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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玉道:“阁下不用剑便无法杀人么?”
这句话是激将,但多少有些轻视的味道。
“东海大豪”目芒一闪,道:“不用剑将死得很惨。”
武同春已经不耐了,沉声道:“那就试试看吧!”
他所习到的“玄黄掌法”,从没机会用过,如果以“东海大豪”试掌,倒是十分理想的对象。
心念之中,又道:“请!”
白石玉相当周到,伸手道:“贾老哥,您的剑由小弟暂时保管!”
武同春愣了愣,这柄剑是祖遗的无价之宝,怎能随便交给外人,何况姓白相当鬼诈,但事边处此,不能不腾出手来。
因为“东海大豪”并非泛泛之辈,必须全力以赴,于是,暗一咬牙,把包着的剑递与白石玉。
白石玉退开。
武同春蓄势以待,这不是比武较技,而是生死之搏。
童光武也挪开身形。
“东海大豪”缓缓扬掌,平胸,然后划出,动作很缓慢,没有火暴之气,像是在演练招式,而不是搏斗。
但在行家眼中,却凶险至极,因为中途不知会如何变化,也无法预估攻击的部位,似乎每一个部位都有被攻击的可能。
高手过招,生死胜负取决于一瞬之间,必须在一瞬间当机立断,不能稍有犹豫。
武同春双掌一圈,划出,以攻应攻。
果然,在武同春发掌的同一时间,“东海大豪”的双掌中途变势闪电攻击。
“砰!砰!”声中,掌影翻飞,霍地分开,只这一瞬间的短兵相接,双方交换了一十八掌之多。
现场残留的人,被引了过来;彼此心里有数,碰上了生平劲敌。
在“东海大豪”心中,仍认定武同春是“真要命”,五年前那次交手,双方用的是剑,“真要命”在一招之后,重伤倒地不起。
预计中,他会血流尽而死,想不到他竟然还活着。
当然,“东海大豪”做梦也估不到对手是武同春。
双方短暂地互一凝注,又合在一起。
彼此都存心要对方的命,出手尽是杀着,打得惨烈无比,旁观的白石玉与童光武,也为之怵目惊心。
“玄黄掌法”仅三招十八式,攻守兼备,回环使用,奥妙无方,武同春初次用以对付强敌,未能灵活运用,十个照面之后,渐入得心应手之境,是以威力在不断增加,而“东海大豪”是全力出手,在互相消长之下,渐落下风。
白石玉与童光武脸色各异,白石玉是欣喜,童光武是沉重。
一声厉喝,夹着闷哼同时响起。
“东海大豪”庞大的身躯连打踉跄,退了四五步之多,老脸有如紫血,“呛”地一声,拔出剑来。
武同春一窒,在功力悬殊不大的情况下,是无法以肉掌对剑的。
白石玉俊面一变,正待有所动作……一名黑农武土,匆匆奔到,朝“东海大家”与童光武分别行了一礼,道:“奉上谕,请两位立刻回去!”
“东海大豪”放落剑,道:“什么事?”
“说有重要事相商。”
“嗯!副会主情况如何?”
武同春心中一动,这正是他急于要知道的。
黑衣武士恭谨地道:“业已送到,恐怕……凶多吉少。”
“东海大豪”一摆手,道:“知道了!”
黑衣武士行礼退去。
“东海大豪”目注童光武道:“童巡监,我们走!”
说完,回剑入鞘,狠盯着武向春,又道:“姓甄的,事情不算完,你等着!”
武同春冷冷地道:“随时候教!”
童光武向白石玉道:“白兄,所谈的事情作最后考虑,下次见面时,区区希望得确实回音!”
白石玉抱拳道:“好的,在下会考虑。”
童光武拱拱手,扫了武同春一眼,与“东海大豪”双双奔去。
武同春长长吐了口气,像自语般地道:“下次碰头就不让你活着离开。”
白石玉把剑交还武同春,道:“我们该离开了!”
武同春接回剑,横提在手中,想了想,道:“两件事,在下重复一遍,第一,在下要见‘黑纱女’当面了断,务请把活带到。
第二,关于你与华锦芳之间的事,在下查证之后,如果你的禽兽之行属实,在下不会放过你。”
白石玉满不在乎地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武同春不愿再跟他缠下去,转身便走。
事情已了,没有再回客店的必要,他是一剑之外无长物,行动相当自由。
实际上,事实并未了,反而更加扑朔迷离,冒充者的身份成了谜。只有一样,对丐帮邱长老被害的冤枉,算洗脱了。
可是,由于易容改装,被指为“真要命”,意外事故将接踵而来。
如果去了易容,势必要展露真面目,而自己恢复了容貌,除了方大娘一家三口人,没别人知道:“冷面客”也随着通天岩头的假戏而消失了,冒充的“冷面客”不可能再以那身份出现。眼前该如何是好呢?正行之间,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家师请少侠速去一趟!”
武同春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大力丐”,止步回身道:“令师在何处?”
“大力丐”道:“要饭的带路!”
武同春点点头,道:“什么事?”
“大力丐”显得有些激动地道:“已经踩到了假的‘冷面客’的落脚处!”
精神一振,武同春闪动着目芒,道:“好极了,请带路!”
这是个峭壁夹峙的狭谷,像一条街道,上望只见一线天各道幽深,在十丈之外,谷里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四名老丐,散坐在谷口,其中三个身上业已见红。
武同春与“大力丐”来到。
“鬼叫化”起身迎上,激动地道:“老弟来得好!”
武同春目光扫向三名受伤坐地的老丐,他仅认得“大力丐”,这几个不曾见过,微一皱眉道:“老哥,怎么回事?”
