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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贝勒乃是全城有名的黑金刚,黑力士,府中也有百数十八旗堂兵,十数随侍武师,但
因这是太平盛世,府中虽养着兵勇武师,都无法与这些江湖中的人物同日而语!
夜半三更,黑贝勒正待入寝,忽觉有夜行人衣袂带风之声,心中不觉大怒,什么人如些
狗胆,敢侵入贝勒王府!
一声警吼,百数十八旗兵勇,十数侍卫都出动,弓上弦刀出鞘,整齐严肃的四面八方戒
备着!
灯火明亮的照耀下,这些兵勇可也威武十分。而且,那十数名随侍武师,前前后后总也
算上了房,站在房上探头探脑的,东张西望,也显得神气十足!
只是,这多人始终没发现什么异状!
黑贝勒从内房走出,刚走到房门外,蓦觉眼前人影—晃,如飞燕般在房上疾掠而过,可
是,站在屋檐上的—个武师,竟然毫无所觉!
黑贝勒怎能不怒,暴声骂道:“饭桶,饭桶,还不替我滚下来!”
那被骂的武师,自己还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叫他下来,又不得不来,不想,就是这
个当儿!
忽听屋顶上一人说道:“请问………”
话没听清,黑贝勒与另两个武师齐都抬头观看,只见屋檐上站着一个带发修行的道姑,
月光淡淡的映在她脸上,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肤色白润,可也英气逼人,众人一见大怒,
根本没容道姑开口,一声暗号,弓弩齐张,飕飕飕的,箭飞如雨,可是,竟连别人一片衣角
也没射到。
只听一声叹息,道姑人影倏忽不见!
众武师吓得胆破魂惊,黑贝勒也感事态非比寻常,这种江湖中,来无踪,去无影的一流
人物,绝不是这几个饭桶武师对付得了的!
蓦的,庭院东北角上,警号频传。
“两个女飞贼!”
“两个女飞贼!”
黑贝勒一听大怒,忙叫人快马通知九门提督,派人缉贼!
府中闹得如此厉害,小敏儿那里去了?
小敏儿守在小龙与金燕卧室前,她可不敢任意跑开,虽有府中兵勇埋伏四周,她仍然不
放心,因为这些江湖人物,绝非这般人可以对付得了的!
蓦的两条人影疾飞而降,兵勇一声大喝,正待放箭!
那条人影忽的欺近小敏儿身旁。
小敏儿一声娇喝,手中软鞭刚待挥。
来人双双单膝跪地,禀道:“贝子爷,我两是九门提督武大人派来的!”
小敏儿一听九门提督派来的,心中略定,赶忙收鞭,再凝目朝二人仔细的打量了两眼。
只见两人一般的雄壮,都有四十来岁年纪,两眼精光并射,太阳穴微微突起,一看就知
是内外家兼修的武林能手!
小敏儿遂道:“二位不要多礼,请问尊姓大名?”
其中一人道:“我叫杜陆州,他叫魏古彰,是奉王爷之命,来协助贝子爷的,王爷说这
里有两位贵宾,不知是何许人,小人等责任在身,但请明示!”
小敏儿沉思少顷,道:“这两位朋友是什么人,你们无需多问,只是他俩正在运功疗伤,
惊动不得,二位多多偏劳,天明后定然重赏!”
那杜陆州忽道:“啊! 贝子爷,适才王爷面现忧色,虽然武大人亲自率领着十多名高
手,王爷仍是愁苦满脸,不知所因何故,贝子爷是否需往前一探究竟!”
小敏儿一听,心中猛震,父女情深,遂忙道:“当真得去看看,这里就偏劳二位了!”
小敏儿连续纵身,赶至前厅,远远的就听到黑贝勒咆哮的声音,如洪钟般,震耳欲聋。
“武大人,你这管的什么事,竟让人闹到我王府来了! 如若惊了福晋,伤了什么人,
或是丢了什么东西,我看你怎生交待!”
随听—个声音,粗粗的道:“贝勒爷放心,放一万心,抓住人—定从严治罪!”
黑贝勒的声音又响道:“抓住人从严治罪,若抓不住人?该怎么办?”
