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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出地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吕晋元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敬若女神的爱妾,会背叛了他呢!
地洞的出口,是在北面的山峰下,走出地道,略一端详,立即展开轻功,直向仙公庙奔驰。
越过两层峰顶,隐隐看见半山之中,透着半明半暗的灯光,贾宜娟倏然停止身形,道:“那有灯光之处,便是仙公庙了,若从北面来的高手,已到了的话,一定被阻在仙公庙的下面。”
紫云问道:“仙公庙下面,有一道很厉害的暗卡吗?”
贾宜娟点点头,道:“仙公庙下面,形势非常险要,有一夫当关,万众难越之险。”
剑英微微一笑,道:“仙公庙形势如天险,恐怕也难阻挡住我义父他们。”
贾宜娟微微一笑,道:“英弟弟,令义父就是当今名震武林的怪杰,也不一定能越过仙公庙那道暗卡。”
俞剑英冷笑一声,道:”你这话未免也太武断了,我就不……。”
话声未落,突闻一声大喝道:“今天真是阴沟里翻了船,老叫化闯荡了数十年的江湖,想不到中了你们这些贼崽子的暗算。”
这声音非常的熟悉,剑英一听就知是义父的声音,立即展开身形,循声直奔而去。
他们跃至仙公庙屋脊上,放眼一望只见庙前的旷地上,躺着七八个贼崽子,还有五六个仍然和八臂神乞作困兽之斗。
梅香娇躯一晃,就向旷地落去,人还悬在半空,就大声叫道:“义父,你老人家让开,这几个贼崽子让我来收拾他们。”
桑逸尘仰脸一望,立即闪身跃开,梅香身剑合一,化一道银虹,直向那些贼崽子头上砍去。
贼崽子的头刚仰起,还未看清来人的面目,只觉寒芒从颈上掠过,头便离开颈子飞落。
梅香悬空一剑,就割了两个贼人的头颅,还有四个只觉心头一凉,就想拔腿逃走。
但闻梅香娇叱一声,道:“站住。”
那四个好像很听话似的,听她这一叫站住,四人都不约而同停住身形,转头向梅香望来。
俏丫头冷笑一声,惊虹剑即展一招”飞絮落英”,又有两个贼人,拦腰两截。
她二剑连劈四人后,娇躯疾闪,就势一招“八方风雨”,猛向余下的两人扫去。
桑逸尘见她疯狂了似的,大喝一声,道:“梅香,你疯了吗?出手怎么这等……”
话声未绝,但见寒光过处,那两人也应声倒地身亡。
桑逸尘从峰下跃上仙公庙,一袭破大褂,后摆被火烧了一边,心中非常气愤,但他仍然不肯下毒手。
地下虽然躺着七八个人,但都不是致命的伤,乃是被他点了穴道,当时晕了过去而已。
梅香连劈六个贼人后,她面上黑绢去掉,转身向八臂神乞面前一跪,道:“义父,这些贼人坏透啦,一个也不能留下来,留下一个便是祸根。”
桑逸尘长眉一扬,道:“站起来,干吗要学磕头虫,老叫化只想你们听话,但你们都是背道而驰。”
梅香刚挺身站起,剑英和三女也一同纵落旷地,纷纷向八臂神乞行礼。
这时他们脸上带的黑绢都已去了,桑逸尘一眼看见二女和剑英,根觉奇怪,问道:“怎么你们比老叫化还要先到这儿?”
剑英道:“义父,你老人家走了之后,我们也就跟着赶来啦。”
桑逸尘道:“你们没有举行婚礼就赶来了吗?”
剑英点点头道:“是的。”
桑逸尘摇着一蓬乱发,道:“谁也管不了你们这几个娃儿,不但老叫化给你们弄的头晕脑胀,老堡主也被你弄的啼笑皆非啦。”
说此,转眼一望贾宜娟,又问道:“这位姑娘你们在什么地方邀来,她叫什么名字?”
