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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毫无形象坐主位上,长须及地,目光清亮老和尚,不是卧龙山灵幻谷明净大师,又是谁,旁边站着正是服侍他日常起居小沙弥清心。
想当日灵幻谷,以不光彩手段,赢了明净大师一回,不禁有些心虚,这老和尚不会是为了这点小事找她吧。
上前讪讪道:“薄情见过明净大师,大师有礼了。”
明净大师摆摆手道:“有礼,有礼,大家都有礼。”指指旁边空位道:“丫头,坐吧。”
“陶公子,薄情面前就不必客气,请坐。”
“难得是少夫人面前,自然不用理会礼俗那些东西。”
陶逸自如应道,从她自称薄情而不是本夫人时,就知道她只是以一个朋友身份招待他们。
况且她自来不乎这些礼节,所以他也丝毫不客气,不过,若是以往,她一定会天花阁见他们。
如今前厅接见,多半是因为不久前流言风波,也只有那些不了解她,不懂她人才相信那些无聊流言。
薄情自然不知道陶逸心思,跟他打过招呼后才落座,接过茶杯,试探着问:“大师一向宝山修行,不过问世事,因何事入凡尘?”
明净大师拈着银白色胡子,眼眸内透出一丝狡猾,干笑两声道:“老头子我本来不想下山,只是你们这些臭小子,小丫头一个个都跑光了,没人陪我玩,只好出来四处走走,一来打发时间,二来顺便赴一下故人之约。”
听到明净大师话,薄情和陶逸不会由失声一笑,这老和尚也是个耐不住寂寞,不过了解他性情,倒不以为意。
得知明净大师不是因为当日事情而来,薄情心里安下不少,扬起浅浅笑容问:“不知大师和陶公子何处落脚?”
陶逸当日没有与薄情他们一起入灵幻谷,并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薄情之前忐忑,现又一付轻松淡然样子,心里不由暗暗奇怪,笑道:“下与家母入润城,路上碰到明净大师和清心师傅,现投宿城中长安客栈。”
他话音刚落下,薄情马上道:“陶夫人住客栈中,怕是多有不便,反正慕府只有我跟昭明哥哥,不如你们就暂时安顿下来,等日后稳定下来后,再搬出去也不迟。”不等二人开口拒绝,马上吩咐道:“封伯,让人赶紧收拾出两处安静院子,让明净大师、陶公子、陶夫人住下,再派辆马车到长安客栈,把陶夫人接过来。”
陶逸马上不好意思道:“这……”
明净毫不客气道:“好好,丫头盛情邀请,我们就不矫情推辞了,安心慕府住下,没人陪我下棋时候,你这小丫头不能偷懒,陪老和尚我下下棋,煮煮茶什么。”
薄情淡淡笑道:“大师若有兴趣,薄情自当奉陪。”
明净大师老脸笑得跟花开一样:“还是你这小丫头有趣,比那脸冷得像冰块小子好多了,整天冷着脸好像老和尚欠他钱一样,说不到一句话就走人,太不把老和尚放眼内。”
薄情愣一下,马上明白他指是慕昭明,不由摇头笑笑,只听明净大师继续道:“还有,住院子要是坐北向南,清幽安静,看得到日出日落,院子里要有棵大树,必须是那种百年以上老树,要有四季常开鲜花,还要有养鱼池子,池子边上有一座亭子,亭子中要摆棋盘,煮茶小炉,还有每日要点金丝檀香,每日三餐必须有肉……”
陶逸嘴角抽了抽,他跟明净大师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他那无赖性情,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也没今天这些无赖。
但是蓦然听到这一串串话,还是忍不住心里鄙视一番,真不知道他那得道高僧名号是怎么得来,说白了就是一个骗吃、骗喝、骗玩老头子,老神棍。
暗看一眼薄情,只见她唇边一抹淡雅笑容,不时淡然自如品着茶,似乎慕府中真有一处,能完全满足明净大师所有要求地方。
好半不容易等明净大师说完所有要求,侍立旁边锦儿,早已经被他绕晕了头。
回过神后,嘴角抽了抽,粗算一下明净大师东西,不由暗道:“这老和尚,当这里卧龙寺,要求那么。照他说这么一算,他一天就要花掉近千两银子,真不知道卧龙寺是怎么养他。”
目光偷偷看向薄情,少夫人不会真把老和尚留下来,不过少夫人已经答应人家,自然不好拒绝,这回真是亏大了。
明净大师双手一合,老脸上得意笑道:“就暂时先要这么多吧,日后若缺了什么,或者是想来什么,再跟丫头要吧。”
薄情放下茶盏,唇边含着浅浅笑,语气中有一丝不好意思,委屈道:“薄情也知道,慕府简陋不堪,入不了大师法眼,若强留大师府上,确实是委屈了大师。大师说这样一番话,不过是让薄情知难而退,既然如此,薄情也不再强留大师,若强留那就是罪过。大师,请便!”