那声音又道:“贝勒爷放—万个心,一定能抓住,—定……一定……。”
小敏儿知道那声音定是发自九门提督武大人,因为黄小龙的缘故,小敏儿不知不觉中,
也受了小龙的影响,对这武大人她也恨之入骨!
既是如此,她也就不进去了,而转到北院去,准备看望她的母亲!
还没走到母亲房门口,蓦听南院警号频传,心中猛吃一惊,因为南院正是小龙与金燕的
宿处!
闻警心骇,母亲也来不及看了,立即腾身往南院纵去。
她母亲所住是北院,南北相隔,竟有这远,待小敏儿赶到时,早巳风平浪静,雨散云收!
可是,房门口仍然站着十数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争执,而且将房门也堵住了,连里
面什么情形也看不见!
小敏儿一声大叫:“都给我滚开!”
十数人突的散开,让出道来!
小敏儿己等不急—步步的走啦!—晃肩,飘身直进,待他进房一看,那自称杜陆州与魏
古彰的,双双倒在地上,看样子已昏死过去?
而榻上的黄小龙与金燕二人,却早巳没了影儿!
小敏儿这一惊真非小可,—声叱骂道:“你们站这等死吗?还不敢快与我把人抬出去弄
醒,问问怎么回事,叫他俩守的人那去了!”
这些人有的是她家中的侍卫,有的她从未见过,不过她也知道,是九门提督武大人带来
的!
忽听其中—人道:“贝子爷,别问啦!他俩个都回老家了!”
小敏儿又是一惊,伸腿在二人身上跌了两脚,当真如死般的,已微显僵硬、小敏儿心中
更惊!
禁不住移怒旁人,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为什么不追拿凶手?还有王府中两个客人,
又到那去了,是谁第一个赶到的,难道—点什么影子也没看见?”
小敏儿话说完了好半晌,竟没人答她半句,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答不上
话来!
小敏儿一见暴怒,挥动手中软鞭,朝这些人搂头盖验的,横扫直劈,乱打一通。
小敏儿身为贝子,谁敢得罪,—声大喝,全都往外纵逃,晃眼工夫,全都走光,没留半
个人影!
小敏儿又气又恨,又惊又怒,尚幸自幼养成倔强个性,虽是心中伤痛,她也强忍没让眼
泪滴流下来!
这事儿只眨眨工夫,已传送到黑贝勒耳中。
黑贝勒得知小龙与金燕失踪后,比小敏儿更怒更火,勒令武成文从速缉凶破案,追寻小
龙与金燕二人下落!
因为武大人手下也死了两人,黑贝勒也就无法过份苛责。
天明后,武大人领着他的手下,辞出王府,小敏儿却早巳倒在她母亲的怀里,放声痛哭。
因为她已越来越喜爱小龙,她为小龙的生命而担忧。原因是小龙与金燕的失踪,是如此
的无声无息,一点头绪都没有,竟连埋伏在四周的兵勇,也被人全都点住了穴道,一点什么
也不知道。
这消息在第二天,就轰动了整个北京城,因为小龙与金燕是如此瞩目,竟敢当街挥掌打
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 无形中就有人连想到花花太岁身上。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武成文天胆他也不敢招惹黑贝勒,再说当天夜里,武成文本人还
在黑贝勒王府中,手下还损失了两员大将!
于是,这案子无形中落入扑朔迷离,八旗兵勇四处抓人,弄得整座京城中,人心惶惶不
安。
最为焦急的,除了黑贝勒王府外,还有驼子哥哥与李志虎夫妇,而为此感到兴奋的,却
也有人,那就是仙人剑与九门提督武成文。
原因是武成文从仙人剑口中获得消息,得知小龙原是十数年前的黄家遗巷人,他又怎能
不高兴。
且说,李志虎自从妙峰山头,与小龙金燕二人分手后,快马赶回京城。他本以为小龙与
金燕,既是乘鹤先行,定比他及早抵家!
岂知回到京城,就听到小龙与金燕闹事的消息,再一打听,敢情竟被小敏儿接进贝勒王
府去了!
当然,他也会想到,小龙与金燕定会回家探视,于是,不声不响的与张素贞、驼子哥哥
夫妇四人,坐在家里等!
