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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声惊呼。
啊……
见梅君莫名奇妙的惊叫,灵雎顿时一阵无语。
真弄不明白,南宫信天身边,怎会有这样的一个丫头,皱起眉头冷冷的道:“闭上你的嘴。”
再这样乱叫,肯定会把旁边的男人都引过来。
梅君正慌乱中,根本没有注意听灵雎话,不停的向岸边扑腾,却不知道那一声惊呼,早已经惊动了在另一间浴室。
门被一脚踢开,南宫信天、蓝若云同时出现浴室内,梅君看着两人面上一怔,惊叫一声蹲在水中,露出一个脑袋。
南宫信天和蓝若云都只裹着一件长袍,南宫信天扫一眼浴室内的情况,淡淡的道:“梅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闯进来?”
梅君整个人都缩在水,指着浴池另一头,那张露在水面上,冰冷绝艳的面孔,颤巍巍的道:“她……她突然就从水中钻出来,吓了奴婢一大跳。”
盯着不远处的面孔,紧张得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自己明明是跟灵雎一起来泡温泉。
可是现在灵雎不见了,却突然从水中钻出来另一个人来,虽然是个冷艳动人的美人儿,不过却陌生人,吓得失声惊叫。
“你你……究竟是谁?”梅君蹲在水中,一脸戒备的看着灵雎。
灵雎见浴室中突然闯进来两个大男人,不禁一阵头痛,听到梅君的话一阵无语,皱起眉头冷冷的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问自己是谁,难道她不认识自己吗?
突然听到灵雎的声音,还是从对面的陌生女子口中发出,梅君面上一滞,惊讶的道:“你是灵雎,你居然是灵雎。天哪!”
这怎么可能,谁会想到那张满脸狰狞恐怕疤痕下面,竟然有一张惊艳的面孔,让她一时无法接,哆嗦着道:“你的脸,怎会突然……变成这样?”
灵雎在下水之前,那张脸明明一脸不堪入目疤痕,可是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内,却完全恢复。
这种奇异的现象,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接受能力,这实在是太让她震惊,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目睹到的一切。不可思议!
“我的脸怎么了?”灵雎不解的道,下意识的用手抚一下自己脸,没有什么不对啊!
“你脸上的疤痕不见了。”梅君震惊不已的道,
灵雎原本一脸死皮硬痂,现在不仅全部脱落,还恢复原来的样貌,完全看不出曾经受伤毁容。
闻言,灵雎恍然大悟,原来是她脸上的结痂在水中软化,已经全部脱落,露出本面目,由于梅君没看过她的真容,所以没有认出自己。
想到此,指着旁边的蓝若云,不以为然的道:“用过药,伤口好了,结痂自然会脱落,没有大不了的。你看他,蓝阁主不也一样吗?”
经她一提醒,梅君才发现跟自己主子站一起的英俊男子是蓝若云,只不过他现在温文尔雅的容颜,实在无法跟之前满脸胡子、疤痕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想到在水中的事情,灵雎眉头不由的轻轻蹙起。冷冷的道:“两位,麻烦你们先出,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蓝若云从语气中,听出灵雎不是在说气话,看样子应该是有重要事要跟他们相商,微微一笑后,转身外面走。
“你说什么,刚才在水中,你被人禁锢。”蓝若云听完灵雎的话后,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惊讶。
能在一瞬间禁锢灵雎,还封住她的穴位,以灵雎的武功,这天下可没几个人能做到,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南宫信天面上波澜不惊的道:“或许是你太累了,产生的错觉。”
温泉馆内,此时有多少个人,他用内力一探便知道,若有外人闯入内,他不可察觉不到的。
“我可以肯定不是错觉。”灵雎再次肯定的道。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那种被困水中的感觉太真实,不可能是错觉,只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又放了自己,会是在恶作剧。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在把自己在水中,闻到奇怪香药味的事情也说出来,然后静静的看着二人,眼眸中自带着一种冷艳的风情
南宫信天和蓝若云眼眸中一凝,看一眼灵雎询问的表情后,同时陷入了沉思中。
灵雎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细细的回想水中那阵香味,自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这会怎么就是想不来,真是急死人,心中不禁有一些急躁,眼眸一暗,用力的踏两下地面。
蓝若云看到这一幕,难得冷面罗刹般的女子,也会有这么孩子的一面,不禁觉得有些可笑,温和的道:“好了,别急,慢慢想,总会想到的。”
同时东盟中人,灵雎熟悉的东西,他应该也会熟悉,可惜浴池的水是流动的,不然他也可以闻闻,替她想想。
灵雎闻言,抬起头,朝蓝若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眼前这张温文尔雅,英俊不凡的面孔,比起南宫信天那张故作高深,阴暗冰冷的面孔。
只能两个字形容——顺眼。
南宫信天忽然冷冷的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灵雎却不以为然,相国寺很大,找个地方藏身根本不是问题。
随便找了一处不常有人住的院子,五人就在相国寺住下,夜里,躺在干净的床铺上,灵雎依然在纠结那个奇怪的味道。
冬季的夜晚很冷,相国寺中一片安静,就在五人都睡下后,从阴暗的角落中悄悄的钻出一道黑影,悄然的离开相国寺。
深夜时分,太子府中依然亮着灯,慕容无双坐在书后面,静听到探子的汇报,英俊的脸上不禁有一丝惊讶,嘴角无法抑制的抽了抽。
这些人真是太嚣张了,南宫信天他们出了藏身的天牢后,居然不是离开苍都,而是大摇大摆的到相国寺浸温泉,眼眸中不由的一暗。
等等……
到相国寺浸温泉,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他的计划,不可能啊。
他可是特意交待人,每次都等南宫信天离开天牢后,才悄悄往灵雎的牢房内撒药,每次的量都很少,没有理由会被发现的。
似是又想到什么,慕容无双的唇上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笑容,他下的药可不是浸浸温泉,用水冲冲就能洗干净,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
只是他们完全不把苍穹帝朝放在眼内,让他有些恼火,不过没关系,他们嚣张不了多久,等到他把薄情活捉下时,再连本带利的讨回。
嘿嘿!
