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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展开激烈的拼斗后,各展所学,只见剑影闪闪,掌风飒飒。
俞剑英手中的一柄剑,舞起一团银幕,风雨不透,只见银虹,却看不到人影。
梅香矫捷的身躯,就似蝴蝶穿花一般,翻来晃去,敏捷如猿猴,令人难以捉摸。
剑英天赋神力,但他任、督两脉穴,尚未行通,只恃无穷神力,挥动宝剑,逼得梅香不能越雷池一步。
两人在这万籁俱寂的河边激斗,看他们各自施展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无不是拼命的狠招。
哪里是义兄妹较技,乃是深仇大恨的拼命打法。
激斗了有半个时辰之久,都无败像,谁也胜不了谁,仍然是半斤八两。
俞剑英咆哮一声,猛然把全身真力,潜运至右臂,虚空点出一剑,想用剑震气,把梅香震伤。
他这用剑震气伤人的绝顶内功,已施展数次,对手都被罕见的功力惊退。
这一剑震气的功力,比以前数次,用的真力还加了一成,可是到了梅香身边,经她的掌力一撞,无形之中,便化解开去。
俞剑英连续三剑,均是如此,这等潜运真力,以剑震气伤人,最耗真力,点出三剑之后,头上已见了汗珠。
好在剑英幼年误饮灵鳗神血,练的又是正宗玄门先天气功,对身体不至有多大影响,略一调息,即可恢复功力。
梅香见他身负绝学,心中一懔,暗道:在排云岭和我交手时,他真是没有施展全力对付我,那时若凭自己当时的功力,尽全力对付我,真难接下他三招,他说只要我改邪归好,仍然和过去一样待我好,看来这话倒是一点不假。
想至此,她本想稍存谦让,借故败逃,给剑英脸上贴金。但剑英略一调息之后,大喝一声,道:“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完。”说完,又挥剑疾攻而上。
梅香心中本来有了转变,但听他这样一说,心中又激起好胜之心,也尽全力挥掌迎击。
两人又重新拼搏,眨眼之间,又互攻下廿余合,突闻绿耳一声长嘶。
梅香心头一震,招势略慢,险些伤在剑英的剑下,身形猛然向后,倒退一丈多远,才脱离凌厉剑影。
站定身形,放眼一望,只见刚才被自己震伤的贼崽子,大概是自己活了穴道,正爬起身子,手上扣好两枚铁镖。
她跃身一掌,猛力劈击过去,只听闷哼一声,那个汉子,又乖乖的躺了下去。
梅香见贼崽子倒下去之后,欺身过去一看,只见几个受伤被点穴道的汉子,都自动的把穴道活了过来。
她刚才下手不重,一念仁慈,不是绿耳通晓人意,却反遭他们的毒手了,娇叱一声,玉掌连连挥动,几个贼人都进了鬼门关。
俏丫头拔身跃起,跃至绿耳身前,抱住马颈,道:“绿耳,绿耳,我要仗你通灵性和脚程,杀尽天下恶贼,愿意卖力吗?”
绿耳好似听懂她的话意,马首连连三点。
俞小侠看绿耳通灵能晓人意,情不禁的连声赞道:“好马,好马。”
梅香娇笑一声,道:“哥哥,我把绿耳转送给你好吗?”
俞剑英满肚之气,仍然未消,好意仍然作坏意想,怒道:“天南地北,凭我两条腿子,还能跑得到,谁希罕你的宝驹。”
梅香笑道:“别这么大的火气,好也不好,妹妹冒犯你之处,向你赔个道歉吧。”
说完,向俞剑英裣衽一礼。
俞剑英道:“少来这套,我不领受你的,我们两人今夜,不分胜负绝不罢休。”
梅香格格娇笑,道:“哥哥,我没有对不起哥哥的地方,今夜你硬要找我拼命,是什么道理啊?”