小龙离京月余,李志虎大房子没能盖好,却先盖了数间平房,与驼子哥哥夫妇分住,以
避风雨。
谁想,黄小龙与金燕俩人没等着,却等来了飞莺飞燕姊妹俩,李志虎曾见过飞燕一面,
他认识这是小龙的朋友,于是,忙客气的接待进屋!
飞莺飞燕虽是亲姐妹,个性却迥然不同,飞莺温文雅静,飞燕刚强泼辣,飞燕一进入屋
中就叫道:“人呢?人呢?藏起来就能了事吗?”
李志虎知她指的黄小龙,忙道:“小龙弟还没来呢?我们也正焦急的等他!”
飞燕一听大怒道:“美丽的谎言,美丽的谎言,说得多么动人好听,原来尽是些骗人的
话,臭小子!贱丫头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李志虎不知她说些什么,别人更不懂。
忽听飞莺轻声道:“妹妹,他们决不是那种人,这其中或有不对。不如我们返店去,再
等他一天看看,他们说好回来的嘛?”
飞燕恨恨的道:“他们有心骗人,那管别人死活!”
李志虎知道他们说的是小龙,忙插嘴道:“二位姑娘请放心,小龙弟绝不是那种说话不
算数的人,若答应过什么,定能照办,除非有意外,时间上延误两天,亦有可能。”
飞燕哼了一声,没再言语,飞莺忙拖着飞燕辞出。
她姐妹俩这一到访,反使李志虎心中忐忑不安,怀着焦灼的心情,又期待了一天,仍没
见小龙与金燕的影子。
就在这天夜里,李志虎因为轻功不甚高明,反请张素贞夜入贝勒王府一探,看看小龙金
燕二人究是如何?
不想,这一夜贝勒王府煞气密布,张素贞穿着道装,险险被箭射中,却看不见小龙与金
燕一点影子!
而巧不巧,莺燕两姐妹也夜入王府,竟被人将她姐妹困住,若以武功而论,张素贞学艺
三年不见得会比姐妹俩高明多少!只是半仙尼的轻功冠盖寰宇,却不是她姐妹俩可与相比的。
于是,反被张素贞将她姐妹俩救出。
既是王府戒备森严,三人只得打道回府,准备来日再说!
岂知,次日就轰动了整个京城,小龙与金燕失踪了,李志虎与飞莺姐妹俩,俱都惊骇莫
名,因为他们不知金燕已然受伤,他们想:“小龙的武功,已然高绝,金燕的武功更是功参
化境,有什么人能将他二人同时掳去呢?”
就在大家绕屋直转,束手无策之际。
忽听飞燕一声冷笑,道:“我知道啦!什么失踪,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尽玩这些鬼名
堂,你们想,宇内四奇败在他二人之手,还有什么人能将他二人掳去,这不是明明的一大漏
洞吗?尤其,深居贝勒王府中,我们连人都找不到!要不是明着躲避我们姐妹……”
李志虎一听飞燕的说话,心中猛吃一惊,想想小龙身世与来北京城的目的,当真可怕,
因为朝庭就是他的死对头呀!
李志虎想起,忙将心意,告诉大家,他怕的是贝勒王府在得知小龙的身世后,暗中将他
害了!
这事情也未尝不可,想起昨夜那森严的戒备,煞气密漫的恐怖气氛,当真还有点相象呢?
如此一想,众人无不齐齐惊骇,王府中要谋人一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什么“鹤顶
红”,沾辱断命,任何至宝也救之不及!
于是,众人四出打探!可是,入夜返回后,仍然毫无消息,至此,飞燕没再说俏皮话了,
她也同样心忧如焚!
终于,众人决定,由张素贞与莺燕姐妹三人,再入贝勒王府,探个清楚明白,水落石出!
忽听飞燕恨恨的道:“今要不给我个明白清楚,我就闹他个天翻地覆,什么贝勒王府,
我可管不着那么多!”
正说间,莺姑娘忽低声叫道:“妹妹禁声,房上有人!”
她这语音未落,非但房上有人,这人“噗”的一声,竟然跃落院中,双脚是如此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