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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这是天枫无意所为又或者是故意的,但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当面对这种压力之时,是绝对不可能还会有人这么没心没肺的笑得出来。
若王缓缓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当注意到天枫发色的时候,若王的眼神间却划过了一道异样的神采,他微微眯起眼睛,好像在思量着什么。
觉察到若王眼神中微妙的变化,天枫的心跳骤然像是漏了几拍,可在表面上却没有透露出分毫,他的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更是不偏不移地与其相对。
虽然他这种毫无恭敬之色的态度更容易引起若王的注意,但是面对这种威压,倘若他此刻像是绝大多数人所表现的那样低头不敢直视,又或是俯身下跪,惶惶不安,在当前可能使自己不至于引人注目,但事后却必然会更带来更多的怀疑……能够行动于此妖魔聚集地却又毫无惧意,至少能够表明他不是普通人。
在这个世上,有些人对于所谓的王者是不会有任何忌惮和敬意的……比如猎尸士,又比如……
“我答应你的条件。”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但在生死关头,时间的流逝往往都是十分缓慢的。好不容易从若王口中得到了火瞳想要的答复,费力支撑着她的信念在终于实现的一刹那,因受伤和失血过多而产生的全身疲软无力迅速压了上来,火瞳只感双腿一软,整个人便瘫倒了下去,也幸亏天枫及时伸出手来,才使得她不至于直接跌倒在地上。
若王注视了他们一会儿,乍一眼望去,火瞳的伤势并不轻,甚至于上衣已然被血浸透而紧贴在身上,顺着衣摆依然有液体缓缓流滴乃至渗透于裙上,使得原本一色的裙子上染上了几朵并不规则的红色图形。她的脸色惨白,眼神似乎亦有些迷离,显然是失血过多。这个女孩,看起来年轻尚轻,应该并没有多少阅历,可是她却能够支撑着这样的身体来和自己谈条件显然有些出乎他意料之色。
幸好军医随军而行。否则。他甚至有些怀疑。她还能不能活着跟自己回到攀城……显然死人是没有用地。
出于上一次地经验。若王始终于火瞳保持着一定地距离。此时。他只是略略挥了一下手。立刻便有数人上前试图要搀扶起她。火瞳却是摇摇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天暮呢……就是原本待在这里地猎尸士。我需要确定他地安全。”
“上了马车之后。你自然会见到他……这已经是我地底线。你若还想继续在此僵持那也无妨。或者你真以为那种雕虫小技可以威胁到我?”
火瞳紧咬着下唇。待各种可能性以极快地速度在脑中闪过后。终于下定决心地微微点了下头。“好。但在你放走他们之前。我要和他们在一辆马车上。”
若王没说话。依然只是轻挥了下手。这一次。火瞳不再迟疑。拒绝了他们地搀扶。自行向着他们所带领地方向走去。
事实上。就在那些人越是接近火瞳他们身旁地时候。他们就越被一种古怪地腐臭味熏得近乎晕死过去。见到火瞳并不愿意地搀扶。他们乐得在前带路。一心只想要尽可能地离这种恶臭远一些。正当火瞳他们快要经过若王身旁地时候。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地他也忍不住别过头去并紧紧皱起了眉。
“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他注意到天枫手上所抱着的一大块朱红色类似于皮毛的东西,那堆东西还在不住向下滴落着血滴,顺着鲜血的一路滴淌,腐臭味越发弥漫了开来。
天枫望了他一眼,嘴角轻扬,淡淡说道:“朱厌皮毛。”
“朱厌……皮毛?!”
先是震惊,随之而来的却是厌恶,也不等有人开口,天枫已率先说道:“这是火瞳的战利品。”此时他很伤脑筋,以另一个“火瞳”睡着前所特意交待的来看,如果他把这皮毛给弄丢了的话,以他的前科,这次就算不死,估计他的四肢里面至少得从此少掉一样。
若王转而望向火瞳……战利品,这就意味着她仅凭借一己之力便杀死了妖魔之中位居高端的朱厌,难怪她身上的伤会这般惨重。
依照容国所默认的规则,私人的战利品的属于个人的,所以乃怕味道再难闻,若王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离他们远一点。
天枫轻轻一笑,完全无视周围投入到他身上的鄙夷和厌恶目光,径直往前走去。
而此时,火瞳的脚步却更加虚浮,犹如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一步下去也不知下一步会如何。
看了一眼天枫伸过来的手,她同样亦是微微摇了摇头,轻轻说道:“没事,我自己能走。”
“你确定没事?”
“我要自己走……”火瞳不想在若王面前示弱,至少在这个人面前,她还是想要保持住一定的尊严。
天枫微微一叹,将手腾空着环住她,以免她支撑不住而跌倒时可以扶一把。
马车比先前李琳来缉捕她时所使用的要大上近一倍,马车内铺着厚厚的白色毛皮,一旁的小台几上则摆放着水果和茶具,一种淡淡甜香味弥漫在马车内,但不幸的是,当天枫一踏入马车之时,甜甜的香味立刻淹没在**的恶臭之中,而白色毛皮上更是染上了一滴滴红色的印迹,那印迹从艳红转瞬间变为黑红,不经意望去就犹如被腐蚀成一个个窟窿似的。
暴殄天物!
这四个字顿时涌入火瞳的脑海之中,但不知为什么,她却觉得心情突然大好。
只是……为什么天枫说他手上的东西是她的呢?
