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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连转了几圈,想看看是谁扔下这玉佩,可这会儿还哪儿找人去,青枝早就走的没影儿了。
这玉佩绝对不是四哥不小心丢了的,可怎么扔到了这里?五皇子拿着玉佩,心思转的飞快,玉佩不可能丢又没在四哥身边,那必是四哥拿它送人了,这玉佩能送给谁?这会儿、这府里,能送给谁?要是送给哪位才子,必定得张罗的满城皆知以示他礼贤下士,可没有动静啊,再说,这样的明黄龙佩,哪是能送给臣下的东西?嗯,刚才四哥干什么去了?会心上人去了啊!那就只能是……送给心上人了!
五皇子心头一阵狂跳,捏在手里的玉佩瞬间变的烫手无比,这东西,怎么扔到自己面前了?五皇子原地连转了两个圈子,抬手拍着额头,只觉得头也开始一阵一阵跳着痛,呃,四哥把这玉佩送给了心上人,结果落到了自己手里,说是拣到的,哪有这么巧的事?四哥能信?他指定不信,就是信了,这么多人,谁都不扔,为什么偏偏扔到自己面前?这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事啊,四哥那脾气,万一再疑心别的,自己还活不活了?这可怎么办?再扔出去?咦,这倒是个好办法!
五皇子猛然呼出口气,将手掌舒开条缝,看着那块烫手无比的明黄龙佩,对,就这样,她能扔自己面前,自己自然也能扔别人面前去,神不知鬼不觉,这事就没自己半个钱的事了,五皇子打定主意,握着玉佩的手垂到袖子里,左右看了看,先抬手叫过小厮低低吩咐道:“这事,烂在心里,任谁也不能提起半个字!不然……哼!”小厮急急点头不停,五皇子直起身子,握着玉佩的手袖到袖内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掸了掸衣襟,转了半个圈子,轻轻咳了一声,迈开步子,眼角余光不停的瞄着四周,神态悠然的往阁子另一边踱过去。
阁子另一边,四皇子正心情愉快的和叶树盛、蒋鸿、徐思海、冷明松等人谈诗论文,林扬风在旁边不远处忙着看汤看水看点心,一会儿胡乱指挥指挥几个丫头婆子点茶,添点儿乱,一会儿又踱到旁边长案旁,拿起这幅字装模作样欣赏一回。五皇子一眼瞄住林扬风,眉梢微微动了动,嘴角弯着笑意,凑到长案边,和他一起赏了几幅字,又拖着到旁边花草边,拉着问了几句这是什么草、那是什么花,说笑了两句,才松开他,笑意融融往四皇子处过去,叶树盛见他过来,急忙站起来,恭敬的让着五皇子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叫婆子另搬了把椅子过来坐了,五皇子坐在叶树盛处,挨在四皇子旁边,顺手折扇抖开,兴致十足的和蒋鸿讨论起填词的讲究。
没说几句话,就见林扬风捏着块明黄玉佩,满脸笑容,兴冲冲奔过来,将玉佩献宝般递到四皇子和五皇子面前道:“四爷、五爷,您看看,这准是您两位谁的玉佩落脱了?这玉明黄,又是龙佩,旁人谁敢带这个?幸亏我一眼看到了,万一让人踩到,那可不得了!”五皇子瞄了眼玉佩,一下子跳了起来,将折扇扔到蒋鸿怀里,浑身上下乱摸一通:“肯定是我的玉佩,咦?东西都在啊,好象没少什么东西……”
四皇子秦琨紧紧盯着玉佩,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劈手从林扬风手里夺过玉佩,抖着手翻了个个,又翻了个个,五皇子双手还在身上上上下下的摸个不停,眼睛却紧盯着四皇子,眉梢抖动,看的兴致勃勃,四皇子转瞬间已经稳住心神,将玉佩紧握在手心里。
五皇子总算不摸来摸去了,整了整衣襟笑道:“我丢东西丢惯了,还当是我的,真是糊涂了,这明黄龙佩只有四哥有,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幸亏林大郎拣到了,要不然,四哥回头寻不到玉佩,得急成什么事?这块玉佩可是大事。”
林扬风仿佛得了父母夸奖的孩童般,一脸兴奋骄傲的看着四皇子,仿佛还想再听几句表扬。叶树盛目光狠厉的紧盯着林扬风,见他并无异样,这才调转目光看向四皇子,目光里透着股说不出的味道。蒋鸿看看玉佩,再看看四皇子,又看看林扬风,又转头看了眼五皇子和叶树盛,心里涌起股怪异的感觉,除了林扬风,这几个人好象都不怎么对劲,只怕这玉佩背后牵着不少事儿。
徐思海奇怪的看着面色阴沉难堪的四皇子,东西丢了被人送回来,怎么倒象是见了太岁一样?难道有什么内情?冷明松看着四皇子的神情和手里的玉佩,忍不住目带担忧的看向林扬风,这样的明黄玉佩必是御赐之物,怎么会丢了呢?再说,真是丢了,那就是大不敬,林大郎纵无意拣到,也该悄悄的还了,怎么能这么当众张扬着什么丢了拣了的事?!
