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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雷震霆服下一颗丹药,他竟真的慢慢睁开眼,双眼充血,那领头人赶紧问道,“震霆,是谁害你?!”
雷震霆听到这话,身体发抖,颤微微地抬起手,直直地指向楚青,楚青皱眉,他一指变为五指,示意她走开一步,继而重新变为一指,直直地指着前方某个地方,可突然呕了一口血,继而手垂下,再没有了动弹。
那个嗓门特大的人拉住楚青的衣领,“你给我救他,不然就陪葬!”
“死了就是死了,救不了”
“我师兄一定是你杀的,我要你以命偿命!”
“他刚刚指的不是我”
“可他指的地方什么人都没有!”
“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人不是我杀的”
那个领头人伸手合上雷震霆的脸,继而站起身对楚青说道,“我怕姑娘是走不得了,虽然震霆指的人不是你,但你定脱不了干系,是我们动手,还是你自行解决,姑娘选一个吧”
楚青以为这名门正派,定是将一些道理了,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了,雷震霆的死定有蹊跷,但这些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逼死一个女子,这江湖道义还真是可笑啊。
楚青吃得一声笑了,她笑起来极好看,抓着她的男人顿了一下,手上一松,她摔倒在地。
“我什么都不选”
“姑娘这是逼我动手了”
“虎啸门是不怕与上池庄作对了?”
“云中鹤只收一男徒,这天下人全知道,姑娘来历不明”
“你不知便是没有么?”
“就算姑娘与上池庄有何渊源,可一命抵一命,怕云先生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你是瞎的么?要我死之前,不妨刺瞎双目,留着也是无用”
“你!”
“大师兄,不要和她废话!让我来杀了她!”,说话的人来势汹汹,怕是片刻便要香消玉殒,有的人已经转过身,不愿再看。
孰料,楚青又开了口,这一开口,引得所有的人的注意,“既然你们不将上池庄放在眼里,那么池家如何?”
那人顿了顿,转头看那个领头的,领头的盯了楚青片刻,思索着并没有在任何与池家有关系的场合见过眼前这人,倒也不十分担心,“姑娘若是池家一个花匠,难道也足以抵过杀人的罪名吗?”
楚青轻笑一声,“我虽懂这花草,但就算打理的再好,池砚也不至于用流光剑打赏我吧”
那个领头人看了看被门下弟子握在手中的流光剑,她竟敢直呼池二少的名字,看来确实关系匪浅,若真是池二少的有人,可他虎啸门也非可欺之辈,也容不得一个小小女子到自己头上撒野。
楚青说道“池家”的时候,客栈里的许多人都动了心思,尤其是楼上雅间的一名墨绿衣裳的男子,他已走下楼来,正准备上前看看这两日搞得客栈乌烟瘴气的人究竟和池家有什么关系,可楚青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几乎脚下一滑,若不是抓住了扶手,怕是生生要摔下楼去。
其他人也皆是侧目,被楚青的脱口而出吓得几乎愣住,四下一片寂静。
门外,袁平摸了摸自己的左颊,看来这两拳是白挨了,他对着旁边一小贩说道,“将人放了,回曲州”,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看不到一点点影踪。
“我可不是那什么花匠,我是池家二少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池砚要出现了,怎么样,我们楚青还是很机智的吧~有个问题,写番外的话,是不是得放在最后写?想写几个番外~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写这部分还蛮得心应手的。睡觉啦~
话音一落,四下先是一阵死寂,接着便热闹起来。
“那池家二奶奶不是晏回的女儿吗?”
“那这姑娘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可那流光剑不像是假的啊”
“难不成这真是二少的夫人?”
虎啸门那领头人将楚青从头到脚扫了个遍,一袭白衣虽干净,却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面料,双手并不如这般年纪的女子柔嫩白皙,反而有着深深浅浅的伤痕,着实不像是什么大家闺秀,更不要说是做池家的二少奶奶了。
“姑娘,话不能乱说,你拿什么证明?”
“我证明不了”
“那你还敢——”
“可若我真的是,那么你们虎啸门担得起这责任么!”
“你——”,那领头之人见楚青语气冲冲,心中怒气更胜,可若自己真让池二少的心爱之人命丧于此,怕是整个虎啸门都得消失在这江湖上,可这么多英雄豪杰在这,若让这女子这么离开,今后他们也不用行走江湖上了。
那个墨衣男子已走到他们面前,这事若真是和池砚扯上了关系,他还真是不得不管了,“看来雷兄弟的死有蹊跷,怕是不能如此草率”
一个虎啸门的弟子,上前怒吼一声,“你谁啊你!我们虎啸门的事轮得到你来箼?”
这时,客栈的掌柜悠悠的走到墨衣男子的身边,将一把椅子放下,“谢先生,你坐着说”。
掌柜的这个举动引起不小的骚动,人人都知,这鸿运客栈是苗城各路人马的集结中心,若不是有什么大人物在身后站着,也不会数十年安然无恙,生意反倒蒸蒸日上,眼下这掌柜的竟给了一个多事之徒送座,恐怕这墨衣之人来头不小。
姓谢之人依言坐下,将前褂往腿边一摆,随即说道,“在下谢子竹,若这是与池家有些许关系,怕是谢某不能坐视不管”。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感叹,此人不动声色却大有名堂,这谢子竹便是池家第一谋士,常年跟在池天允身边,乃燕地国师也。不少人一一抱拳,欲上前打声招呼,谢子竹手一横,“今日之事,各位也看到了,着实不是什么好日子,若各位赏脸愿意与谢某交个朋友,到曲州后来谢某府上一趟便是,现下这繁文缛节还是省了吧”,他说完便看着一旁沉默的楚青。
那姑娘眉眼浓重,双眸之中泛着的光,似死寂、似冰川、又似不弯曲的竹子,这倒和自己年轻的时候颇为相似,她倒和旁人不同,听说了自己的身份后,也没有过多反应,和之前在船上时倒是一模一样。
“楚姑娘?在下在船上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姑娘还记得否?”
