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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暗卫死,已经让林晖怀疑,若再让曼珠出去捉人,那就是坐实他与玉颜华关系,确实不寻常。
林晖见风云弈迟迟不语,已经肯定曼珠所说不假,正要开口时,玉颜华沉不住气道:“左相夫人费心机,不过是想证明小女跟王爷早有私情。已经到这份上,小女也不怕承认,小女与王爷早王爷娶薄倾情之前,就已经一起,但那又怎样,慕昭月伤我却是事实。”
呃!
众人不由一愣,没想到玉颜华承认得如此爽,心中不由暗暗不耻,真没想到右相府会教出这样女儿。
薄情轻敛起眼内精光,冷冷讥讽道:“玉老夫人好教养,早早替玉府寻了一门好亲,玉小姐……果然不失其母风范,没有让云姨娘失望,九泉之下她可以瞑目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玉夫人被薄情一番冷嘲热讽,老脸也不由通红,狠狠瞪一眼玉颜华,便上眼睛,不闻不看。
玉颜华听到薄情讽刺,火再大,眼下也只好忍着不发,咬咬牙道:“薄情你别扯开话题,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人忽略掉慕昭月罪行。林大人应该知道,一码归一码,两件事不参混一起。”
“谁说两件事不能混一起。”
薄情马上抢言,目光扫过风云弈:“别说是院中暗卫无数,你身边有王爷这样高手,凭我们家昭月那三脚猫功夫,想伤你,难于上青天,是根本不可能事情。想必其中……另有隐情。”目光缓缓扫过,慕昭月披风下被撕破夜行衣。
感觉到薄情目光,慕昭月马上害怕抱紧自己,身体也不由微微发抖,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中流滑落。
看到慕昭月这些小动,证实了薄情心中猜测。
林晖也看到薄情小动作,沉着声音继续问:“那后来事,曼珠,你可知道。”
“回大人,奴婢因为众多暗卫追捕,无瑕顾及大小姐,后面事,奴婢不知道。”曼珠无奈道。
看着曼珠无奈样子,林晖只好把目光放慕昭月身上,沉着声音道:“慕昭月,这可是你为自己辩白唯一机会,你可有话要说。”
慕昭月微微抬起头,目光,看过林晖,看看薄情,后落风云弈身上,面上露出痛苦之色,垂下咬咬唇,眼泪流得,像断线珠子,滴嗒滴嗒……落地上。
风云弈不由屏着气,目光紧紧盯着慕昭月,目光中说不清是警告,还是深情;
玉颜华看着慕昭月,神情却异常复杂,紧张、害怕、嫉妒、怨恨、威胁……全都混乱成一团,呈现有些苍白面孔上。
薄情突然蹲下身体,揽着慕昭月肩膀,另一只轻轻拍着她背道:“说吧,不用怕,嫂子相信你,无论发生事情,嫂子都会帮你解决。”谁让他还指望着慕昭明,替她解决一些问题。
沉默……
林晖不由紧张得手心冒汗,心里暗病:“我姑奶奶,你倒是说啊!”
曼珠也不由握紧拳,恨不得把慕昭月口中话,打出来:“大小姐你说吧,夫人一定会替你作主。”
还是沉默……
慕昭月迟迟不语,风云弈脸上紧张神情,不由渐渐放松……
玉颜华脸上也露出一丝丝得意神情……
薄情眼睛一闭,松开抱着慕昭月双手,正要起身时,慕昭月马上反抱着薄情,放声大哭,边哭边道:“嫂子别走,嫂子别走,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他们畜生,是禽兽,他们……”
慕昭月又是一阵痛哭,几乎哭得晕厥过去。
薄情几乎能想象到当时情形,不由伸手抱紧慕昭月:“没事,有嫂子,他们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虽然暗中还有人保护,但是一个未经人事女孩,面对这样丑陋现实,确实是很难。
好半晌后,慕昭月终于止住了哭声,倚薄情怀中,断断续续道:“今天入夜后,曼珠照嫂子话,带着我悄悄出了府,来到一所种满鲜花院子,悄悄藏到一扇窗下面。曼珠轻轻捅破窗纸,便看到曼珠所说哪一幕,我当时又怕又气,不小心撞了一下窗户,然后就被他们认发现……”
慕昭月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不由低低抽泣,好一阵安抚后才缓过来,继续道:“好多人拿着剑朝我们杀过来,曼珠原本是一直护着我,但是人很多,我们被分散了,然后我就被他们拿下,被送入到房间内到,看着他们……”
说到这里,慕昭月不由顿了顿了,虽然她不说,不过别人也猜得到,不由不惊叹于风云弈与玉颜华无耻,竟然当着别人面,行那苟且之事,简直是禽兽都不如。
调整好情绪,慕昭月又继续道:“原本是要杀掉我,但他一看到是我,玉颜华便威逼我,说,只要我不把今天事情说出去,他一定会把王妃之位给我,不然就杀了我毁尸灭迹。我不肯,玉颜华要杀我,他就……”
“他就想强行把生米煮成熟饭,对吗?”薄情冷冷接过话,风云弈竟然如此卑鄙,竟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事情,她前世是瞎了眼,竟然对这样人心动。
若真让他得逞,左相府就不得不站他阵营。
至于王妃之位,即便给,也不过名议上,幸好慕昭月还没有糊涂到底,没有让风云弈得逞。
风云弈深深吸了一口气,但看得出是强装镇定,道:“这些都只是她片面之词,明明是她喜欢本王,看到本王与颜儿一起,醋意大发,威逼本王,不准本王纳颜儿为妾,威逼不成,便要想杀颜儿,本王一时来不及阻止,才让她有机可趁,伤了颜儿。”
“你……”慕昭月指着风云弈,没想到他这么卑鄙,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薄情压下心中怒火,微微掀开一角披风道:“衣服上撕痕就是证据……”
“那是她自己撕。”薄情还没有说完,玉颜华就大叫起。
“自己撕?”
