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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头儿,姓白。
那位白头儿道:“是你,你上后衙来干什么?”
浓眉大眼汉子道:“我要见大人。”
“你不知道规矩,进后衙得通报!”
“我,我有急事,忘了。”
“忘了?这是什么事,能忘?”
那位白头儿定是位老公事,历练够,经验老到,他边说话,一双锐利目光不住打量燕翎:“这是谁?”
“地面上的,我带他来见大人。”
浓眉大眼汉子还是那说词。
白头儿可不就这么算了:“什么事?”
“大人交办的差事。”
“你带他来见大人,大人知道么?”
“不知道。”
“我看你是糊涂了……”
浓眉大眼汉子许是急了,他飞快的向着那位白头儿施了个眼色。
那位白头儿真是老公事,当即就是一声沉喝,还是这么说的∶“来呀!把两个都给我拿下!”
两个都拿下。
这时候还不忘帮自己人的忙,在这个节骨眼还能不乱,不愧是老公事。
可惜的是,他碰上的燕翎。
燕翎根本没等那两个衙役动,他已然飞起一指连点。
一指连点,那位白头儿跟那两名衙役躺了下去。
浓眉大眼汉子以为有机可乘,撒腿就跑,只是,他连脚都没伸出去,只是身子刚动,脖子上已上了一道铁箍。
燕翎的话声响起:“书房在什么地方?”
浓眉大眼汉子抬手忙指,接着他气一闭,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浓眉大眼汉子所指处,是画廊上透着灯光的一间屋,燕翎飞身挨了过;UD;txtcòm》提供ud/txt電孖下载去。
那间屋门口有两个站门的,燕翎根本没等他们出声,就把他们点倒了,然后带着一阵风闯进了屋。
是间书房,灯下,书桌后,坐个穿袍子的白胖老头儿,他看见了燕翎,眼一睁,要叫!
燕翎已到了书桌前,隔着桌子一指头差点没点着白胖老头儿的鼻子:“想活命就闭上嘴。”
白胖老头儿把到了嘴边的一声叫又咽了下去。
这时候,外头闯进来十几个,个个握着单刀。
显然,已经惊动了当值巡夜的人。
闯进来是闯进来了,可是都停在门里,没敢近。
燕翎道:“想活命让他们出去!”
白胖老头儿像没听见。
燕翎扬掌劈下了桌子一角,跟切豆腐似的:“你听见了没有?”
白胖老头儿一哆嗦,忙叫:“出去,出去!”
八成儿他自忖脑袋没桌子结实。
那十几个犹豫着出去了。
白胖老头儿又说了话:“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这是跟燕翎说话。
“不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了。”燕翎道。
“你敢杀官?”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你派人找的那具遗体,是我的义父。”
白胖老头儿脸色一变,惊声道:“你,你是……”
“我姓燕,叫燕翎,天下缉拿的重犯,你知道天下为什么缉拿我?”
白胖老头儿没说话。
他当然知道,他如今还敢说什么?
“所以,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比起那已经死的,实在微不足道。”
还是真的。
白胖老头儿还是没说话。
只怕他已经是吓破胆了!
“我义父是在你这府衙自绝的么?”
“不,不是!”白胖老头儿又摇了头。
“那是在那儿?”
“我不知道。”白胖老头儿又摇了头。
“是么?”
“我真不知道。”
“追找我义父遗体,人总是你派的。”
白胖老头儿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认。
“我义父既然不是在你这儿自绝,遗体也不是从你这儿弄出去的,你为什么派人追找?”
白胖老头儿仍然没说话
燕翎一拍桌子:“答我问话!”
白胖老头儿吓了一跳,忙道:“我是奉命行事。”
“你是奉谁之命行事?”
白胖老头儿嘴张了几张,却没能说出话来。
燕翎道:“我问你话,你没听见么?”
白胖老头儿忙点头:“听见了。”
“说!”
“我,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他,他不让说。”
“谁不让说?”
白胖老头儿嘴一张,话险些冲口而出,可是他还是及时闭上了嘴,没说出口。
燕翎冷冷一笑:“他不让你说,我让你说,你要是不说,我要你的命,你听谁的?”
白胖老头儿没说话。
燕翎道:“我没那么多工夫,也没有那么好心情……”
忽听外头人声吵杂,似乎又来了不少人。
白胖老头儿要往起站,可是他只欠了一下身又坐了下去,仍然没说话。
燕翎冷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指望他们能救你,是不是?”
白胖老头儿没任可表示。
只怕这也是默认。
“你错了!”燕翎道:“就算全京城的兵马都来,他们也救不了你,除非他们不要你的命了。”
事实上,外头人声吵杂归吵杂,但却不见有行动。
白胖老头儿的脸色渐渐不对了。
燕翎又一声冷笑:“你应该感到安慰,他们还要你的命。”
白胖老头儿像没听见。
燕翎又拍了桌子:“我可不像他们,说!”
白胖老头儿又吓了一跳,但仍然没吭声。
燕翎隔桌子抓住了白胖老头儿的脖子,白胖老头儿两手忙撑桌沿儿,想挣没挣开。
他怎么挣得开?
就算是个高手也不行。
燕翎的手微紧。
白胖老头儿的一张脸开始胀红,接着是眼珠子,不但红,而且凸出来了,只不过转眼工夫,他挥动着双手连点头。
燕翎松了他:“说!”
白胖老头儿两手抱着脖子猛喘,还直咳嗽,半响,总算恢复了。
燕领道:“我告诉你,再有一次,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白胖老头儿忙道:“我说,我说……”
燕翎道:“我听着呢!”
