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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勾起唇角,浅浅一笑,略带得意道:“本夫人侥幸从四皇子手中赢来,夏凉冬暖,确实是让本夫人爱不释手,恨不得天天靠上面。”
灵雎见薄情说得兴致勃勃,也觉得十分有趣,道:“灵雎早听闻夫人棋艺高超,夫人若不嫌灵雎技拙,可否指教一二。”
“有何不可,请!”
薄情从摇椅中站起来,吩咐小丫环准备茶点,两人便坐到棋盘前。
灵雎拈起白子,往棋盘上一放:“这棋子跟玉棋盘,似乎不太相一样,难道玉棋盘本身没有棋子吗?”
想试探,薄情执着黑子道:“当初从四皇子手中赢了便如此,不过是从四皇子哪儿,知道玉棋盘一丁半点,这玉棋盘本也是薄家之物,本夫人也是薄姓,回到本夫人手中,倒也不辜负它。”
灵雎淡淡符和:“夫人说得是。”
薄情与灵雎下了片刻,渐渐看出一些端倪,灵雎所走棋路,竟是把自己前世与她所走棋路,心中不由冷冷一笑:“灵雎棋路,杀伐果断,毫不犹豫,让本夫人有点措手不及。”这便是曾经自己。
“夫人棋风趋于灵巧,看着似乎平淡无奇,但总是暗藏杀机,起着让人意想不到作用。”灵雎也毫不吝啬称赞,但眼中却隐隐有些失望,似乎没有找到她想东西。
这盘棋二人下了近一个时辰,薄情以一子险胜,灵雎含笑道:“夫人棋艺让人意犹未,可惜天色已晚,灵雎该回去了。”
薄情也不挽留:“请!”
灵雎一离开,曼珠马上从内间走出,冷冷道:“她倒看得起自己,连一声奴婢也不肯自称。”
薄情马上淡淡一笑,若有所思道:“你可知道她为何要寻找薄倾情尸首。”
曼珠犹豫道:“莫非是为了血戒。”
浅笑摇摇头,薄情马上否定:“非也,据我所知,薄族主是突然失踪,还没来得及把血戒传给薄倾情,所以应该不是为了血戒。”这点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薄家世代相传秘密全锁玉棋盘中,只有拥有玉棋盘,并解开玉棋盘秘密人才会知道,或许,灵雎曾经无意中开启过玉棋盘中某一格,知道了什么。
看来秘密全玉棋盘中,虽然她已经解开不少,但还是有大部分没解出来,近得费点心思,好好琢磨。
实是想不出其实微妙,曼珠耸耸肩道:“或许是我们多想了。”
薄情却不以为然,冷静道:“我总觉得涟漪死,不会那么简单,只是一时间没有弄清楚,对方要涟漪死目是什么。”涟漪死,究竟会让谁得益。
太费脑筋事情,曼珠向来懒得去猜想,看着薄情跟前茶点,笑道:“锦儿倒也细心,交待她事情都记心上。奴婢不时候,夫人正缺个人侍候,不如就让锦儿进来侍候夫人吧。”
“锦儿,是府上人,还是自己人。”薄情喃喃问,似乎这件给了她一点灵感。
“回主子,锦儿是以前奴婢丫头,现负责天花苑洒扫,人倒也细心。”曼珠一心希望锦儿往来 ,毕竟自己不时候,总不能让主子自己动手,也太不像话。
薄情听到这话,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冷笑道:“他们需要一个耳朵,监视本夫人。”是想她身边巡安插一个人,而这个人只有涟漪不了,他们才有机会把人安插进来。
这么费心思来对付她,真得太看提起她薄情。
“主子可不要上当,还是让锦儿侍候妥当点。”曼珠马上一脸庆幸道。