四皇子掂起玉佩在手里转了两个转儿,神情已经完全平复下来,客气的谢了林扬风,低下头慢腾腾系上玉佩,又坐着说了几句话,就寻了个借口,站起来看似悠闲的往旁边踱去。五皇子一直瞄着他,眼看着四皇子就要转弯看不见了,也打着呵呵站起来,往四皇子那边晃过去。
五皇子远远缀在四皇子身后,见他叫了个婆子吩咐了几句,那婆子不停的曲膝答应了,转身往园子另一边奔去,五皇子高挑着眉梢,一脸的笑意,却不敢再多看,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自去寻乐子去了。
四皇子焦急的等回婆子,却得了李恬不舒服,已经回去勇国公府的信儿。四皇子呆站了好半晌,挥手打发走婆子,低头掂起玉佩,心里七上八下,忽欢喜忽焦虑忐忑不定,油煎一般的难受。这玉佩是他亲手放到她手里的,怎么会被林扬风拣到?丢了?决不可能,这么要紧的东西,她又是个极妥当的人,难道……四皇子的心仿佛被什么攥住一般透不过气,难道出什么事了?她这是要将玉佩送还给他?不会!要还也该当面给他,就是打发个丫头婆子还给他也行,哪有这么个还法?难道真是出什么事了?四皇子心里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一刻也愿意多耽搁,打发人过去和五皇子、林扬风打了个招呼,顾自出门而去。
第八十三章 余波1(广寒宫主百元捧场加更3)
五皇子一听四皇子走了,也忙跟着站起来告辞而去,林扬风和蒋鸿等人忙送他到府门外,五皇子出到二门外,四皇子早已经出大门上马走远了。
四皇子打马直奔出两条街,这才勒住马头,叫过小厮低低吩咐道:“去打听打听,李家五娘子有什么事没有,小心着,不可漏了半分风声!”四皇子最后一句话声色俱厉,小厮连连答应,拨转马头,往勇国公府方向奔去。
送走两位皇子,余下的人没过多大会儿也都散了,林扬风送走众人,轻松的伸展胳膊转=左右转着头,长长舒了口气,今天这场文会真是太圆满了!林扬风打听着蒋郡王妃这边也空闲了,背着手,志得意满的往正院寻阿娘汇报今天的大事小情。
蒋郡王妃听林扬风绘声绘色说了他如何及时发现了四皇子落脱的玉佩,那玉佩如何色近明黄、雕着盘龙,如何如何的要紧,蒋郡王妃直怔怔的看着林扬风,听着他兴奋不已的巴巴巴巴,那口气好容易透过来,突然打断林扬风的话问道:“四爷一直坐在离你七八步的地方?一直和鸿哥儿他们说话?就没动过?”
“是啊!听五爷说,那玉佩……”
“那玉佩就在地上明晃晃的放着,你一眼就看到了?”
“是啊!特别清楚,那明黄色在绿草上,多显……”
“你把玉佩还给四爷,四爷是什么神情?”
