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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有没有说她具体是什么病?”
“楚青自己还不知道呢,更别说阿南了,她倒是和我提过,怕是毒会反噬,二少,我说句话,您别怪我晦气,约莫是考虑到自己身子的原因,楚青不想要这个孩子”
池砚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两分,可看她自己一副香消玉损的样子,要再负担起一个孩子确实为难了她,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她”
“二少,说句不好听的,她口头上说自己要活命,可都在为其他人,因为师父去苗城,再来是小南瓜,又是你,哎,命苦哟”,雷震霆说完,不住地摇头,他虽然自己也被同门抛弃,却还是好手好脚的,不必楚青,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一旁的池砚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它如此洁白,安静,仿佛仍是他初遇她时的那轮月亮。
白虎忙活好楚青的事情后,在帐篷外洗手,不知什么时候,青龙站在了她的身后,“楚……夫人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要叫夫人”,白虎冷冷地应了一声,“就那么躺着呢,死不了”
“你!”,青龙有些生气,“你这是大不敬!”
“我?”,白虎不屑地笑了笑,“我把她服侍地服服帖帖,我大不敬?总比你在二少面前不知分寸得强!”
“我是把夫人当朋友!不是你想象得那么龌龊!”
“朋友?那你要想想夫人愿不愿意和你做朋友,二少答不答应夫人有你这个朋友?我们这种人,一辈子都是别人的,别成天那么多痴心妄想”
“你怎么变得这么尖酸刻薄!”
“我?”,白虎一把将手上的东西摔在地上,指着青龙的鼻子骂道,“那你干嘛不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以前好好地安安静静地做事不好吗?现在变得这般畏畏缩缩,唯唯诺诺,又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别成天一副我欠你的样子!”
“我的意思很简单,自从你跟了夫人以后,你还有点影卫的样子吗?”
“我跟你说啊,你说我就算了,别什么都针对楚青,她现在都成那样子了”
“你能不能长点出息?你那点小心思,以为二少看不出来?我算是和你处了十多年了,才提醒你的,影卫的头我没兴趣,但是如果你自己暨越了,到时候可别怪二少不留情!”
“呵”,青龙抬了抬眉,“那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们都不知道?”
白虎有些慌张,她指了指青龙,“少在那虚张声势!”
“你心里清楚我说的是什么就好了,我没你那么分不清主次,我叫她楚青也好,夫人也好,我都愿意关心她,我相信二少不会误会,现在二少信任的人中就你一个是女儿身,夫人的事就拜托你了”,青龙潇洒地走了,他心似明镜,自然不怕尘埃。
白虎站在原地,她明白青龙话中的意思,其他人她不在乎,可二少是真的知道了她的心思?也罢,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白薇夫人收留自己,也就是看中了她的身子板,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
其实,青龙说的也对,这份怒气不该转移到楚青身上,她也是个可怜人,只是,面对一片大好江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曲州,这样的二少让她既失望又鄙夷,她心中的男人不单单是温文尔雅的,应该还是心怀天下,有大英雄的风范,怎么会为儿女私情置大利于不顾?
许是前头两人的争吵太过大声,青龙回到帐篷里的时候,见到小南瓜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要说些什么,他凑上前去,听到喃喃的声音,“师…师姐怎么样了?”
“二少和我们都赶来了,夫人不会有事的,你好好休息”
小南瓜听他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又是哀伤又是安慰,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夫人?二少?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泪,他发誓,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滴眼泪。
☆、第六十六章
小南瓜能醒来,众人都很高兴,一方面,当时他最后倒下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他命不久矣,如今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已是幸事一桩,另一方面,这么多人之中,也只有他才算个大夫,眼下大伙儿的伤都还没有康复,有他在也算有个保障,只是,小南瓜自己也慢慢地发现,商队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曾经真挚的双目如今望向他时,只有慌张、闪躲和恐惧,一切都悄然无声地变了。
“骆叔,珊瑚怎么样了?”
“她的手臂伤得比较重,不过二少的药还挺管用的,在一段时间,估计就能复原了”
“队里其他人呢?除了浦延那一伙儿的,其他人都没什么大事了”
“那我去看看他们吧”
“这……行,你去吧”
小南瓜走进浦延那一队的帐篷中时,许多人被吓得只往后爬了几步,可看见小南瓜一脸无害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分了些,便只好连忙说道,“阿南来啦?”