“不。”薄情马上摆摆手,笑道:“我们还偏生让他们有机可乘,让他们把人安插进来,才好顺藤摸瓜,看看这幕后黑手是谁,到时再一网打。你去把涟漪'免费小说'整 理出来东西,拿给我看看,也了解了解后院错综复杂情况。”
深深吸一口气,曼珠没料到为了安插一个眼线,对方竟肯如此费心思,果然是看得起主子,冷声道:“奴婢稍后会跟李嬷嬷说,夫人缺一个丫头,让她帮忙留意。”
薄情点点头,沉默片刻后:“让锦儿也一起吧。”
“是,主子。”
“这些都小事,你那边事情,布置得如何?”薄情忽然话题一转。
“主子,三皇子那边很就会收到风,不过近,傅家似乎安静得有点过,连皇后与三皇子亦是如此,不知道是为什么?”曼珠一脸疑惑道。
薄情笑了笑,这些应该是慕昭明功劳,淡淡道:“这些我们不必理会,至于那个明羽衣,就辅国老将军生日当天,把梵雨宫当礼物送给他,如果他们够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辅国将军府,向来行事低调,希望这次不要让她失望。
曼珠不由笑道:“主子放心,我们人已经往回赶,一定会寿宴当日送到。”
薄情闭目不语,闲适躺回摇椅中。
天雪苑。
慕昭明书房中,李嬷嬷把薄情话转述一遍:“夫人说,若是大公子觉得为难,可以休了再娶。”
慕昭明手中笔一滞,马上低低笑道:“小孩子气话,不必当真,既然她不想去,你就陪昭阳和昭月他们一起去,宴会上你多担待着点,尤其是昭月,一定要看紧些。”
李嬷嬷无奈道:“老奴知道。”
翌日早上,果然见李嬷嬷领着一名十七八岁女子进来,看到已经换了一身簇衣饰锦儿,不由皱皱眉头道:“夫人,你要人,老奴给你找来了。”
指着身边女子道:“还不见过夫人。”
女子恭恭敬敬跪地上道:“奴婢叫桃花,今年十七岁,以前林家当个大丫头,侍候过林小姐。”
嗯!薄情用鼻子应一声,皱了皱眉头,淡淡道:“桃花太俗也太直,俗话又说三月桃花开,你以后就叫三月。”
女子马上叩头道:“奴婢谢夫人赐名。”
薄情点点头,回头看着锦儿,满意笑道:“你以后负责天花苑内洒扫,这些活原是锦儿做,不过她如今已经跟我身边,这些工作就由你来做。你若有不明白,管问她,她会告诉你天花苑规矩。”
三月马上顺从道:“是,夫人,奴婢明白。”
“你你……你先下去休息,一会有人教你要做什么?”锦儿似是第一次指挥别人,不禁有些紧张,连说话都是结巴,薄情不禁翘起唇角。
看到李嬷嬷把人带走后,锦儿不由拍拍胸膛道:“夫人,奴婢方才表现得还可以吧。”
薄情不禁笑了笑:“嗯!锦儿表现得很不错。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锦儿便是当日斥责明羽衣小丫头,有那样胆量,自然不会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好,这一切都是薄情让她装。
锦儿甜甜笑道:“太淡定了,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一样,但是却她一直垂着头。一个探子垂着头不敢看人,只有一种原因,是怕她伪装被人看穿,看来是手上路。”
呵呵……
薄情轻声笑起来:“不错!孺子可教也。”
……
六月二十九,辅国将军府老将军八十大寿,慕昭阳和慕昭月赶到时,明府大门外面,已经人声鼎沸,不仅朝中官员上门祝贺,连诸位皇子、王爷也不例外,皇帝也派出陶公公前去送上贺礼,场面自是热闹非凡。
慕昭月蒙着面纱,不耐烦道:“人好多啊!”
