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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们追踪你两天了,你不就是姓唐的小子么?”
“是与不是,这跟你找我拼命,又有什么相干?”
“小子,你还是少废话,先接我两叉,我再叫你死而无怨……”
这家伙不容圣华说话,抖叉而进,哗啦大响,夹劲风,叉出三路,分取圣华头、胸、腹三部。
圣华不由怒火上撞,暗骂道:“混帐东西,你以为我真的是怕你,今天定叫你吃足苦头不可。”
他这刻不慌不忙,反手就拍出一掌,劲锋直取叉身。
这一掌之力,看似不猛,晃眼碰在托天叉之上,震得跄踉一响,竟将怪汉之叉,挡斜出五尺多,连那家伙的身形,都不由不随之稍稍转动。
圣华一拍成功,不由呵呵笑道:“你以为我怕你,鬼头鬼脑,还不与我滚!”
蓝衣怪汉脸色惨白,略略一顿,霎时张目暴露凶光,大喝一声:“我与你拼了!”
陡地抖叉腾跃,连人带叉,鼓足了十成劲力,就往圣华身上撞去。
他做梦也未料到这家伙临了还作拼命打法,心中怒气顿生,眼中绿光一射,杀机立现,忖道:“真要找死,也怪不得我,来吧……”
他正待出功相击,陡听飕飕两声,两股极强猛的劲锋,一取怪汉,一取自己。
他在不防暗袭之下,突被这股力道,震得斜撤出五步之远,自己的左右两面,却多出了一个红衣怪人,和一个黄衣怪人。
那黄衣怪人年纪在五十上下,冲着圣华冷笑道:“很抱歉,我们已得到密令,追踪在你的身后,不带回你那颗人头,嘿嘿!我们无法交令呢!”
圣华非常不解,环目打量眼前的形势,左、中、右,三面都有人环围,只有后面是座深壑,无人阻挡,就知事非寻常。
可是他十分沉稳,将那红衣人看了一看,扭脸还了一声冷笑,问道:“我和你们素无过节,不知因为什么要这样的逼人?”
红衣怪人也是在五十三四岁之间,闻言哈哈一阵怪笑,大喝道:“这个你小子勿须多问,等我老人家取你的人头时,再将原因告诉你吧!”
圣华沉闷中,再将这三个人看了一眼,见他们个个都杀机满面,大有把握将自己的人头割下,不禁怒上眉梢,牛劲上升,把心一横,道:“嘿嘿!你们有把握割下我这个头?”
黄衣怪人暴怒吼道:“割你的头,那不是太容易了吗”
“哈……哈……”圣华朗声大笑,接道:“只怕没有你们想的那样轻松。”
黄衣人又发出刺人的怪笑,接口道:“如此说来,你小子是不大相信了?”
“这还用多问,当然是不敢相信。”
“不相信你就试试看!”
这黄衣怪人冲着蓝衣怪汉一打眼色,喝声:“老五!上呀!”
蓝衣怪汉刚才那口气,到现在还蹩在心中,听黄衣人喊上,当下抖叉,当先错步抢进。
黄衣怪人也没有招呼红衣人,从左面抢逼,直往圣华那儿扑去。
右面的红衣怪人赫然而笑,他离圣华最近,只一晃肩,抡动双掌,闷声不响的从右端闯进。
唐圣华不愿就这样的等死,心说:“既然是存心找碴,不死人是不会善了,怪不得恩师说对江湖之人,仁慈心肠,是不会感化向善的,哼!我只好全力相拼了。”
想到此处,反而泰然而立,此际见三面人即将到达,他暗将功力提运起来、说也真怪,一吸气,浑身骨节轧轧乱响,眼中碧绿光华大盛,冲着三人环扫一遍。
奇怪!他眼神轮扫三个怪人之际,偶见他们疾奔之势,蓦地一顿,三个人脸色,略露怔容,同时,三人的眼神都微一滞呆。
这就是法正大师传给圣华初步浊目功的神效,起先是他未运起神功,故未震慑三个怪人,这时,他抱着硬拼的打算,斗然将玄天阳玉之功运行起来,因而双目碧色光华,骤然大增,逼视红,黄,蓝三人,使得他们触之心神为之震摄。
不过,这碧绿光华只是法正大师的精髓播种,并非圣华本身所练,因是只在刹那间就消逝了。
那三个怪人,只怔了一怔,仍旧往上进扑,因为,他们并不知是什么道理,就连唐圣华本人,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眼看混战即将展开,忽然间又有人喝声“且慢!”
