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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哭出来一样。
心里头怪怪的,有一种闷闷地潮湿感。习惯了他平日里那般慵懒散漫的笑,即使是那种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笑都比此刻如此陌生的他来得好,这让我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你……我、我又没呆多久……那个,岳玲荷跟你说了什么……”颠三倒四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不是很讨厌自家以外的人叫你莲儿吗?”他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别扭,艰涩的让我更不舒服了。“原来他的所有美人图都只是在画你?”
“什么啊,他又没画过我……”他以前叫我莲儿被我打过一顿,就有一段时间没敢叫过,后来这小子武功在我之上我打不过他了,也只好由着他叫。至于美人图,他是从第一眼瞧见我开始就想我入他画了,但我从来没如他愿过。
那些美人儿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倾城尤物,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有时候他物色不到满意的人,隔个一两年才作一次画也不稀奇,而且画到现在没有一幅是带重的……突然我意识到一件事,画是不带重的,但个个都看着眼熟的原因是每一幅画都含着我的影子和神韵,仔细一回想那些美人多少有些地方是和我有相似的。
“当年你要解除婚约,不就是因为他来提亲了吗?”
这完全是个巧合嘛,我可以解释。但我看着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我又何必要解释?这又有什么可解释的?
他见我不说话,眼神摇曳的厉害。我看着不太舒服,下意识的蹙起了眉,他的眼神就骤然定住,片刻垂下了眼再抬起时已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我明白了。”
我一愣,你明白什么了?
他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转身便走。
喂,你不传内力给我了?岳玲荷没向你告状吗?……走就走吧,还莫名其妙弄得我郁闷的不行,什么事啊这都……
心里头不舒服,一闭眼就是那张苍白到悲伤却异常美丽的脸,害我一宿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赵嬷嬷进来看到我时被吓得直抽气。
“才一晚上不见,怎么就憔悴成这样了?”
“……没睡好。”
“真是……今天可是要见人的啊。”她说着拿出了南宫令上次给的那套衣服,“来,穿上这个。”
“做什么?”我不解的看着赵嬷嬷。
“难道你想穿着布衣就出去?”
“有什么问题?我从到无月宫第一天起就是布衣着身的。”
“可宫主说今儿个要见都是大人物,怕你这身衣服会让你觉得委屈……”
我冷笑一声,委屈?今天才知道我委屈了?
“我说过要出去见人了?”我挑起眉,就是要忍不住冷笑,“我不穿,放回去。”
“可这……”
“你跟他说我今天就不打算出去了,而且布衣没什么不好,我习惯了。”
习惯真是太可怕的东西,粗布麻衣已是习惯,绫罗绸缎早成了过往。
第 23 章
容莲这两个字的影响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因为还是有人不认识我的。
“怎么走路的,眼睛瞎了不成?!”
眼睛可能是不太好,但还不至于瞎,不然怎么能看到会说话的猴子。
“哎,这是哪家的丫头,模样居然生的这般好?”
猴子旁边有一个长的人模人样,眼睛却滴溜溜转的堪比耗子。
“借过。”我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要以前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都。
“走什么,你还没给我们公子道歉呢!”猴子一把拽住我。
容莲竟落得谁人都能碰的地步,要我道歉,凭你早了不知道几百年了,何况又不是我的错。
“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
“什么?”猴子听了竖起头发,“小小一个丫头竟然敢说我们的不是,你主子是哪个?胆子不小嘛!”
“不知道。”
我说的是大实话,岳玲荷那边我是不打算去伺候了,所以我的确是不知道。
但眼前两个人以为我在耍他们玩,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立刻就被点着了。事实上我也真没把他们放眼里。
那猴子身手不错,倒有些功夫,但下手绵软无力一看就知道是个只会摆弄漂亮招式的绣花枕头。若我尚有内力在,对付他绰绰有余,但偏偏我只有南宫令给的两成,多少还是有点吃力。
拆了三十招也未见分晓,而我的体力因为服毒的关系已差了早年一大截,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喘气了。上一次对付骆丘之所以没那么累,那是因为根本没拆到十招就被骆丘制住了。
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飘忽,原因是我在耗子的手上看了一抹银光,该死的,不至于这么点事儿就要置人于死地吧?
正想着,一分神猴爪就掐上了我的脖子。
我心口一颤,难道容莲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吕公子,你可知你手上的这个人是谁?”有一道明明脆生生却故意压低的声音从上面飘来。
那两人一抬头朝我后面的上方看去,皆是一愣,猴子差点都松了手。
“我劝你的侍从最好赶紧放手,不然等封二少一会到了只怕二位不会有好果子吃。”
“什……”猴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才出了一个字右手就被飞来的宣纸片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鲜红的血溅出时伴随着一个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边的吕公子看着脸也白了,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啧,反应这么慢。”
这声音太熟,我猛地一回头先入眼的是站在最前面的封莫如,再向上看去是有着一张娃娃脸的严孤鸿。
他见我看他,回看了我一眼但又匆匆别开,眼神闪烁的厉害。
突然有一样柔软的东西擦过我的脸,原来是封莫如拿了帕子给我擦去脸上溅到的血。
“怎么武林大会不去看,跑这来干吗?”
“没见着你,所以来看看。”封莫如一边细细的擦着,一边回答。
“有毛病。”我斜瞪等了他一眼,“我一个下人去不去又不重要。”
“莲儿,我说过你是容四小姐,别自降身份。”
呃……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怪异,寻过去看就看到严孤鸿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我头皮发麻,索性夺过了封莫如手上的帕子胡乱擦了一通。
“别这么擦,擦坏怎么办?”
