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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英奔至密林边缘,放眼一望,但见森林一团漆黑,而且树木茂密,参差杂乱,任你眼神锐利,也难看清林内的一切。
俞小侠虽然艺高人胆大,但也不敢跃入树林。略一琢磨,即跃上树梢。
站定身形,扫望一眼,只见这片山林大得出人意外,连他那样尖锐的眼光,都不能看到林木的尽头。
他略一端详,即展开踏叶飞行的绝顶轻功,向密林深处搜索过去。
突见前面有一株异常高大的松树,针叶如伞盖,猛一提气,身子凌空拔起,呼的一声,晃似一只夜鹤,直向那高耸入云树梢落去。
脚尖刚一着针叶,蓦闻一声娇叱,道:“你们这帮人,引我到这里来,究竟想怎么样?”
俞剑英听到这说话的声音,正是俏丫头,他轻轻地向树底下攀援下去。
猛听一个粗嗓子的大汉,哈哈一声狂笑,道:“你要问我们引你来干什么?我们不说,大概你也不会明白,老实告诉你吧,这地方已快接近武陵山,我看你既年轻,又长的秀美绝伦,不想教你去送死,引你到这里来,想小姑娘也猜想得到,我们这里一群十几个男人,只有三个女性,你仔细想想看吧。”
梅香冷笑一声,道:“你们想引我来做女大王,是也不是?”
俞剑英这时攀援到最后一层枝,他找枝叶比较茂密地方,隐住身形,拢目向下一望,只见十几个人把梅香团团围住。
那粗嗓子大汉,又是一声狂笑,道:“我们这里受百花岭的管辖,不是什么山寨,拜你做女大王,我们却不敢。”
但见他一双贪婪的眼睛,却紧盯俏丫头的脸,不只是他,另外站在四周的人,也都在饱餐秀色。
本来看人是不犯法的,悄丫头长的又太美,情不自禁地把十几对贪婪的眼睛,都集中在俏丫头身上。
梅香被他们看的有点冒火,倏然柳眉一扬,小脸蛋紧紧地绷起,威凌的秀目,闪电似地向群贼一掠而过。
蓦地,格格娇笑说道:“你们这帮人,在这儿负的是什么任务,先说出来听听,我能不能留这里,让我斟酌斟酌看。”
站在刚才说话那人左边的一个紫脸短须大汉,一声大笑说道:“进武陵山的要道口,都设有外围监视卡,如有形迹可疑的人,就引到这里来格杀,没有一个能避出手去。我们看姑娘年轻,是以不想把姑娘杀害,只要你肯留在这里,我们大家可力保你的性命得到保障。”
梅香笑道:“你们守在外围的,一共有多少人,这里离武陵山的总舵,有多少道暗卡?”
紫脸短须大汉,欺她年轻,又是单身一人,量她也逃不出他们的掌握。笑道:“这里离武陵山虽然还有一百多里路,暗卡每个重要道口都有,主要的却仅有六个,各处防守的人,多寡也不一定,时时调动,而且有特别的通信方法,如发生特别事故,只要发出求援信号,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增援来到。”
梅香故作惊愕,说道:“据你们这么说,我今夜被你们引到此地,只有归顺一途了啊。”
紫脸短须大汉,耸肩自我得意的一声大笑,道:“生死两途,任由姑娘选择,我们并不勉强你。”
梅香突然仰脸向树梢一望,但见枝叶蔽空,风雨不透,暗忖:枝叶这等浓密,树林这样广阔,倒不知他们用的什么特别联络信号,只要把情形弄清,能防止他们传发信号求援,这十几个贼人,却有办法制服。
念转慧生,长长地叹息一声,道:“我年小失怙,到处飘零,随遇而安,你们若真心的要我加盟,我倒是非常愿意。”
紫脸短须大汉纵声大笑之后,连连说道:“欢迎!欢迎!竭诚欢迎。”
说此,微微一停,自我介绍道:“我叫铁指环费不解,这外围一道暗卡,由我负责,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梅香两只大眼眨了两眨,挤出两颗泪珠,好似铁指环触动她感伤之心事,嗫嚅说道:“我……从小卖给人家做……婢女,主人都不叫我名字,只呼我俏丫头,我自己也不知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以后你们就叫我俏丫头好了。”
铁指环费不解见她这番做作,深信不疑,当即替梅香介绍在场各人的姓名。
梅香向各人一一检衽,说道:“小妹子年轻识浅,以后请各位多多指教吧。”
群贼齐声说道:“客气,客气,姑娘轻功绝顶,我们望尘莫及,我们还得向姑娘请教啦。”
梅香放眼一望,脸色突然一敛,很疑惑地问道:“这片树林密不透风,万一有了特别事故发生,暗号如何联络啊?”