薄情冷冷一笑,指着黑色布料:“你知道左相府暗卫夜行衣,用都是什么布料吗?是铁衫锦,铁衫锦身,跟战士铠甲无异,若没有深厚内功,普通人别说是撕,就是用剪刀都未必能剪烂。”
慕昭月飞拉好披风,红脸垂下头,羞愧道:“林大人,我是挣扎过程中,逼不得情况伤玉颜华,才有机会逃出到外面求救,然后大人就带人来了,后面事情,你们都知道。”
林晖没想事情会发展这一步,整个过程,已经基本呈现众人眼前,不由闭上眼睛,这事可大可小,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玉老夫人早拿出一起佛珠,念佛。
玉颜华早就瘫软地上,目光狠狠盯着薄情,不明白她为什么处处跟自己作对。
风云弈心中也暗暗疑惑,自问自己从没有得罪薄情,原本以为二人还能合作,没想竟今天撕破脸。
如果今天事情让皇上知道,那么很多他见不得光事情,也会随之浮出水面。
这样,他多年苦心经营,将会付诸东流……不,他不会失去一切,只要这些人都死,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秘密。
杀气,瞬间从眼眸内迸射而出。
薄情清楚感觉这股杀气,马上把慕昭月拉到身后,玉箫横面前:“六王爷,你准备要杀我们灭口吗?”
薄情话一出,曼珠第一时间跳到薄情面前,冷着声音道:“主子,你带大小姐走,奴婢会拖着他们。”
众人不由大吃一惊,随之感觉到空气中浓浓杀意,林晖马上大声叫道:“六王爷,天子脚下岂容你放肆,你若有不诡之心,这京兆尹府人也不是吃白饭。”
哈哈……
风云弈仰天长笑,蓦然盯着薄情,森然道:“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本王,你们若不死,就是本王死,本王还有大事未成,岂能轻易死去,所以,只好你们先死。来人啊,格杀勿论,一个都不许让他们跑了。”
无数人黑衣人,从外面冲进来,挥剑就要杀人。
此时另一批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拦住风云弈人,一场血战马上拉开。
风云弈吃惊看着这一幕,马上转身看着薄情。
薄情也是一脸惊讶,她虽然暗中安排有人,但也只是三四个人,虽不能杀掉风云弈,但是却能保他们平安。
眼前这一批暗卫,明显不是她人,难道……薄情立即心里否决,慕昭明不会做这样事情,那么京城中敢这做,就只有一人——三皇子风云啸。
正出神,突然杀气袭来,风云弈已经一掌拍过来。
但曼珠也不是吃素,马上一剑刺过去,让薄情带着慕昭月闪到一边,两人立即打一起。
风云弈不愧是战场上,有名战神,曼珠出手虽然狠绝,但也渐渐不支,很就被对方一掌拍中,倒薄情脚边吐血不止。
看到曼珠败下,风云弈还想再出杀招,突然一阵狂笑声从外面传来,只听一把倨傲声音道:“今晚京兆尹府好热闹,本宫也来凑凑热闹,六皇弟、左相夫人不会有意见吧。”
火光照入公堂,一队禁卫军冲入内,迅速掌控眼前局势,只见风云啸一身皇子服,大摇大摆走入公堂内。
“参见三皇子。”
林晖马上从上面跑下,恭恭敬敬行礼。
薄情拉着慕昭月亦是如此,心中暗暗庆幸风云啸来得及时,不然她武功就要暴露,唇角边不由掀起一丝淡淡笑意。
风云啸扫一眼众人,面露得意道:“免礼,都起来吧。”
目光扫过面色铁青风云弈,连手指尖上,都透出嚣张,用眼角瞟着林晖道:“林晖,京兆尹府发生什么事,拢得附近而是百姓不得安生,都告到本宫三皇子府来了,你可知罪?”
林晖面上故意一怔,马伏地上道:“三皇子,幸好你来得及时,六王爷要杀我们——灭口。”
风云啸眼角一扬:“六皇弟要杀你们,为什么?”
林晖不失时机,把事情经过起始,点滴不漏告诉风云啸,说到后面风云啸不由皱起眉头。
薄情冷冷站旁边,看到风云啸神情,此事可不是风云啸一人能解决,而且也不是她要结果,遂站出来道:“三皇子,可否听本夫人一言。”
风云啸正焦头烂额,突然听到薄情声音,不由暗道一声,自己怎么把这小丫头给忘记:“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防,若是合适,本宫一定会照办。”
“是。”
薄情扫一眼风云弈淡淡道:“三皇子听过林大人所言,想必已经知道事情起始经过,此事本不难解决,虽然牵涉到皇室丑闻,但只要暗暗求求太后,必不会惊动皇上,但是六王爷却要杀我等灭口,本夫人不得不怀疑,他背后是否藏着不可告人秘密。”
话说到这里,薄情心里暗笑,风云弈做没想到,她一直要算计人会是他,垂着眼敛道:“兹事体大,所以事不宜迟,本夫人恳请三皇子,即刻面圣,请皇上亲查此事。”
嘣……
玉老夫人手中佛珠断了,檀香木制成珠子,滚得一地皆是。
风云弈盯着薄情冰冷面孔,一阵阵寒间从背后袭来,然后又看向玉颜华,眼眸不由渐渐暗淡下来,后似是下定决心,铁青面色渐渐恢复如常,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目光玉颜华身上,风云弈声音索然道:“本王却是,欲放下,放不得。世间万般,皆是缘,皆是孽,罢了,罢了。三皇兄,皇弟随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