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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笑道:“纵然你手上的惊虹剑削铁如泥,可是这幢怪建筑太坚固了,你如何能把它毁掉。”
俞剑英道:“我放把火,难道还烧不了吗?”
梅香听了,格格娇笑,道:“好啊,我梅香丫头真有福气,能和你死在一块,于愿已足。”说完,一按靠宽椅上扶手,一跃站起。
突听隆隆的一阵响声,响声一停,书桌旁边的墙壁,自动的移了开去,现出一道很大的门来。
俞剑英道:“梅香,这幢怪屋内机关装的很特别,你刚才坐的凳子上,一定装有机关,你仔细看一下,是怎么装法的。”
梅香拿起夜明珠,低头看坐椅扶手上,镶一块酒杯大小的圆木,转脸望了剑英一眼,道:“哥哥,你来看这坐椅子上装有操纵机关的枢纽。”
俞剑英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伸手按那块镶在扶手的圆木,又是一阵隆隆的响声,那个自动开了之门,又复原状,合得天衣无缝,剑英再用力一按那个地方,门又自动的开了。
剑英和梅香两人穿过那道自动开启的门,借夜明珠的光亮,放眼一扫视,见是一间藏书房。
那间藏书房,摆了好几个书架,书架上摆的满满的,没有一点空隙。
他们两人穿入藏书房后,却有门可通入后面的房屋,两人在书房内,略一打量,再穿过通入后厅的房门。
放眼一望这座后厅,中间停着一副很高大的棺材,这副棺材,要比一般大棺材,还要大上一倍。
这后厅除了这副棺材外,空空的余无所有,俞剑英道:“这副棺材,至少可以装下两个人的尸体。”
梅香笑道:“哥哥,这就好啦,我们两人生不能在一起,死可同欢一副棺材了,你去放火,我来打开棺材盖,里面如有死人,把他拖出来,放了火之后,我们两人双双睡进棺材里面,来个火葬结果人生吧。”说完,就伸手去掀棺材盖,用尽生生气力,也不能把棺材盖掀开。
俞剑英道:“梅香,你走开,让我用剑把它劈开。”说完,一扬惊虹剑刷刷就是两剑。
那一副棺材虽然高大,也经不起俞剑英这两剑的猛劈,一副偌大棺材盖,只两剑就完全削去。
棺材盖一开,射出一阵一阵的闪光,梅香拢目垫脚向棺材内一看,不禁失声叫道:“咦,这个死鬼,真是一个守财奴,死了还要把这么多的珠宝,放到棺材内。”
俞剑英挥剑劈开棺材盖后,看大棺材里面套着一个小棺材,小棺材的四周,都是珍贵的珠宝,每一件恐怕都可价值连城。
小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尸体,面貌如生,大概死了装进棺材还没有几天。
这个死尸左手持一张图本,右手握着一本帐册,剑英伸手去拿那死尸右手持着的图本。刚把图本拿到手上,突然由死尸身侧一连射出数支毒箭,俞剑英缩手不及,那张图本虽然拿到了手,可是手上也中了一支毒箭。
中毒箭的右手,忽觉一阵剧痛,右臂顿时麻木,拿到手中的一张图本,又坠落地下。
俞剑英心头一惊,赶忙运气闭住穴道,但仍觉剧痛剌心,整个一条右臂,已难抬举,知道是中了喂毒的箭,长叹一声说道:“梅香,我右腕中了喂毒袖箭,全身都觉运转不灵,赶快离开这里。”
梅香刚才看他拿到手中的图本,忽然坠落,就感觉不对,现在听剑英说,中了喂毒袖箭,吓的心头一阵乱跳,赶忙过来扶着剑英,急道:“哥哥,你快把穴道闭住,不让剧毒攻心,我们退回卧室去再说。”
梅香扶着剑英退出后厅,来到卧室,让剑英坐在床上,一看剑英的右腕,在这片刻之间,已肿胀起来,见那支袖箭仍插在右腕上,入肉很深。
梅香伸出玉手,就去拔那支袖箭,剑英慌忙叫道:“这袖箭其毒无比,不可用手去拔。”
梅香听剑英这一说,赶忙把伸出的玉手又缩转,略一琢磨,撕下一块衣角,把袖箭裹起来,往外一拔,随着袖箭流出来的血,乌黑腥臭难闻,知道剑英中的是猛烈的喂毒袖箭,如不及时疗治,时间一久,就要毒发身死。忙问道:“哥哥,你身上感觉难过不,身上带有药没有?”