“坏了最好!”我把帕子扔回他手里,转身看着那两个自己送上门的倒霉蛋。“姑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算你们倒霉。”
耗子一听立马识相的一骨碌爬起来跪到我面前,叠声喊着“姑奶奶饶命……”
不错不错,让我回想起了以往作威作福的感觉。
“嗯……你们……”
“容莲,快出来!苍者和骆丘打起来了!”有一个蓝色的身影冲进了院子。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我在,这个人就必定要拖着我一起凑热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认定了我和他是一类人的。
南宫令果然不是带岳玲荷来看着玩得那么简单,就知道他逾窥盟主的位置很久了,先是断掉容家这次终于以无月宫的名义来明着要了吗?而君观自然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不知会不会有好戏可看。
第 24 章
我本来想捡个角落可以看就好的位置,但天何时从过人愿了?这双子安不好好走上雅座,偏要施以轻功掠过重重人影回到他的座位上,引人瞩目也就算了还要拖着我不放,于是乎几乎人们的视线都从场上缠斗的两人转到这里来了。
“那不是容莲吗?”
“容莲?!”
“真是容莲!”
已经有人认出来了,该死的双子安根本就是故意的!
“双子安,你这是要置莲儿于何处?”封莫如跟过来,微皱峨眉质问道。
双子安一愣,好像这才注意到封莫如的存在。
“这不是封家二少爷吗?怎么跑我们这来了,你们封家的位置可在对面啊。”随即他又一脸)恍)然(网)大悟,“哦,你是追着容莲过来的吧,你看我都糊涂了,你……”
我毫不客气的踩了喋喋不休的某人一脚,世界清静了片刻。
接着看他们打啊,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万世一出的妖怪。
“容小姐何不也上台一试?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容家的剑法是如何的不堪一击啊。”
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我寻声望过去是几张陌生的脸,估计是我以前就不屑去搭理的小门小派,好啊,现在是谁都可以跟我叫板了!我嗓子眼冒火,实在是没忍住就上去抽了那人四个耳刮子。
因为我冲出去太快,封莫如他们没有防备,那个不要命的家伙见我猛冲过去的气势甚是彪悍一下也愣了,等我抽完他脸他才反应过来。
他反手要打回来就被不知从哪儿飞来的一片薄薄的花瓣给切了手指,四根手指齐根而断,由于速度太快力道太狠,一时间竟连血都没来得及涌上来。没等他感到痛叫出来,就有一个人提着我的领子把我带到了另一处的雅座上。
我闻到了淡淡的,有些熟悉的冷香。
“真是会惹事的主。”肖锦瑟不冷不热的泼了一句。
“她要不会惹事就不是容莲了。”身后一声嗤笑,琼华松开提着我领子的手。
我一时没站稳往前冲了一下,有一种还没缓过来的感觉。
琼华坐回位子上,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在诧异我没有反应。
“……怎么突然变乖了?”坐在岳玲荷旁边的琼英奇怪的问道。
不是我变乖了,任谁从盛怒中被人突然拎起来在半空转了一圈都会没方向的。
“刚刚还抽了别人四个耳光,现在就没声音了……嗯?那骆丘不赖嘛。”肖锦瑟抿着酒转向台上两人。
“骆丘可是个全才,那把白玉笛既能当装饰用又能当刀当剑使,看来苍小者要费些功夫才能挡得住他哦。”琼英倒是笑得没心没肺的。
“要不也给你打一把?”琼华摇起扇子,一脸看戏似的表情看着苍者在下面瞎蹦跶。
“你上哪儿去弄第二块那么大能打出一把笛子的千寒玉?”
“谁说要用千寒玉了,作梦吧你。”
眼看琼英的剑已出鞘,肖锦瑟一粒花生又将它推了回去。
“每次都动刀动剑烦不烦啊?到底是看苍者打还是看你们俩上演一出兄妹恩怨?”
琼英瞪一眼肖锦瑟,拉起岳玲荷坐到敬天祥那一桌去了。
“骆丘那么难对付,可也不见苍护法有动真格的打算……”一直不参与这边谈话的敬天祥看着下面顺口问道。
“有道是宫主之命不可违啊。”琼英剥起花生,从中掰开一见红衣就用内力震出,第一颗落到自己嘴里,接着第二颗转了一个弯直射肖锦瑟拿在手上的瓷杯。
肖锦瑟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手势一高抿口酒,花生贴着杯低划过又向着琼华去了。
琼华挑起眉,扇着扇子,姿势不变就借着扇出的风将花生的轨迹再次变了。
苦命的花生在半空折腾了一圈,好不容易能消停也是碎成了粉末。因为琼华那一扇,把它给扇到了从头到尾一声没吭的南宫令那里,他支手撑着头喝喝茶看看苍者,嘴边抿着一抹浮花盛开般的漫笑,他甚至都没动,花生还没挨到他多近就英勇就义了。
“对了,容小姐想和哪个交手?”琼英继续剥着花生问道。
“交什么手?”
“怎么你不打算下去比一场?”
“一个小人物随便说一句什么我也要比,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何况他已断了手指,其他人也暂时不敢乱说话。我瞅了一眼南宫令,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刚刚出手的肯定是他。
“小人物?那可是桃花谷陶谷主的得意门生。”敬天祥身边的是他的三师弟,林乾图。
“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