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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三奇听完经过,皱眉说道:“这种举措,不太光明,申屠豹、孙一尘虽然是我老友,此次前来,又送我一只极为珍贵的‘骷髅杯’,我也无法昧着良心,代他们有所辩护!”
方古骧一举手中“盘龙白玉杯”,狂笑叫道:“魏老怪物,我素知你虽属左道旁门,但尚有一根直肠,和几分侠气,来来来,我老醉鬼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魏三奇向方古骧看了一眼,失笑说道:“方兄休耍花样,你哪里是敬我,无非是借词喝酒而已!”
说完,一举“骷髅杯”与方古骧互相饮尽。
诸葛兰秀眉微挑,含笑叫道:“魏老人家,在下有一事请教!”
魏三奇笑道:“朱老弟有甚话儿,尽管直说,魏三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三奇摩搓着手中那只“骷髅杯”,面含微笑地缓缓说道:“这只‘骷髅杯’,又名‘骷髅壶’,是用人的‘骷髅头骨’所作……”
魏三奇笑道:“这‘珍贵’二字,是专门对我而言,若对旁人来说,确如朱老弟之论,只是‘别致’而已。”
诸葛兰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莫非是与魏老人家的‘骷髅……’外号,有关联吗?”
魏三奇摇头答道:“与我‘骷髅老怪’的外号,并无什么关联!只因这具‘骷髅头骨’,是我一个素极痛恨之人的六阳魁首!”
方古骧“哦”了一声,怪笑说道:“原来是申屠豹、孙一尘这两个老怪,替你报仇,并把你仇人首级,作成‘骷髅酒壶’送你!”
魏三奇听出方古骧在这几句话儿之中,蕴有讥讽之意,遂苦笑说道:“方兄,不是我要别人替我报仇,只因我习炼‘九幽真解’时,把气用岔,两腿行动不便,遂懒得万水千山,寻仇雪恨!申屠豹与孙一尘大概也知我此憾,才特意杀人留头,制成‘骷髅壶’送我!”
方古骧皱眉说道:“魏老怪物,那‘九幽真解’,既把你害得苦了,你还……”
魏三奇不等方古骧往下再说,便自接口笑道:“岔气僵腿之事,是真解习练时,我自行不慎所致,但如今已得真髓,发现这册‘九幽真解’上所载武功,威力颇不弱呢!”
诸葛兰笑道:“魏老人家,你把‘九幽真解’中所载绝学,表演一种,给我们开开眼界好吗?”
魏三奇向方古骧看了一眼,逊谢说道:“不单方兄是‘十二金刚’中的大大行家,连朱老弟也是武功盖世的人中麟凤,我……我虽略有所得,也……也不敢在江前卖水!”
方古骧饮了半杯“竹叶青”,怪笑说道:“魏老怪物幽居甚久,气质有点进化,竟懂得谦虚起来?其实武功之道,谁又能绝对盖过谁去?我倒和朱老弟有同样意愿,想看你表演上两手功夫,作为下酒之物!”
魏三奇因“骷髅‘中已空,遂又加满了”茅台“美酒,含笑说道:”既然方兄也是这样说法,我就略为施展一手’九幽寒宫掌力‘,以求教高明便了!“
说完,便自凝聚气劲,欲待施为。
方古骧向魏三奇脸上,略一注目,忽然摇手叫道:“魏老怪物且慢,我……我有话要问你!”
魏三奇道:“方兄有何指教?”
方古骧指着他手中所执的“骷髅壶”,双目神光电闪,轩眉问道:“你这仇人,住在何处?”
魏三奇应声答道:“是住在四川岷山,一来间关万里,二来蜀道多艰,我才未去寻仇,方兄突然问此则甚?”
方古骧继续问道:“你这仇人,有何特征?”
魏三奇愕然不解,目注方古骧道:“特征?方兄此语是……”
方古骧双眉一扬,“哈哈”笑道:“假如投有特征,你怎么知道这具骷髅头骨,是你所恨深仇的六阳魁首?”
魏三奇被问得一怔,皱眉说道:“这……这……这是申屠豹和孙一尘,专门为我送来的……”
方古骧哼了一声,哂然说道:“他们难道不能随意在无数荒坟中,挖个骷髅骗你?”
