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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据报,折花门和丐帮的人,已经逼近本山来了。所以……”
“哈哈,他们来了又如何?光是兄弟这一关,只怕他们插翅也飞不进来呢?何况……嘿嘿……”
他似是言有未尽!
“胡兄,何况什么呢?”
胡老九看了杨文华一眼,沉笑道:“好在这位柳兄也不是外人,兄弟不妨告诉使者,教主早已有了万全之策,各大门派的人,若是联合而来,就要兄弟开启石闸,弃关而遁,所以兄弟派人在关外探听敌人行踪。”
“教主要你弃关,这是为什么呢?”
“嘿嘿嘿嘿!”
胡老九一阵嘿嘿森笑,说道:“兄弟弃了关,不走远,只是躲在附近山中而已。”
“好好的关隘不守,躲到附近山中去,这倒教小妹想不通了,能不能……”
“教主已在第一号桥和第二号桥之间,埋下了几百斤火药,等他们过了一号称,兄弟就燃起信号,这边信号一起,那边火药就会点燃,管教各大门派的人一网打尽,一劳永逸。”
杨文华听得暗暗心忖道:“今晚差幸和何天香同来,不然的话,对方这一毒计,确是要有很多人丧失于此地了。”
“这倒是好计策,一号桥和二号桥之间,那是但寿朋奉命等在那里,听胡兄的信号了。”
她口中的但寿朋,自然是守二桥的头目了。
“不错,所以兄弟这里也随时准备弃关的了。”
“这样也好,胡兄弃了关,也就省了折花门的一番手脚了。”
她在说话之时,轻盈地朝杨文华使了眼色。
“哈哈!”胡老九大笑道:“正是,正是……”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杨文华出手一指,点了他的穴道,回头笑道:“这一关都是何姑娘的功劳。”
何天香一双妙目盈盈凝注,嫣然一笑,道:“只要门主夸奖一句,贱妾就比什么都好了。”
杨文华看她神情,心头暗暗一震,笑道:“那以后本座就要多夸奖你几句了。”
何天香瞟了他一眼,道:“那也要句句都出自你真心的咯!”
“门外他几句手下呢?”
“他手下巡山八猛,有两个在关外,这里一共还有六个,只是这八人手底下都不弱,门主可要属下一同出手么?”
心念一动,不觉微笑道:“姑娘如果不放心的话,那就替本座去掠个阵,万一本座制不住他们的时候,姑娘也可助本座一臂之力,”
他这句“姑娘如果不放心”,听到何天香耳中,却是芳心—.甜,暗道:“他这话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在关心他么?是啊,所以他要自己和他单独一路的了!”
她朝他甜甜一笑,才道:“是啊,他们八个武功全都十分扎手,否则教主也不会派他们随胡老九来扼守第一关了,门主——人要对付他们六个,贱妾真有些不放心呢!”
她缓慢走近他身边,柔声道:“还是让贱妾走在前面,先把他们叫过来,贱妾和门主同时出手,这样较有把握,万一让他们脱走一个,事情就麻烦了。”
杨文华点点头,就让何天香走在前面。
何天香腰肢扭动,走到门口,就娇声道:“巡山六猛何在?胡关主要你们过来。”
那六猛听到她的喝声,果然一起走了过来,但他们还没走近,何天香只觉身边吹起一阵身,人影一晃,她还没看清楚是谁?杨文华已经笑吟吟地站在六猛面前,朝她招招手道:“何姑娘,好了,咱们快去放下云梯,让沈兄和陆大哥上来,才能打开石闸呢!”
何天香听得一怔,她根本没有看到杨文华出手,不,她连影.也是刚刚才看清楚,一时心头大奇,睁大眼睛问道:“门主已经得了手么?”
杨文华背后那六个人早已象泥塑木雕,自然已经得手了。
杨文华含笑点头,说道:“在下没让他们有出手的机会,所以也不觉得扎手了。”
“门主这一身武学,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这也无怪乎那天连人影都没看到,就被你们制住了,今晚教贱妾看得心服口服了。”
“原来何姑娘对本座还不心服口服呢?”
“人家不是已经服你了么!”
杨文华不敢再和她多说,两人来至崖上,放下云梯。
原来沈少川、陆少游以及金嬷嬷等人,全已到了石门之外,不用说,那巡山八猛中派在关外的两人,自然也早已给摆平了。
只因石门有石闸闸住,四壁如削,无法攀登,只好在关下等候。
此刻放下云梯,大家缘梯而上。
杨文华把前面第一号桥和第二号桥之间,埋有火药之事,告诉了大家。
因此事关重大,务必先破去火药,后面的人,才能顺利通过,因此决定仍由杨文华和何天香先行,沈少川,陆少游随后接应,其余的人都暂时留在此地,听候消息。
小琪儿道:“杨大哥,你都不让我去,等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杨文华知她好动,除了自己,没有人管得住她,这便点点头道:“也好,你跟咱们去,等我破去火药之后,你倒确实有一件事可做。”
“杨大哥要派我什么差事呢?”
“咱们等过了第二号桥,后面的人还不知道,由你担任传递消息。”
“好吧,我虽然来回多跑一趟,总比呆在这里好多了。”
金萍虽然也想跟杨文华同去,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好了,这里七个人,也一起交给金嬷嬷了。”杨文华说。
说到这里,朝何天香,陆少游,小琪儿四人一挥手道:“咱们走吧!”