费不解从身上探出一颗信号弹,晃了一晃,笑道:“就用这个东西,以作紧急联络的讯号。”
梅香似作不懂地问道:“你手上拿的,叫什么东西?如何使用呢?”
铁指环看梅香连信号弹都不懂,笑道:“看你连这讯号弹都不懂,大概你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过?”
梅香摇摇头,道:“我离开主人家中,还不到半个月,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用途啊。”
铁指环笑道:“有了紧急事情,抛向空中,便会爆炸开来,散发出一串绿色的火焰,附近一二十里,都可看见。”
梅香道:“这片森林内,如此浓荫,风雨不透,如何抛得上去?”
铁指环转身指着面前这株大松树,道:“这株大松树,是这片森林中,最高的一株,若发现敌人来得多,则事先派一个人纵上树去,施放联络讯号,只要讯号一发出,不到半个时辰,就有高手前来增援。”
梅香道:“这样高大树木,急切之间,怎么爬得上去啊。”
铁指环指着松树上坠下的一根酒杯粗细的葛藤笑道:“这里系着一根葛藤,我们都是攀葛藤而上,你先试试看吧,这葛藤系的牢固不过。”
梅香听了,心中甚是高兴,暗道:你们自己找死,怨不了人。我这机会倒不可错过啊。
心念一动,立即笑道:“好!我试试看,能不能攀上去。”
说完,猛一提气,身子凌空拔起二丈多高,左手一伸,抓住葛藤,倏然一翻身,头下脚上,她失声叫道:“咦,这葛藤晃荡得紧。”
群贼听她这声呼叫,情不自禁地抬头向她望去,梅香右手一扬,预先喑扣手中的发丝银针,用满天飘雪的手法打击。
只闻一片惨叫声,当场有九个贼人眼睛被发丝银针打瞎,双手蒙着眼睛,蹲在地下呼叫。
十六个贼人中,只有七个站的较远,未被发丝银针击中,这七人见梅香突然施辣手,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道:“臭丫头,你敢算计我们。”
活声未绝,只见铁镖、蜂尾针、各色各类的暗器,纷纷向梅香身上射去。
俏丫头抓着葛藤,猛力一荡,就似打秋千一般,荡出去三四丈远,右手一松,轻飘飘地落站地下。
她身子刚落地,两人两把单刀,疾猛向她扑来。
梅香急忙向后疾退五步,右腕一翻,拔下背上钢刀,猛然一招“迎风斩草”,把两股疾袭而来的寒风逼开。
梅香刚把两喊猛攻而来的招式挡开,一柄厚背开山刀,从她左边又急速攻到。
但见寒光一闪,猛向她当头罩下。
俏丫头一声娇笑,道:“凭你们这些蛮牛,也敢向姑娘动手。”
说着,柳腰一挫,轻飘飘地闪列那人身后,左手一招“天王托塔”,猛的拍出。
右手钢刀疾施一招“分云取月”,猛切猛扑而来的大汉。
她这两招都是同一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群贼不由一惊,暗道:这小妮子,可真不含糊。
施刀大汉一刀劈空,不见了俏丫头的影子,心头一震,猛觉背后劲风袭到,慌忙一垫步,向前疾跃八尺。
哪知俏丫头如影随形,跟踪追击而来,但闻娇叱一声,道:“哪里走!”
