可,不过做生意的东西,我可不如您,这就得您自己定夺了”
“好”,骆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答应你”
池砚轻轻地一笑,与骆叔做了个揖,便往楚青房间的方向走去。谢子竹说得对,自古真英雄,都是爱美人,也爱江山的。
楚青正在熟睡,隆起的肚子与她瘦弱的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骆叔早早安排了经验丰富的稳婆在骆家住下,以便好好照顾楚青。稳婆表示楚青这样的身子板能怀上也数稀罕事,不过这一路,小南瓜的施针起了很大的用处,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要顺利生产不算太难。
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池砚摸着楚青的肚子,心中十分复杂,如今,池天允只是苟延残喘,燕地迟早是他的,愿不愿拱手相让,还得他说了算。楚青和他们之间的纠葛太多深刻,要想禁锢她在深院大宅之中,怕也不是什么十全之讼?更何况,谢子竹如今对她们是恨之入骨,他的手上还有甄白薇的去向、太薇心法的秘密等一大堆的事情没有解决,这孩子出生之后,他要如何安排母子俩,而他自己,又该身处何地呢?
“池砚?”
“醒了?”,池砚听到她的声音,便笑着看她,可不料迎上的确实一副冷若冰霜的脸。
“这是哪?你又为何会在这?”
池砚看她眉目清明,眼珠子转了一圈,像是在打量周围的环境,她这是,又看得见了?
“楚青”,池砚试图慢慢将手伸到她的眼前,却被楚青一把狠狠地拍掉,又准备又迅速,眉眼中还带有深深的厌恶。
“别碰我”,楚青往床里面移了一些,又因为肚子的关系,显得有些笨拙。眼前的人明明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两人却如仇人相见,“离我远一点,这个孩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青,你别这样”,池砚这下知道她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她这毛病还真是古怪,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现在孩子要紧”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楚青醒来时,只觉得自己睡了近乎十年,可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最不愿意看到的池砚,“快走!快走!”
池砚怕她动气对身体不好,只好慢慢地退出了房间,小南瓜闻声早已等在门口,池砚看了他一眼,便自行离开了。
“师姐,你醒了?”,他仔细地观察楚青的眼睛和动作,看来这病症还真是消失了,人的身体真是太过神奇,怪不得师父如此痴迷。
“阿南,这是哪?”,她并没有过多的喜悦或激动,也许那晚他冲动的表白就已经决定了他们之间的隔阂,她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冰凉,“我们为什么会在这?”
“这儿是浒县,我们今日刚到的”
“我前段时间是怎么了?”
“这些我以后再和你说,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我是不是快要生了?”
“稳婆说快的话也就这半个月的事情”
“阿南”,楚青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小臂,“你答应我的,不要忘记”
小南瓜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抚,“师姐,我答应你的,从来都不会忘记。你放心,孩子不会留下来,但过程很辛苦,你千万要保重”
“好”
作者有话要说:对,我们的池砚就是那时候的顺丰小哥啦!
☆、第七十章
待小南瓜从楚青房里出来以后,便被青龙请到了池砚的卧房,他正在厅堂的正椅上坐着,紧皱的眉头已然表示了他的不悦。
“她怎么样了?”
“一切都很正常”
“她是恢复记忆和视觉了?”
“我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好了,她自己是觉得睡了很久,对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并无印象”
池砚沉默了片刻,语气冷淡地说道,“阿南,我并非圣人,我拿楚青无可奈何,可你曾设计于我,你我不再可能成为推心置腹之友,若你刻意隐瞒我什么,我不会手下留情”
青龙在一旁打了一个冷颤,这话中的意思相当明了,这往日的情分就一笔勾销了,他不愿见到这样,比较小南瓜曾是带给他们欢乐最多的人,可他一介下人,又能说得上什么话呢?
“你以为我愿意与你为伍?”,令青龙出乎意料的是,小南瓜竟然开口反驳池砚,“若不是师姐需要人照顾,我根本不愿有求于你。你以为你们比起我有多么高贵,你明明都设计好了,故意派人引震霆上当,你们难道没有设计师姐么?如果不是不愿她冒险,你根本就不配做这个孩子的父亲”
“阿南”,青龙听不下去了,赶紧出口阻止小南瓜,“二少是很在乎夫人的——”
“青龙”,池砚打断了他,他看着阿南的双眼,那本是充满信赖,可如今却只是鄙夷和怨恨,他突然觉得有点失落,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小南瓜离开之前,对着池砚说了一句,“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时求师姐救了你”
“羊水破了!”,随着稳婆的一声高呼,众人的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池砚和小南瓜赶到楚青门口的时候,骆家几个女眷拿着热水进进出出,稳婆见着骆叔,忙说道,“诶,当家的,你快进来呀!”
“他进去做什么?”,池砚问一旁的青龙,小南瓜却开口回答道,“在浒县,若是女子生产有危险,便要请当地说得上话的人坐镇,以保母子平安”
“那你进去做什么”,池砚看小南瓜也欲随之进入,便问道。
小南瓜笑了下,别的莫说,到了这个关口,他倒是也慌了阵脚,如果没有这些是是非非,楚青跟了他倒也是不错的归宿,小南瓜答道,“你别忘了,我还是个大夫”
“二少,你就别担心啦,我五婆在县上是有名的,这一半的孩子都是我接生的呢,您就在这等着,我保证夫人平平安安,娃娃白白胖胖!”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闲杂人等也都早已退了出来,在两扇门板之后,时不时传来楚青的哭喊声,她不似一般的产妇,叫声撕心裂肺,那不大的声响又证明了她总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