俞剑英身习玄天先天气功以后,功力大进,虽然右腕上中了剧毒袖箭,经他运气闭住穴道,毒气却不能侵入身上,他一坐下立即运气行功,心神一静,身上微微的一点麻痛登时全消,摇摇头道:“身上却没有感觉,只是右腕麻木难受,我身上只带有恩师赐我的百转还魂丹,恐怕不能解毒吧。”
梅香道:“不管能不能解毒,你先服下一颗再说,我再想法替你疗毒。”
俞剑英掏一颗百转还魂丹服下,道:“师父赐我这药丸,医病疗伤,真能药到病除,但能否解毒,却没有试验过。”
梅香没有答他的话,一对眼睛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在房内转来转去,忽然被她发现书桌下面有两个未开封的酒缸。
她一晃身,跃到书桌前,蹲下身子搬了一缸出来,打开泥封,一股浓烈的酒香,即刻撒布满室,把酒缸捧到床前。
梅香对着缸口吸了一口酒,含到口里,拿起俞剑英的惊虹剑,在剑英中箭右腕伤口上,轻轻一划,划破小小一道刀口,嘴对着伤口,猛力一吸。
剑英看她用口来吸自己手上的毒液,本想把手抽开,但因麻木使不上力,左手扳住梅香额前,急道:“梅香,这袖箭其毒无比,你不可用口来吸,恐怕中毒那就无法可救。”
梅香猛吸一阵,随酒吐出来,浓香酒气一点也闻不到,所闻到的却是一股腥臭味,她又抱酒缸吸了一口酒。漱漱口吐出来后,道:“哥哥,我口里含了酒,可以防毒,不要紧的,”说完,又吸了一口酒。
对着剑英的伤口又是一阵猛吸,如此数遍,到了最后—遍,所吐出血和酒,和前几次则完全不同,这才从身上底衣里撕下一块衣襟,把剑英伤口包裹好。
剑英右腕的麻木剧痛,也登时消失,剑英暗运一股真力,贯运右臂上,也没有什么阻碍,知道所有毒液被梅香用口吸了出来,说道:“梅香,谢谢你啦,我右腕中的箭毒,都被你用口吸了出来,现在一点感觉也没了。”
梅香格格娇笑道:“好啊,我梅香冒两次生命危 3ǔ。cōm险,救了你的性命,得了这么一句谢谢,梅香死也心甘情愿啦!”
俞剑英听梅香说,两次救了他的性命,心中一惊,才想起玄鹤手臂上所中的暗器,和她刚才打中自己手臂的一样,问道:“梅香,玄鹤是你用暗器把他击伤致死的吗?”
俏丫头笑笑,并不置答。
俞剑英道:“你这霸道的暗器,是从何人学来的?”
梅香星目神光,凝注在剑英脸上,良久后才幽幽一叹,道:“哥哥,我救了你就算啦,你又没有拯救我丫头之心,何必挖根底问个不休呢?”
俞剑英道:“梅香,不是我没有心助你脱离孽海,也不是说你离开玲姊姊,我就把你视作陌路人,其实我和玲姊姊无时无刻不在期望你,改邪归正,为什么你不听我的劝导,恢复本来面目,玲姊姊和我仍然如过去一样喜欢你。”
梅香格格娇笑,道:“哥哥,你这话恐怕不是由衷之言吧!我们小姐已遂了平生之愿,她早就把梅香丫头抛诸脑后啦,哪还容许我梅香在她身边碍眼脚呀。”
俞剑英道:“你和玲姊从小就在一块长大,义重骨肉,情胜姊妹,哪会把你忘记。”
梅香笑道:“我在排云岭,曾经和你说过,只要你真的喜欢我,我愿像过去一样侍候你,也愿淡妆素衣,恢复我本来面目,把三年前离开你们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你。”
剑英道:“梅香,你千万放心,我从来说话,说一不二,我绝不会骗你,何况你人又聪明伶俐,美艳绝伦,一再的舍死忘生,拯救我和玲姊姊,我们又非草木,难道就忍心看你坠落孽海而不顾吗?”
