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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合童子”厉声道:“明雄,你知道为师的脾气,爽快些说了吧?”
金明雄扑地跪了下去,喘着气道:“师父,冤枉啊!”
天地会主转动着目光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魔音女”道:“一个时辰前!”
天地会主望向“和合重子”。
“和合童子”盯观看金明雄道:“一个时辰前你在何处?”
金明雌道:“弟子在房里睡觉!”
“和合童子”眼里射出杀芒,冷极地道:“睡觉?凭这两个字就可以撇清了!”
天地会主沉吟道:“贾兄,也许此中另有溪跷,得加以查证,先冷静下来。”
“和合童子”气呼呼地道:“既然会主这么说,这逆徒先予关禁,听候调查!”狠盯了金明雄一眼,又道:“姓白的脱去,原先的计划得更改了。”
略一思索,天地会主道:“不必,照计划进行!”
一间布置得很华丽的卧室里,“桃花女”与武同春隔桌相对而坐。
武同春满面激愤之色,咬牙切齿地道:“我……到底是谁?”
“桃花女”咬了咬香唇,道:“大师兄,你叫武同春,外号‘无情剑客’,无双堡少堡主……”
“你……真的是我的师妹?”
“嗨!这怎能假呢?”
“可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说过了,你受了仇家的暗算,丧失了记忆,师父他老人家正设法为你恢复记忆,急也没用,反正……有我看着你,担心什么。”
“仇家是谁?”
“我会指认给你。”
“我们……何时行动?”
“今天便出江湖访仇!”
武同春站起身来道:“现在就走,我无法忍耐下去了,我要把仇家剑剑诛绝。”
“桃花女”脸色一正,道:“大师兄,仇家诡诈万分,行事不择手段,你一切可要听我的!”
武同春斩钉截铁地道:“当然!”
官道上,一个俊逸非凡的锦衣书生与一个冶艳的红衣少妇并肩而行,不知羡熬了多少路过的行人。
他俩,正是武同春与“桃花女”,谁也不知道这锦衣书生是具可怕的行尸,杀人的工具。
正行之间,道旁林子里传出一个声音道:“‘无情剑客’,到林子里来答话。”
武同春止步道:“好像有人叫我?”
“桃花女”眸光一闪,道:“是有人叫你,走,去会会对方,也许是害你的仇家。”
仇家两个字,勾起了武同春的思绪,眼里登时抖露出一片恐怖的凶光,折转身大步朝林子里走去。
“桃花女”紧紧相随。
林子里,卓立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武士,他,正是方大娘的儿子方桐,化名童方,投人了“流宗门”担任护卫。
武同春与“桃花女”走近,停住。
方桐惊疑地望着武同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桃花女”生来的水性杨花,见了方桐这等标致的少年,她的里应是与一般女人不同的,尤其她是个小寡妇,媚笑了一声,道:“我们在三棵树骆家见过面的,是么!”
武同春凶茫熠熠地道:“师妹,他是谁?”
方桐蹬蹬蹬退了三个大步,骇震莫明,粟声道:“什么,她……是你师妹?”
“桃花女”嗲声荡气地道:“不错,他是我大师兄。”
方桐凌厉的目光在“桃花女”面上一绕,怒盯着武同春道:“你们什么时候变成了师兄妹!”
武同春转注“桃花女”道:“师妹,他是谁?”
方桐两眼发了直,满头玄雾,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他找了来,目的是要查明那晚在骆家武同春向他下杀手的原因,想不到武同春非但不认他,还与这淫贱的女人师兄妹相称,他是不得而出此,抑是他已被“桃花女”迷惑了?在他的心目中,武大哥不是这种人,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又不像?心念之中,栗声道:“姓武的,你真的不认识我?”
旧的记忆丧失,新的还保留了些印象,武同春目中凶芒连间,道:“我想起了,我们交过手!”
说着,又向“桃花女”问道:“他是否仇人?”
只要“桃花女”一点头,武同春毫无疑问地就会下杀手。
“桃花女”水汪汪的眼睛朝方桐打了几转,道:“不是仇家,但却是敌人!”
武同春道:“该杀他么?”
“桃花女”迟疑了,她有些舍不得毁掉这美少年,可是“天地会”与“流宗门”水火不容,事实上是不能留他。
想了想,道:“且慢,让我问问他!”
说着,扭动腰肢,上前两步,盯着方桐道:“先报个身份如何?”那股子掩不住的媚荡之气,是够迷人的。
方桐为了要究明真相,不得不虚与周旋,冷冷地道:“‘流宗门’护工童方!”
“桃花女”眉毛一挑,道:“你年纪不大,今年几岁了?”
方桐的脸绯红起来,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桃花女”荡笑了一声道:“没什么,我看你怪讨人喜欢的,可惜我们是对立的双方。”
武同春本性受制之后,变得十分急躁,大声道:“师妹,到底要不要杀他!”
鉴于在三棵树骆宅武同春曾对他下杀手,不像装假,方桐直觉地感到此中大有溪跷,但到底是什么溪跷,却无从相象,而武同春此刻的神情,是真的要杀人,看来八成是被女色所迷。
心念之中,脱口道:“武同春,想不到你是这么个无耻的人,竟然被这不要脸的女人所迷……”
“桃花女”粉腮骤寒,冰声道:“你骂我不要脸?”媚态在刹那间全消失了。
方桐想也不想地道:“不错,我是骂了你了!”
脆笑了一声,“桃花女”道:“那你也就死定了!”
眸光一转,突地蹩起额头道:“不对,听口气你与我大师兄像是有某种关系存在,说说看,是什么关系?”
