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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家麒早就料准这位心狠手辣的不共戴天敌仇,必对自己猛加暗袭,事先已将“朱砂巨灵神掌”功力,提聚备用。
如今遂单掌一扬.右手掌红若朱砂,涨大倍许,挟着强烈掌风,也自猛劈而出!
“阴风叟”濮阳赫的“阴风煞手”,掌风寒冷,纯属阴柔。
谷家麒的“朱砂巨灵神掌”.掌风灼热,纯属阳刚,恰好彼此互克!
谷家麒占便宜之处在年轻力壮,吃亏之处则在火候稍差,濮阳赫恰好相反,占便宜在火候精纯,吃亏却在年龄太大!
长短互消之下,这两位对头冤家的第一掌拼命相搏,却打了个秋色平分,毫无轩轾!
谷家麒双眉挑处,傲笑连声,“推山填海”“花开拜佛”“龙项探骊”三招绝学,宛如海雨天风.连绵攻出!
濮阳赫感觉这三招威力奇强,变化莫测,遂先行施展一式“弱絮随风”,飘出三丈六七,但足尖甫行点地.便立即纵回,反向谷家麒攻出两掌!
谷家麒因十五年积愤在胸,哪里肯像濮阳赫这等避实击虚、腾跃闪避。
“朱砂巨灵神掌”功力聚处,又复十成十地硬接两掌!
刹那之间,两人交手已将二三十合,谷家麒纯采攻势,濮阳赫则攻守兼施,掌掌狂飚怒卷,招招鬼泣神惊,看得满场群雄,眼光缭乱,分不出谁强谁弱?
谷家麒如今才知这位“阴风叟”濮阳赫确非易与,自己除非施展恩师而兼义父“七剑神君”欧古月所授杀手绝学,恐怕无法快意歼仇,诛此巨憝!
“阴风叟”濮阳赫更是骇然,因为自从终南山“百丈壁”纠众寻仇,以多胜寡,杀死“摩云手”谷啸天,及祁连双剑“铁面昆仑”李不凡,笑书生端木杰后,未能斩草除根,谷啸天、端木杰均有后代,深知贻祸无穷。
故而不但十五年来,旦夕苦练,丝毫不敢放下武功,并特意投入“苗疆魔谷”,准备万一仇人子女,艺成出现江湖,便可倚仗“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的雄厚实力,对抗自己最怕的“七剑神君”欧古月,及“西风醉客幻影神魔”南宫漱石!
谁知在这“邛崃幽谷”与谷家麒狭路相逢,互相动手过招之下,自己枉自费了多年心力,朝夕苦练的一身武学,几乎已尽量施展,却难胜过对方丝毫.怎不大感惊慌?
暗地期待同来三人中,武功最强的“震天神手”澹台曜,及时出手,代自己杀死谷家麒,永绝后患!
但就在“阴风叟”濮阳赫暗自思索之时,谷家麒也凶心勃起,仇火狂燃动了杀人之念!
“朱砂巨灵神掌”功力凝处.一连猛攻四掌,把这位号称绿林剧寇,江湖魔头的“阴风叟”濮阳赫,逼得闪避连连,退出两丈四五!
谷家麒手法好快,乘着“阴风叟”濮阳赫往外纵身的眨眼之间,便已探手入怀,取出了七柄金色小剑!
“阴风叟”濮阳赫深知“七剑神君”欧古月以此成名,七剑齐飞,盖世无敌!
见状不由心胆一寒,偷偷目注“震天神手”澹台曜,传送一瞥乞援眼色!
这时谷家麒七剑在手,好似胜算已定!
剑眉双挑,傲然发啸,举手一抛,七柄金色小剑,化成七线金光.冲天而起!
“阴风叟”濮阳赫以为谷家麒业已出手,吓得忙一闪身,左飘丈许!
哪知谷家麒宛如灵猫捕鼠一般,蓄意对“阴风叟”濮阳赫尽情嘲弄,微一伸手,便将那七柄金剑,接回手内,目光冷瞥濮阳赫,哂然傲笑说道:“濮阳赫,你且慢发慌,我这七柄金剑,不仅尚未出手,并要在出手之前,当着满座群雄,先告诉你所打部位,好让你尽量躲闪死而无怨!”
说至此处,双目神光电射地,一扫群雄。
然后凝注在“阴风叟”濮阳赫身上,继续说道:“濮阳赫听真.我这‘七剑齐飞’,打的是你眉心‘鼻粱穴’,咽喉‘神藏穴’,前心‘七坎穴’,右肩‘天泉穴’,左肩‘极泉穴’,右腿‘阴廉穴’,左腿‘巽门穴’等七处!”
