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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池虞他们现下必定笑话死我了吧?呵呵”
“我对不起南星,我会好好对她,定不会像我父亲对母亲那般……”
“可你说,为什么人要和不爱的人捆绑在一起?”
“你说,我母亲是不是怕我和她一样,才最后叮嘱我和爱的人在一起?”
“她很好,可我不爱她啊”
石墙外穿来啪啦一声,尚且清醒的林常山清楚地知道晏南星听到了,而池砚都已这般说着胡话,怎会去管周围的事?林常山静坐片刻,仍是坐不住,将酒杯往地上一砸,连忙往外赶去。于是,他成了唯一看到晏南星逃婚的人,她身着火红的嫁衣坐在骏马上,头也不回地逃离了池家大宅。林常山默默地看着,他从未欺瞒过池砚,可唯有这一次,他选择了自私。
面对晏南星的失踪,林常山选择了沉默,他带着碧血堂的人四处寻找,却在心中不断祈祷,那个火一样的女人能走得越远越好,若她的存在像毒虫一般噬咬着他,他也不愿看到她被别人占有,那么,晏南星的远走高飞或许是对林常山最大的补偿。可他没有料到,晏南星又回来了,从此像变了个人,最后竟对池砚和池天允痛下毒手,令得曲州翻天覆地,不得安宁,又或者,这本来就是她的样子,长长数十年,她的毒手未曾变过。
林常山比过去还要恨她,恨她执迷不悟,恨她心狠手辣,恨她自暴自弃,她本是如仙子一般,如今是江湖的笑料,是妇孺饭后的谈资,是城中女子最不愿比拟的闺秀,他不再看她,也不愿与她交谈,不再像从前在乎她一笑一颦,林常山觉得这荒诞极了,他是粗人,可他也懂,夫子说过,情爱不是让人快乐的吗,怎么他们俩都成了这副模样?
也许欺瞒这样的事,和爱一个人是一样的,但凡有了第一次,接下来就容易得多了。他纵情声色,终于摆脱了曲州柳下惠的名号,是城中花姑娘们最爱的恩客,他连自己的心都可以不去理睬,更何况和池砚说个谎?他真的还骗了池砚一次。
那一天,林常山在晏南星身后慢慢地跟着,望着她背着简单的行囊往东山的方向走去,她走两步,他也前行一步,她坐下来休息,他就躲在暗处不做声。
直到走到了山脚,晏南星唤道,“出来吧”,可林常山久久没有出声,他躲在巨石后面,心几乎要跳出来。接着,他听到她已有了沙意的声音,“我知道你一直都爱着我”。
那一刻,林常山觉得身体中的血液全都停止流动,万千山脉在那一刻尽然崩塌,那是他深藏十几年的秘密,以为不为人知,却被那个最不该知道的人早早知晓,可下一秒,晏南星带着笑,淡淡的说道,“可我不爱你”。
林常山忍不住从石头后站了出来,他和她离得不远,眼前的人不再执着鲜艳的华服,她身着朴素的灰衣,长发松散地披在身后,她的嘴一张一合,林常山永远记住了那句话。
“爱不爱一个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这章,特别是最后晏南星的部分,其实她也有点可怜……QAQPS:上了猪蹄榜,因为旧坑现言也上榜了,所以此文日更二日更不确定~看我的速度吧~
☆、第四十九章
一场大雪过后,天气异常的冷,曲霖鸾不合时宜地病了,文武百官更是劝池虞将大典推后,这冰天雪地的,也喜庆不起来,池虞的身子虽然已经痊愈,可要像最初那般强健有力,估计还要一段时日,这池天允已是苟延残喘,驾鹤西归也是迟早的事,所幸就等迎春节再正式登位。
“霖鸾怎么样了?”
“感染风寒所致,开几贴药喝了,便无恙了”
“主公,霖鸾喜欢这嫦娥得紧,可否让她陪我几日?”
“这有何难,你安心养病便是”
“多谢主公”
自从被安排到曲霖鸾的院落后,楚青的行动更加方便,除了去往池天允的屋子来得更自如,平日里,若是得了空,还能在太阳没有落山便潜去那南石苑。池天允的病情不乐观,他体内的毒与池砚的毒几乎同出一辙,却猛烈的多,也是这男人常年征战,身子骨硬,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到阎王那报道,根本不会这般躺在病榻上。
“他情况如何”,六鸢婆神出鬼沼?平日里一个人影都看不着,可只要楚青进到这屋子中,她便一定在这。
“有些棘手”,楚青如实相告,“我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可是似乎还有些什么,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六鸢婆的声音和她的面容真的差距甚远,“你要出师还远着呢”
“婆婆,我不懂”
“你不用懂,把我要的东西找出来”,六鸢婆不带感情地说着话,“最近怕是不怎么好过吧?”
楚青一愣,手捂上了胸口,虽然眼下是没有什么异样,可这段时日,胸腔中的那只金丝蛊虫越来越活跃,楚青为了应付它下了不少功夫,在夕月坡的时候,也不知道夕月婆婆做了什么,竟让它沉寂了一段时间,可来到曲州以后,这样蚀骨的痛楚来的越来越猛烈,。
这几日清晨之际都是楚青最痛苦的时段,加上曲州比起青山来得靠北,冬天的寒冷更是难熬。不过是她习惯了隐忍,才没有人知些,六鸢婆平日里连她的面都见不着,今日一语道破,令楚青百思不得其解。
“你当日心甘情愿,如今也怨不得别人”,六鸢婆坐在池天允的身边,看也不看楚青,嘴上说的话却字字珠玑,“你当时若有一丝反抗,那金丝虫儿早化成一滩水了”
“你怎么知道我体内有金丝蛊?”,楚青隐隐觉得那小虫又在动了。
“我可是从苗城来的”,六鸢婆说着就拿出一管短笛,她吹了两声,楚青顿时感受到一股剧痛,整个人摔在地上。
六鸢婆倒没想要要折磨楚青,不过是证明她确实有这个能力,“你这虫儿如今如此活跃,我这才轻轻一唤,看来云中鹤的日子也不好过,怕是着急了”
“你可不可以说得清楚一点?!”,楚青胸口的痛楚仍未消散,艰难地说道。
“你不是说愿为他死么?”,六鸢婆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怎么?难不成这么快便不作数了?”
