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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要毁了这柳家堡!”,他望了望池砚,“药我给你送到了,人家可是一句感谢的话没说,倒是你大哥说等一段时日,你复原了便来接你回曲州”。
林常山离去时,还并不知道楚青已经将晏南星下毒的事情告诉了池砚,他自顾自说着,未见池砚已变了脸色。
“我看你那毒八成是她下的,看到我总是一副欠她的样子,我……”
“常山,别说了!”,池砚终是开口阻止,拄着拐杖快步离去,小南瓜怕他不习惯,跟在身后。
林常山不解地望向楚青,平日待自己甚好的池砚何来如此大的火气,孰料楚青一脸鄙夷,“蠢钝如猪”,这个词还是池砚刚教的,她摇着轮椅也离开了,留下他一人暗自叫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这青山,终究又热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希望我每天几点更哪?
☆、第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大伙觉得一章的字数保持多少比较好呢?59 修改排版
“啪”,林常山将自己的玉扇往桌上一拍,“我就知道这毒是晏南星下的!”
“楚青只这么一提”,池砚蹙着眉,示意他做下,早已夜深人静,别惊了他们入梦。
林常山气在心头,哪管得了那么多,声若洪钟,“我那时就和你说了,她一副甘愿等死的样子,你在她身边也无济于事,想不到她这么狠心,竟下如此毒手”。
池砚却是一脸悲戚,望着桌上烛台的火苗,心中郁结万分。
这些时日,虽楚青未曾再提及,可那一日她那句“你的毒,就是你这个发妻下的”,却堵在他的心口。相处多日,楚青不似巧舌如簧的人,可她口中心狠手辣之辈却是与自己相伴二十余年的南星。
每每他往细处想,便又随之想起南星为他挡住的那一剑,再又是那破碎的夜晚,又是她的梦魇一般的姓氏,还有她如冬雨一般凄楚的一声声“砚哥哥”。
荒唐!自己怎可怀疑她?
池砚将木拐往地上一锤,“常山,此事你就当不知”,他目光如炬,像是真的动了气。
林常山气不过,他将桌上玉扇挂于腰间,“我知不知不重要,你别自欺欺人”,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出房中,似是往小南瓜的方向走去了。
即便是,她保全的这条命还给她也于情理。
是夜,池砚长坐桌边,望着院中不时飞过的彩蝶,果真是入了盛夏。
林常山回到上池庄后,原先只有小南瓜的叫嚷声变成了两人不迭的嬉笑怒骂。天又异常闷热,即便是这山清水秀的山野中,晌午的日光也仍是让人坐立不安。
那夜,两人不欢而散后,连小南瓜都看出池林二人之间的端倪。他用手肘撞了撞林常山,“大林,你和池砚哥哥干嘛了?”
“你池砚哥哥傻了,呆了,蠢钝如猪了!”,言语愤愤,恨不得冲到他面前将其痛斥一番。
林常山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入了在医堂识字的二人耳中。楚青望了一眼池砚,他神色自若,指了指白纸,“这个不对”。
他执意不愿教授武功,连最基本的吐纳,他都以“底子不好”回绝了她,倒是林常山允诺了同样纤弱的小南瓜,现下正一大一小在前院中扎马步。
“我不练了”,楚青羊毫一丢,几欲往院中跑去。
池砚轻松地两指钳住她的后衣领,“写完”,他自山下回来后,在楚青面前强硬了不少。
楚青自知反抗无趣,便耐着性子,沿着他的笔画继续书写。
堂外的声音渐渐弱去,想必两个活宝又带到哪去胡闹了。
池砚看她快写完了,便问道,“要不要听听这外头是怎样的?”
楚青从小便知,自己不是潍城人,若不是奶娘抱着自己跑了两天两夜,怕是早已死在路上。婴孩时代的记忆早已经模糊,墙边的柳,江中之洲,零星的片段便是她对故乡的印象。
见她没有回应,池砚便自顾自说了起来,“天下之大,无从谈起,山下的潍城,我和常山的家乡曲州,以及夹之中间的台州便是燕地的领土,柳家堡所在的苗城在潍城西北方向,渡过一条大江,便是富饶的金叶国,苗城自称一国……”
池砚说的简单易懂,楚青边听边在纸上画着,虽说相差甚远,但方位构造倒也不离其中,池砚微微点头。
楚青望着纸上的起伏,心中喟然,原来青山之外,竟是这样大的世界。
生平第一欼?她有了离开这青山的念头。
此刻,林常山正带着小南瓜在水月谷里钓鱼,不知是否那日小南瓜在水月潭中胡闹,眼下一条鱼都看不到,本想带着大林来猎些晚膳,眼下怕是要泡汤了。
林常山看他失落的样子,于心不忍,便朝前方指了指,“这潭水哪流过来的?这附近还有什么水源不?”
小南瓜一拍脑袋,“日鹜滩!但那条河深得很,四处又常有泽地,师姐不让我去,她自己也是和师父才去,哎……”
“好,咱们就去那!”
“不太好吧,师姐……”
“有我在,别怕”
两人大获丰收,拎着沉甸甸的鱼篓回到庄中。四人在前院中围着篝火烤鱼吃,林常山的花样真多,从来没有这种体验的小南瓜,开心的在前院中上蹿下跳。
池砚将手中烤好的一只鱼递给楚青,香气扑鼻,楚青正想去接,林常山却抢先一步,将自己手中的送到她面前,“阿青,吃我的,我的!”,看他盛情似火,便接下了。
池砚不坚持,将鱼又递给了小南瓜。
谁料,小南瓜还没将鱼送入口中,便听到楚青叫了一声,将鱼往林常山身上一丢,抓起身边的杯子,猛灌了两口。
林常山哈哈大笑,要不是自己给烤鱼加了两大勺花椒,难得冷若冰霜的楚青怎有这么滑稽可爱的时候,可谁知,楚青将杯子放下后,便嘻嘻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竟还哼起了小曲,一反常态。
见她摇摇摆摆得朝庄外走去,池林二人疑惑不解,小南瓜却抓起楚青留下的杯子,闻了闻,急促问道,“大林,你给我师姐喝了什么?”
