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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女”道:“我还有话问他!”说着,目光罩定武同春道:“本会左护法是怎么死的?还有马堂主和手下……”
这是白石玉的杰作,武同春明明知道,但他不愿说出来,夺妻之恨难消,他要亲手对付他。
当下断然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因为你有这能耐,而且,你也是唯一敢公然与本会作对的人。”
“有心要除灭‘天地会’的正道之士并不少。”
“哼!何不说不自量力找死的人不少?”
“‘冷面客’,反正你死定了,何必不承认?”
“死是另一回事!”
“魔音女”脆笑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是不怕死?”
武同春咬牙道:“死有什么可怕,身为武林人,杀人,或被人杀,根本无奇。”
“魔音女”语带不屑地道:“你真有种!”
董光武道:“珍妹,我看……不必浪费时间了?”
“魔音女”耸耸肩,道:“那你就下手吧!”
童光武狞声道:“第一剑手,应该死在剑下,成全他的英名!”话声中,击出长剑,朝武同春当胸刺落。
武同春双目圆睁,望着刺向心窝的长剑,目光中除了恨,什么也没有。
这一瞬,是生与死的分界线。
“慢着!”
一声厉喝,倏地传来。
剑尖已沾及武同春的胸衣,童光武适时停住,抬眼道:“什么人?”
一个貌相清奇的黑衫老者,进入房中。
“魔音女”眸一闪,道:“是右护法,什么事?”
黑衫老者朝“魔音女”略一拱手,道:“此人暂时不能杀。”
童光武道:“为什么?”
黑衫老者道:“会主要亲自问话。”
“会主要亲自问话?”
“是!”
“会主的大驾呢?”
“立即就到,请巡监带手下速到外面警戒。”
童光武望了“魔音女”一眼,然后挥了挥手,与二武士出门而去,“魔音女”想了想,也跟了出去,房中只剩下黑衫老者与武同春二人。
武同春庆幸剑下余生,但也相当激动,到底不可一世的天地会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谜底上可揭晓。
第十四章
黑衫老者兀立着没开口,但一双慑人的眸子,却直在武同春身上打转。
求生的机会是不能放过的,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武同春就躺卧之势迅快地运功冲解穴道。
黑衫老者移身到窗边外望,看样子是等待会主来临。
机会难得,武同春全力加紧行动。
黑衫老者不时回顾,以防发生变化。
武同春生死玄关之窍已通,在求生心切的情况下,自解穴道不难,问题是时间够不够,现在,他祈望的是天地会主迟些来临。
黑衫老者转身走近,沉声道:“你是‘冷面客’,也是‘鬼睑客’?”
武同春行功正紧,闭着眼不理会。
黑衫老者再次道:“你如果肯带本应找到武少堡主,你就可以不死!”
武同春依然不理,同样的话,他听得太多。
黑衫老者踢了他一脚,怒声道:“你听到本应问你的话了?”
这一脚踢得好,无巧不巧踢中了武同春正在力冲的胁间“商曲穴”,身躯一震,穴道全解,双目震张,正待蹦起,心意一转,他打消了这念头,因为这是一睹天地会主庐山真面目的唯一机会。
“天地会”自立舵以来,没有人知道会主是谁。
目芒虽只那么一闪,但却惊得黑衫老者后退了一个大步。
就在此刻,房门外传来一个震耳的声音:“‘冷面客’,现在据实回答本会主的问活。”
武同春心头大震,天地会主已经来临,目光扫向房门,不见人影,显然,对方不打算展现真面目。
黑衫老者退到侧方,老睑一片肃然之色。
天地会主的声音又道:“武少堡主的真实生死下落如何?”
声音似曾相识,但听起来很怪,有一种别扭的味道,不用说,是故意改变声调,以图掩饰。
武同春冷冷地笑道:“尊驾是谁?”
“天下本一家,武林唯一会,本座就是会主。”
“何不出示尊范?”
“用不着!”
“堂堂一会之主,藏头露尾,不失身份么?”
“休得放肆,快回答本座的问话。”
“如果在下不愿回答呢?”
“那你将后悔莫及。”
武同春冷哼了一声道:“未见得!”
阴森森一笑,天地会主道:“右护法!”
黑衫老者躬身向门,道:“卑座在!”
“先卸下他一条胳膊!”
“遵谕!”
黑衫老者拔剑止步,森森剑芒,朝武同春左臂划落。
“砰!”挟以一声栗哼,黑衫老者倒撞向窗壁,武同春挺身而起,拔剑,冲出房门,动作快如闪电。
门外,是个明间,不见人,除了桌椅,没有什么摆设。
武同春掠出庭院,依然不见人,天地会主不知隐匿何处。气得他直切齿,目光扫瞄之下,才发现此地就是那座关圣庙,不久前曾在门口与魏士廷决斗,想不到自己是被带来这里,气极怒吼道:“滚出来,堂堂一会之主,竟效这宵小之行。”
没有反应,连黑衫老者也没有追出来,童光武与“魔音女”也不见影子,看来对方不愿正面与武同春一较长短。
武同春在气愤之余,大为失望,他仍没有揭破天地会主的面目。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不会放过他,因为他已成为“天地会”的死敌,今后,将不择手段的对付他。
被制前,窝心的一幕又涌现脑海,想不到华锦芳竟然勾搭上了白石玉,毫无忌惮,严若夫妻,而她,证实是仇人之女。
心中的恨,凝聚成了形。
发泄,他现在极需要的是厮杀、流血。
暮地,一个极冷的声音道:“‘冷面客’,你实在命大,但你还是死定了!”
