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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家麒生恐水中萍再出花样,抢先问道:“许兄打算何时前往‘勾漏山’,共破‘黑地狱’?”
许慈航笑道:“要想彻底扫荡‘黑地狱’,必须先歼除它的外围分子!故而我把时间订在明年五月初五!”
水中萍听出兴趣,接口问道:“这‘黑地狱’居然还有外围分子?”
许慈航蹙眉说道:“那‘幽冥主宰’已极狠毒,他倚为军师的‘黑心张良’司马庸.更是阴损无比,他们在当世武林中所有声势浩大的绝世高手身旁,全派遣有伺机发动阴谋,设法逼使该人投往‘黑地狱’的心腹外围分子!”
谷家麒问道:“哪几位声势浩大的武林高手身旁,隐伏有‘黑地狱’的外围份子,许兄可知道吗?”
许慈航眉头一蹙说道:“我所遇那人,虽曾说出几位.但可惜既未说完,也未说出所隐伏者姓名,便即毒发身死!”
水中萍问道:“他说了哪几位武林高人?”
许慈航摇头叹道:“此事说来颇足耸人听闻,那人说是‘七剑神君’欧古月,‘绿鬓妖婆’乔赛乔,‘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甚至连远居‘北天山’冰天雪地之中的‘冷香仙子’聂冰魂身旁,均已隐伏了‘黑地狱’的外围份子!”
谷家麒与水中萍听得悚然动容,相互对看一眼!
水中萍问道:“那‘幽冥主宰’,及‘黑心张良’司马庸,果然够狠.竟敢对这几位出类拔萃的绝代奇人,动起脑筋!但其中却为什么不包括‘西风醉客’南宫漱石?”
许慈航笑道:“南宫漱石睥睨天地,啸傲江湖,一向独来独往,既无宫室侍者,又无子女门徒,‘黑地狱’的外围份子.自然无从隐伏!”
谷家麒冷笑一声说道:“许兄说那‘幽冥主宰’,及‘黑心张良’司马庸,极为阴损狠毒,我却认为他们幼稚不堪!”
许慈航其明其妙地讶然问道:“谷兄为何讥笑‘幽冥主宰’,及‘黑心张良’司马庸,幼稚不堪?”
谷家麒哂然答道:“许兄方才所说的那几位高人,俱都艺臻化境,目空四海,他们中任何一位,也不可能屈尊投往‘黑地狱’!‘幽冥主宰’与‘黑心张良’司马庸,白费心思,岂非幼稚?”
许慧航摇头叹道:“谷兄哪里知道‘黑地狱’中人物的厉害,他们全都心机诡辣无比,并各自带有一种无形五色无味的秘密慢性毒药.能使人在不知不觉之中,暗暗中毒,一旦毒发,便必须投奔‘黑地狱’求治,否则便告死亡,绝无生理!”
谷家麒、水中萍听到此处,方自均觉心中一寒。
许慈航又复说道:“黑地狱中人物,因有如此厉害阴损手段,故而专择第一流的绝顶人物下手,倘若换了声望武学略差之人,他们还看不上呢!”
谷家麒因听得“黑地狱”中人物,如此阴毒,不由心中颇替义父“七剑神君”欧古月,及义母“绿鬓妖婆”乔赛乔担忧,想到蟠冢山“七剑宫”,及小孤山“江东别苑”之中,传送警信,并设法清除隐伏义父母身边的“黑地狱”外围分子!
水中萍因是北天山“冷香仙子”聂冰魂爱徒,故而心中想法与谷家麒一样,见他蹙眉沉吟.遂含笑说道:“我们与许兄适才所说的几位高人,都有深重关系,不如暂时分路报警,然后约定时间,到‘??外之魔’公孙大寿的‘苗疆魔谷’会面,商议共破‘黑地狱’之策!”
谷家麒闻言,自然含笑点头,许慈航却讶声问道:“谷兄及水姑娘,与我适才所说几位绝世人物中,哪位有关?”
谷家麒因至今尚不知水中萍的师承来历,听许慈航这等问法,只好目注水中萍.微微一笑。
水中萍芳心早属谷家麒,不愿久隐行藏,遂向许慈航含笑说道:“他是‘七剑神君’欧古月,及‘绿鬓……仙婆’乔赛乔的义子.我则是北天山‘冷香仙子’聂冰魂的门下!”
