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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嬷嬷朝翠儿道:“翠儿姑娘,你叫老爷子醒一醒,起来服药了。”
翠儿点点头,回身走近床前,挂起一面帐门,轻声道:“老爷子,你醒一醒,要服药了。”
杨连生口中“唔”了一声,睁开眼来,就翻身坐起,望望大家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杨文华慌忙跪倒下去,口中叫了声:“爹……”
翠儿连忙含笑道:“老爷子怎么忘了?小婢是刚才护送你回来的翠儿呀!”
杨连生点点头:“唔,你是翠儿,他……怎么叫我爹呢?”
翠儿柔声道:“他是杨公子,老爷子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杨连生沉思道:“杨公子是谁?”
杨文华忍不住流下泪来说道:“爹,孩儿就是文华……”
“文华……哦……”杨连生好象想起什么来了,突然睁大眼睛喜道:“你是文华……我儿……”
金萍双手捧着一盏开水在旁伺候。
翠儿道:“老爷子,公子是请你服药来的。”
杨连生道:“我不要服药。”
翠儿柔声道:“老爷子身子不舒服,服了药就好了。”
杨连生茫然道:“身子不舒服,就要服药,好,那我就服吧!”
杨文华看爹神志如此不清,说话和小孩一般,心头甚是难过,忖道:“妖妇把爹迷成这个样子,爹在这种情形下已经活了两年了!”
站起身,把手中药丸朝爹面前送去,口中说道:“孩儿喂你老人家服药。”
刚说到这里,突然站在背后的金嬷嬷以“传音入密”说道:“门主快出手制住他穴道。”
杨文华刚把药丸送到爹嘴边,听到金嬷嬷的话声,心头不觉一怔!
只听金嬷嬷续道:“快下手,他不是你爹,是千面教的贼人假扮的!”
杨文华送到爹口边的手方自停得一停,杨连生已是警觉,一双目光逼视着杨文华,喝道:“我不想服了。”
右手朝他拿着药丸的手上格来。
金嬷嬷急以“传音入密”说道:“他已经起疑了,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杨文华已感觉爹眼中那种茫然之色,业已不见,逼视自己的眼神,神光极为充足,不像神志被迷的人,急忙左手疾发,三指连弹,朝他“期门”、“章门”、“捉命”三穴弹去。
杨连生右手格出,双脚用力,人已一下挺身而起,但他总究快不过杨文华的“三极指”,腰千方自一插,又躺卧下去。
杨文华虽然及时制住了他的穴道,下手可不敢太重,一面疾快转过身去,朝金嬷嬷问道:“金嬷嬷,你怎么看出来的?”
金萍不待吩咐,迅快的闪到房门口去。
“门主差点误了大事!”
金嬷嬷眼看人已被制住,不觉松了口气。含笑道:“这是小琪儿一进门就告诉老婆子的,所以老婆子要金萍和翠儿姑娘一同来伺候他的。”
一面朝翠儿道:“翠儿姑娘,你把这厮的面具揭下来看看!”
翠儿立即放下帐门,然后伸手从杨连生脸上揭下一层极薄的皮面具,才从帐门退出,低声道:“杨公子,你来看吧!”
杨文华一手撩开帐门,举目看去,躺在床上的果然不是爹,那是一个面貌白析的中年汉子,退出帐门,心头愤怒已极,朝金嬷嬷问道:“这么说,爹依然没有救出来了?”
金嬷嬷道:“这是千面教的一贯伎俩,他们就是仗着假面具,以伪乱真,当年千面教猖獗的时候,连少林寺老方丈都假冒了。”
杨文华道:“如今咱们该怎么办呢?”
金嬷嬷含笑道:“门主不用急,老婆子自有安排!”
说到这里,笑了笑又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令堂清尘师太授计的,咱们只是依计行事罢了。”
杨文华听说是娘授计的,正待问话!