方桐心头暗震,他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暴露的,否则将功亏一贯,他年纪轻,但心思灵巧,补了阅历之不足,加之他出江湖之前,他母亲方大娘,与祖父“铁心太医”有目的地苦心教诲,使他的知识超过了年龄。
心念数转,他作了决定,硬碰下去,可能使后果无法收拾,暂且退身,看以后情况的发展再作良图是上策。
心念之中,沉声道:“什么关系也没有,在下只是奇怪他本是天地会的敌人,却一反而投效天地会,又冒出了你这个师妹,令人莫测!”
“桃花女”用阴地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刚才你骂我不要脸,应该付出代价的,是么?”
方桐冷哼了一声,道:“我们走着瞧!”
最后一个字出口,人已穿人林中。
“桃花女”一挥手,道:“杀!”
武同春如响斯应,立即闪电般划身截去了,他本是蓄了势的,所以行动如风,也迅捷无伦。
而方桐犯了上一次同样的错误,以为武同春另有隐情,不会存心杀他,并没全力逃避,才穿出五丈不到,便被武同春截住。
白芒打闪,武同春出了手,从气势来看,说什么也不会是假的,方桐心头大凛,全力封了一剑,但毕竟技逊一筹,被震得连打踉跄。
武同春心念中只有一个“杀”字,一击不中,第二招跟着出手,比第一招更辛辣。
方桐哭笑不得,恨也不是,气也不是,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变化,情急之下,藉树掩避,剑芒扫处,枝屑横飞。
武同春毫不迟滞,觑定方桐的身影攻出第三剑,方桐无奈,只好绕树打转,霜刃霍霍,白光迸射,武同春分毫不懈,存心要他的命。
方桐亡魂大冒,全身冷汗淋漓,半刻之后,已疲于奔命,险象环生,武同春攻势如疾风迅雷,根本不给方桐脱身的机会。
“桃花女”粉腮带着她惯常的媚笑,悠闲地作壁上观。
一声惊叫,方桐被武同春牢牢扣住,俊面呈一片蓝白。
“桃花女”脸色起了变化,如果她不阻止,方桐是死定了,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阻止……武同春狞态毕露,霜刃缓缓勒向方桐颈项。
方桐狂叫道:“你真的要杀我?”
就在这生死系于一发之际,一声震耳的暴喝倏告传来:“住手!”声到人到,来的是丐帮首座长老“鬼叫化”。
武同春呆了一呆,手中剑不自觉地垂下。
“鬼叫化”激声道:“放了他!”
“桃花女”可不认得“鬼叫化”,但对方现身的动作,使她意识到来的不是寻常人物,粉腮一变,道:“老要饭的,你想插手?”
“鬼叫化”白了她一眼,道:“你的手段太卑鄙,存心太恶毒,快叫他放手!”
“桃花女”樱口一抿,道:“说的倒容易,老要饭的,你是赶来凑数?”
“鬼叫化”本知道方桐的身份,不由急煞,如果武同春杀了方桐,后果不说,的确是一场人间惨剧。但一时却想不出解救之法。
方桐栗声道:“他变了,他已不是原来的他。”
“鬼叫化”怒视看“桃花女”道:“你父母罪恶滔天,破毁的男女不计其数,会有报应的,快叫他住手!”
“桃花女”朝武同春冷喝道:“下手!”
武同春霜刃上翻,方桐面现死灰,手腕脉穴破扣住,他使不出力量反抗。
“鬼叫化”情急,厉吼一声,打狗棒朝武同春持剑的手电劈,武同春回剑反扫,“鬼叫化”变势收棒。
“桃花女”娇躯电弹,扑击“鬼叫化”。
规律所限,不能与女人交手,“鬼叫化”魁影般撩开。
同一时间,哼闷乍传,武同春跟跄倒退,方桐已闪向另一边。
原来方桐情急智生,用头猛顶武同春的下巴,这一着生了效,武同春功力再高也受不了这一顶,剧痛难当,又加事出猝然,不自觉地松了手,口里溢出血沫。
“桃花女”粉腮大变。
“鬼叫化”朝方桐急挥手道:“你还不快走!”
方桐微微一室,转身穿林而去。
武同春记忆全失,心神又受制,根本不认得“鬼叫化”,受创之下,激怒如狂,一抖手中霜刃,欺向“鬼叫化”,那份狞态,叫人不寒而栗。
“鬼叫化”松了口大气,因为方桐已经脱身,他的身法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功力不能制伏武同春,但身法却足以自保有余,晃身换了个方位,冷厉地道:“桃花女,你媚惑了‘无情剑客’,会噬脐莫及,你等着瞧。”
武同春弹身飞扑,“鬼叫化”又换了方位。
“桃花女”粉腮泛了青,咬牙道:“老要饭的,看来你在穷家帮位份不低,你的作为将会给丐帮弟子带来可怕的后果,你一样会后悔莫及的。”
“鬼叫化”冷哼了一声,道:“该后悔的是你!”
“桃花女”冷笑一声道:“你要饭的后悔就在眼前!”娇躯一划,虚空拂出。
武同春在同一时间挥剑进袭。
“鬼叫化”身法与鬼魁差不多少,只一晃,便玄奇地脱两人夹击的圈子之外,再闪而没,连消失的方向使人都无法判定。
武同春弹身便要追……“桃花女”大声道:“算了,别追了!”
武同春踅了回来,道:“那老要饭的不是我的仇家?”
“桃花女”眸光一转,道:“是仇家一路的,没错,以后……”
武同春狂声道:“为什么阻止我去追?”
“桃花女”柔声道:“大师兄,对方的身法太快,追不及了,你只要紧记住一点,不要给对方任何机会,见面就要下杀手。”
点点头,武同春道:“我记住了,现在我们去哪里?”
“桃花女”像哄小孩似的道:“事情过去了,现在你收起剑,我们随便行走,仇家会自己打来的,以后不管我有没有开口。你碰上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