俞剑英道:“我看不惯你那等恃技凌人的骄气。”
梅香薄嗔道:“我看你呀!对小婢处处怒颜厉色,好像要吃人似的,见了你二个姊姊,却必恭必敬。”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你既然不肯放过小婢,掌、剑、轻功都拼过了,再要拼什么你说吧,小婢舍命奉陪就是。”
俞剑英冷笑一声,道:“我领教你那霸道的发丝银针,看看我能不能幸免于难。”
梅香娇笑一声,道:“微末之技,岂能伤得了天下第一奇人门徒,再说你身上背着黄金人,我的发丝银针,又岂足为用。”
俞小侠听她这一说,猛然惊醒,暗道:刚才施展轻功时,只觉压力很重,原来身上背着沉重的黄金人啊。
心念一转,立即把黄金人解下,顺手抛出去五丈多远,怒喝道:“请施展吧。”
梅香见此情景,暗道一声,好大的腕力啊,当下娇笑道:“义父的燕尾追魂针,独步武林,你也拿出来,两人互打吧。”
俞剑英大喝一声,道:“遵命。”探手入怀,扣上三枚燕尾追魂钉,猛一抖手击出,分上中下三路,带起破空之声,疾奔俏丫头。
梅香横跨五步,手腕一扬,无数的发丝银针如满天飘雪,向剑英当头落下。
俞剑英右手剑舞成一幕剑花,风雨不透,无数的发丝银针,悉被剑风震落,左手就势扣上三支燕尾追魂针平排打出。
梅香刚打出发丝银针,猛觉燕尾追魂钉破空击倒,吃了一惊,娇躯向后疾仰,背脊离地三寸,施展铁板桥功夫,让过当胸射来的一支燕尾追魂钉,暗道,好矫捷的身手,在震落暗器之中,还能趁势发钉击人。
她立即挺身站起,娇笑一声,道:“哥哥,暗器算妹妹的发丝银针霸道,手法算哥哥高明,你在震飞暗器之中,还能腾手打出燕尾追魂钉伤人,这一招该算你获胜。”
俏丫头虽是由衷之言,剑英听来,却非常刺耳。怒喝一声,道:“好骄傲的丫头,别挖苦人,我还不至怕你的霸道暗器。”
俞小侠今夜一临场,本来想借机会问问俏丫头,得到什么奇遇,武功能突飞猛进,谁知道一句问不出来,反激起一腔怒火,不管梅香的话,是好是歹,听来都非常刺耳。
梅香见他一反常态,芳心中也不禁生气,嗔道:“哥哥,既然不肯原谅妹妹,那只好随你的意思吧。”
俞剑英冷笑一声,道:“霸道歹毒的暗器,也不过尔尔,我还要领教你的气功。”
梅香笑道:“哥哥的吩咐,妹妹岂敢不听。怎样比试你说吧,妹妹遵命奉陪就是。”
俞剑英道:“我们两人面对面盘腿坐下,四掌相抵,各运真气于两掌,身子均不能晃动,若哪个身子动了,就算输。”
梅香点点头,道:“好的,就开始吧。”说完,当先就地盘腿坐下。
两人坐好之后,略一调运气血,立即各举双掌,俞剑英道:“你准备好没有,我运气攻击啦。”
梅香微微笑道:“好了啊,但请手下留情。”
俞剑英玄门先天气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内功,练入化境,不但可化气成力,而且还能延年益寿,返老还童。
他运气之后,梅香只觉不可抗拒劲道,绵绵撞来,心头一凛,立即镇定心神,运气逼攻过去。
梅香虽然任、督两脉穴已通,两人初较气功时,还能勉强抵拒,但时间一久,真气虽能应用而生,却没有剑英天赋的神力惊人。
眼看梅香就要伤在俞小侠神力之下,但忽然一想,我的任、督两脉穴,已经白老前辈用绝顶武功击通,我若败在他的手下,我们是义兄义妹,却不甚要紧,但却失了白老前辈面子啊。
念转慧生,立即镇定心神,运气行功,真力又源源而来。
俞小侠刚才只觉俏丫头的功力,愈来意弱,只要自己略加真力,梅香非伤在当场不可。
他心中虽然气愤,当真到了紧要关头,又不能狠下杀手,只好让她知难而退。
片刻之间,突觉梅香功力大增,不觉一惊,暗道:刚才难道也是存心谦让不成?