这喝声来得太突然,硬将进扑的三人止住,倏的往原处撤身峙立,来得快,退得也快。
只在晃眼之间,刷,刷,刷……接连似闪电般的落下白服、紫服,绿服四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这四个奇装的老者来到当场,将圣华打量许久,却见紫衣老者转脸问黄衣怪人道:“探查得没有错吗?”
“一点不错。”
“有什么证据?”
“眼线回报,说他在云梦县那堆废墟上,留下了三寸深的脚印……”
紫衣老者双肩一绉,截住喝道:“这不能算是可靠的证据。”
黄衣怪人皮笑肉不笑的搐动一下脸上的肌肉,接着回道:“当然不止这一点。”
“还有什么?”
“眼线说他在脚下运劲之际,他喃喃自语‘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还有没有?”
“还有!”
“快说啊!”紫衣老者点了点头,抢着催促。
黄衣怪人又哼了一下,接道:“另外的眼线,在县城转角之处,于他背后斗然叫他的名字。”
“他答应没有?”
“没有答应,但却转身查看,脸现惊容。”
紫衣老者脸色一变,三角眼精一闪,将唐圣华看了半晌,又问道:“除此以外,还有什么证明?”
黄衣怪人显然有点不太愿意,思忖道:“这还不够么?
那这多麻烦……”但他不敢不说,顿了顿,方道:“当然还有。”
“有就快说,别考虑啦!”
“偏这小子在酒店吃了饭,却身无分文,伙计揪扯不放,有人问他是否姓唐,他说是姓唐,那人替他付帐,他方离店北进,我们一直紧跟到此,难道还会看走了眼不成?”
紫衣老者冷笑几声,杀机突现,转对圣华喝道:“小子,他的话都对么?”
圣华一直就凝神静听他们的对话,心中的惊疑,也随着问话的紧慢而加重减轻,至此,他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在人家的监视中。
他非常不解,为什么这群人要和自己为难,他为了不愿牵涉江湖恩怨,曾拼着一死,不肯接受法正大师的要求,然而,他还未踏进江湖,更未寻获丹心圣旗,就被江湖人物找碴拼杀。
唐圣华随着他们的问话,很快的思索了这些情由,这个当口,恰好紫衣人转脸问他。
因此,他一听那老家伙叫他小子,他就满肚子不高兴,做了个不屑之色,冷冷的回答道:“我不懂你问这一点作什么?”
紫衣老者冷哼一声,怒道:“你先答复我的话。”
圣华的牛劲蓦地一张,也哼道:“我要你先回答我的问话!”
“小子是想找死么?”
“呸!你才想找死呢!”
紫衣老者满脸通红,跨步抬臂,正要动手,却被绿衣老者伸手一拦,微笑道:“告诉他,叫他死而无怨。”
紫衣老者无可奈何的瞪了圣华一眼,怒道:“算你小子有种……”
“哼!不怕你不说!”
圣华这句话又将紫衣人微恼,又想挥掌而攻,却被绿衣老者喝止。
老家伙强忍下这口气,喝道:“呆会儿有你小子瞧的。”
他略略一停,冷哼道:“咱们在四年之前,就接令探查你的行踪,一直就没有中断,那知天网恢恢,却仍旧在唐家的旧址找着了你……”
“慢着!”圣华突然喝喊着,将紫衣人的话打断,继问道:“你们接谁的令?”
“这点你不必过问,问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要追踪我?”
“仇家的后代!”
