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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覆命。”
崔刚说道:“好吧!公子且带属下随老朽前往!”
言讫,两人推席而起,走出厅外。
游龙子黄小龙心中哼了一声,暗暗尾随其后。
且说崔总镖头带着公子走过一段回廊,绕向一间平房走去。那是一间镖局仓库,用来贮
藏客人货物之处。
游龙子黄小龙,以前住在北京,时常来镇远镖局找李志虎大哥,对于这儿环境,最是熟
悉,他要想接近那建筑物,自是十分容易之事。
且说总镖头崔刚与花花公子武斌进得仓库,由那锦衣侍卫举起灯笼一照,只见一个腰粗
粗臂阔的汉子,躲卧在潮湿的地上,一见总镖头来到,便不禁破口大骂道:“你这趋炎附势
之人,简直替江湖人士丢脸,我李志虎可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
心,我李某人绝不会跟你合作,来诬陷我黄小龙老弟。”
可怜李志虎还不知妻儿被捕,人家早已以李代桃僵之法,铸成冤狱,四处捉拿游龙子黄
小龙了,还把他蒙在鼓里呢?
花花公子武斌说道:“李志虎,别不识抬举,你假如肯答应咱们合作,家父说他愿保你
升任宫中一级锦衣侍卫,另外还酬劳你一笔可观的黄金,这一生享用不尽呢?”
总镖头在一旁附和道:“可惜咱姓崔的没有这种机遇,否则,早就答应武公子!须知这
世界现实得很,一切都是假的,什么朋友不朋友,有钱就行,难道游龙子还强得过你的娇妻
和爱子吗?李镖头,我要不是觉得这些年来相处不错的话,也不会一再罗唆!今宵是你惟一选
择的良机!”
说时,面上涌现一缕诡异之色。
李志虎虽说是直爽汉子,但他在江湖上跑了这些年,那有看不出来之理,同时,今晚与
往日不同,除多了一位花花公子武斌外,并还带着四个一级侍卫,个个面腾杀气,不由冷哼
一声道:“多谢总镖头的爱护,我李志虎头可断,志不可屈,漫说要我串通去谋害黄小龙老
弟,我万万不能答应。就是谋害普通人也办不到。”
崔总镖头道:“你不再考虑了?”
李志虎虎目圆睁,说道:“大丈夫死则耳,何考虑为!”答复得斩钉截铁。
花花公子武斌道:“连你娇妻爱子也不管了!”
李志虎一想到娇妻张素贞与爱子小虎,顿时心如刀割,旋又一想:“人生自古谁无死,
与其活着做着违背良心之事而不安,反不如死了,让这颗心在土里面闪耀着光辉。”如此一
想,便又坦然,说道:“武公子,崔总镖头,把这颗首级割去吧!”
这粗豪的壮汉,语声锵锵,他把仓库中挤着的人群,顿时显得多么的渺小。
崔刚眉头一皱,武公子哼了一声,向屋下道:“动手!”
那魁梧的锦衣侍卫,钢刀一闪,划起一道银虹,向李志虎脖子横里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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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游龙复现 霹雳掌欣逢旧雨
阎婆垂危 总督府再传噩耗
且说李志虎正当伸长颈顶,待锦衣侍卫钢刀劈下之际,陡闻一声怒喝传来:“鹰犬尔
敢!”
那锦衣侍卫执刀另手,突地一麻,当的一声钢刀坠地,他对这声音有一年多不曾听到了,
今日一听倍增亲切,扬声呼道:“龙弟,是你来了!”竟尔忘却身在危 3ǔ。cōm险之中。
花花公子武斌,崔总镖头,以及张绪,王庸、李平、赵凡等四个锦衣一级侍卫,全都心
头一震,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少年乞儿模样的人,像幽灵般出现仓库一隅。
阴暗的光线中,那乞儿一双眼睛,却亮如明灯。目中充满威严,愤怒和杀机。各人全都
向后退了一步。
崔刚眼珠一转,他究竟是久走江湖的人,顿时计上心来,身形一幌,屈指如钩,直向李
志虎拿去!李志虎站在那里,正因陡然得见这倾盖之交的好友,一时情绪激动,竟是丝毫不
知闪避。
崔刚眼看手指沾衣,陡感劲风扑面!他本是号称京城第一好手,嘿笑声中,手腕倏地一
翻,便向袭来敌人肩胛拿去。
黄小龙左手替大哥解绳缚,右手忽掌忽指,一连攻出十余,迫得崔刚一时手忙脚乱。
花花公子武斌,识得游龙子黄小龙历害,向身旁张绪,王庸、李平,赵凡,说道:“还
不上前帮助崔总镖头把叛贼擒获!”