(。。)
正文 第五章 天枫的推断
更新时间:2009…9… 10:57:06 本章字数:2543
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驰着,托天枫手上这一大卷朱厌皮毛的福,根本就没有人主动愿意与他们同车,再者,马车始终行驶于队伍的中央,也不愁他们有机会逃跑,倒也不必有人特意看守着。
若王也算守信,在火瞳与天枫二人登上马车后不久,天暮也被带了上来,他除了因之前的伤势显得有些虚弱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如此这般,将他们三人统统塞在这里,倒也来个眼不见为净。但从马车窗户飘散出去的气味却依旧让整只队伍犹如行走在地狱一般。
“这东西你们打哪里弄来的?”终于忍受不住的天暮用手紧紧捂着鼻子,若是可能的话,他现在还真想抛弃他们,退一步来说随便被关在哪里都比在这里来得强。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一种新的刑罚,好好的在心里把若王一伙人给咒了一通。可过了没多久,他便发现到气味来源却是被天枫郑重置于一旁的朱色皮毛,这下可好,他连出气的地方也没了。只能一路苦着脸不住地探头出去转换空气,可既便如此也终于到了忍耐力的极限。
天枫两手一摊,若无其事道:“这与我无关。”
天暮一愣,脸上浮现出古怪的表情,小心地瞥了一眼正斜靠在一旁的火瞳,向他打了个眼色。
天枫轻点了下头,“你如果想报怨的话,应该会有机会的。”
“报怨?”天暮夸张地龇牙咧嘴道,“我哪敢报怨,我现在只希望‘她’不要注意到我才好,还主动凑过去报怨?拜托,我又不傻!”
“你说话声音轻一点。”天枫深深地看了一眼火瞳,在还未起程前,若王便派来随军军医替她治疗,但却被她给一口回绝,最终依然是由他来替她处理伤口的。在经过简单的清洗,上药和包扎后,他又喂了火瞳一颗红色的药丸,自那之后,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直到此刻天色渐亮,却也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我刚刚就想问你了,她的伤怎么这么重?”
“我不知道她旧伤未愈,若非这样,我也不会如此冒险。”
“旧伤?”
天枫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在替她处理伤口地时候我发现到在她肩膀上还有两处在渔村原没有地伤口。我一直都误以为她身上地伤早就应该痊愈。却不想……还真是倔呢。无论是哪一个‘她’竟然都没有为此表现出分毫来。”
他顿了顿说道:“另一个“她”地意图。我大致可以猜到。是不希望在我们面前显现出弱势为得是保全自己。可是这个她却……看来她并不像所表现出来地这般柔弱才是。”
天暮闻言有些诧异地说道:“我初次见到她地时候只有肩膀上地一处伤口。之后倒也没见到遇上过什么危险。这么说来……”
“另一处是新伤。”天枫接口道。“看伤口表面。应该是近几天所造成地。”
天暮沉思片刻。忽抬起头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对于这突然的话题转移,天枫的脸上依旧平和,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有什么打算?”
天暮沉下脸来,一本正经道:“如果你打算将她交给那个人而一走了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先前的事情你莫非忘了?”天枫顿了顿,说道,“‘她’……很危险。”
“虽然这么说,但毕竟‘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伤到过我们分毫。”
“那是因为‘她’有所忌惮,否则……”
“我不管什么否则,我只管现实,而现实就是‘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们,不仅如此,‘她’还救过我们的命!明明朱厌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甚至可以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但却没有……”
对于天暮这种直来直往地脾气,天枫早见习惯,此刻,他只是状似有些伤脑筋地揉着头说道:“我说了,那仅仅只是‘她’有所忌惮而已,据我的猜测,如果我们两人死亡的话,这一个火瞳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所以那个‘她’才会尽可能地来避免发生这一切。”
“呃……什么这个她,那个她的,我都已经被你给绕得糊里糊涂的!”
天枫笑了笑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们称她……”他看着正熟睡着的火瞳,“我们称她为瞳,而另一个‘她’就干脆叫作火,如何?”也不等天暮回答,他直接说道,“以下是我的推断,并不一定完全准确,但在此时却可以作为参考……这么说吧,以我们两人的共通点来说,都是曾经对瞳有过救助的,所以她在内心中对我们抱有恩情,而这份恩情同样也在暗中影响着火,只不过以火的个性,‘她’是对此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如果我们对‘她’来说会造成妨碍的话,‘她’依然可以毫不留情地结果我们,可‘她’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应该就是由于瞳的缘故。”
“等等。”天暮思索着他的话,并插嘴道:“我总觉得在火出现的时候,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怎么能够影响到‘她’……”
“对。”天枫同意着说道,“从这几天对她的观察看来是这样没错,在火掌有主控权的时候,瞳就会陷入完全的沉睡之中,但是火却无时无刻都能够感知到外界。”
“既然如此,瞳又怎么能够知道,‘她’会想要杀我们或者怎么样?”
天枫轻皱着眉,“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做这样的猜测,也就是说,一旦火有什么危害到乃至于想要杀了我们的举动的时候,原本应该对外界一无所知的瞳就会因此而有所反应,如果我们真得因‘她’而死,那么瞳极有可能会做出火所不愿意发生的行为……”
天枫略略思索了一下,又说道:“至于为何会这样,我并不知晓,但这是我所能够做出的可能性最大的推断,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她’屡次想要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