“鬼叫化”愤愤地道:“惭愧,老要饭的四人,竟不是那斯的对手!”
武同春目苍一闪,道:“人在何处?”
“谷里!”
“什么身份?”
“目前还不知道。”
“老哥进过谷了?”
“当然,不然三位长老怎么受伤。”
“对方只一个人?”
“是一个人!”
“在下进去会他!”
“我们一道!”
“大力丐”道:“师父,弟子也去……”
“鬼叫化”摆手道:“你守在外面,三位长老受了伤,得有个人照顾。”
说完,朝武同春偏了偏头,道:“走,我们进去!”
武同春定了定神,当先步入谷道,心中不无激动,那冒充者的剑法他见过,是罕见的劲敌,四长老三受了伤,这点就可见一斑。
走完窄窄的谷道,眼前现出一片岩石地,峭壁围峙中,像一口巨井。
一条人影,由石旬后幽然出现,仍是“冷面客”的面目。
武同春登时激动非凡。
“冷面客”阴阴地道:“好哇!邀来了助拳的,何方高人?”
武同春迫前数步,寒声道:“你是谁?”
“冷面客!”
“你不是!”
“在下不想争论,你阁下又是谁?”
“贾仁!”
“假人?嘿嘿,有意思,假人也好,真人也罢,在下不想杀害无辜,识相的快退出去吧!”
“没这么便当!”
“冷面客”目芒扫向“鬼叫化”道:“老要饭的,在下已经剑下留了情,别太不知足,如果在下一个时辰未放开手的话,你们几个要饭的连收尸的都没有。”
武同春怒哼了一声道:“别太张狂,老夫可以替你收尸,现在先报上你真实来路。”
“冷面客”打了个哈哈道:“口气不小,你穷酸算老几?”
武同春解开旧衫,把霜刃连鞘执在手中,冰声道:“你准备躺下去才肯吐实?”
“冷面客”吐口气,道:“你老穷酸定要找死,也是没办法的事。”
武同春咬咬牙,道:“你为什么要冒充‘冷面客’滥杀无辜同道?”
“冷面客”阴阴地道:“等阁下倒地时,在下一定奉告。”
怒哼一声,武同春霜刃出鞘,厉声道:“拔剑!”
“冷面客”突地后退一步,栗声道:“阁下用的剑……”
武同春冷笑一声,道:“怎么,只许你变造冒充别人的兵刃?雪刃霜寒,降魔诛妖,老夫那时准要你死得心安就是!”
“冷面客”目芒连闪,道:“阁下的剑也是故意变造,还是……”
武同春借用对方刚才说过的话道:“等你躺下时,老夫也一样会据实奉告!”
“冷面客”道:“慢着,这剑难道是真正‘冷面客’所用的那柄?”
“怎么,你承认冒充了?”
“承认,阁下先说此刻来路再动手。”
“如果老夫不说呢?”
“恐怕不行!”
“那就动手!”
“老实奉告阁下,在下要据此决定是否该下杀手。”
武同春大为愣愕,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来此中必有文章,自己何不如此如此……
心念之中,沉声道:“老夫与‘冷面客’乃是忘年至交。”
“冷面客”目中登时爆出凌芒,厉声道:“忘年至交?”
“不错!”
“阁下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么?”
“这个……当然知道,不过他与老夫有约定,不向第三者泄露。”
“鬼叫化”目芒连闪,事实上他真的不知道“冷面客”就是武同春本人,而听口气这冒充者似乎知道“冷面客”的来路,这就有些古怪了。
“冷面客”点点头,沉凝地道:“阁下所持的兵刃是他的?”
武同春毫不踌躇地道:“不错!”
口里应着,目光却一不稍瞬地注意对方的表情。
“冷面客”睁大了双眼,激声道:“他的兵刃怎会在阔下手中?”
武同着故意犹豫着道:“有告诉你的必要么?”
“冷面客”以断然的口吻道:“非常必要。”
武同春一字一句地道:“是老夫给他收的尸!”
“冷面客”双目暴射厉芒,连退两步,狂激地道:“这么说,他……使与‘黄衣修罗’决斗,同归于尽的事是确实的了?”
武同春点点头,沉重地道:“半点不虚,你是因此才冒充的。”
“冷面客”闭口无言,双目发赤,隐见泪光,这使武同春大为困。
久久之后,“冷面客”才哀声道:“他真的死了,想不到……”
“鬼叫化”怪叫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同春咳怪不已,自己并不认识他,他为何有这种表现,面具之下遮掩着的是什么样一副面孔?他冒充自己的原因何在?在自己所认识的人当中,没有谁具备这高的功力,这实在令人莫测?“冷面客”凝望着武同春道:“他……真的是决斗而死?”
武同春颔首道:“这不假!”
“冷面客”目芒一闪,道:“没有阴谋?”
心头又是一动。
武同春道:“你似乎很关心他?”
“可以这么说。”
“什么原因?”
“阁下真是他的至友?”
“这假不了,老夫可以说出他的任何隐秘。”
“噢!这……阁下说说他的脸?”
“他不愿人知道。”
“是托词么”
武同春怔住,情况越来越诡异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因为对方的身份目的不明,而目前仍是生死之敌的状态。
“鬼叫化”寒声道:“你小子到底在揭什么鬼?”
“冷面客”道:“在下要和这位阁下单独一谈。”
“鬼叫化”双目圆睁……武同春心念电转,略一踌躇,道:“您老暂且请回避,此事区区会妥善处理。”
“鬼叫化”无可奈何地转身出谷。
武同春这才再次迫着问道:“现在可以说实话了,你到底是谁?”
“阁下先说说他不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