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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五十郎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嘴里嘀咕道:“那难道不是妻妾做的事?”她家有五十个姨娘,所争着做的,就是给萧老爷穿衣叠被。
洛大少听到她的小声嘀咕,唇角不禁扬了扬。
心下一片舒畅。
“那好,便做你的贴身丫头。”五十郎点头,飞快地应下,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有五十郎舍身为仆,的确崇高!
不过,如果认为五十郎做贴身丫头能风光绮丽,那么洛大少,你想得也未免太过美好了。
晚间的时候,五十郎和洛大少照例一个屋两个室。
烛光被拨的亮闪闪的,带着柔和的桔红色,一跳一跳的,洛锦枫散着发,坐在床上,高抬着臂。
“五十,帮我脱衣,我要睡觉。”他眼儿弯弯,俊俏的脸上一派戏谑,“快点,本少很累。”
五十郎嘟囔着,从内间走出来,伸手擦眼,看见他长发披散,俊雅里掺杂着魅惑,一派慵懒的样子,眸子不禁的痴了痴。
“你这样,很好看。”她向来有一说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洛锦枫的心立刻甜丝丝的,喜笑颜开:“小五十,你终于知道本少的好了。”五十郎也跟着微微一笑,伸出手去解他的包扣,烛光之下,她的脸被映的雪白粉嫩,小嘴粉嘟,低垂着双眸,眉头紧锁。
“为什么这么难解?”五十郎的小手在洛少的衣扣上捣鼓了半天,也解不下第一颗包扣,不禁急躁。
洛锦枫看她又是咬唇,又是叹气,小脸上一派紧张之色,心里不禁一动,忍不住伸手,从她的腰后箍住了她。
他的头低低的探下去,暧昧的贴近她的粉脸,鼻息之间的热气,轻轻地都喷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粉嫩的唇,慢慢的就要贴过去。
五十郎大惊,慌乱伸指,一把插了过去,两指纤纤,皆插进了洛少的鼻孔之中,稍一用力,就将他的头推了出去。
“五十郎,你……”
洛少恼羞成怒,松开掐在五十郎腰上的手,忽的站起,脸上绯红一片,烛光下,眸子黑深黑深。
“真恶心。”五十郎更加愤怒,张着两指,探出去给洛锦枫看,“洛少,我要先擦一擦手指。”
她一派轻松,完全无视洛锦枫额角的青筋,突突的暴起。
“五十郎,从来没有谁这么对我。”他快走两步,拦在五十郎的前面,怒道:“你是第一个。”
五十郎笑咪咪的看他,无所谓的轻叹一口,道:“洛少,凡事都有第一次,看开点没有什么大不了。”
她说着,就去推开洛大少。
洛大少的怒气更甚,眸光炯炯,身如磐石,竟然动也不动。
五十郎叹气,道:“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既然你坚持,我愿意创造无数个第一次。”
她一边叹息,一边将那两只刚刚插入洛少鼻孔中的手指摁在了洛少的袖笼之上,很用力的擦了又擦,一副嫌恶样。
洛锦枫头上的青筋啪的一下,尽数断裂。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一招简直是最大的侮辱。
他怒极反笑,磨着齿道:“很好很好,你今晚自己解决住宿,本少也要创造无数个第一次,比如,第一次将自己的小丫头扫地出门……”
他这么一说,五十郎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火焰将烛芯烧的短短的,眼看着光线就暗了下去。
洛锦枫单手支腮,似笑非笑的看五十郎踌躇,他的心里料定,这一次,在客栈没有了空余房间的情况下,五十郎必然会道歉,这些天来,他所盼的,也就是五十郎能妥协一次。
五十郎站在微暗的烛光前,低垂着头,小嘴里嘀嘀咕咕,一会儿咬唇一会儿皱眉,思量许久,竟然果真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五十郎!你好样的。”洛锦枫的眼缓缓地眯起,依然坐在桌旁,脸上满是怒气,“你出去了,就不要回来。”
他恨恨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甩手无比优雅的丢了出去。
然后,咬牙,凝目沉思。
许久之后,语气闷闷的叫:“骑五,出来。”
“少庄主,骑五在。”从窗外跃进一个黑影,刚一落地就低低的半跪。
“你帮……看着点五十郎,如果她不肯回来,你把你的屋,有点技巧的转给她住。”
洛锦枫叹气,一派头疼之态,伸出修长整洁的指尖,用力的揉着自己的眉头,“记住,不要让她知道,是你故意让的房间。”
“是,属下明白。”
黑衣的骑五,纵身跃出窗外,几个点地就失去了踪影。
屋里的洛大少,慢慢踱着方步,倚靠在窗前,月华之下,俊秀的脸上一派惆怅之色,他叹了又叹,却始终叹不去心里的抑郁之气,窗外一片寂静,无边的黑暗笼罩过来'炫+书+网',天气渐渐转凉,吹来的风都微微的刺骨。
他突然想起五十郎出去的时候仅着了一件薄薄的外罩,不禁忧心无比,幽幽叹道:“小五十,偶尔向我示弱,会很难么?”