四侍卫应喏一声,四柄钢力从两侧斩来,刀光霍霍,威胁极大。而缚在李志虎身上的鹿
盘,却非三两下所能解开,游龙子虽具有一身旷绝武功,也感到应付困难。
李志虎忙道:“小龙弟,还不拔剑!”
游龙子黄小龙知道时机迫促,心想:“今天不杀人是不行了。”左臂一带,两人同时暴
退屋隅,右手一探,“碧玉剑”立即出鞘,剑光闪处,—阵铿铿响声,张绪、赵凡便已人头
搬家,尸身栽倒,从颈腔中飞起两股血箭,有如喷泉。
崔总镖头狡猾如狐,眼见情势不佳,马上脚底揩油,拉着花花公子武斌,从一处暗门溜
之大吉。连提在手里的灯笼也甩掉了。
王庸、李平两人,直骇得胆裂魂飞,把手中剩下的两截刀,朝黄小龙搓去,人也跟着纵
起。
谁知这时室中光线骤暗,背后又飘来金刃劈风之声,两人逃命要紧,赶紧身形一仰,藉
势滚开,饶是应变奇迅,仍迟了一瞬,左耳被削。
游龙子本已目露杀机,想不留一个活口,但他终属心地仁厚之人,临时突又黯然叹息一
声,改横臂为斜削,仅将王庸,李平两人耳朵削去,却饶了对方一命。
王庸,李平死里逃生,幸得不死,各自低呼一声:“武公子……”便冲出仓库大门,伺
命般逃去。
游龙子黄小龙跟踪追出,却不见仇人踪迹,暗叫一声:“不好!”返身打亮火摺,用
“碧玉剑”割断霹雳掌李志虎捆绑,道:“李大哥,咱们赶快离开此地。”
言讫,拉着李志虎手臂登房越脊,如飞逃出北京,向妙峰山而去。
等到花花公子武斌,带领清宫侍卫领班碧眼活佛,副领班文魔楚申君来到镇远镖局,两
人却已不知去向。
这一来,总督武丕显,颇为震惊,下令禁闭四门,大事搜查。
这时,游龙子黄小龙早已拉着霹雳掌李志虎,走出西门外,北京城虽是闹了个通霄,动
员了八旗兵丁,以及清宫中所有侍卫,但又从那里去捉拿叛贼。
总督武丕显大人,自是十分震怒!心想:“自己空白掌握了全国兵符,却依然奈何不了
那游龙子。”不由向镇远镖局的总镖头崔刚问道:“崔总镖头,这游龙子黄小贼,真说得上
胆大包天,居然敢潜匿帝都,将李志虎劫去。下一步,不知道他还要采取什么惊人行动!”
崔刚捋颔下银髯,说道:“禀大人,在下早巳深思熟虑,如叛贼仍留城中,必然有着三
项蠢动!第二,他必然设法潜入黑贝勒裕荣王爷府宅,以求庇护!”
坐在一旁的西藏番僧葛尔穆德道:“这—点,家师已有安排,那游龙子黄小龙不去便罢,
只要他敢冒险,决逃不出手去。”
武总督知道碧眼活佛便是这喇吓师父,既然他说那方已有安排,想必不假,遂道:“不
知崔总镖头认为小贼次一蠢动将是什么?”
崔刚道:“那是最易推测的事……”
武总督道:“什么事?”
崔刚道:“游龙子黄小龙素以江湖游侠自负,想那被关在天牢里的李志虎妻儿,那有不
救之理!只要他仍留城中,定将前往劫牢……”
武总督不禁仰天狂笑,说道:“这一点,本大人早就想到,他要是不往劫牢,还则罢了,
只要他有此企图,游龙子必然被擒无疑。”
花花公子武斌,见父亲说得满有把握,心下自是十分欢喜,说道:“爸爸,你老人家使
的什么妙计?”