林常山看小南瓜一副着急的样子,也不敢再胡来,“苏华雕啊,我特地从山下带上来的……”,小南瓜将杯子往地上一丢,“大林,你真是!我师姐尝百草,唯独不能饮酒!”
说完,便往庄外跑,池砚抓起一旁的木拐,跟在身后。
林常山几脚将火踩灭,匆匆赶上去,看来这楚青和自己还真是八字不合啊。
三人跑出庄,却丝毫看不到楚青的踪迹,小南瓜指了指水月谷,“大林,你去那,我去雪翠林找找,池砚哥哥,你就在这待着,说不定阿青会跑回来呢”。
池砚知道小南瓜是担心自己的腿,加上这夜里的青山怕是更错综复杂,不愿再烦扰自己,何况这青山之大,也不知这楚青会去向何处。
池砚手持木拐,在原地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常山与小南瓜的叫唤声越来越远,回荡在山林之中,却无丝毫的回应。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朝着与他们不相符的地方走去,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似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衫。
池砚走了约摸五里路,双腿有些沉重,虽这沉香木拐乃世间神物,但拖着尚未痊愈的腿走了这么久,难免有些吃不消。
本想在前头的石头上休息下,却在石头边看到了楚青的发带。她常年将一头长发扎成男子的发髻,用白色的发带绕住。这山上唯有自己与她着白衣,这发带一定是她的没跑了。
他便不做休息,往前走着。不知是否是手上揣着楚青之物,他总是觉得隐隐听到了她的声音,提高声音喊了两声楚青,又喊了常山,竟都没有回音,心中有些许焦急,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一点。
不知走了多久,在一条长河前还真的看到了一团白影,池砚匆匆走上前,试图蹲下,可不小心便坐到了地上,发现楚青昏睡在地上,她睡得有些沉,不似平时人一走近便瞬间惊醒,安静地像是白兔一只。
池砚眼下要将楚青这么带回庄怕是不可能,只好试图摇醒她,“楚青,楚青”。
楚青被这么晃着,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还未开口,便吐了池砚一身污秽。
池砚没有多说什么,将楚青嘴边的杂物擦去,问道,“能走吗?”
楚青的双眼泛着一种与平日完全不同的光,它迷蒙、羞涩却又渴望,池砚这么看着她,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胸膛中一股小火暗暗地烧了起来。
“你回来了”,出乎他的意料,楚青抱住一样坐着的他,“你回来了”。
池砚听不懂她口中指的究竟是何人,可她这样一幅温柔似水的样子,倒令他意外。
原来她也似市井中的闺中少女,怀着一颗萌动的心,池砚有些不是滋味。
池砚声音依旧温和平静,“楚青,能走吗?”,他稍稍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她。这被人认错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可怀里的她没了平日一贯的冰冷,倒不依不饶起来,“就一会,你那么难得才回来”。
池砚只好不做声,任凭怀里的她将自己胸膛的衣物泪湿了一大片。
过了许久,楚青又从一场睡梦中醒来,此刻她虽头痛欲裂,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发觉自己正躺在池砚的怀里,吓了一跳,红着脸呵斥他,“你…你干嘛!”
池砚见她醒来,将手中的木拐往地上一撑,顺势站起,“你喝多了,现在走吧”。
楚青对自己醉时的事情丝毫不记得,但眼下这日鹜滩也不是栖身之所,便跟在他身后。
也不知怎的,平日里走路平稳的他,眼下却走得飞快,自己都快有些小跑了,都还跟不上。
哪来的臭脾气,平日都是装的吧,伪君子!楚青嘴上嘟哝道。
可他越走越快,这荒山野岭的,她倒是不怕,只是这日鹜滩地势险恶,她只好开口对着前边的他喊道,“这儿沼地多得很,你看着点……”
话还没说完,许是一只被惊醒的乌鸦从她面前飞过,她脚下一顿,又因酒意未退,踉跄几步,直直的往另一侧的坡下滚去。
池砚好歹是习武之人,反应的速度到也快,将木拐往怀中一收,抱着身子也往坡下滚去,试图抓住楚青。
池砚本身高体长就在常人中拔萃,加之这段时间双腿无力,许多事情需要靠双手完成,这臂力比过去要强上许多。
他手一碰到她的衣袖,便一用力将她揽入怀中,可无奈这陡坡实在平滑,光秃秃的找不到一个可以支撑的地方,两人急急地往下滚。
好不容易着了地,可两人却心下一沉,这真乃多事之夜。
身下潮湿温暖的感觉,岂不就是沼地?
☆、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和好朋友们见面呀,哈哈哈~59 排版
两人身处这一片沼地,不敢多有动作,楚青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抱在怀中,便试图推开他。
可谁知,池砚竟不似平时一般和气,开口便是,“若不是不得动弹,我也不愿意抱你”。
楚青脸上不知因未散的酒意还是前头滚下上坡所致,脸上两朵红晕久久退散不去,她瞪大了眼睛,“还不是因为你!没事走那么快干嘛!”
她一边责怪池砚,一边试着往天空中喊了两声,“阿南,阿南……”,除了一段连续“南南南……”的回音,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池砚试图去拉掉在一旁的木拐,这沉香木拐异常的坚硬,若是能重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