圣华听得心头猛然一跳,张目环扫七个怪人一眼,心中似乎有点明白,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紫衣人突开口正想说话,蓦被绿衣人一拉,只见他接道:“你还不配问这个。”
“不敢说了是不是?”
七个人中,有五个都发出了冷哼,唯有紫绿二人不动声色。
这时,却听紫衣人喝道:“反正你是死定了,不必再问这些,该回答我的话了,小子!”
唐圣华俏皮的笑了,故意的反问道:“你要我同答什么?”
“你是不是叫唐圣华?”
“假如我说我不是唐圣华又该怎么办?”
紫衣老者怔了怔,随即一哼,道:“前两天,我们的小主人说有个像你这样装束的美少年,将在云梦出现,我们又经布置侦察,证据确实,你想骗人,也是逃不了一死。”
唐圣华耸耸肩头,朗声一笑,道:“既然如此说法,又何必非要问我?动手将我杀死,不就结了。”
“我们要你死得瞑目。”
圣华心火不由往上直冲,匆匆想道:“这群强盗确实可恨,你们就敢断定我一非死在这儿?哼!我偏要逗你们乐子。”
他强按怒火,冷笑道:“我并非唐圣华,你们找错了人。”
“胡说!你……”
紫衣人说到此处,不知说什么才好,恨得钢牙咬得格格响,恨不得一掌将他劈成两半。
旁立的黑衣老者嘿嘿一声冷笑,喝道:“你不承认也可以,这绝谷之后,是座深不见底的悬崖,你自己跳崖死了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唐圣华纵然再好耍子,也忍耐不住,不由仰天一声长笑,道:“说了是死,不说还是死,你们比强盗还狠,不过,你们自信能将我置之死地?”
绿衣人似乎大大的不耐,大喝道:“杀死你,等于杀只狗般的容易。”
圣华功力早凝,双目再睁,碧绿的光华一闪,逼视众人,冷笑着道:“好!既然你们有把握,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能将我唐圣华怎样处置。”
他说此话之际,脸上杀机满布,那双目的碧光,又将众人慑怵得突地一惊。
七个怪人忽然一阵骚动,倏地将步位推开,除了绿衣人居中外,其余六个人,形成个半圆形,只留下圣华身后的绝崖。
此刻,绿衣人露出丝丝扣人的假笑,道:“小子!那你就领死吧!”
圣华不明白他们何以要布成这种情势,斗然喝道:“我唐圣华并非怕死之人,只是,不明白你们是怎样的打法?”
“咱们的打法,数十年不改变,你用不着多问,动手啦!”
“老鬼,别扯谈,我让你们先动手,一齐上吧,哈!哈!哈!”
圣华愤怒填胸,反而豪气冲天,哈哈大笑。
他这儿声大笑,十足的显出内力充沛,非同凡响,只将在场的七人,笑得怔神不已!
“动手啊!怎么怔住了?哈哈……”
七个怪人同声大吼,就见绿衣人一举臂,伸出了两个指头,大喝声“上”!
上字甫落,即见黑白衣服的老者,从左右腾地奔进,两人都是拿着长剑,剑光闪动,分刺圣华左右肩膀,来势奇猛,威不可当。
圣华先就和红黄蓝三色衣服者动过手,知道他们的功力不弱,一见两人仗剑攻到,就想速战速决,当下略斜身,双臂平绕,张掌照剑就拍。
他这拍出的力道奇猛,实指望能先将来剑震落,怎奈两剑诡诈莫测,根本就不让掌劲碰上,反走下路,齐削圣华双足。
老实说,凭唐圣华目前的功力,要收拾眼前的几人,的确易于反掌,不过他毫无打斗经验,不知如何着手,空将力道排出,而难收奇效。
人家那两柄剑完全采取避重就轻的精灵打法,等他闪开了下路,长剑斗然又回拥上盘。
但是,两柄剑固然凌厉,却不能近抵圣华,只在那儿寻找空隙,抽冷了递剑取命,加之两人的身法奇快,忽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