此话一出,明净大师脸上笑不由一僵,他说这么多目是呛一下慕昭明,好好教训他一回。
那里想到,薄情会把他一堆无理要求,当成是他不愿意留慕府藉口,摆出一副委屈难过样子,然后理所当然,直接撵他出慕府。
陶逸回神,垂下头不让人看到不他表情,假意端着茶杯喝茶,忍笑忍得胃都痛了,连端茶手都抖;
锦儿不由咬紧唇,生怕一放松就会放声大笑出来,就连清心也忍不住芫然一笑,终于看到师傅吃瘪。
薄情假装伤心难过道:“陶公子你是是愿意留下吧?”目光看向对面陶然。
陶逸此时自然不能回答她,只好点头表示同意,薄情见对方点头,继续淡淡道:“这接陶夫人事,还得劳陶公子跑一趟,下人冒然衣去本请,怕会惊到陶夫人。”
陶逸还是只能点头,薄情也知道他此时,憋笑憋得厉害,抬手扶下额头,假装不适道:“本夫人一早起来觉得有些不适,就不招待三位,三位请自便。”说完,扶着锦儿手,施施然离开。
明净大师不由一阵目瞪口呆,陶逸放下茶杯,起身对明净大师一揖道:“大师,晚辈恐家母等急,这就要去客栈接家母,晚辈先走一步,大师请随意!”不等对方回答,就大步走出前厅。
陶逸一走,前厅中,只留下目瞪口呆明净大师,还有一脸淡然清心。
片刻后,清心无奈摇摇头,淡然道:“师傅,我们是到白马寺落脚,还是……”
明净大师没好气打断道:“我们入宫,皇宫里,谁敢对老和尚我不敬,老和尚打烂他们屁屁。”
此时,正陪皇后说话衍帝,背后忽然一阵冷嗖嗖,不由猛地打了两下喷嚏,心里暗道:“谁背后说他坏话。”
皇后一脸担心问:“衍郎,是不是昨夜被子盖得不严,着了风寒,赶紧让太医瞧瞧。”
衍帝摇摇头,一脸温柔道:“玥儿,我没事。来,让听听宝宝今天乖不乖。”
皇后脸上不由染上红云,太子箫谨天旁边看着,不由全身起鸡皮,真受不了这人,明明一把年纪人,还装嫩!
锦儿几乎是一路上,大笑着回到天花阁,回到天花阁,不理会帛儿看猴似目光,扑倒地毯上继续大笑,笑得抱着痛子一直叫痛。
帛儿安排好小丫头们工作,走进来,瞟一眼锦儿,冷冷道:“少夫人,她吃错药了,还是被点笑穴。”
薄情只是莞然一笑,自小认识明净大师,他那无赖性子,不说十分了解,起码有七分了解,顺着杆子往上爬是他习惯,所以她才会假意邀请,然后一脚将他踢出门。
至于留下陶逸,她是另有目,因为陶御史曾意图谋反,所以以他身份入朝为官,必然是不妥,不如让他替自己办事。
另外,她还有一桩重要心情,觉得他会是一个很好人选。
回过神后,对帛儿道:“那些梅花雪可都收好,埋好了?”
帛儿道:“已经依少夫人话,把坛子都埋梅花树下。”又道:“方才奴婢见半月居竹子上雪也是极好,又让人收了几坛子,埋竹根底下,以备夫人日后要用到。”
薄情笑道:“帛儿是越来越细心。”帛儿本来是暗卫,能完全忘记原来身份,确实是很不错。
帛儿谦虚道:“奴婢这是跟少夫人学,奴婢觉得人应该像这竹子一样,顺势而长,适可而止,还要能屈能伸。”
薄情不由点点头,当个人力量无法改变环境时候,依照周边环境选择生存方式,活下来后,还要记得像竹子一样,长到一定高度即可,不失了分寸弄出树大招风危机。
而且竹子能屈能伸,因为他们知道,暂时低头,不等于永远低头。
这一点帛儿比锦儿了解得透切。
锦儿渐渐止住了笑声,从地上爬起来道:“竹子有什么好,奴婢觉得应该像仙人掌,浑身是刺,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受伤同时,同样也不让别人好过,狠狠刺别人掌上。”眼眸中,闪过一抹阴冷。
“奴婢见过大公子,大公子金安。”
园中小丫头们问安声音,从外面传入来,帛儿和锦儿对视一眼,识趣退出外面,只留下二人独处。
薄情抬起头,就见慕昭明唇边噙着一抹笑容,如仙人一般走进来,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惊艳。
见他已经换上,她为他准备家常长袍,知道已经梳洗过,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他近可是忙得,连陪她吃饭都没有时间。
慕昭明旁边坐下,一个字都没有说,伸手把她抱入怀中,低头就是一串用力长吻。
那惊人力度,似是要把怀中人吸入到腹中,让她不能离开自己左中。
薄情只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火热怀抱中,那怀抱热度都能把她化掉,然后任由他吸到腹中,与他溶为一体。
直到两人都生出了窒息感,才恋恋不舍分开,慕昭明唇,却依旧流连薄情颈项间,上面留下一个个深深印记,宣布着他所有,喘着气道:“你和明净大师刚到,我便回来了。”
慕昭明把薄情贴他胸膛上,听着低沉有力心跳,用力吻着她道:“想你了。”只要她不眼前,他不能停止想她思绪。
薄情抬起头,轻吻一下他光洁下巴,含笑:“我也想你,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想着今天要为你准备什么吃食,想着为你准备什么茶,准备什么衣服……”
他为她谋一份幸福,而她只知道,能爱时候,一定要好好相爱,不要辜负了年月。
“妞妞……”
“叫我情儿。”妞妞是长辈叫法,他可不是她长辈,他是她夫君。
慕昭明先是一滞,马上明白她意思,紧紧抱着薄情,耳边轻轻唤道:“情儿,情儿,情儿……”缠绵、温柔、深情声音,一声声薄情耳中回响。
薄情眼角边闪过一丝水色,她已经很久没有要流泪冲动,这个男人是唯一能懂她、知她人,所以她流泪。
当天下人都以为她是天之娇女,享齐人之福,高高上贵不可言时候,唯有他看出她寂寞孤清,还有隐藏尊贵下面无奈,看得出她一直渴望着幸福
愿意为她努力,不惜一切为她谋一份幸福,心里还记着他那句:江山不要,功名不要,我只想为我所爱之人,谋一份幸福。
胸口某处,再次被深深触动,薄情直起身体,贴着慕昭明唇,用暖暖声音道:“昭明哥,我现很幸福,所以你也很幸福,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