这样一来,两人谁也不肯相让,各展所学,不惜消耗真气,拼死相拒。
瞬息,两人头上的热气,就好似刚揭开的蒸笼,一阵一阵的冒出。
两人若再互拼半个时辰,均非重伤当场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八臂神乞等人,已到了河的对岸。
陈紫云见他们,面对面坐着,一股酸劲,突然由心中烧了起来,向玉玲望了一眼,道:“玲妹妹,你看他们两个人好亲热坐在那里,也不怕人家看见,好不知羞啊。”
桑逸尘眼力比较锐厉,看的非常真切。大笑一声,道:“他们两人已拼得九死一生,还不知道有没有救,你还在这吃干醋。”
陈紫云听师叔这一说,粉脸羞得泛红,赶忙把头埋在胸前。玉玲心中一凛,急急问道:“师叔,赶快想个办法救他们啦。”
桑逸尘点点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纳入丹田,立时腾身跃起,施展开“登萍渡水”的上乘身法,踏着水面,疾矢一般向对岸冲去。
第三十一回 黔中五灵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桑逸尘即时从空泄落,大喝一声,道;“你们两人想同归于尽,是也不是?”
说完,暗运真气于两臂,一手抓一个,硬招两人分了开来。
梅香略一怔神,即忙向八臂神乞检衽一礼,说道:“义父,英哥哥他欺负我。”
俞剑英见义父赶来,心中也感觉不好意思,俊脸一红,道:“义父,她……”
桑逸尘不等剑英把话说完,大喝一声,道:“有话等一下再说,赶快坐下调息运气。”
两人听八臂神乞这声大喝,一句话也不敢再说,立即就地坐下,闭目调息起来。
桑逸尘见两人坐下之后,放眼一望,只见地上躺着十几个尸体,还有一个无头尸身,俞剑英的宝剑,也插在地下,黄金人抛离两人拼斗之处,有四五丈远。
俞剑英和梅香略经调息,身体立即复原,双双站起,互相注视一眼,剑英扮了一个鬼脸,示意不要乱说。
梅香微微一笑,即转身向八臂神乞一福,道:“义父,你老人家赶的好快啊。”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老叫化迟来半个时辰,恐怕你们两人都要死在这沙滩上啦。”
俞剑英躬身一揖,道:“义父,我云姊姊她们来了没有?”
刚才两人硬拼气功,已拼到物我两忘之境,调息站起身子后,又是背向河岸站立,是以他没有看到河中驰来的渡船。
桑逸尘转眼向河小一望,道:“她们的渡船已到了河中了。”说此,微微一停,又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地下躺着这么多的死人。”
梅香娇笑一声之后,把经过情形仔细向八臂神乞说了一遍。
桑逸尘点点头道:“法广和尚既然已经走了,我们也不必再到南华寺,按照路线追去,大概可追到。”
这时,渡船已经靠了岸,梅香一跃上前,抢到程姑娘身前,撒娇说道:“姑娘,少爷他欺负俏丫头。他见不得我的面,见了面就要动手杀死我。”
程玉玲笑道:“梅香,现在你们是义兄义妹了,而且你又改邪归正,他哪里会见面就打你?”
说完,放眼一望,只见挨了两个耳光的小黑子,拿起撑竿,向胡善有无头尸上猛戳。
气愤愤地道:“这人坏透了,平常作威作福,专欺压良民,他们乘了我的渡船,不给渡资,还要揍人。”
桑逸尘大笑一声,道:“他已经死了,鞭尸之刑,就饶恕了吧,他既是没有给你们船资,他们身上大概藏有不少银子,把他搜出来,将尸首抛到河里去吧。”
四个摆渡的人,听说有银子,突然喜笑颜开,立即动手在死尸身上搜索。
片刻之后,把十几个尸体都搜了一遍,才动手拖起尸身向河中抛去。
桑逸尘见船家把十几具尸体,都抛下河中之后,仰脸一望天色,已是亥时左右了,说道:“这地方也没有宿栈,我们索性连夜赶下去吧。”
驼子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