武同春听出是天地会主的声音,车转身,不见人,牙擦擦地道:“本人有生之日,必使“天地会”除名。”
他说这话,是因了“无我大师”的遗愿,本来不该出口的,但他在恨极之下,抖露出来了。
一阵震茸狂笑,“天地会”主的声音道:“你办得到么?”
武同春不假思索地道:“当然!”
“哈哈哈,你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事实会证明的。”
“你是‘无敌剑’武进的传人?”
“是又如何?”
“那太好了!”
“阁下龟缩着发火话吗?”
“放心,不会误了你投胎的时辰。”
话声才落,人影幢幢,武同春心头一紧,目光扫瞄之下,只见现身的不下二十之众,右护法黑社老者,巡监童光武,“魔音女”均在其中,其余老少不等,从势气与目神看来,都是不寻常的高手。
人影迫近,布成了一个拷拷圈。
武同春紧握着霜刃,目中的杀芒,令人不寒而栗。
血战,这是他眼前极盼的。
一个紫袍蒙面人,悠然出现在人圈外的廊阶上,不用说,他就是不可一世袅雄天地会主,蒙面当然是不愿意人家知道他的真面目。
武同春暗忖:“从那怪腔异调,似曾相识的声音来判断,一定是见过的,但他究竟是谁呢?”
天地会主冷沉的发话道:“‘冷面客’,你真的是无双堡的弟子?”
心头一凛,武同春道:“在下不拟回答。”
天地会主嘿嘿一笑道:“你不必回答,因为你在不久前曾经向本会童巡监承认过。”
武同春目芒一闪,道:“那又何必多此一问?”
天地会主狞声道:“你自了如何?”
目中棱芒大盛,武同春不屑地道:“自了,那岂非成了天大的笑话!”
天地会主冷酷地道:“如果动手,你将死得很惨。”
“也许是你阁下!”
“那就让事实来加以证明了。”
三名中年猛蛰武土挺剑越众而出,以鼎足之势圈住武同春。
武同春一看态势,立即省悟,对方准备以车轮战方式来消耗他的真力,最后再由天地会主出手取他性命,这是卑鄙而恶毒的手段,一般江湖帮派,多半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强敌。
当然,他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他需要发泄,同时,除灭“天地会”以靖武林,是“无我大师”的遗愿,他不能辜负圣僧赠经留丹之德。
心念中,凌厉的目芒遥注天地会主道:“阁下不敢出手么?”
“谁说的?”
“那为何先遣这帮人来送死?”
“你还不配本座亲自出手。”
“冠冕堂皇,分明是车轮战。”
“这也无妨,反正是要你死!”
冷极的一哼,武同春道:“堂堂江湖第一大会之主,竟说出这等无耻的话来,令人齿冷。”
暴喝声中,三柄剑挟风雷之势,同时分从不同方位递到,凌狠厉辣,显示出三名剑手造诣的不凡。
白光腾起,武同春的霜刃飞旋而出。
“哇!”粟耳的惨号声破空而起,血光迸现,三武士之一栽了下去,另两名踉跄倒撞,身上冒了红。
所有在场的,为之面色大变。
只一个照面,三名高手一死两伤,这种身手可说难逢难见。
略不稍停,立即又有四人入场,三老一少。
武同春潜在的干云豪气被激发了,人皮面具,使他的面色阴晦如故,但两道目芒却令人望而生悸,似乎目芒也成了杀人的利器。
既定的战法,没有任何犹豫,四柄剑迅厉地交叉划出,威力较之前三剑更加猛辣。
这并非单人相对,解招破式,而是面面受敌,武同春一式兼战八方,霜刃旋成了一个白圈,裂空有声,闷哼挟折刃声俱起,人影爆开,一剑破空飞去,另三剑全折,每人手中只剩下三尺许长一段的剑柄。
外圈爆起了惊呼。
白光再闪,惨号随之,地上多了两具户体。
“少狂!”厉喝声中,一道青芒,电疾射向武同春后心。
武同春闻声知警,反手挥剑,青光划空而去,回身,出剑,惨号再起,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犹如一瞬,尸体又加多了一具。
酷烈的场面,令人头皮发炸。
“上!”吼声震耳传出,是天地会主的发令。
于是,惊心怵目的场面叠了起来。
群斗开始——剑光飞洒,人影纵横,喊嚷声、暴喝声、惨号声,剑刃交击断折声,谱成了一首疯狂而恐怖的乐章。
整个场面沸腾了。
每一个人都疯狂了。
生命,似乎根本失去了价值,死亡的代价,仅是一声惨号,倒下而已。
武同春双目尽赤,他也疯狂了,这些狂人,都是高手中的饺饺者,剑光汇成了惊涛骇浪,随着场内尸体的增加,他的内力相叉寸的削弱了。
“退下!”
暴喝声中,如雷雨骤歇,人影弹开,但寥寥可数,地上横尸一余具,活着的,全面无人色,事情总是过后才觉得可怕,这些幸存的便是如此。
武同春一袭外衫,缀满了刺目的猩红花朵,那是迸溅上去的。
黑衫老者与童光武双双迫上。
劲敌,拔尖高手,而武同春现在是疲兵。
这情况本来是意料所及的,但傲气与怨毒使武同春不计后果。
虽然他生死玄关已通,内力再生极快,但人总是血肉之躯,任何功力均有其极限,他不能真的全无所谓,第一号劲敌还没出手。
童光武阴侧侧地道:“‘冷面客’,你没勇气自决么?”
武同春双目喷火,厉声道:“我有勇气宰你!”
黑衫老者怒哼了一声道:“那你就准备纳命吧!”
三支剑同时扬起,厉喝声中,三方出了手。
另一个高潮叠出。
现在,情况完全改观,与刚才强弱悬殊的混战不同,三支剑有攻有守,招式之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