紫云立即把贾宜娟的身世和经过从头说了一遍。
桑逸尘点点头,道:“出淤泥而不染,倒是一位侠女,也不失名门书香之后。”
贾宜娟重新向八臂神乞一福,道:“老前辈过奖啦,薄命女助纣为虐,罪孽深重,还请原谅。”
剑英放眼四顾,却没有看到燕赵双侠,问道:“义父,燕赵老前辈们还未到吗?”
桑逸尘道:“他们都在峰下,还在紫藤花架下休息呢!”
贾宜娟见八臂神乞笑的不自然,说出的话,也是一语双关,知道其他同来的人都被围在花架之下,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你们稍等片刻,我去接他们上来。”
瞬息之间,但见峰下连续跃上七八个人,除了燕赵双侠等人之外,还有百拙大师、白云道长等人。
百拙大师见剑英和二女,都已先到,感慨的叹息一声,道:“真是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我们不行啦,到底是老了。”
桑逸尘长笑一声,道:“老和尚,别泄气,老叫化一样的也给烧去半截大褂。”说此,转脸扫视三女和剑英一眼道;“你们和吕晋元动过手没有?”
剑英即把白发姑娘,暗中引他们进入晋元山庄,窃听到七魔和铁罗汉迦龙等人,都到了晋元山庄,一叶道人,被困花树丛中,仙公庙也有暗示,立即由贾姑娘,从地道赶来接引,还未和吕晋元照面的大略情形,说了一遍。
桑逸尘仰脸纵声长笑,道:“想不到他们都有联络,这到好了,明年的一次决斗,可以免啦。”
百拙大师高喧一声佛号,道:“一叶道长等人既然被困花树丛中,就赶快请女施主引我们去,先解了她的困再说吧。”
贾宜娟正想转身走去,突见房顶急速射下一物,正向梅香的面前射到,猛然一惊,立即把身形稳住。
梅香眼明手快,右手一招,就把疾射而来的东西接住,但拿在手中,只觉软软的,竟是一根卷起纸条。
她也没有打开来看,就转身把接在手中纸条,交给八臂神乞,道:“义父请你老人家看看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啊?”
桑逸尘接过纸条,舒展开来。放眼一望,只见上面写道:
梅香小妹妹:
令曾祖父文德府台,对我有过一次开脱之恩,百余年来,都念念不忘。此次重履江湖,却人事全非,经多方打听,才找出线索,以你目前的武功,足可手刃仇人,我的心愿已了,望你报仇后,收敛锋芒,勿多造杀孽,免遭天怒人怨,慎之。
江湖败类群集此地,以各位义侠道之力量,足可一网打尽,我须赴九华山排云岭一行。
白发姑娘
桑逸尘看了一遍,长长地叹息一声,道:“这真是前人造福,留给子孙啦。”
剑英情不自禁地问道:“义父,是什么事情?”
桑逸尘一扬手中纸条,道:“你拿去看看吧。”
剑英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暗道:怪不得成老前辈对她这么好,原来有这一段渊源啊。
他看完之后,立即交还梅香,道:“妹妹,你自己看一遍吧。”
俏丫头接过来,从头看了一遍,望空拜了一拜,把信笺折好,揣入怀内,即随众人之后跃去。
仙公庙距一叶道人等高手被困之处,虽是一北一南,也不过四五十里路之远,而且有贾宜娟导引,群雄又都身负绝顶轻功,施展开来,有若电光石火,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花树丛的岩洞上面。
突闻一阵喝叱之声,响彻云霄,群雄纷纷展开身形,向峭崖疾跃而。
但见岩洞口躺下十几个贼崽子,各人手中仍然还握着喷水筒,没有伤亡的七八个贼崽子,也被他们两人逼离洞口很远。
义本道手握宝剑,横身站在洞口,气势不凡,有一夫当关,万众难越雷池一步之态势。