谷家麒语音方落,突然“咔嚓”一声暴响,引得全场武林豪客,一齐注目。
原来这声暴响,竟是那位白发盈头的鲍俦仁,看热闹看得太以出神,竟将坐下一张靠椅,坐得四分五裂。
“震天神手”澹台曜冷冷看了鲍俦仁一眼,铁拐点地,站起身形,向谷家麒叫道:“谷老弟,我澹台曜久闻‘七剑神君’欧古月大名,可惜始终无缘领教,你先让我尝尝‘七剑分尸’的滋味如何?”
谷家麒目光,一注这位号称“武魔”的“震天神手”澹台曜,剑眉双挑,傲然笑道:“我早就知道尊驾会替‘阴风叟’濮阳赫出头挡横,但还有一位号称‘卜魔’的‘铁嘴君平’,何不索性请出来?谷家麒怀中现有二十一柄金剑,每人奉赠七柄,岂不刚刚正好?”
这几句话儿,太傲太骄,激得“震天神手”澹台曜,目射精光,冷笑连声,飘身而出!
“邛崃三绝”中为首的岳悲云姑娘,突然也自离却主座,飘身纵到场中。
秋波一转,向谷家麒含笑说道:“谷兄与‘阴风叟’濮阳老当家的,既有前仇,你们尽管自行了断!岳悲云却对‘震天神手’澹台朋友,钦仪已久,要想不揣鄙陋的讨教几招!”
岳悲云身是大会主人,本不应有所偏袒,但她如今的称呼及语意之中,却分明站在谷家麒一边,向“苗疆魔谷”人物,指名索战!
“震天神手”澹台曜因岳悲云是这“三绝大宴”主人,不便不予答理。
遂一面对“铁嘴君平”辛子哲,略施眼色,示意他出手支援“阴风叟”濮阳赫,一面眉头微蹙地.向岳悲云问道:“岳姑娘领袖‘邛崃三绝’,近来声誉鹊起,名满江湖,你打算对澹台曜怎样赐教?”
岳悲云目光略注“震天神手”澹台曜的缺腿断臂,嫣然一笑说道:“我们不必动手过招,岳悲云只想在内力玄功方面,见识见识澹台朋友的‘震天神手’!”
澹台曜听岳悲云开口,便向自己的成名绝技挑战.不由知道这位领袖群雄的红粉佳人,定然身怀绝学,极为扎手难斗!
遂双目一张.哈哈笑道:“岳姑娘既然如此见爱.澹台曜敢不从命?请命人取一对份量较重的卧瓜锤来以便献丑!”
岳悲云闻言,正向身傍侍者,含笑吩咐之际,那位号称“卜魔”的“铁嘴君平”辛子哲,业已手持“报君知”,站起身形,准备下场代替“阴风叟”濮阳赫,与谷家麒一斗!
但“铁嘴君平”辛子哲刚刚离席起立,耳边忽听同座那位水中萍姑娘娇音呖呖地说道:“辛朋友莫非技痒?你不必下场,就请在此替我水中萍算算命儿如何?”
“铁嘴君平”辛子哲既称善卜,双眼自极识人,一看便知水中萍风神脱俗,大有来头。
遂眉峰微聚,哈哈笑道:“水姑娘莫非想问问吉凶?但我这‘铁嘴君平’的卦礼润例,却重得很呢!”
水中萍嫣然一笑.自怀中取出一锭黄金双手合掌一搓,便把那锭黄金搓成圆形长条,再以食中二指,随意夹了一块下来,递与“铁嘴君平”辛子哲说道:“这块黄金,权充卦礼,辛朋友若是嫌少?我再增加就是!”
辛于哲接过黄金,一揉一捏,又把黄金捏成小型金锭,毫不客气地,揣进怀中,目注水中萍,笑嘻嘻地道:“辛子哲平素纵然十倍此值,也不肯轻易代人卜卦,但俗语云:‘人逢知己,货卖识家’,水姑娘既然抬爱,我也只好大减价一次,敬以三枚金钱,为姑娘一卜终身休咎!”便即取出三枚金钱,放在手内.合掌连摇,然后向桌上一洒!
这位以“卜”成名的武林怪杰,在掷钱之中,居然又炫耀了内家功力,只见三枚金钱,齐齐整整地嵌入桌面,与桌面平行,均匀得决无丝毫深浅!