武总督故意泛起—丝神秘的笑容道:“天机不可泄漏,到时自知。”
他说到这里,面向崔刚道:“不知崔总镖头估料那游龙子此外还有什么蠢动!”
崔刚道:“我想,那游龙子既称与大人及公子有着不共戴天仇恨,如果他心地偏狭—些,
也许他会把前面两项行动压后,而一快恩仇!”
话方及此,武总督和花花公子都心头冒起一丝寒意,暗想:“这一着,倒是不可不妨!”
不过,当他举目一扫堂中的如云高手,便又豪气陡壮,呵呵笑道:“本大人倒是不患其
不来,患其远走高飞,那才是南山有鸟,北张罗,空费一番心思!”
天下事,就有那么绝,正当武总督大人坐在私衙大言不惭之际,忽见一级侍卫阴爪阎婆
一满身血污,踉踉跄跄地奔了进来。
这阴爪阎婆才一现身,武大人便感兆头不佳,原来,她是被武大人暗中派往天牢,率领
四个侍卫,及一队弓箭手,守护罪妇张素贞的,在他认为这事布署得如此严密,任何人只要
敢於试图劫狱,决难成功,如今,阴爪阎婆既已独自负伤归来,不问可知,这一着棋又宣告
败了,不由大惊失色,忙从虎皮椅上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阎侍卫,你怎样了?”
阴爪阎婆,扶着墙壁,用手—抚心胸,然后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地上。
顿时,堂中起了一阵骚动,所有高手,全都泛涌起—丝惊诧之色,而袖手无计。
要知这阴爪阎婆,虽也是侍卫身份,而且是六十七岁的高龄,但终罗是女人,而且又是
一个貌若无盐的女人,像这种干豆腐,谁愿吃呢?
总督武丕显虽是明知天牢中的罪妇出了岔子,但他总希望问个清楚是以十分着急。
侍卫们全都俯下头装着沉思的样子,以逃避那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武总督心头哼了一声,
向宫中侍卫领班碧眼活佛说道:“总领班,恐怕这事只要有麻烦你了!”
碧眼活佛情两难却,宣了—声佛号说道:“卑职遵命,不过阎侍卫腑脏已碎,即使能将
她救转。亦只有片刻生命,复活的希望很微。”
碧眼活佛推辞不得,—甩火红架袈,迈步上前,伸出那双蒲扇般的手掌,按在阴爪阎婆
‘中庭’穴上。
那‘中庭’穴,位置于两峰之间,如换少妇,当有不少奇妙的感觉,可是,这阴爪阎婆
—身排骨嶙峋,胸部平塌,宛如—片干牛皮,毫无情趣可言,加以面目丑恶,一身血污,看
了就令人恶心,碧眼活佛心想:“这种人,居然让她出入宫廷,当起侍卫,实在替爱新觉罗
氏丢人!”
他虽这么想,手心己源源地吐出‘九阴功’,将那散窜的真气,复又迫人丹田。
渐渐,阴爪阎婆脸上有些红润,可是一时还不能醒来,武总督双眉紧蹶,显然有些不耐
烦。
花花公子武斌见此情形,蹲着身子,轻轻一拍碧眼活佛肩胛说道:“总领班,你能想法
让阎侍卫迅速苏醒吗?”
碧眼活佛心头颇不高兴,但却不形之于色,答道:“办法并非没有,恐怕要麻烦公子
了!”他是另有计较。花花公子武斌忙道:“不知有何麻烦之处?”
碧恨活佛道:“本座怀中有一种丸药,可以帮助伤者疗冶肺腑创伤,但须人以口度之,
阎侍卫才可能吞入腹内,不知公子可否为之?”
花花公子武斌,瞧了瞧躺在地上阴爪阎婆两片干瘪的嘴唇,忽发奇想,暗道:“我一生
不知尝遍了多少潮润热情如火的樱唇,像这般又干,又冷,又惨白的嘴唇,还未尝过,不知
是什么滋味?”
想到这里,立即应道:“总领班既有灵药,何不早说,我对这门功夫有独到之处,自然
由我办理便是。”这可把一旁的武总督气得吹胡子。碧眼活佛不由—怔,心说:“看不出这
花花公子,倒真能礼贤下士,古之吴起不过是也。”他又那里知道武斌心头所想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