楚青不愿与她多说,看她的样子,就算自己喊破了喉咙,她也不会为她解惑,楚青好不容易爬起身来,想要往外走,六鸢婆又叫住了她,“记住,甄白薇的心法,我不想等太久”
这一夜,楚青偷偷地来到南石苑,她特地选择了一条极为偏僻的小路,左绕右绕地来到谢子竹的门前,楚青敲了敲门,还没等回应,便闪身进入。
谢子竹正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去点盏灯,借着外头的月光隐隐看到眼前有一个人,加之楚青的脸上又是一片斑驳,在夜里真的有些渗人,谢子竹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谢子竹,你个老东西,我有那么吓人吗?”
“少奶奶,你这深更半夜不去找二少,来子竹这做什么”,谢子竹拍了拍衣上的灰尘,抱怨道。
“我和他说了我今夜不会来”
“那您这么晚待在我房里也不太好啊”
“青龙告诉我的并不多,我想从你这知道一些事”,楚青表明来意。
“您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二少呢?”,谢子竹饶有趣味的问道。
“他不一定会告诉我,但你会”,楚青不给他反问的机会,“因为,你要靠我救你们”
谢子竹看着楚青,周围没有可以照明的东西,她的身姿在朦胧中显得有些迷离,池砚有意无意地提及楚青的变化,谢子竹本来不以为然,当时楚青“英勇”救雷震霆的画面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她本来就不是普通女子那般简单,可这次,当楚青死里逃生回来后,她变得沉稳、冷静、理智,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还是他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她?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能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么,青龙问十句,八句都不晓得,我也懒得问了”
谢子竹想想青龙被楚青责骂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他抹黑倒了一杯茶,“那这就是一很长的故事了……”
昭明二十三年,燕地国主驾崩,因无子嗣,左相池天允在群臣拥护之下坐上国主的位子,长子池虞立为少主,池天允膝下有十子,除了池砚保持缄默以及六子池墨驻扎边疆之外,其余七子皆臣服于池虞。池砚自小志不在朝野,对权力更是没有池虞来得着迷,幸而拥有母亲甄白薇的真传,一手流光剑法和行侠仗义的作为为其赢得江湖美名。虽池虞自小对这沉默寡言的二弟有微词,可两人志不相投,倒也能相安无事。谁料,自大少奶奶曲霖鸾嫁入池家后,江湖上便时不时有人发起对池砚的追杀,这其中,已柳家堡的最为凶险。
讲到这的时候,楚青不禁笑了声,谢子竹不解,楚青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谢子竹无奈,这池家上下谁不知道他谢子竹最不乐意被人打断,可谁让人家是主子的心上人呢,他继续说道,“于是,便是那日二少和常山为了躲避误入雪翠林的事了……”
大约半年前,也就是池砚遇着楚青的后两月,国主池天允在朝堂上昏厥,至此长卧病榻,找遍天下名医,也无人有法子,即便是那名满天下的云中鹤忙活了一夜,最后也只能摇着头走出。
“你是说,我师父也没办法救他?”,楚青又一次打断了谢子竹,将心中的疑问告知。谢子竹大阳穴跳得厉害,忙拿起茶杯一饮而下,嘴里嘟哝道,“莫要动气,莫要动气……”
“是,正是你师父云中鹤,好不容易请了他来,可他的束手无策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失了最后一根稻草……”
池虞开始胆大妄为起来,先是借口不能误了燕地事宜,坐上国主的龙座下令早朝一贯进行,凡是有异议的官员,不是满门抄家,就是关到不见天日的牢笼中去,他这几把火烧得够旺,朝野上下也不敢有什么声音了。若不是林常山回到曲州,将苍参送给晏南星,池虞还以为他们早就葬身雪翠林,而如今,他已不是一个少主那般简单,一举一动都在臣民的眼里,想要除掉这个心头大患,也不能像从前那般用金子来解决,只好待手头上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亲自将他从青山接回。
“常山就没有任何察觉吗?”
谢子竹痛苦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少奶奶,您能不能等我把话……”
“我就说,哪有兄弟之间是那般冷淡的”
谢子竹放弃了挣扎,他不再搭理楚青,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他只想赶紧结束这折磨人的对话,之后定是要在家训上写上不得打断他人说话这一条。
那时候,池砚才刚开始杀鸡儆猴,林常山随着池虞,通常不在曲州,除了碧血堂之外,池家的政事他几乎不去过问,他也明白自己一介外人能混个林堂主已是池家的恩赐。池砚一行人回到曲州后,不免发现蹊跷,可要过问却发现这池家早就不是池天允还在的那副模样,趁着池虞忙着手中的事宜,谢子竹被派到苗城去接一个人,虽然云中鹤是天下名医,可还有一人可与她比肩,那便是极其善于用毒的六鸢婆,既然医不得便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仍是被池虞抢了个先。
“池天允不是对池砚不好,干嘛要救他……”
这次,谢子竹不等楚青把话问完,便抢着解释道,“二少不过有这个名号和江湖上人的鼎力相助,可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