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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神秘教主可能以为她被抓,必要时可以将计就计,让她装成从这里逃出,逃回神秘教主那边,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呢。
由此可见,张四姑不愧是女中豪杰,确实具有运筹帷幄的大将之风。
此刻她正与江枫两人一组,在距古刹一里外方圆之内巡视。
但所经之处,并未发现敌踪。
江枫忽问:“大姐,他们会不会知难而退,昨夜早已远道了。”
张四姑摇摇头道:“不太可能!试想,你是那神秘教主的心腹之患,眼中之钉,一旦未能置你于死地,他就一日寝食难安。昨夜费尽心机,仍未把你炸死,他怎会甘心就此罢手呢。”
“可是……”江枫眉头一皱,困惑道:“他们为什么毫无动静?
至少应该有人在附近一带监视我们呀!”
张四姑耸耸肩道:“这位神秘教主,实在令人莫测高深……”
“曝了光……”
江枫接道:“连蓝凤也不能算上了。”
“不!”张四姑道:“到目前为止,神秘教主可能还搞不清,蓝凤究竟是被抓,还是被我们杀了,才由你乔扮她回去复命。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你既能找到那座密林,他一定以为蓝凤是受了酷刑,被逼供说出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江枫却持不同的看法:“难道他想不到,可能是被蓝凤出卖了?”
张四姑判断道:“不太可能,蓝凤跟青凤不同,她一向居于幕后,不像青凤抛头露面以歌女姿态出现,所以神秘教主想不到她会与你发生接触。
否则的话,昨夜他哪会派出蓝凤来传话。”
江枫点点头道:“大姐说的很有道理,关于这点,昨夜我也想到。神秘教主派蓝凤来见我们,大概算定我们必然会跟踪她,而且跟踪的人很可能就是我。所以布下陷阱,等我去自投罗网。
想不到我们不是跟踪,而是乔扮成蓝风,这点似乎出乎他意料之外。
当时他自作聪明以为乔扮蓝凤的是你,结果更出乎意料,那个蓝凤竟然是我!”
忍不住哈哈一笑,江枫接下去又说:“由此可见,他对蓝风尚未怀疑,否则就不会派她出马了。
但我有一点想不通,当时我已露出本来真面目,尚未跟那冒充神秘教主的侏儒冲突,如果他混在那批黑衣刀手中,为什么不等亲眼看到我被炸死,就率众匆匆撤走?”
张四姑笑斥道:“小情郎,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哦!”
“怎么说?”江枫怔了怔。
张四姑分析道:“你想看,在那么强烈爆炸的威力范围之内,谁能活命?所以他不必亲眼见到,已认定了你必死无疑,没想到你命大,竟然能死里逃生。
另一个原因,是他估计你绝不会只身涉险,林外必定有人跟来接应,既然认为你已死定了,其他人已不足为惧,为了保存实力,以免造成重大伤亡,损了他的元气,又何必急于一时跟我们硬拼呢?
也许除你之外,神秘教主对雪、霜两姐妹也有所忌惮,下一次的目标就是她们了。”
一听提到雪霜两姐妹,江枫的眉头又皱起来。
张四姑劝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不用太为她们耽心。”
江枫忽问:“大姐,万不得已时,你真忍心向她们下手吗?”
张四姑强自一笑道:“我也不想把命赔上啊!”
江枫不愿自寻烦恼,赶紧转移话题:“大姐,你咋夜不是说,对方很可能采用自杀式的攻击,指派一批死士每人身上绑上炸药,跟我们一个拼一个吗?”
“但是不能不防。”张四姑道:“昨夜老叫化出了个主意,我认为倒不妨一试……”
江枫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主意?”
张四姑道:“他主张由我用速成法,教会所有人几种简易遁法技艺,埋伏在古庙四周,一见敌人出现,就以远距离暗器射杀,根本不让他们任何人有机会接近我们。
这样一来,他们的敢死队就失去作用,吟雪、霜两姐妹也不必上阵出手杀敌,不是两全其美吗?”
江枫点点头,道:“这倒确实是个可行之计,不过,要阻止雪霜两姐妹出手杀敌,恐怕她们不会听……”
张四姑笑了笑,胸有成竹道:“这个心由我来操吧。”
江枫忙问:“大姐有什么妙方?”
张四姑不便泄露青凤的献计,故意卖起关子来,笑道:“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这时们已不知不觉走了很远,距离古庙至少三里之外,到了一片竹林前。
江枫突然止步,伸手拉了张四姑一把,轻声道:“大姐,这片竹林可曾派人搜索过?”
张四姑没有答话,向竹林注视了片刻;忽道:“怪事,这一带我巡视过不止两三遍,好像不记得有这一片竹林呀!”
江枫笑道:“难道它是突然冒出来的?‘二十四孝’中,孝子只能哭出竹笋,哭不出一大片竹林哦。”
张四姑正色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此刻没有第三者在场,江枫已不必顾忌,俏皮地笑道:“我不正经了吗?”
张四姑没有心情跟他打情骂俏,瞪了他一眼,逞向竹林走去。
江枫讨了个没趣,只好尴尬地笑笑,跟着走至林前。
张四姑一向谨慎小心,不敢冒然进入林内,蹲下仔细观察了片刻,轻声惊道:“你看,这些青竹是不久前才植入土中的!”
“哦?……”
江枫不禁一怔,急忙蹲了下去。
仔细一看,竹根周围虽然埋得极平整,仍可从翻出的新土色泽,看出青竹刚植入土壤中不久。
甚至可能是昨夜才植入!