慕昭阳则一脸敬佩道:“凤麒国江山,辅国老将军父子功不可没,这样场面不足为怪。”目光人群中扫一圈,才跳下马车。
二人刚走近大门,马上就从里面扑出一道身影,奔到慕昭阳跟前,欢天喜地叫道:“昭阳哥哥,羽衣可把你给盼来了,进去吧。”拦着慕昭阳手臂就往内走。
慕昭月由李嬷嬷陪着,璧玉、琥珀两人跟后面,一行跟慕昭阳后面,一直走到明老将军和明将军跟前,恭恭敬敬行礼拜受。
明将军看一眼他们这一行人,若有所思道:“怎么没有看到左相夫人?”
慕昭月面上一滞,慕昭阳却不以为然:“小嫂子内伤还没有全好,还静养中,不适宜人多场合。”
明老将军和明将军面色都不由一沉,明老将军抚着全白胡子:“羽衣任性,连累左相夫人重伤,本想借此机会好好向她道歉。”
听到这话,慕昭月面色一变,又看到对方态度,竟似他们慕府错了一般,再加上她本就冲动,不由冷言冷语道:“明府若有心道歉,不如直接到我们慕府给小嫂子赔礼道歉,难道为贵府一句道歉话,我小嫂子还巴巴不顾身体,赶来听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不成。”
这番话,薄情若现场听到,没准也会拍手叫好!
现场气氛瞬间尴尬起来,明老将军和明将军不由一阵面红耳赤,于情、于理、于礼,他们确实该如此,但是他们却一直开国功臣托大,不肯上门俯就,只是没想到慕昭月会当众说出这样一番话,让他们当众下不了台。
慕昭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慕昭月,自己这个妹妹他了解,断不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看看她身边李嬷嬷,后者轻轻摇头,表示不是她教。
李嬷嬷心里也暗暗琢磨着,那女子一直不曾出门,不可能是她教,大小姐这番话,究竟是谁教。
突然一把声音从外面传来,只听对方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明老将军和明将军皆是长辈,怎么向一个后辈道歉。”
听到声音,慕昭月就知道来人是谁,风云弈,真是阴云不散,不由冷冷道:“连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弄清楚人,有什么资格发言。这样事情,说得好听叫主持公道,说得直白点,叫巴结。”
嘶……
明府大门上,一阵倒抽气声音。
无论慕昭明朝中,权利有多大,风云弈毕竟是王爷,是皇上儿子,慕昭月竟然敢这样辱骂,这万一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慕府怕是也要被连累。
慕昭阳马上拉一下慕昭月,喝道:“昭月,不要胡言乱语。”
风云弈走上前,摆摆手:“二公子不必如此,昭月小姐向来直言直语,本王不会放心上。”
沉着脸,慕昭阳对慕昭月一脸严肃道:“月儿,还不向王爷和两位将军道歉,不然看大哥怎么教训你。”
明老将军马上道:“二公子不必如此,小女孩总是骄纵一些,我们羽衣也是如此。”
“正是。”慕昭阳一脸无所谓道。
看到自己兄长如此,慕昭月不由赌气道:“难怪羽衣小姐如此娇纵,毫无教养可言,原来是两位大将军为老不尊。”说完,撇下众人,挺身走入内。
咳咳……
现场再次一片尴尬。
慕昭月撇下众人往里面走,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怎么也想不明白,二哥明明知道错明府,还有明知她跟风云弈交恶,居然还对这些人曲意逢迎,简直让她失望透顶。
李嬷嬷与璧玉、琥珀他们守慕昭月身边,他们也看不惯二少今天行为,他们左相府什么时候,需要如此仰人鼻息,璧玉不由开口道:“早知道夫人不来,我们要这么弊曲,奴婢就不来了。”
“璧玉,越发没大没小。”
李嬷嬷不由喝道:“这些,是你能讨论。”
正说完,就看到慕昭阳从前面走来,一挥手让人三人退下,李嬷嬷犹豫一下,看到前者态度坚决,只好带着两丫头退下,远远看着,以防有所失。
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