即便是自己已经将自尊都踩在了她的脚下,难道她连仅仅的一个妥协,都不愿意么?
五十郎根本不需要另外安排一间住房。
她刚一出门,转了个弯就立刻后悔了。
江湖上有云: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不济,自己也是个连小虾米也算不上的小女子,认个错,应该是没有关系。
她打定主意,准备转身去向洛少道一声歉。
开玩笑,客栈已经是满客,让自己到哪里去再找一间上房。
“哦?你要回去道歉?”凉凉的声音,像是一条冰凉的蛇爬过五十郎的耳膜,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慌忙回头,一下子怔在那里,然后铺天盖地的是满满的惊喜,嘴唇带着哆嗦:“无双……”
“我看起来像那个面瓜脸么?”来人一派不屑,满脸的鄙夷,“啧啧,也只有你这种没品的女人,会看上他。”
他不是无双?!
五十郎瞪着眼,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他的确不是无双,无双不会穿这么雪白的长袍,无双的眼不若这么狠毒,虽然他和无双一样的嘴巴恶毒,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听着就是没有无双说出来的舒服。
“你不是冷无双!”
“对。”斜靠在墙边的少年露齿一笑,说不出来的阴冷,“我不是那个废物。”他伸出指头,指尖夹了块碎碎的石,轻轻一弹,便往五十郎飞去。
“但是,他在乎的,我都稀罕。”
石头转个弯,弹在了五十郎的脑后,她的眼立刻一黑,身体软软的摊了下去,白衣少年伸手一夹,将她整个夹在了胳肢窝下,轻轻松松的就朝外面掠了出去。
“你是谁,丢下萧姑娘。”远远的掠来一条黑色的身影,几个点地,像只大大的鸟,张着黑翅,落在了白衣少年之前。
“啊?这个女人姓萧?”他一脸的趣味,歪过头去,眸子里满满的是恶作剧的神情,“你飞的很好看啊。”
骑五的脸冷了下来,缓缓地拔出剑。
“可是,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做出比我强的事情呢。”白衣少年的笑容一整,甩下五十郎,从腰里抽出把鸳鸯弯刀,身形一晃,象朵盛开的白莲,旋了过去。
骑五甚至没有看到他的人影,自己的双脚就已经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鲜血顺着他的脚脖子缓缓流出,滴落在地上,黑红黑红,他终于忍不住,惊恐的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真没有意思啊,”白衣少年一脸的无趣,“你竟然连回手也没有呢,”他挥挥手,很不屑的样子,“本宫主今天心情好,留你条命,不过,你以后是没有办法再那么跳了。”
他骄傲的昂首,露出白莲一般纯洁的笑容,像个处世未深的孩子,“你的脚啊,我割断了脚筋,”他皱了皱鼻子,很调皮的继续道:“不过,世上有种东西叫续骨膏,本宫主向来讨厌没有成果的事情,所以,为了防止你用上续骨膏,我给你下了毒,嗯,大致可以让你的脚,从此不能行走。”
他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刚玩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