这一片竹林,高远两三丈的青竹,为数至少在千株以上。一夜之间要从别处移植过来,简直不可思议。
更令人不解的,是什么人这样做,目的何在?
江枫连看了十几株,情形完全一样,不禁惊诧道:“大姐,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张四始没有回答,站起来观察了一阵,又沉思片刻始道:“唔……看来很像是一座奇门阵!”
江枫笑道:“大姐,我对布阵虽不精通,但我义父金丹书生对此颇有研究,也曾教我奇门易数之学,可惜我志不在此,同时又要跟姨娘天狐夫人,师父无相大师学艺,以致对奇门易数、布阵之学仅学得点皮毛。
不过,至少我凭这点皮毛,也知道住何一种奇阵,都是按九宫,八卦,五行演变布设而成。
尤其是奇门五行阵,仅须一些石块及竹枝就可布成,确实玄奇无比,令人不可思议。
但无论何门何派,任何一种奇阵都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表面绝对让人看不出异状,看不透玄机,更看不出凶险。一进入阵内,立时与阵外所见情景就有天壤之别,说穿了完全是一种错觉所造成。
原来的几堆石块,几枝竹枝,突然之间变成了崇山峻岭,悬崖绝壁,以及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使人被困在其中,无法找到出路。
纵然身怀绝世武功,困在阵中也施展不出。十天八日下来,即使不被饥渴而死,恐怕也会发狂了。
而眼前这座竹林却不同,青竹何止千株,已然成林,天下哪有这种布阵之法的?”
张四姑没有打岔,一直听他一口气说完,才笑道:“小情郎,谢谢你替我上了一课,使我茅塞顿开。就算金丹书生亲自授业,大概也不过如此,可是,扮猪吃老虎这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
江枫怔了怔,茫然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张四姑道:“我这个比喻不算很恰当,但却是一针见血。就拿你来说吧!认定这片竹林不可能是个奇阵,否则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布设的。其实,对方不但是布阵行家,而且更是深诸兵法‘攻心为上’之学的高人。
诚如你所说,奇门竹石阵仅须一些石块和竹枝即能布成,不必大费周折,所以你一见这片竹林,绝不认为它是个奇阵,岂不等于被扮猪的吃了你这只老虎。”
“唔,好像有点道理……”江枫道:“但你又根据什么,认定这是个奇阵呢?”
张四姑指着竹林道:“你仔细看,这片竹林看似又密又乱,参差不齐,但其中暗藏九宫八卦玄机,利用附近其他青竹加以掩饰,使人不易察觉出来。
如果我没看走限,不信的话,我们只要一进入林内,眼前的一切立时会生变化,完全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情景了。”
江枫眼光一扫,颔首道:“没错,尤其这片竹林的位置,正挡住了通往山谷的谷口,实在有悖常情。
照这样看来,显然是让想要进入山谷的人,势必非通过这片竹林不可。换句话说,这是个陷阱。也无异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很可能他们的人就藏在谷内!”
张四姑笑了笑,道:“你总算明白了。”
江枫想了想,问道:“大现现在我们是回去,还是人阵一探究竟?”
张四姑道:“那就得看你的了,如果你有自信,不怕被困在阵中出不来……”
不等她说完,江枫已毅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他们为了布阵,不惜劳师动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大老远移来上干株青竹,冲着这份心意,我们也不能辜负人家的盛情哪!”
两人相视一笑,小心翼翼地向竹林内走去。
他们如履薄冰,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结果进入林内竟毫无异状,大出两人意料之外。
林内的情景,与他们在林外所见完全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枫不禁感到十分困惑,张四姑也莫名其妙。
“大姐,我们好像又估计错了。”江枫转身看着张四姑。
张四姑强自一笑道:“不是‘我们’,是我估计错了,你说对了,这根本不是个奇阵。”
“但他们为什么呢?”江枫道:“至少有个合理的解释呀!”
张四姑沉思一下,当机立断道:“走!我们既然进来了,就进山谷去找答案!”
“对!”江枫义无反顾。
两人交换一下眼色,互示关怀与警惕,随即向谷口一直走去。
尽管林内毫无异状,他们仍不敢掉以轻心,一面向前走,一面目光流转,注意任何风吹草动。
因为,这实在令人费解,也太不可思议,移植千株青竹,一夜之间布成一座竹林,可称得上工程浩大。
若是毫无目的,那他们为的是什么?
绝不会是为了美化景观,或者改变风水。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人吃得太饱没事干!
两人一路通行无阻,一直走到竹林尽头,仍未发现任何异状。
出了竹林,眼前便是谷口。
放眼看去,谷在两座山间,婉蚓向前伸展,由于谷口被山石挡住视线,不知山谷通往何处,也看不到尽头。
张四姑突觉一阵轻微眩晕,不由地以手按额,足下也有些不稳起来。
江枫急问:“大姐,你怎么了?”
张四姑强自振作一下,道:“大概整夜未睡,精神有些恍惚吧。”
江枫关切道:“那我们还是回去……”
“不!”张四姑坚决上:“既然来了,好歹也得进山谷去……”
话未说完,她已摇摇欲坠起来。
江枫暗自一惊,急忙把她扶住,同时伸手一揽她的纤腰:“大姐,不要逞强了,快回去吧。”
张四姑却摇摇头道:“不碍事的,扶我到前面石头那里,坐下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江枫拗不过她,只好扶她向前走去。
走近挡在谷口的山石,已看清谷内的情况了。
两个乍见之下,不由一惊,大声轻呼:“啊!……”
原来,他们所见到的,竟是八对赤裸裸的男女,正在谷内做着翻云覆雨之戏!
但他们的失声惊呼,并未惊动这十六名男女。
更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