燕赵双残刚才被困紫藤花架之下,怒气仍然未息,猛喝一声,挥动双掌,倏然向贼人扑去。
那几个贼人早就失去了斗志,但因一叶道人和黔南一毒逼的太紧,没有逃遁的机会,所以仍然作困兽之斗。
眼看群雄蜂拥前来,只吓得屁滚尿流,心神慌乱,不要说发招攻击,连闪让避招,都觉得笨重极了。
燕赵双残加入战圈之后,立即展开平生所学,刹那之间,就给他劈倒两个。
就在同一时间,一叶道人和黔南一毒也各有所获,余下的四个贼人,自知无法逃走,还想和燕赵双残同归于尽。
一叶道人等人,是何等人物,哪能如他们的愿,贼人存了这等心,也不过是死得早一点罢了。
原来一叶道人等高手,趁蒙雨之际,越过石夹天险,花树丛被散飘出来的迷魂粉,迷住之后,义本道虽未转报晋元山庄。但贼人各处都派有互相传递消息之人,吕晋元得报之后,立即遣派杏旗坛主率领全坛弟兄,趁机把群雄击杀。
哪知偏偏遇到当今武林的怪杰一叶道人,而且黔南一毒又及时清醒,不但群雄未损分毫,而杏旗坛的贼人,全部被一叶道人击杀殆尽。
吕晋元派出杏旗坛之后,又派紫放旗坛坛主江子云率领全坛弟子,携带喷毒器,急速赶来增援。
江子云也不过比群雄早到半个时辰。
黔南一毒一眼看到贼人手中带的奇形兵刀,就料到有八分是一种喷射毒气的喷筒,立即拿出几颗解毒散,分给一叶道人和义本道母子含在口中,井叫他们把鼻孔塞住。他们预先有了准备,再也不会上贼人的当了,两人守在岩洞口外,贼人不但无法冲进去,连喷射出来的毒液,也全失了效用。
神奇手江子云眼看坛下弟子,都当场伤亡,大喝一声,道:“你们自鸣侠义之辈,竟然这等狠辣,我神奇手和你老杂毛拼了。”
说完,连人带剑,猛向一叶道人当胸剌去。一叶道人哼一声,右手疾伸,食中两指,猛然把剑叶夹住,右腿倏然飞出,只闻“蓬”的一声,神奇手当即倒地身死。副坛主赤面鬼文光弘,略一失神,也被黔南一毒一掌劈死,
就在同一时间,和燕赵双残对手的两个贼人,也给他们两兄弟劈的腿折脑裂。
这时,已是辰时光景,太阳已由东方升起,被迷倒的群雄,因中迷魂粉过深,虽服过黔南一毒的解药,但都没有清醒过来。
贾宜娟立即探手入怀,掏出一个白玉瓶,倾出来数十颗银色小丸,分给群雄服下。
群雄服过贾宜娟的银色小丸后,不到一杯茶时间,都先后清醒转来。
剑英一看她的银色药丸,很是管用,微微一笑,道:“姊姊,你真了不得啦,不但精通奇门易敷,而且各种毒药,也有深刻的研究。”
贾宜娟娇笑一声,道:“弟弟,你别把罪过完全加在我的身上,而且我也不是万事通,这些迷魂毒阵,另有一个百毒大王专门设计各种奇毒害人,等一会到晋元山庄,各位还要注意贼人的奇毒害人呢。”
桑逸尘和一叶道人彼此把分手以后的情形说了之后,这次又在此地聚首,真是巧极。
俞剑英听说玄修老道,改邪归正,永不再涉足江湖,暗道:我倒是减少了一件心事啦。
群雄清醒转来之后,一看大家均聚在石洞之内,而且桑逸尘等人,也都赶来,再一回忆昨天经过花树丛之事,大家心里都已明白是怎么一回子事情。
北山疯子移过背上的酒葫芦,咕噜!咕噜!喝了两口酒,神目一睁,怒道:“我疯子没有死了,不把晋元山庄的贼人杀完,也难消心中这口愤怒之气。”
洞庭钓叟放眼一望,但见少林寺掌门百拙大师,也赶来了,笑道:“大和尚,这次赶来晋元山庄,是不是准备大开杀戒,若仍存慈悲心肠,那就请早趁便。我们昨天没有死了,非血洗晋元山庄不可啊。”
百拙大师合掌当胸,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和几位施主,今夜不是桑大侠,恐怕也遭尸解啦,事已到此,就是大造一场杀孽,那也顾不得许多了。”
洞庭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