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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他很喜欢你”,青龙极为突然的对她说道。
“你跟了他多久了?”,楚青避开话头,转而问道。
“我?”,青龙眼睛一亮,似乎提到池砚他就有说不完的话,“我爹本来是给池家送柴火的,但是…就因为不小心将木屑弄到了池虞的身上,就被扔进了鱼池,二少可怜我,让我和我娘跟在他身边,后来发现我还算块好材料,便让我练武”
“他大富大贵,收留你有何难?”
青龙站起身,有点愤怒,“不是这样的!你根本不知道二少以前的事情!你怎敢这样说他!”
“二少,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我现在去教训他们”,青龙看着满脸伤痕的池砚问道,看样子,另几房的孩子又占着池虞在欺负他了。
“算了,别惹火上身”,他明明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这不是他的家吗,为何要这般寄人篱下,忍气吞声?
“砚哥哥,他们又欺负你了是不是”,青龙听到晏南星的声音,识趣地离开,可那时池砚身边的哪个男儿不对这娇俏小娃心存迷思,他偷偷地躲在一边,看着这一对璧人。
“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不长进”
“你别这么说自己呀,在南星眼里,砚哥哥最好了”
本来就不怎么受宠的他,因为母亲的莫名离开,更成了池天允的出气筒,别说不顾其他的少爷欺侮他,便是池天允自己,也常常拳脚相加,若不是碍着晏回的面子,他恨不得将池砚给生吞活剥了,似乎,这小儿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也忘了早些年他们父子共享天伦之乐的快乐,明明他是最无辜的人,为何要承受最多的东西?
“砚哥哥,你去南星那儿玩吧,那儿才没有人敢欺负你呢”,童言无忌,被众星捧月般的她怎么会明白这句话像一把钢刀深深刺在他的脊梁上。池砚看着眼前的晏南星,她极其的美丽,即便现在仍是黄毛丫头一个,却能看出将来的风姿绰约,可他越来越想要远离她,远离这份保护,这份约束,这副枷锁。
池家男儿的姓名来的尤其简单,大少爷池虞乃二夫人,原燕地左相之女虞琳琅所出,取她姓氏,虞家也高兴得很,大夫人是晏回大将军的庶出的妹妹,无奈嫁入池家十年无所出,池砚出生后,池天允有意将他分在大夫人的名下,虽池砚的亲生母亲甄白薇极力反对,两人各退一步,取了谐音,名为砚。大夫人对自己忽冷忽热,只因晏南星对他的热情而不好说些什么,可随着池天允去母亲房中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的家中的地位也越来越尴尬。
不知为何,他的身子骨不像别的兄弟那般强壮,刚开始习武那几年,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拿不起,私底下早就是众人的笑柄,莫说别的,林常山和青龙练得都比自己好。母亲逃跑后,他在家中仅存的地位更是荡然无存,连跟着池虞的小厮也敢当着他的面嘲笑他不过是晏家养的小丈夫。他常常觉得孤独,母亲留下的流光剑在他手中不过废铁一把,而那封长信,他看过一次便将它长封箱底,若不是有林常山和青龙,这池家便如无间地狱,他慢慢明白为何母亲想要逃离。
池天允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即便当年的国主无子嗣,只能将位子传给这心比天高的胞弟,其实他的位子早已固若金汤,左相早已与他互成亲家,若是晏回手上的兵权纳入他的手中,这燕地国主的宝座上便真要换人了,可晏回心中的更好人选是那久居山野的睿亲王,无奈池天允的权力实在太大,睿亲王连曲州的城门都进不来。
自家女儿认定了人家的儿子,晏回连连叹气,看着大势所趋,他也无可奈何,幸而手中这兵权还能让池天允敬畏他几分,池砚在池家的境遇他略有耳闻,再加上晏南星成日在耳边对自己念叨,倒也对那二少爷有几分怜悯。为着自家女儿着想,也得让池砚在池家好歹有个一席之地,便在池天允面前旁敲侧击,两人都是精明之人,一点便通。池天允当日回来后,特地唤池砚来到身前,“你好歹还有两分作用,明日起,你便搬至南石苑,以后那便是你自己的府邸了”,他说的极为利落,自然,在他的眼里赏赐给池砚一座大宅对这不受宠的儿子来说简直是天降大喜,还不得把他乐坏了。
“国主在众人面前不断地称赞二少,说他别的不行,和她娘一样都懂得勾引人,当时,大家都在笑,就二少低着头,晚膳过后,我和林少爷就找不到他了”
“他跳池了”,楚青想起他教她舞剑的那夜,为了让她纾解心结,给她说起了他的往事。
“是,甄夫人救了他,她给了二少、林少爷还有我三人不同的秘籍,给我们说了很多关于心法、经脉的东西,她不愧是当年名满天下的女侠,那一番话令我们豁然开朗,二少也是那之后进步神速,可惜,甄夫人被国主抓住,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青龙说完这一番话,陷入长长的沉思。
“这也值得跳池,谁要是给我一件大宅,我高兴还来不及”,楚青不以为然。
“你,你!”,青龙气愤的指着楚青,“你还不如晏小姐,真不知道二少喜欢你什么!”,他两眼瞪圆,怒视她。
“我说错了?他要是真死了,现在能让人二少来二少去的?”,楚青不以为然。
“他能有今日的盛名,都是靠他自己。不说别的,二少出手相助的人不在少数,这也是他在江湖上饱受尊敬的原因,不像池虞,你想必也有听说,当今少主心狠手辣,对有用之人大加赞赏,但若犯了错或没了利用价值,便只有死路一杼?二少从他手下救下了不少人”
“他是挺爱多管闲事的”,想起池砚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不难想象他在人有难时会伸出援手。
“闲事?眼下燕地局势大变,如果池虞坐上了国主的位子,二少处境不妙”,他忧心忡忼?一拳砸在自己边上的石头上,“可我还困在这!”