辛子哲目光一注金钱,向水中萍笑道:“照这纯阴卦象看来,水姑娘应该自幼生长在冰天雪地之中.所居周围,并只有妇人,决无男子!”
水中萍听得心内一惊,不由对这铁嘴君平辛子哲的“金钱神课”,越发暗暗钦佩不已!
辛子哲继续说道:“姑娘一生以内,受阴人扶助之处极多,但亦必受阴人大厄,尚有一事.辛子哲却未便直言!”
水中萍如今对这“铁嘴君平”,颇为信服,含笑说道:“君子问祸不问福,辛朋友尽管直言,不必顾忌!”
辛子哲笑道:“此事与武林间的吉凶祸福无关,乃是姑娘婚姻之上,波折甚多,并似乎只有侧室之命。”
水中萍玉颊微红,讪讪一笑。
伸手暗运玄功,一提真气,硬把那嵌进桌内的三枚金钱,凌空吸入掌中,交还“铁嘴君平”辛子哲笑道:“辛朋友何妨再复一卜双方胜负!”
辛子哲随手一掷金钱,向水中萍笑道:“水姑娘请看,这三枚金钱,高下平平,今日之战,哪里分得出丝毫胜负?”
那位鲍俦仁在一旁看出兴趣,手捻银须,哈哈笑道:“你这位‘铁嘴君平’,确有一套,也替我老头子,算上一卦如何?但丑话说在前面,我老头子穷得像鬼一般,可没有什么卦礼奉送!”
“铁嘴君平”辛子哲虽然未曾得见鲍俦仁拂签还筒时所用“叶落归根天龙寻穴”的绝世手法,但仅凭他那一双相人锐眼,便已看出此老,决非寻常!
故而闻言竟自点头笑道:“好,好.好,辛子哲就以这三枚金钱,为你一卜!”
话完便即三掷金钱.但等他观察卦象以后,却不禁目注鲍俦仁,满面惊疑神色地发话问道:“鲍兄你这‘鲍俦仁’三字,好像不是真姓名吧?”
鲍铸仁哈哈一笑,向“铁嘴君平”辛子哲双挑拇指,正待发话。
但目光一瞥场中,突然变色叫道:“我老头子救人要紧,不算命了!”
一面说话一面抓起适才被他坐得四分五裂的椅背椅脚等物,随手掷出!
原来在“震天神手”澹台嚯,请岳悲云派人去取卧瓜锤,及铁嘴君平辛子哲为水中萍算命之际。
谷家麒认为“阴风叟”濮阳赫后援皆绝,宛如釜内游鱼,无妨多加戏弄泄愤!遂把手中七柄金色小剑,不住抛掷,目光冷视濮阳赫,嘴角挂起一丝晒笑,但就是迟迟未曾出手!
“阴风叟”濮阳赫因是名震武林的一流好手,对这七柄金剑,虽然胆怯.却不好意思在谷家麒未出手前,便自示弱溜走!
盼望“震天神手”澹台曜解围,澹台曜却为岳悲云拦住,较量玄功内力!
盼望“铁嘴君平”辛子哲,又被水中萍拦住,卜卦算命!
濮阳赫看在眼内,急在心头,只得贯注全神,凝视谷家麒一切动作,准备随时闪避那七柄手法诡异,威力无俦的金色小剑!
谷家麒抛动一次,濮印赫的心头便狂跳一次,几乎已对自己浸淫数十年的一身内家绝学,失去信心,不知是否能够逃得过“七剑分尸”之惨?
可怜他硬着头皮,卓立场中,心眺了好大半天,却始终不见谷家麒对自己的眉心、咽喉、胸头、双肩、两腿等七处要穴,脱手飞剑!
其实谷家麒“七剑齐飞”的手法虽妙,终未练到他恩师而兼义父“七剑神君”欧古月那等火候,加上“阴风叟”濮阳赫又有一身内家绝艺,本来并不准能应手功成!
但濮阳赫终南山“百丈壁”昔日记忆犹新,更被谷家麒骄狂豪傲的先声所夺,故而灵智稍迷,心神略慑!
只要对方“七剑齐飞”,便将与十五年前的“毒心飞枭”鲍扬一般,难逃分尸之惨!
濮阳赫提心吊胆地,等了好久,见谷家麒迟不出手,方知对方有意戏弄自己,不由怒声问道:“谷家麒,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