“嗯”,小南瓜低眉垂眼,他无声地接受了这些,“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
“库拉比较严重”,众人指了指旁边一个躺着的男子,他面色发黄,大腿上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十分狰狞。
“应该有处理过吧”,虽然如今他走在商队中,时不时便能听到人们对池砚的崇敬和感谢,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池砚的及时赶到和果断决定,他们的伤亡怕是会更严重。
“二少给我们都敷了药,之前他都疼得闭不了眼呢!”,浦延走到小南瓜跟前,希望自己也能帮上些忙。
“行,我帮他看看”
人们终究是明白事理的,尽管对小南瓜的来历还有突如其来的变化都不明白,可他对大伙儿的心却是不假,纵使回不到过去融洽的样子,可慢慢地也都相安无事。
见众人都恢复得差不多了,骆叔不想在这荒漠上多做停留,以免又多生事端,直到商队重新启程的时候,楚青都还是处于昏迷之中。
这一日,小南瓜像先前池砚没来之前那般,照顾着楚青,他给她擦拭了脖颈和手腕,天气热了起来,若是长了痱子,怕是她又要更难受,做完这些,他便坐在她的身旁,给她按摩起手臂和腿,这肚子一天天大了,即便是躺着,她也一定要负荷许多吧,这么做,也许她会舒服一点。
池砚正巧也走到帐篷中,想要看看楚青今日的情况有没有好转,便撞见这么一幕。自小南瓜醒来之后,他们像是生了默契,互相不打扰,就像两个不认识的人一样,只是难为了队里其他的人,这两人不应该是姐夫和弟弟的关系吗?怎么搞得如此陌生。
小南瓜并非没有察觉到池砚的到来,只是不愿去理,他对不起谢子竹,可他们更多对不起师姐,他自顾自地做着手上的事情,丝毫没有要去搭理池砚的意思。
“阿南”,最终还是池砚先开了口,“你要不先去休息吧?”
“不用”
“白虎每一夜都有为楚青擦身和按摩”
“还是我自己做”
“你才刚刚好转——”
“我都说了我自己做!”,小南瓜忽的一下站起身,他几乎就快要和池砚一样高了,他们站得并不算近,小南瓜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她是我师姐!我照顾她不行吗?等她醒了,都还给你!都还给你!”,他语气很是激动,也不知这话究竟是说给池砚听的,还是自己听的。
池砚一袭白衣,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来,和狼狈的小南瓜一比,几乎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着有些声嘶力竭的小南瓜,池砚无言以对,在他的心里,阿南一直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和楚青形影不离,可也许磨难就是一个男人成长的最好方式,这几月不见,他已不复从前。
“好,别太辛苦”,池砚温和地回应了一句,便走出了帐篷。从六鸢婆那里了解到双生蛊这种东西后,如今看小南瓜,他的心中除了从前的怜爱又多了两份怜惜。
“二少,我们约摸还有一个月就可以到浒县的第一个驿站,您如何打算?”
“自然是跟着他们,等楚青好转了再说吧”
“是”,白虎听到了并不令她惊讶的回答,“属下去安排”
“青龙”,看着白虎走远,池砚唤来另外一人,“白虎这两日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和她闹脾气了?”
“她的性子二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发脾气哪用得着理由,莫名其妙”
“青龙,我有件事要与你商量”,池砚思考了片刻,语带两份严肃地说道。
青龙的心咯噔了一声,莫不是二少真的认为他对楚青有二心吧,天地良心,若不是在夕月谷的那些时日,他对楚青有了另一番认识,他才不愿意为她说话呢,“二少请说”
“在我的人之中,除了常山,与楚青打过最多交道的便是你了,我想问你,若你不再是我的影卫,而让你跟着楚青,你会不会怨我?”
“啊?”,青龙十分讶异,这个决定也来得太过突然。
“你们有的是我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有的是我娘带出来的,可论起最信任的人,四个影卫之中,就是你”
“青龙不敢承受二少的厚爱,二少有何吩咐,青龙都将——”
“这样的话,你我之间就不必说了,虽说我会跟着大伙儿抵达浒县,可曲州毕竟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你知道,子竹如今变成那副样子,我娘的事也还得靠他,我暂且不能再浒县长留,白虎…我会带着她一起回去,希望你能留在这,有你在,楚青好歹有个照应”
“青龙定不负二少的重托”
“只怕你觉得照顾妇孺这种事委屈了你”,池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难免有些无奈。
“青龙不敢”,他虽然脑袋不灵光,可也明白,这也是无奈之举,换他,他也不愿意让白虎留在楚青身边呢。
珊瑚这段时间,虽然看见小南瓜没有像别人那般可以闪躲,却也不像从前赖着他寸步不离。商队中的事情,在骆叔和池砚的一同安排下,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小南瓜每日便变得悠哉起来,除了照顾楚青之外,他便常常坐在榻边看书,楚青随身带着的基本医书早就都被他翻烂了。
“邪热炽盛,故痧点不能透达,余须用犀角、紫草清凉一派,此药非君家不开,防时医之訾议也”
“古有病尸厥七日,僵卧于床,口噤目瞪神呆。医用香开,又服制雄丹不效,均云疾不可为也。陈君子彦私淑先生有年矣,问法于先生,为拟一方,用牛黄、珠粉、牙皂、雄精、菖蒲等品,一剂神清能言,再剂而愈。”
“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囚牛,平生好音乐,今胡琴头上刻兽是其遗像;睚眦,平生好杀,金刀柄上龙吞口是其遗像;嘲风,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蒲牢,平生好鸣,今钟上兽钮是其遗像;狻猊,平生好坐,今佛座狮子是其遗像;霸下,平生好负重,今碑座兽是其遗像;狴犴,平生好讼,今狱门上狮子头是其遗像;负,平生好文,今碑两旁文龙是其遗像;吻,平生好吞,今殿脊兽头是其遗像。”
“蜀中有杜处士,好书画,所宝以百数。有戴嵩牛一轴,尤所爱,锦囊玉轴。一日曝书画,有一牧童见之,拊掌大笑曰:“此画斗牛也?牛斗力在角,尾搐入两股间,今乃掉尾而斗,谬矣!”处士笑而然之。古语云:“耕当问奴,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