“当然是高兴了,还能有什么神情?不过四爷好象惊讶的很,那肯定的,他肯定压根没想到玉佩会丢了,那么要紧的东西没了,肯定吓一跳,见我拣了玉佩送回去,肯定是又惊又喜,要是我,那么贵重的玉佩丢了,肯定得吓坏了。”林扬风仍旧没觉得什么不对,蒋郡王妃又是生气又是失望又是无奈的看着儿子,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样贵重的物件儿,怎么会丢了?四爷身边时时有人随侍左右,他身上哪件东西不得被人时刻留心盯着,真丢了这东西,那些内侍、小厮就别想活了!这不是丢的,必定是他送出去的,这样的东西能送给谁?只能是那妮子,她果然厉害,不过几面,竟能让四爷送出了这样的物件儿,可这玉佩又是谁扔到大郎身边的?蒋郡王妃怔了怔神,突然机灵灵打了个寒噤,还能有谁?那玉佩在她手里,要扔也只能是她扔出去,把这玉佩扔到大郎身边,她想干什么?难不成那妮子知道了?还是猜出什么了?这事也是为了她好!可她……许还不懂这些事……
蒋郡王妃紧张的浑身发硬,那玉佩不是平常人能用的,四爷既送出了那块玉佩,看样子是要诚心求娶了,这事顺当的诡异……不管怎么说,那妮子往后绝得罪不得,可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偏偏把这玉佩扔到大郎旁边?她要干什么?难不成……蒋郡王妃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那妮子这是冲自己示警?不会,肯定不会这样,这对她又不是坏事,可这玉佩怎么偏偏要扔到大郎身边?大郎是个没心眼的老实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那妮子自小与众不同,若是……蒋郡王妃心乱如麻,突然生出无数懊悔之意,今天实在不该安排这一场事,都到这份上了,再做什么事岂不是多余?可若不是这场多余的事,谁能知道四爷这心思竟深到这份上了?!
“阿娘?”林扬风见蒋郡王妃脸色变幻不定,两眼直直的看着窗外,心里竟生出几分恐惧来,忍不住叫了一声,蒋郡王妃恍过神来,摆了摆手道:“我没事,没事,你回去歇下吧。”林扬风迟迟疑疑的站起来,蒋郡王妃哪还有心思和他多说,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林扬风告退出来,蒋郡王妃忙叫了白嬷嬷进去,将翠薇居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问了一遍,呆了好半晌,突然重重叹了口气道:“今天这事,唉,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总觉得要生出什么大事来。”
“王妃别想太多,您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替五娘子打算,又不是害了她,再说,”白嬷嬷顿了顿,看着蒋郡王妃笑道:“那姐儿是个聪明人,这往后真嫁进皇家,她能靠谁去?勇国公府满府歪瓜裂枣,哪有一个能站的出来的?往后还不得靠着咱们府上?您看看,大爷和二爷如今多得四爷看重,往后这都是助力,那宫里,就是再得宠,没有外头的助力也站不住脚,咱们府上好了,她自然好,咱们府上不好,她能得什么好?”
蒋郡王妃面色微济,好半晌,才缓缓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么说,”下面的话她又顿了回去,这话她实在不愿意往外说,大郎和二郎能得四爷看重,十有八九也是因为那妮子,大郎实在是太老实了……
蒋鸿和徐思海、冷明松三人辞了林扬风出来,徐思海拉过蒋鸿低声道:“那玉佩的事,你留意到四爷的神情没有?好象有点不对。”
“这事是林家大爷莽撞了,”冷明松插话道:“那玉佩色近明黄,雕成龙形,必是御赐的物件儿,旁的且不说,就是粗心落脱,那也是大不敬,林大爷一是不该拣,就是拣到,也该悄悄儿的还了才是,这么大张旗鼓,那么多人都看着,也难道四爷神情不对。”
蒋鸿犹豫了下,低声含糊道:“不光四爷,我看五爷也有点不怎么对劲,那玉佩只能佩在腰间,你看看他,从上到下一通摸,就是不低头往自己身上看,还有叶家大爷,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事咱们就当不知道,往后别再提起,谁知道这背后隐着什么事。”徐思海轻轻抽了口凉气,连连点头:“到底是九郎细心,我倒没留意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