只见门外人影一闪,进来的是第一堡副主管彭尚谦,他朝金嬷嬷拱手道:“在下见过杨公子,金嬷嬷。”
金嬷嬷含笑道:“这趟可要仗劳彭副总管了。”
彭尚谦道:“金嬷嬷好说,在下能为杨公子稍效棉薄,也是应该的了。”
杨文华不知彭尚谦说的为自己“稍效棉薄”究竟是何所指而言?金嬷嬷走到门口说道:“金萍你去帮翠儿姑娘吧!这里让老婆子来守着。”
金萍答应一声,就和翠儿一起动手脱下假连生长衫,并在他身上搜出一块雕刻着鬼脸的铁牌,然后把他扶了出来。
翠儿把一张人皮面具和那铁牌一起交给了彭尚谦。
彭尚谦收起铁牌,迅速脱下自己衣衫,穿上假杨连生的长衫,又把面具覆到脸上,用手掌在四周贴匀,躺到床上,现在杨文华明白了,彭尚谦身材和爹的差不多,这是“以假易假”之计。
一切停当,金嬷嬷朝杨文华笑了笑道:“现在是门主的事了,你身法快速,把这人从窗送出去,送到老婆子那间密室里去,路上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人送到后,就要马上回来,咱们可以走了。”
杨文华答应一声,一手抓起那个假冒的人,挟在胁下,金萍立即过后开启后窗,杨文华那还怠慢,双足一点,人如离弦之矢,穿窗直射出去,几个起落,越过中院,在第三进泻落,走到密室门口。
只见沈少川一手仗剑,就站在阴暗之处,看到杨文华走入,就迎了上来道:“门主把人交给属下吧!”
杨文华心中暗道:“金嬷嬷果然都安排好了。”
这就把人交给了沈少川,一面低声道:“兄弟走了。”
话声一落,人已凌空飞起,回到书房,依然穿窗而入。
金嬷嬷道:“门主好快的身法,这一身轻功,老婆子当真开了眼界!”
杨文华道:“金嬷嬷夸奖了。”
金嬷嬷道:“只不知门主和柳文明是不是同门师兄弟?”
她见过柳文明的身法,故而有此一问。
杨文华笑了笑道:“不瞒金嬷嬷说,柳文明就是在下了。”
“好哇!”金嬷嬷睁大双眼笑道:“门主瞒得好紧,老婆子也几次怀疑门主就是柳文明,只是看不出有什么破绽来。”
一面回头道:“这么说……金萍这丫头一定知道了。”
金萍脸红说道:“婢子先前也不知道,后来……后来……”
金嬷嬷哼了一声道:“不用说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女心外向,连老婆子都被你出卖了。”
金萍满脸通红,屈膝跪下,嗫嚅地道:“金嬷嬷,小婢给你赔罪。”
金嬷嬷呷呷笑道:“起来,起来,谁要杨公子是门主,老婆子只是一个总管,你自然要忠于门主的了。”
一面说道:“门主咱们该走了。”
杨文华也脸上讪讪的不好意思,自己和金萍是清白的,但在金嬷嬷的心里,早就认为自己和金萍已经有了夫妇之实,这种事是不好向她解释的。
两人出了书房,金嬷嬷故意说道:“门主只管放心,老爷服了解药,只要再过一盏茶的时光,神志即可清醒,老婆子点了他的睡穴,是好让老爷子好好休息。”
“目前唯一难办的一件事,是擒下的假妖妇,一句话也不肯说,门主是否要去密室看看?”