魏三奇想不到方古骧竟有如此说法,不禁眉头深皱,苦笑叫道:“方兄,骗人要有目的,申屠豹和孙一尘老远跑来,骗我则甚?”
方古骧好似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我正在研究,这两个阴刁毒辣的老怪物,为何跑来骗你?”
魏三奇诧声叫道:“方兄,你能确定他们是骗我吗?”
方古骧点头答道:“大概可以确定,我来问你,你既说你这仇人,住在‘四川岷山’,是不是昔年与你互结深怨的‘白鹿仙翁’莫大寿?”
魏三奇连连点头,含笑说道:“不错,这些当年旧事,瞒不了方兄!”
方古骧问道:“申屠豹和孙一尘,说是在何时何地,杀了莫大寿呢?”
魏三奇答道:“他们说是在今年三月,特意为我去往‘岷山’寻仇,在‘白鹿潭’边,把莫大寿杀死!”
方古骧“唔”了一声,把杯中酒儿饮干,双眉高挑,纵声狂笑!
魏三奇讶然注目,向方古骧问道:“方兄狂笑则甚,是我有甚话儿说错了吗?”
方古骧嘴角一撇,哂然笑道:“我于十天之前,尚在‘鄱阳湖’畔,见过‘白鹿仙翁’莫大寿,你却说他于三月中,便被申屠豹、孙一尘杀死,岂非天大笑话?”
这几句话儿,把这位“骷髅老怪”魏三奇,听得目瞪口呆,满面惊异神色!
方古骧又饮了半杯香醇无比的“竹叶青”汾酒,目注魏三奇,怪笑说道:“魏老怪物,你如今大概知道我适才所说可以确定他们是骗你的原因了吧!”
魏三奇脸色如冰,皱眉不语!
方古骧道:“魏老怪物,你在想些什么?”
魏三奇牙关一咬,恨恨答道:“方兄既于十天之前,曾在‘鄱阳湖’畔,见过‘白鹿仙翁’莫大寿,则申屠豹、孙一尘随便挖了个死人骷髅,前来骗我,已是千真万确,我如今是在揣测他们如此做法,目的何在?”
方古骧正欲答言,诸葛兰一旁笑道:“依我看来,目的不外有二!”
魏三奇向诸葛兰举杯敬酒,陪笑说道:“朱老弟请抒高论,魏三奇洗耳恭听!”
诸葛兰伸出左手食指,扬眉笑道:“第一个目的,可能性较小,就是申屠豹与孙一尘无中生有,用假莫大寿的‘骷髅头骨’对你欺骗的目的,是在讨你欢心,博你高兴!”
魏三奇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可能确实太小,因为我幽居古洞,与世无争,对于申屠豹孙一尘毫无利害关系,他们根本不必挖空心思,编造谎言来取悦于我……”
语音至此略顿,目注诸葛兰道:“朱老弟,他们的另一目的……”
诸葛兰不等魏三奇说完,便即接口笑道:“另一项目的说来恐怕不太好听。”
魏三奇笑道:“朱老弟但说不妨!”
诸葛兰道:“另一项目的,恐怕是动你脑筋?”
魏三奇闻言一愕,皱眉说道:“动我脑筋?我如今业已穷得像具半截活骷髅般,既无财又无势,还有甚脑筋可动?”
诸葛兰举起“盘龙白玉杯”来啜了一口“女儿红”,微笑说道:“魏老人家,你难道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语?”
魏三奇目中精芒电闪,瞿然问道:“朱老弟此语何意?莫非你认为申屠豹和孙一尘,觊觎我的‘九幽真解’?”
诸葛兰颔首笑道:“刚才的可能不大,如今的可能不小……”
魏三奇接口说道:“他们若觊觎我的‘九幽真解’,无非镜中摘花,水中捞月,只是一场幻梦!”
方古骧见他手中还执着那只“骷髅壶”,不禁失笑叫道:“魏老怪物,这‘骷髅头骨’既非‘白鹿仙翁’莫大寿所有,则对你来说,又毫无珍贵之处了!”
魏三奇一举手中骷髅,便欲往地下摔去!