许慈航听得悚然动容,又向谷家麒、水中萍深深一揖.含笑说道:“原来谷兄及水姑娘是这几位高人门下,怪不得身怀那等绝世神功,今后还望多多提携提携小弟!”
谷家麒因听水中萍把自己义母乔赛乔的“绿鬓妖婆”外号改成“绿鬓仙婆”,不由高兴异常,微笑答道:“许兄何必如此自谦?你根骨高绝,将来成就,定然远超谷家麒等!我们身有要事,暂且为别,约定五月初五,在‘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的‘苗疆魔谷’彼此相会,留下整整一年光阴,以作共破‘黑地狱’的准备,应该够充裕了!”
第五回 祸变无穷会巴山
水中萍知道谷家麒是想去往“苗疆”,追杀“阴风叟”濮阳赫报仇,遂向许慈航含笑问道:“我们约定在‘苗疆魔谷’见面,再好不过,因为一来既可探查隐伏在‘苗疆魔谷’中的‘黑地狱’外围分子,究是何人?二来更可就便一斗‘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及他手下的‘文、武、卜、赌’四大魔头,增强一些武林阅历见识,暨艺业方面的切磋进益!不知许兄意下如何?”
许慈航点头笑道:“小弟虽然艺薄技浅,亦当力尽所能,勉随骥尾,到时赶往‘苗疆魔谷’瞻仰瞻仰名震天下的群魔风采!”
计议既定,三人遂含笑为别。
谷家麒与水中萍满含情思,双双对看一眼,挥手惜别,方自转身驰出丈许,忽听许慈航叫道:“谷兄及水姑娘暂停贵步,许慈航还有一事,忘了相告!”
谷家麒、水中萍停步回身,静听许慈航往下说道:“两位此去,既系向聂仙子,欧神君.及乔仙婆报警,查究清除他们几位老人家身边隐伏的‘黑地狱’外围分子,则应该知道这种阴毒奸邪之辈的特征!”
水中萍扬眉问道:“不知那‘幽冥主宰’及‘黑心张良’司马庸所派的‘黑地狱’外围分子,有何特征?”
许慈航道:“那位自‘黑地狱’中逃出之人,在毒发身死的刹那之间,曾经说出凡属‘黑地狱’外围分子,身边必有一件与‘黑’字有关之物!”
谷家麒蹙眉说道:“与‘黑’字有关之物,岂不太嫌笼统?譬如说仅从一件玄衣,或是一条玄帕以上,似乎不应便疑心对方是‘黑地狱’的外围分子。”
许慈航苦笑说道:“我也知道这句话儿,太嫌空洞笼统,但那人不等我继续详询,便即毒发身死!”
水中萍笑道:“我们知道这些秘密,已算不错,大概凭我们的聪明才智,仔细观察之下,那些自‘黑地狱’派来的魑魅魍魉,必有蛛丝马迹败露,无可遁形!我们彼此好自勘查,且等‘苗疆魔谷’见面之时,再复各述所得便了!”
话完,向谷家麒、许慈航含笑挥手,白衣一飘,几个起落过后,便自踪迹不见!
许慈航目送水中萍,微笑说道:“这位水中萍姑娘,想是与她师傅感情极好,一听此讯,深恐‘冷香仙子’聂冰魂受了奸邪暗算,才这般匆促的赶回‘北天山’报讯查究!”
谷家麒笑道:“不但她归心似箭,小弟也颇担心义父母安危,急欲赶往‘七剑宫’,及‘江东别苑’报讯,我们只好等苗疆再见了!”
话完刚待转身.又想起一事,向许慈航笑道:“那位岳悲云姑娘,身怀经世武学.许兄与她既是旧交,不妨约她一同去往‘苗疆魔谷’走走!”
许慈航笑道:“岳悲云也是爱好热闹之人,我若约她,又有谷兄水姑娘等如此良伴,定必欣然愿往,但我见水中萍姑娘的神色之间,好像对岳悲云颇有芥蒂……”
谷家麒不等许慈航话完,便即哈哈大笑说道:“自古红颜皆善妒,许兄不要管水中萍是否对岳悲云心存芥蒂,尽管把她邀来,她们都是绝代风华的巾帼侠女,只要彼此气味一投,也许惺惺相惜,结成密友了呢!”