“他会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
“……”,楚青真是懒得解释,但看他一副问到底的架势,“你就当做我在安慰你,可好?”
她真是不明白,平时他在池砚他们身边时,难不成也是这般不开窍?亏那谢子竹自称谋士,也不能将这青龙教的聪明一些,若是换个人在这,好歹找到出去的路也更有希望一点。
夕月婆婆在门口叫唤,“楚青,楚青,过来,快点,帮我看看这这倒仙的根怎么烂了”
楚青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看了看,连忙问道,“婆婆,你这倒仙是种在哪的?”
“就是那流星潭呗,也不知怎么的,每年到这个时候就会烂成这个样子,可惜噢”
楚青转过头,对着已经走到身边的青龙说道,“我们可能出的去了”
天边飞过一只落单的大雁,它笔直地往南飞去,不知它去的那个远方,是不是也叫做曲州?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不好写,也是苗城篇最后一章。下面开始曲州篇,敬请期待。
☆、第四十一章
这是曲州今年来的第三场雪了,入了深冬后,这大街小巷也越发冷清,平日里在街头巷尾打闹的孩童们都乖乖地在家中避寒,谁会知道,身在这南边,还能遇上千年奇寒,角落里时不时就有被冻死的人,可不敢再随便外出了。更何况,现如今国主池天允卧病在床,少主池虞代理燕地一切事务,而二少自从苗城归来后,就几乎被软禁了起来,于是,整个曲州都笼罩着一股冰冷、阴森、恐怖的气氛。
“你说,这少主肯定要上位了吧”
“说不准,你看那一票官爷都站在二少那边”
“我也喜欢二少,那个少主也太残忍了点,上次古定县的董县令就因为顶撞了他,全家都被抄了”
“可据说那是古定县的桥给塌了,那狗官不知给吞了多少钱呢!”
“可□儿是无辜的的吧,真下得去手,反正我堂兄说了,如果真被这池虞给坐上了国主的位子,他就带我去北月国”
“你没事把名字说出来干嘛啊!你要被抓走了,可别拉着我!”
“……”
南石苑中,谢子竹正将影卫带回的信念给池砚听,“睿亲王表示他已隐居山林,对这些事情不会再管”,谢子竹忧心忡忡地再拿起一封,“贺文松说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已经都在筹备池虞登位时的贺礼了……”
“太过分了,这群小人”,林常山大手一拍桌子,“平日里一个个殷勤的很,等到要他们出手相助时,便是这般无情!”
“眼下说这些都为时已晚,国主现下仍是昏迷未醒,池虞也是赌了一把,万一哪日国主醒过来了,他这便是谋逆之罪了”
“国主中的毒不是与小砚的相似吗?要不让小南瓜试试?毕竟也算师承一脉……”
“此法行不通”,池砚立马否决了,他们心里都清楚小南瓜和楚青的差距,况且,回到曲州后,小南瓜一蹶不振,天天都闷闷不乐的样子,探子从青山带回来的消息也是空无一人,虽然他们被池虞软禁于此,却也只能将小南瓜暂且带在身边。
“眼下,便是要查清楚阿南那日究竟为何会那般,以及如何会发生那样的情况,若是哪日国主走了,池虞动了杀机,二少好歹能保住一条性命”
“无妨,他暂时不敢动我”,池砚对他那同父异母的大哥还算有两份了解,这么些年,虽然别的兄弟碍于池砚的变化,对他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当年对他的欺侮多少是占着池虞的默许。先前,由于池砚在江湖上好歹享有盛名,他对自己倒也生了两分敬畏,谁知,趁着自己去苗城的时日,竟敢联合城中几个重要的官吏,不顾仍未撒手的池天允,以禹王自居,俨然一副坐定了宝座的样子。
从苗城归来已有两个月,今日池虞终于见了自己一回,他头顶珠帘的顶冠,身着绣龙弄爪的紫金长衣,面上已有了王者的傲然之气,可在池砚眼里,却掩盖不了阴险毒辣的面目。
“流光剑回来了啊?”
“家母所传,多谢兄长挂念”
“池砚啊,你看,老东西命已垂垂,这江山还是得落到我们身上”
“待父亲醒来后,一切自有定夺”
“池砚,你觉得他还醒的过来吗?”
“若少主召集天下名医为父亲诊治,怕是用不了多久,除非有人不想让他醒过来”
“这我比不上池砚你了,连云中鹤不知名的徒儿都收做少奶奶,怕是她还不知道,你带她回曲州只是为了救老东西?”,池虞笑了下,“不过幸好,她也不会知道了”
“少主何必伤及无辜”,明明就是眼前人害死了楚青,可他此刻什么都不能做,这么多年过去,在池虞面前,自己仍是一无用处。
“还有那林常山,你让他给我老实点,碧血堂虽然老东西给了他,但不意味他就可以爬到我的头上,也不看看自己,一只捡来的狗,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我不动你这南石苑,你们几人就给我老实点,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们几条命”
“其实,少主何必这般心急,这燕地迟早都是你的”,池天允对自己如此不待见,又怎么会将江山送给他?
“我等不及!老东西不把我们当人看!你以为你受得了,我也受得了!池砚,我和你不一样,若有人阻挡我,他一定就只能死”
“你无非忌惮我,对其他人何必赶尽杀绝?”
“我说了,阻挡我的人,都得死”
“那你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