全然不顾地上骑五惊恐的样子,然后很有礼貌的摆了摆手,道:“这个女人我带走了,玩腻了,自然送还给你们少庄主。”
他弯腰,夹起昏睡着的五十郎,轻松的掠上一处屋角,突然顿住步子,像想起了什么的回头,道:“对了,要是你们少庄主问起,麻烦你告诉他,”他笑咪咪的看下来,看见不远处急急掠过来的一抹淡紫,嘴角弯弯的扬高声音:“我叫冷无情,宝蟾宫的宫主。”
说话间,那抹淡紫紧跟了上来。
“留下小五十。”来的果然是洛大少,一脸的紧张之色,看见他手里的五十郎,满眸子的懊恼之色,他持剑而立,怒目微转,看了一眼地上忍痛的骑五,眼眸里波涛汹涌,怒气更甚,带着深深的后悔之意咬牙道:“你伤了我的人,如果你留了五十,我留你全尸。”
说话间,他已经撩袍挺剑,一脸怒气的袭来。
“哎?你很不错啊。”白衣少年夹着五十郎连连的避,越来越吃力,有几次,洛锦枫的剑都擦过他的衣角,滑了过去。
“留下五十,给你全尸。”银光凛冽,带着寒气,直向白衣少年袭去。
白衣少年的脸总算严肃起来,单手持鸳鸯弯刀,同洛锦枫斗成两朵怒放的花朵。
兵刃交接,铮然有声。
“哎,看你长的蛮漂亮,想不到挺有实力啊。”白衣少年堪堪躲过一刀,站也站不稳,顺手将五十郎挡了出去,“剑舞的很漂亮。”
洛锦枫大惊,收回剑势,白衣少年立刻得空,旋身一点,就要掠去。
“找死。”洛锦枫的眼眯了眯,看见白衣少年掠出去几十步之远,怒气大盛,翻掌,一剑飞了过去。
那把宝剑带着凌厉之势,刺破空气,直直的插进了白衣少年的肩臂。
一朵鲜红的血晕,立刻缓缓地晕染开。他肩头吃痛,居然顿也不顿,就带着宝剑,几个点地,飞了出去。
洛锦枫没有想到他如此硬气。
大惊之下,再去追赶,早已经失了他的踪影。
白衣的少年带着五十郎一口气掠过一个城镇,一直跑到郊外的月老祠,终于支撑不住,落了下来。
“兄弟,你颠的我浑身痛。”五十郎两眼烁烁,笑眯眯的从他胳肢窝里看过来,眼睛里一点初醒的痕迹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醒的。”白衣的少年喘息着,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白色的衣服渐渐渗到前面来。
他随手将点着穴道的五十郎就扔在了地上。
顺着惯性,五十郎足足滚了十圈,才止住了滚动的幅度,全身僵直着,道:“你先解我的穴,我帮你拔剑疗伤。”
白衣少年含笑,斜睨过来,轻飘飘的回她:“可以,反正对付你,我仍然绰绰有余。”
他并不伸手,凌空挥指。
五十郎当即穴位酥麻,刚解了穴道,手脚无力,她挣扎着从地上坐起。
“你过来帮我拔剑。”白衣少年捂住肩膀,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从怀里勉强掏出两瓶药,一红一白,道:“白的外敷,红的兑水内服,你来服侍我吞下,你不要耍花样,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凶狠,尽管如此,他仍然嘴角带笑。
五十郎突然就愣在了那里。
他的眼神淡淡的,像极了无双的样子,俊俏的脸上,有着同无双一样的眉眼,虽然在笑,但是仍然看出他很勉强。
“你不要笑了,”五十郎手脚并用朝他爬了过去,心里暗暗的抽痛,情不自禁道:“你这么笑,我看了很难受。不喜欢的时候,就不要勉强自己笑吧。”
白衣少年的身微微一僵,随即恼怒起来,愤愤的转身,笑的更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