她这番话是因折花门目前人手不足,无法到处设置岗哨,偌大峒悟山庄,难道没有千面教的人潜入,如果有人潜入,最被注意的自然是门主杨文华和她金嬷嬷两人了。她这样说法,正是表示假杨连生未被识破,假吕素素并无招供,而且杨文华到后进密室去,是看假吕素素的,以不至使人怀疑到其他事上去。
杨文华道:“这假妖妇居然一句话也不肯说!好,我正要去问问她。”
于是杨文华在前,金嬷嬷在后,穿行长廓,进入第三进。这第三进是由金花率领的十三名武士守卫,到处有着明岗。
这些武士是从前金刀堂的精锐,一个个都有一手极好的刀法,此刻手抱金刀,凝神而立,这第三进算是折花门戒备最严密的地方了。
杨文华、金嬷嬷一直来到密室,这里,前面有副门主沈少川守着;后面则由金花亲自率领两名武士守卫,自是不虞有任何人敢来窥伺了。
密室一共有前后两间,前面一间地方较为宽敞,本是议事之处。
后间地方较小,如今成了囚人之处,除了吕素素和四个年轻道姑之外,另外还有两个则是被杨文华“三极指”废了武功的老者。
现在前面一间,桌上红烛高烧,姜凤仙手按长剑而坐,地上躺着一个面貌白析的中年汉子,乃是杨文华刚送来的假冒杨连生的贼人。
杨文华和金嬷嬷到了密室门口,金嬷嬷举手轻轻叩了三下。
姜凤仙开启了一扇厚重的木门,让两人人内,又迅速地把让合上。
金嬷嬷道:“门主请坐。”
她迈开八寸金莲,走到后面一间,一手提着一个武功被废的老者,往地上一放,抬目道:“时间不早,咱们可以开始了。”
杨文华道:“金嬷嬷是要问他们口供了?”
金嬷嬷道:“那贼婢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有从这三个人身上着手了。”
杨文华道:“在下觉得家父被贼人假冒,和家父同时救出来的妹子只怕也是贼人假冒的了。”
金嬷嬷呷呷笑道:“这还用说?”
杨文华道:“那我们没有对她行动?”
金嬷嬷笑道:“江姑娘不是由小琪儿和二姑娘陪她去休息么?三姑娘也去了,她们三个人还怕对付不了么?只是没送到这里来罢了。”
她这话是说假江洁云此时只怕也早已解决了。
金嬷嬷接着抬目道:“这厮是门主制住厂他穴道,还要劳门主替他解了,咱们才能问话!”
杨文华站起身举手朝那汉子身上一拂,然后又改点了他两处穴道,才回到椅子坐下。
那汉子身躯一震,倏地睁开眼来,看到自己躺卧在地,急忙翻身坐起,才看到中间品字形三把椅坐着三个人,中间是折花门门主杨文华,左首是金嬷嬷,右首则是面情冷漠,手持长剑的姜凤仙!
再看对面地上坐着的人,神情萎顿,显然已被废了一身武功!
这下直看得他心头大为惊懔,但却轻咳一声,沉声道:“文华我儿,你们……”
杨文华听得大怒,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扬手打了一个耳光,怒笑道:“瞎眼贼,你以为戴一张面具,就可以瞒得过本门主?说,你叫什么名字?在教中是什么身份?乔装家父,有何阴谋?”
那汉子大笑道:“老子就叫杨连生,是你生身之父……”
杨文华剑眉一剔,喝道:“你敢如此说话,大概是不想活了。”
那汉子大笑道:“老子落在你们手里,除死无大事,老子还怕什么?”
金嬷嬷呷呷笑道:“好小子,你睁开眼睛瞧瞧,你对面这两个朋友,不是没有死吗?落到折花门手里,想死可没这么简单,你再敢口出污言,老婆子就先废了你武功,你信是不信?”
一个练武的人,死则死耳,并不可怕,怕的是被人废去武功,武功一废,就等于成了废人!
那人听得脸色为之一变,说道:“你们大概是要逼问在下口供了?”
金嬷嬷呷呷笑道:“咱们想知道的,你迟早非说不可,识时务者为俊杰,朋友何不光棍一些呢?”
迟早非说不可,是暗示他,你想逞英雄是挺不住的。
那汉予道:“你们要问什么?”
金嬷嬷道:“方才门主不是问你了么?你叫什么名字,在千面教中有什么身份,乔装而来有什么阴谋?你先把这三个问题回答了再说。”
那汉子道:“在下徐刚,在教中是江南总分堂的副护法。”
金嬷嬷道:“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不说下去?”
徐刚沉默了一下才道:“在下是奉命营救被你们擒住的人来的。”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