梅香听剑英这几句赞美的话,很感受用,芳心一乐,整个娇躯就倒向剑英的怀中,幽怨的神光,凝注剑英俊脸,笑道:“哥哥,梅香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在绿竹堡时,没有把梅香当作丫头看待,这种深情高谊,我永铭肺腑,我家小姐待我义愈骨肉,情胜姊妹,我岂能忘掉她的大恩大德,自你们相继不告离开绿竹堡后,我苦寻三月,仍无法得到你们一点消息。”
俞剑英问道:“你怎么和那群恶魔混到一处的呢?”
梅香叹息一声,道:“我打听不到你们的消息,便想回返绿竹堡,等候我家小姐返来,在返绿竹堡途中,无意之中碰到阴阳老怪。”
俞剑英道:“阴阳老妖怪是引诱你去的,还是强迫你去的呢?”
梅香道:“阴阳老妖怪当时未强迫我去,是我看他和人动手,武功不弱,便想跟他去学艺的。”
俞剑英道:“阴阳老妖怪住在什么地方,你这次和他一道来的吗?”
俏丫头道:“阴阳老妖怪他答应教我武功后,便带我到海外的陷空岛,一住就是三年。他确实待我不错,我们并未行拜师大礼,他竟能悉心地教导我。阴阳老妖怪本来无意来中原,可是经不起玄修和简治宇及铁罗汉迦龙他们游说引诱,才答应他们来中原一会武林高手,而且他自负武功高强,才和我先来中原探听情况,玄修和阴阳老妖怪所谈的阴谋计划,我亲耳听到,才知道你们在九华山排云岭,他们有意对你师父先下手,我得到这个消息心中很感不安,因为我怀念你和我家小姐,对我的一番好意,到了排云岭后就设法摆脱他们,暗入你们的住处,向你们告警。”
俞剑英为了想从梅香口中探听群魔一切阴谋诡汁,所以步步套问。
俏丫头也想讨好自己心中一直恋恋难忘的心爱人,也就有问必答,知而必言了。
他们两人在这怪屋中,也忘记了本身的危 3ǔ。cōm险,能否重见天日,侃侃而谈了。
俞剑英虽然对两位姊姊情深意浓,因他想借机略施一点情意,诱梅香脱离孽海,不惜陷入情海孽缘,更把自己寻梅香找孝燕的重要事情,置之不提,情不自禁地抚揉着梅香额前的秀发,道:“梅香,阴阳老妖怪武功如何,你今晚怎么会知道我到慈云庵的?”
俏丫头见剑英抚着她额前的秀发,一股深情爱意,好像都由这一抚一揉之中传入心灵深处,芳心中忽然泛起无限的甜蜜滋味,更享受了异性间一种互相抚揉的无上快乐。柔声笑道:“哥哥,我也难形容阴阳老妖怪的武功如何高深,你看妹妹现在武功如何,就可推想得到了,我只跟阴阳老妖怪学过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是他肯用心教导,我肯努力学习,也不过学到他十分之六七罢了,火候更是差的太远,他积数十年潜修,我仅二年多时间,以后你见到他时,特别要注意他那歹毒的暗器。”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你不提今晚的事还罢了,你提今晚的事,却把我急死啦,你摸摸我的心,现在又跳起来啦!”
俞剑英本来是一个多情种子,何况他对俏丫头另有用心,当然更是惟命是听了,把抚着梅香额前秀发的手移向俏丫头的胸前,轻轻的移动,道:“今夜的事,怎么叫你担心呢?我却要请你说给我听。”
俏丫头道:“他们本来约定今晚在慈云庵集中,明日夜晚即采取行动,把少林寺摧毁,然后一鼓作气,横扫中原武林各门各派,谁知驼龙岛因有事羁身,不能依约来到,阴阳老怪又在少林寺和桑大侠拼掌受伤,返回陷空岛疗伤去了,铁罗汉迦龙得到由海外赶回来报信的弟子,报知他群魔因事耽搁,不能依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