方古骧摇手笑道:“魏老怪物莫要乱发脾气,你刚才不是说要表演‘九幽寒冰掌’力,让我和朱老弟开开眼界吗?何妨就利用这具骷髅头骨,施展施展?”
魏三奇点头说道:“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就略为献丑,请方兄与朱老弟,不吝高明指正!”
说完,转面对侍立身边的徒儿谢复叫道:“复儿,你把这只‘骷髅壶’,放置距离我丈五左右之处,壶中要盛满‘茅台’美酒!”
谢复躬身领命,把那只“骷髅壶”,放到距魏三奇一丈四五的一块平石之上。
在谢复摆置“骷髅壶”之际,方古骧暗运“蚁语传声”功力,向诸葛兰悄然问道:“朱老弟,你当真是想欣赏魏三奇老怪的九幽寒冰掌吗?”
诸葛兰秀眉微轩,也以传音密语传道:“我哪里会有欣赏他什么‘九幽寒冰掌’的兴趣?只是想看看魏三奇老怪,是否业已身中奇毒,无法提聚真气?”
方古骧笑道:“老弟的想法,竟与我不谋而合,你是否认为申屠豹在那只‘骷髅壶’中,下了无形毒物?”
诸葛兰点头笑道:“那是自然,魏三奇以为是仇人头骨,势必用来饮酒解恨,他若中毒死去,那‘九幽真解’,岂不便为申屠豹、孙一尘等两个老怪所得?”
他们密语至此,目光瞥处,见那“骷髅老怪”魏三奇,业已双睛微阖,提聚玄功!
蓦然间魏三奇双目一睁,但并未有甚神奇功力施出,只是目光萎顿已极地,从嘴角间浮起一丝凄惨苦笑!
方古骧动作如电,一指疾伸,便把魏三奇当胸点倒!
谢复在旁,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意图抢救,诸葛兰却向他摇手笑道:“你放心,方老人家不是想害你师傅,是阻止毒力蔓延,要救你师傅一命!”
这是,方古骧业已取出一圈“风磨铜丝”,把魏三奇左腕,略微割破,用铜丝转了一周,使丝上阴干的“三足碧蜍丹元汁液”,化入他血液之内!
这种解毒之法,太以罕见,使谢复看得满心惊疑。
他自知一身功力,比起方古骧、诸葛兰来,相差太远,不敢莽撞,只是诧声问道:“方……方老人家,你……你用这金环……”
方古骧微笑说道:“老弟不必惊急,我这金环之上,淬有特殊圣药,才用来化人你师傅血液之中,祛解他所中剧毒!”
说至此处,为魏三奇略诊脉息,知道碧蜍丹元,果具神效,魏三奇所中奇毒已解,这才一掌轻落,把这位骷髅老怪的穴道拍开。
魏三奇也不知方古骧为何用“风磨铜丝”把自己左腕割破?双眉深皱,目注方古骧道:“方兄,你……你这是……”
方古骧暂时也不加解释,反向魏三奇问道:“魏老怪物,你方才不是要表演‘九幽寒冰掌’吗?怎又吝于施为?”
魏三奇苦笑答道:“我发现我突然身中奇毒,根本无法提聚真气内力,性命也危在顷刻!”
方古骧笑道:“你知不知毒从何来?”
魏三奇方一摇头,忽似有所醒悟,指着那具骷髅头骨,失声说道:“我……我明白了,这种奇毒,是……是藏在那只‘骷髅壶’内!”
诸葛兰一旁笑道:“对了,老人家以为这是仇人头骨,定必用来饮酒泄恨,终于中毒遭祸,那册‘九幽真解’,便成为申屠豹、孙一尘的囊中之物了!”
魏三奇牙关一咬,摇头叹道:“多年老友的竟会如此害我,这种世道之心,有多可怕?我……我死得太不甘……”
方古骧不等这位“骷髅老怪”话完,便自“哈哈”一笑,接口说道:“魏老怪物,你不要怕死,常言道:‘好人不长寿,歹人祸害一千年’,你虽非什么穷凶极恶之辈,却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你死不了的……”
魏三奇叹息一声,颓然说道:“方兄不必对我安慰,我知道我最多只能再活上片刻光阴,当世武林之中,有谁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