“是乌大人,是‘兵马司’乌大人。”
“你是说职司京城禁卫的‘兵马司’?”
“是,是!”
“姓乌的住在那儿?”
“西大街,到了西大街一看说知道了。”
“说两个女子赶车弄走了我义父的遗体,也是姓乌的告诉你的?”
“是,是!”
“姓乌的是个卖国求荣的乱臣贼子,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幸亏你不知道。”
燕翎一指点倒了白胖老头儿,从后窗穿了出去。
他是怕白胖老头儿一嚷嚷,他去找姓乌的又费周章,到时候逼得他伤及无辜。
这样外面的人至少有一段工夫不敢进来,他有这一段工夫,找姓乌的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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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西大街,不难找。
到了西大街,一看就知道了,果然。
到了西大街看,有条胡同里灯光上腾,一片亮。
那准是大宅门儿、大户,普通人家不可能这样。
燕翎夜空里飞扑,转眼工夫就到了灯光上腾处附近屋面。
果然那是座大宅院,宅院里亭、台、楼、榭,处处灯光。
燕翎一个起落,落在了后院一处屋面。
下头处处灯光,亮得很,既然亮,也就看得清楚,明岗暗哨,外带到处巡弋的,简直是禁卫森严,如临大敌。
也难怪,职司京城禁卫的“兵马司”的府邸,还能不禁卫森严。
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所以增添灯光,加派人手。
燕翎看准了一处暗哨,轻轻的飘落下去,落身处正是那个暗哨的背后,他伸手就从后头抓住了那暗哨的脖子:“这里是‘兵马司’乌大人府?”
那暗哨知道历害,忙点头。
“我要见乌大人,他在那儿?”
那暗哨人不能动,也不敢动,话不能说大声,也不敢说大声:“大人如今怕在密室。”
“为什么在密室?”
“大人为防有人来找。”
“防什么人,为什么来找?”
“这一时也说不清楚……”
“可是防个姓燕的?”
“你知道……”
“我就姓燕!”
那暗哨身躯震动了一下。
“因为前不久有个老人在这儿自绝了,遗体被人弄走了,可是?”
那暗哨没说话,身躯连连震动,这就够了。
“密室在那儿?”
“我不知道。”
“怎么说?”
“府里不是人人知道密室,要是人人都知道,也就不叫密室了。”
这倒是。
燕翎道:“谁知道?”
“你往上房屋里问。”
对,近上房的必是亲信,亲信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燕翎五指一紧,那暗哨昏过去了,燕翎把他轻轻放倒,腾身扑向了上房屋。
上房屋好找,每一家的上房屋都好找。
燕翎到了上房屋后,听听,有动静,但是动静不多,不杂,也就是说,上房屋里此刻有人,只是人不多,顶多一两个,这就好办。
燕翎从耳房的窗户穿进去,耳房里没灯,也没人,动静在外头。
燕翎闪身到门边,从布帘缝里外望,看见了,一个中年汉子正往外走。
燕翎弄出些声响!
中年汉子听见了,立即停步转脸问:“谁?”
燕翎自然不吭声。
“谁在里头?”
燕翎还是不吭声。
中年汉子过来了,伸手掀帘探头看。
燕翎扣住了他的腕脉,一把将他拉了进来。
中年汉子惊声忙道:“这是谁……”
等他看见燕翎时,他更惊了:“你是什么人……”
燕翎道:“我姓燕,听说过么?”
“姓燕……”
“前不久在这儿自绝的那位老人家,是我的义父。”
中年汉子骇然:“啊!是……”
燕翎五指微紧,中年汉子闷哼一声咽下了余话。
“我找乌大人。”
“我们大人不在。”
“有人告诉我,他在密室。”
中年汉子又一惊:“谁告诉你的?”
“你告诉我,密室在那儿?”
“我不知道。”
燕翎五指又用了力。
中年汉子矮下半截,脸色发白,额上见汗。
燕翎道:“我不愿伤及无辜,你可不要逼我。”
“我……”
“说!”燕翎五指又用了力。
这,就是个练家子也受不了,何况中年汉子不是个练家子,只听他哀叫着说:“我说,我说!”
燕翎五指松了些。
中年汉子忙又道:“在书房……”
“书房在那儿?”
中年汉子抬手往外一指:“在那儿!”
他指的方向或许没错,可是谁知道在那儿。
燕翎道:“给我带路。”
中年汉子忙点头:“是,是,是!”
燕翎拉着他往外走,临出上房屋,燕翎道:“我告诉过你,我不愿伤及无辜,你可不要逼我,你要牢记。”
中年汉子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又一连应了三声“是”。
燕翎拉着他出了上房屋。
出了上房屋,中年汉子战战兢兢带着燕翎往东走。
尽管这座“兵马司”府禁卫森严,如今大摇大摆的走,反倒没有引人注意,当然,这也是因为有这中年汉子陪着。
踏上画廊,走没多远,来到一间屋前,屋里没灯,屋外也没人站门,中年汉子停了步,道:“这就是书房了。”
燕翎道:“进去!”
中年汉子推开门,把燕翎带进了屋。
尽管没灯,但是藉着外头的灯光还是看得见,这间屋的确是书房所在没有错。
燕翎道:“密室在什么地方?”
中年汉子虽然把燕翎带来了书房,可是要他指出密室所在的这一刻,他又犹豫了。
燕翎道:“你还想吃苦受罪么?”
中年汉子话声都发了抖:“你不要带我进去,也不要说是我带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