话音一了,白衣飘时,跃下高崖,踪迹不见!
许慈航独立崖顶,凝望谷家麒去路,摇头一叹说道:“自古红颜皆善妒?谷家麒,你这句话儿,才说得过于笼统了呢!”
谷家麒因听得“黑地狱”的外围分子,阴损狠毒异常,极为系念义父母“七剑神君”欧古月、“绿鬓妖婆”乔赛乔安危,急于赶返报讯,遂顾不得再去汉口取回所寄存的“六骏飞车”,只是展足脚程取道绵阳、剑阁,向陕西驰去!
但等他赶到蟠冢山“七剑宫”前,这座巍峨辉煌,占地颇大的一片金碧楼台,居然业已变为一堆废墟瓦砾!
谷家麒一见这等惊人剧变,心中猛的忖道:“莫非那位神出鬼没,化身千百的‘西风醉客幻影神魔’南宫漱石,已然来过此地了吗?”
思念未了,耳边响起俏生生的一声娇呼!
“麒哥儿,你回来了吗?你那‘七骏飞车’,怎的不见?”
谷家麒循声注目,只见“七剑宫”废墟左侧的山崖以后.缓步走出一位三十上下的宫装少妇,正是义父“七剑神君”欧古月的心爱宠妾“铁袖青娥”白玉莲!
遂含笑叫道:“白姨娘,我的‘七骏飞车’存在‘汉口’,因有急事.自四川‘邛崃’,步行赶回!‘七剑宫’怎的突然毁坏?我义父他老人家又到哪里去了?”
“铁袖青娥”白玉莲蹙眉说道:“就在前日夜间,突然起了一把怪火,把整座‘七剑宫’,烧得干干静静!”
谷家麒一听便知这场祸事,乃是自己惹下,定系那位“西风醉客幻影神魔”南宫漱石,在“邛崃”会后,抢先赶来,报复火焚“听秋小筑”之仇!遂蹙眉问道:“我义父可查出这场怪火,是何人所放吗?”
“铁袖青娥”白玉莲摇头说道:“你义父正在暴跳如雷之际,突然你义母也自‘小孤山’的‘江东别苑’赶到!”
谷家麒心神一震,接口向道:“莫非我义母的‘江东别苑’,也被一场怪火烧掉?”
“铁袖青峨”白玉莲讶然问道:“麒哥儿,你怎么猜得这样准法?”
谷家麒脸上一红,暂时隐秘所知,反向“铁袖青娥”白玉莲问道:“我义父义母,如今何在?”
“铁袖青峨”白玉莲说道:“你义父闻讯,极为震怒,命令所有‘七剑宫’人物.齐下‘小孤山’,先行重建‘江东别苑’,再复重建‘七剑宫’,他自己则与你义母,同驾‘八骏飞车’,周游江湖,寻查放火烧毁‘江东别苑’及‘七剑宫’之人算帐!”
谷家麒听得剑眉深蹙,目注“铁袖青娥”白玉莲问道:“白姨娘,你怎的独自一人留在此地?”
“铁袖青娥”白玉莲秀眉微蹙,凄然说道:“你义父平素倒与我颇为恩爱,但一见你义母以后,哪里还会顾念到我这等庸脂俗粉?他既不好意思派我到‘小孤山’去,替你义母重建‘江东别苑’,又不便带我同乘‘八骏飞车’,江湖寻仇,只好把我一人,孤零零地抛在此地,看守这座业已成为废墟,等待重建的‘七剑宫’了!”
说至此处,似乎颇觉伤感,由袖中取出一方玄色丝巾,微拭眼角!
谷家麒看到这方黑色丝巾,不由想起许慈航所说“凡属‘黑地狱’外围分子,身边均有一件与‘黑’字有关之物”等语,暗忖像白姨娘这等心怀幽怨之人,岂不是“幽冥主宰”,及“黑心张良”司马庸所争取的极好对象?她镇日侍奉义父衾枕,倘若由她暗中下毒,简直神鬼不觉,必然功成!
想到此处,不禁疑念滋生,故意向“铁袖青娥”白玉莲发话问道:“白姨娘,我义父的身体,近来可好?”
“铁袖青娥”白玉莲道:“你义父练成那冠绝天下的绝艺神功.身体怎会不好!”
说至此处,话音微顿,想了一想又道:“但他最近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