“这两日破事太多,怕是记得也变得不记得了”,这丫头倒机灵,还懂得临阵倒戈,前头还以为她也要拿一副臭面孔对着自己呢,然,怎么看也不觉的池砚会喜欢上这姑娘啊,还是先帮她挡下这么一劫,别的事日后再打听也无妨。
“看兄台在虎啸门的地位颇为尊贵,怕是雷冠龙的大弟子,雷士云是也?”
“门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先生见谅”,哼,楚青冷哼一声,谁说女子的脸变得才快?
“无妨”,谢子竹淡淡地带过了这句,“雷兄弟可否卖谢某一个面子,这事今日便这么作罢?”,他的声音降下,倒就只有他身边几人听到。
雷士云面露难色,若就这么答应了,怕是掌门人的位子就做不稳了,可公然与池家作对也不是什么上策,“谢先生,敢问楚姑娘是否真是二少的女人?”
问得还真是直接,也真对得起他土生土长的南蛮之地,楚青听着“女人”二字,略有不适,但面上仍不动声色。
谢子竹望了楚青一眼,继而又对雷士云说道,“雷兄弟,可否将流光剑归还?”
“当然”,这真正在池家说得上话的人都开了口,再宝贝的东西怕也不敢再留。
“多谢,楚姑娘……”,他顿了顿,楚青忍不住望了他一眼,若不是雷震霆指的方向,她突然开了窍,急着回客栈找小南瓜,怕也不会撒这么一个弥天大谎,这人看似与池砚相识已久,与池家关系匪浅,莫不是要拆穿了自己?
她忍不住走到谢子竹面前,“我还有一样东西”,她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指头粗细的竹筒。
谢子竹将那小玩意拿在手中,将软塞摘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纸,他将纸条舒展开去,上头一笔一划写着四个大字,“青山绿水”,谢子竹的眉毛跳了一跳,这字迹即便写在软沙上自己都认得,陪他读书读了十多年,还不知道他还会写这样的字词给一个姑娘,有意思啊有意思。
可楚青哪会看得出那么多名堂,她看那谢子竹半晌都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以为他怀疑这字条的真假,她心中焦急,忍不住往谢子竹身边靠近了点,她悄悄地说了句,“二生秋卯”。
池砚曾在营救小南瓜之前,劝自己离开的时候,对他说过这话,他说,关键的时候,这句话能保她的命,眼下这等关键时刻,不管真假,只能赌上一把了。
可这句话几乎将谢子竹给噎死,他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用这四字“青山绿水”嘲讽池砚一番,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将这等秘密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别人,看来,这其中的关系还真是有待探寻啊,有了这话,他心中对楚青的看法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人,是一定要救了,不然给池砚知道,怕是自己吃不了得兜着走,再向自己夫人告上一状,得,曲州都不用回了。
“二少奶奶,你也太过分了,二少刚娶你进门,谢某都还没见过呢,你就跑到曲州来了,不就是二少在外过了一夜嘛,害的谢某一顿好找,多亏了雷兄弟,不然我还不知眼前的就是新进府的少奶奶……”
“她当真是二少的新夫人?”,雷士云仍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可谢子竹的身份,自己又不敢否定,只好试着再求证一番。
“雷兄弟是信不过谢某,那我飞鸽传书让二少前来苗城一趟,如何?”,谢子竹虽语气活泼,可话中的意思已带了两分不满。
“不必不必,二少看上的人不可能是杀人的恶毒之辈,是虎啸门过失了,还望少夫人和先生某要责怪”,雷士云不甘心的躬身作揖,讨个道理不成,反而成了赔礼道歉,这气怎么忍得了!
楚青听到他松了口,扔下一句话,“别把他的尸体放在房内,招来腐肉虫,怕是活人也受不住”,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跑了,把好一个烂摊子都留给谢子竹。
谢子竹只好耸了耸肩,“唉,这小两口真是!”
旁边的人都连连附和到,“恭喜二少,此等喜事怎么也不知会众人,嵩山定要送去大礼一份!”
“谢先生,您就别操心啦,这新婚夫妇啊,床头吵床尾和”
“是是是,二少这夫人还真挺好看的”
“……”
一片嘈杂声中,谢子竹目光深邃望着门外,他心中无端地来得复杂,这女子怕是池砚的命数啊,但愿不再是第二个“晏南星”,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而又神色轻松地和众人交谈起来。
回到客栈,房里空无一人,倒是床边有着点点血迹,冲进袁平的房内,人走楼空,仔细看不难发现打斗的痕迹,难不成小南瓜和袁平都被人掳了去?可……
她逮到一个小二,劈头便问道,“小哥,有看到和我一起的那个少年郎吗?”
小二愣愣的摇头,“我今日起得迟……”
楚青推开他,跑到掌柜面前,“掌柜的,有看到我家弟吗?我早上离开前他还在……”
那掌柜富态满滼?“姑娘你别急,我看你行色匆匆,我便也追出去了,真是没看到你弟弟去哪了”
“那那个货郎呢?”
“与你们一起那个吗?”
“我看他一脸难过,脸上还有伤地回来,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