右手钢刀“玉带围腰”,只闻“嗤”的一声,正好把那大汉的背脊劈断,鲜血如泉水骰,喷射出来,但见他踉踉跄跄地向前栽去。
另一大汉一招劈空,那根葛藤正好向他身前荡来。
他猛然抓住葛藤,疾速向上攀援,身法有如猿猴登枝,快速至极。
俏丫头看他攀藤而上,心头一震,立即一提真气,娇躯猛然拔起,正想半空挫腰长身,施展绝顶轻功,追袭此人。
蓦地,几枚白光闪闪亮银镖,疾猛向她身上射至,她顾不得追袭攀藤之人,即速斜飞出去,左手探怀扣上一把发丝银针,左腕一场,悬空打出。
刚才许多人吃了她的亏,群贼都暗中加强戒备,见她手腕一扬,赶忙向后跃退。
梅香见有人攀上树梢要放求援信号,心头发火,暗道:我先把你们这儿个贼崽子收拾了再说。
娇叱一声,身剑合一,化一道白虹,连人带刀,猛向一人头上扫下。
那人大吃一惊,正欲跃退,已自不及,身子猛的向前扑去。
梅香赶忙一沉丹田真气,施出千斤坠身法,疾速泄落,左脚着地,右脚就势向前一挥,把那人的脑袋踢开了花,脑汁四溢而死。
俏丫头刚把那人踢死,猛闻“扑通”一声巨响,不觉心头一震,放眼望去,但见那人从数丈高的树上,摔了下来,只跌的骨碎脑裂,七孔流血而死。
她见那人从树上摔了下来,知道树梢一定有人暗中援助,不觉胆子突涨。
只片刻之间,就有九人被发丝银针射瞎双眼,三人惨死,没有负伤的人,哪还有战志,有人呼啸一声,拔腿就跑。
俏丫头娇喝一声,道:“你还想逃吗?”
说完,身形猛然跃起,恰好落到那人的背后,突展一招“寒夜吐蕊”,疾向身后刺去。
他也不过是刚落地,俏丫头已挟着一片刀风,从背后卷到。
此人身形疾转,左掌右剑,一齐施展,迎向梅香攻来。
他知梅香功力雄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一出手,竟展生平所学,两股奇猛劲道,猛向俏丫头迎面袭到。
梅香只觉一阵劲风,迎面袭来,劈出的招势不收,骤化“八方风雨”,迎向疾袭而至的劲风挡去?
只闻一声金铁互震,接着冒出一串火花,那人右手一麻,长剑脱手飞出,幸而见机得早,左掌即速撤回。不然,左臂已被梅香钢刀余劲斩落。?
俏丫头猛觉左侧,双笔点到,突然一侧身,疾展一招“白鹤亮翼”,封开双笔,娇喝一声,道:“就凭你们这些脓包,也敢向你家姑娘偷袭,识相的赶快束手就缚,姑娘还可饶恕你们,要是惹了姑娘火性,我把你们这群贼人,完全搁在这密林里。”
费不解虽然被梅香发丝银针射瞎双眼,但未致命,而且他功力深厚,虽是双目失明,痛苦难忍,可是略一镇静,痛楚消失不少。
他暗扣两枚铁镖在手,仔细听他们打斗之声音,分辨各人立身的位置。
这时,听梅香发话之处,恰好就在他的前面,身子倏然跃起,手腕一扬,预先扣在手上的两枚铁镖,猛然向梅香身后打出。梅香自从打通任、督两脉穴后,功力突飞猛进,听觉更是灵敏绝伦,不但能闻风辨器,就是叶落之声,也能听得出来。
耳听破空之声,从身后袭到,慌忙横跨五步,让过身后疾射而来的两支铁镖。
费不解打出的两支铁镖,劲道奇猛,而且势子快速无比。
他的同伴长剑被梅香钢刀震飞之后,不禁吃了一惊,正在怔神当儿,蓦觉破空之声,如飞而至,闪让已自不及,右掌疾扬,想用掌力把镖震落。
但是费不解打出的力道太猛,他这一掌,虽用了十成功力,却未能把镖击落,两枚铁镖,一枚射向咽喉,一支奔向胸部,两处都是人身要害,当时倒地身死。
余下三个完好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