“你回去吧,继续监视他们,有任何可疑人物接近他们,都必须马上汇报。”慕容无双冷冷的道。
“是,主子。”探子应声离开太子府,再次回到相国寺中。
翌日早上,灵雎猛的从睡梦中醒来,面上带着一丝骇然,她居然一觉睡到大天光,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正要掀开被子起床时,却发现手中多了一张字条,字条上面写着八个龙飞凤舞字:行踪已露,小心窗外。
灵雎的面色骤然大变,收好字条,胡乱的梳洗过后,推开门确认外面没有人后,便飞快的闪身入蓝若云的房间内。
蓝若云看着字条,浅浅的笑道:“小心窗外,看来我们一直被人监视,行踪早就在别人的掌控中。”难怪他们离开天牢后,苍城中并没出现大规模的搜查,原来如此。
“你猜,会是什么人给你留字条。”
蓝若云凝重的看向灵雎,对方能塞一张字条在灵雎手中而不被察觉,甚至连他们都没察觉到,可见对方的身手十分了得。
灵雎抱着臂靠在墙上,一脸沉思的摇摇头,苍穹境内可没有他们东盟的人,她实在是想不到谁会提醒自己,莫非是……刚刚从脑海中闪出来的念头,立即在心里否认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事,还是跟南宫信天商量一下,或许他会知道。”蓝若云含笑浅浅的道,笑容中含着一丝深意。
“是应该跟大家说一声。”灵雎漫不经心的道。
比起提醒众人此事,她更纠结于,留字条的人为什么能公然出现在她的房间内。
此事是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自己可是薄家最优秀的杀人之一,还从没有人能从她的眼皮底下溜走,太让人震惊了。
南宫信天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看着灵雎一早就匆匆走进蓝若云的房间,没过多久又看到二人同时走出房间,然后去了薄暮的房间,两人有说有笑,此时正他的房间走来,不由的微微垂下幽深的眼眸。
那张纸条在五人轮番拿在手中,细细的查看,希望能上面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可惜结果还是让他们很失望。
薄暮沉声道:“灵雎,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吗?”
灵雎沉着面色道:“我也希望能察觉到。”可惜昨晚,她真的睡得很好,好到被人在她手中塞字条也不知道。
南宫信天没有出声一直在沉思,昨晚他只是打坐调息,根本没有睡到,同样也没有察觉到有人潜入这间僻静的院落。
“主子,我们还是离这里吧。”梅君一脸担忧的道。
“离开,没必要。”
南宫信天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暗中监视人能在他们一离天牢,就能迅速的找到这里,说明对方有找到他们的办法,他们隐藏到那里都是一样,不如就在这里等,最起码这里住得比较舒服。
灵雎听到他的话,眉头轻轻一蹙,冷冷的道:“那我们是否还按照原计划离开苍城,与接应的人汇合?”如果留在这里,之前的计划就等同作废,完全没意义。
“以目前的情况,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南宫信天漫不经心的道,似乎能不能离苍穹,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听到他所言,灵雎转往外面走。
南宫信天眼眸一沉:“你要去哪里,现在是白天,我们不能随意走动。”
“我饿了。”灵雎头也不回道。
“我跟你一起走吧。”
南宫信天想都没想到就跟上去。
梅君在后面不由的张大嘴巴,主子的房间内,不是备有干粮吗?
蓝若云和薄暮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的背影,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拿起纸条重新研究一番,还真让他们发现一些线索。
就是这张字条所用的纸张,经对比后正是相国寺内,用来誊抄经文的专用纸,也就是说留字条的人,很可能就在相国寺内,而且很可能就藏身在藏经阁之类的地方。
盯着纸条半晌,蓝若云似有所思的道:“薄阁主,对方留下一个如此明显的指示,难道是暗示我们去找他。”
呃!薄暮愣了一下道:“或许正如你所言,但也许会是陷阱,现在不在急,等他们两个回来,跟他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两人刚刚说定,就见南宫信天和灵雎匆匆的走回来,心里不由的一阵疑惑,只见两人一踏入房门,就直接拿过纸张跟手中的一本经书对比。
灵雎一脸兴奋的道:“不错,经书的字迹和纸条上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终于找到线索。”
南宫信天也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道:“不错,是一模一样,我们终于找到留字条的人是谁,现在就去看看吧。”
正要出门时,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两人,灵雎一脸兴奋的道:“两位阁主,方才我们去厨房的路上,无意发现一位香客手中的经书,上面的字迹,跟字条上的字迹竟然一模一样,我们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