一行五人,由何天香领路,沿途果然十分险峻,峭壁千仞之间,只有一条羊肠小径,蜿曲而行。
这五人虽有一身武功,但时在黑夜,除了杨文华目能夜视,何天香是走惯的熟路,其余三人,还是步步留神,行得十分吃力。
这样走了七八里路,盘过一山脚,走在前面的何天香忽然脚下一停,转过身来,压低声音说道:“前面再有半里光景,就是第一号桥了,副门主三位,且在此暂停,容属下和门主先过去了再说。”
沈少川等三人,依言停住,各自找了一块山石坐下。
何天香伸手入怀,取出一张面具,塞到杨文华手里,低声道:“门主把面具戴上了,咱们此行,只许成功,不能失败,万一门主给他们认出来,那就麻烦了。”
杨文华点点头,接过面具,正待往脸上戴。
何天香道:“你会戴吗?”
“我从前也戴过。”
说完,把面具在脸上戴好,又用手掌轻轻抚平。
“好,那就走吧!”
两人刚走出一箭来路,突听前面有人沉喝一声,道:“什么人?还不站住!”
何天香听得不禁一怔,轻咦一声道:“来的可真是戴护法么?”
那人呵呵一笑道:“莫非是何使者,你耳朵真行,一下就听出兄弟来了。”
何天香赶紧回身朝杨文华低声道:“来的是钻天鼠戴鸿翔,此人轻功极高,不可让他逃走了。”
杨文华点点头。
何天香道:“戴兄要出去么?”
“兄弟不是要出去,是奉命一路巡查来的,不想在半途里会遇上何使者。”
说话之时,双方愈走愈近,杨文华已可看到对面来的是一个矮小老者。
何天香自然也看到了,问道:“戴兄只有一个人么?”
这时戴鸿翔也发现何天香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总究老江湖了,双方相距还有四丈远,他脚下一停,说道:“何使者不是奉派在洪泽湖船帮中么,怎么一个人赶回来了,你后面这个人是谁?”
“船帮出了事,已经被折花门联合各大门派挑了,这位是船帮的裘少帮主……”
杨文华心头暗暗道:“何天香果然是为人机警,此时只有说自己是船帮的裘少帮主了,最为恰当了。”
哪知戴鸿翔没待她说完,就截了她的话头,连连摇手道:“不成,不成,何使者快带这位裘少帮主到第一关稍住几日,教主有谕,近日不准外人进入总坛。”
“戴护法这话可不对了,人家裘少帮主为了咱们,船帮被折花门挑了,和咱们同仇敌忾,才投到咱们来的,是我答乙池引见教主,归投本教,怎好教人到关上暂住?既是教主的金谕,戴护法作不了主,教主面前,自有我何天香担待。”
“何使者大概还不知道?这可不是兄弟有意跟这位裘少帮主过不去,你看,这是教主今晚才下的金谕,任何人不得教主批准,不许进入总坛,你何使者自然例外,但这……”
在他说话之时,已从怀里掏出—方金牌,伸手朝何天香送来。
何天香没待他说完,迅速地伸出手去,已从他手中把金牌取了过来,说道:“你给我看。”
她接过金牌,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娇笑一声道:“教中金令倒不假,但戴兄可知这位裘少帮主是谁么?”
戴鸿翔老江湖了,听出何天香口气不太对劲,目光一注,急急问道:“他是……”
杨文华早已身形一晃,从何天香身边闪出,接口笑道:“在下是折花门主杨文华。”
话声出口,人已到了戴鸿翔面前,一指朝他点出。
戴鸿翔确也不含糊,眼看杨文华身形一动,他已及时往后倒纵出去。
但你快,杨文华出手更快,一缕指风,已经“噗”的一声击中戴鸿翔的要穴,已纵出去的人,一个筋斗,往后跌坐下去。
何天香看得暗暗惊懔,钻天飞鼠不但为人机警,一身轻功,千面教中无人能出其右,但杨门主却比他更快,一照面就把他制住了!
一面把手中金牌朝杨文华一扬,娇笑道:“真该谢谢他,给咱们送来了这面金牌。”
“这是教主的金牌,一定很管用了。”
“那当然!”何天香娇媚一笑道:“这一路上,保你通行无阻。”
“这又是你一件大功。”
何天香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我不要什么大功,只要……只要……永远……能当门主…—名属下,也就够了。”
杨文华当然听得出来,他这“永远”二字底下的话,是以后改口的,他只得装作没听出来,含笑道:“谢谢你。”
“这位戴鸿翔还是昔年老教主手下的八大护法之一,一生作恶多端,咱们另有要事,不能耽搁,你不用对他客气了。”
“他中了我一记‘三级指’,功力已废,让他留在这里,也不要紧了。”
“门主已废了他武功么?贱妾当真白练了多年武功,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是被我点‘三极指’中经穴,等穴道一解,真气也随着尽泄,目前自然还看不出来了。”
何天香催道:“咱们那就快些走吧!”当先举步前行过去。
半里路程,自然转跟即至,这第一号桥,是在两座峻岭之间,中间隔着一道深涧,相距足有十丈来宽,桥是用竹子捆扎而成,另有两条粗索,通向对岸崖顶,一望而知对崖石崖上一定有人看守,可以把竹桥拉起,只要拉起竹桥,这边的人,就插翅难渡了。
何天香当先举步朝竹桥走去,杨文华立即跟上前去,只听头顶上石崖上有人粗声喝道:“过桥来的是什么人?”
“三使者。”
那上面只有一二名守桥的人,是以何天香说出三使者之后,那人就不敢多问了。
两人经过竹桥,踏上对岸,依然是一条崎岖难行的逼窄山径,如今知道了自己走在埋有火药的险径上,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懔懔不安。
这条路并不太长,只有一里光景,前面又有—处断崖,相距约莫有八九丈光景,上面也搭架了一条竹桥,这条竹桥同样有两根粗索,通向对崖山顶。’千面教果然设想得十分周到,石门设闸,已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