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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已经听到了后院的人声,殷慕情和汪红颜快步而来,挡在刘香面前,殷慕情对衡山叟拱手道:“阁下何方高人 ?'…'在下殷慕情请教!”
衡山叟冷冷打量,傲然道:“你就是殷慕情?我徒弟周堂遭了你毒手,数月来昏迷不醒,老夫衡山叟特来讨个说法!”
殷慕情闻言皱眉道:“原来是衡山叟前辈,久仰大名!数月前在下确与百通帮有些误会,但在下仅仅割下周堂一只耳朵。事后在客栈中他曾追杀舍侄,不慎失足误伤了自己。至于他岂会伤的如此之重在下实在并不清楚,更非在下所为,还请前辈明鉴!”
微感奇怪,衡山叟冷笑道:“老夫的徒弟向来健康,且一身功夫也有二十余年,岂会轻易失足受伤?如今他奇怪昏迷,而先前只和你有过冲突。若非你诡计伤他,还会有谁……?”
殷慕情心里也不无奇怪,但问心无愧,淡然道:“在下敬您是武林前辈,但并非怕事之人。在下并未对周堂做过什么手脚,若前辈不信,在下也无法可想。要待如何,殷慕情一力承担便是……”
衡山叟冷笑道:“当年殷万剑名震江湖,万剑门如日中天!只可惜他死的太早,老夫今日便来领教一下你万剑门的绝技……”
说罢,衡山叟双手一翻,手中多了两根臂粗铜棒。铜棒长约一尺,一金一银,烁烁生光。殷慕情早闻衡山叟名声不弱,一身奇门功夫天下少有,不敢轻敌。紫玉宝剑出鞘,迎上名震江湖的金银法杖,一时金铁交鸣之声叮当,转眼两人已战了五十几招,各自都对彼此的武功心里暗赞!
殷慕情心想:“衡山叟名垂江湖几十年,金银法杖指天动地,果然名不虚传!”
而衡山叟心里也不无惊讶:“好个殷慕情,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若是那殷万剑在生,老夫还真不一定有把握能胜!不过,一个小丫头老夫又岂会放在眼里……!”
百招一过,殷慕情渐感不支,额上也微微渗出汗水。刘香早已看出殷慕情绝非衡山叟之敌,只苦于无法出手相助。此时心烦意乱之下,握剑的右手微一抖动,突然发觉被另一只柔滑的手温和但坚定的握住。
侧头看去,汪红颜也同样一脸的担忧,但语气却极为坚定:“武林规矩单打独斗,你姑姑是成名侠女,岂可以多为胜……!”
刘香岂会不知武林规矩,只是此时情形殷慕情已落下风,衡山叟只要稍加些劲力便不难取胜,怎么不让人心急……!
突然,衡山叟一棒硬碰殷慕情宝剑把她逼退数步,自己飘然退出丈许。
几人惊异中,衡山叟金棒一指刘香问:“殷慕情,这小子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侄儿!”
衡山叟点头又问:“他的武功可是你所传?”
殷慕情点头,衡山叟又问:“你绝非老夫的对手,你可承认?”
殷慕情又点头,衡山叟微微一笑,收起双棒道:“殷慕情,此子乃天下少有的武学奇才。若得名师指点,他日必成大器。可你的武功虽然不错,却难称名师。此子在你手中,难有什么大成。不如……,实说了吧!周家父子的行径本非正派,而周堂那小子早年老夫见他还算聪明才收了做徒弟,可他与此子一比简直是天渊之别。你若肯让他拜老夫为师,老夫不仅会将平生绝技倾囊相授。而且,老夫马上去替你杀了周家父子,免你后患如何……!”
殷慕情一怔皱起眉头,看看刘香对衡山叟道:“前辈名震江湖数十年,乃当今武林有数的前辈高人。难得看得起舍侄愿收录门下,这本是他的造化,在下也极感激……”
衡山叟一听忙大喜问:“你答应了……?”
刘香暗皱眉头,只听殷慕情又道:“但是,以在下看来,周家父子虽非善类,恐怕前辈亦非良师!想周堂与前辈师徒二十余年,今日前辈见舍侄资质高于他便可忍心舍弃。那若前辈真的收下舍侄,他日万一又遇到另一个聪明弟子,舍侄岂非也要步今日周堂后尘!在下虽武功不济,但却也难放心舍侄沦于前辈门下,以免他日大祸……!”
衡山叟闻言笑道:“你这也太多心了!说话说吧!老夫门中向来是一脉单传,若不杀周堂,就无法收他为徒。至于你的担心,老夫看大可不必!以老夫所见,此子天纵奇才,世间难有二人。老夫如何舍得杀他。所以,你尽可放心好了……!”
殷慕情摇头道:“前辈对舍侄厚爱,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即便前辈不会亏他,但在下希望他日后可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真英雄,大丈夫!又岂能任他沦入奸邪门派,受染为祸呢……!”
听到“顶天立地的真英雄,大丈夫”,刘香心里一阵巨颤。没想到殷慕情竟然对自己如此厚望,可如果自己对她不起,又如何称那“真英雄、大丈夫”!
衡山叟不悦道:“你是不答应?”
“恕难从命!”
衡山叟冷哼一声,突然蹂身欺近。殷慕情拼尽全力拒敌,无奈衡山叟身法诡异,闪动无方,难以琢磨!
几十招一过,殷慕情突觉肩头一阵刺痛,整个人刹那人事不知……
见殷慕情倒地,刘香和汪红颜急忙抢上扶住。衡山叟已然腾空而起,只听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殷慕情中了老夫的黑蟾毒针,三日内送小子来拜老夫为师。否则,殷慕情必死无疑……”
☆、第五章
寄寄凉夜生死间,白狐掠空生魅影。家事风波因何在?平生遭际今最难!
刘香和殷慕情入住快活林已经三个月了,周百通并非不知道。可快活林不仅和官府交情不浅,而且在江湖上也并非无名之地,所以他不敢轻易招惹。
可眼见儿子昏迷不醒三个月,他几乎找遍了苏州城里所有的大小大夫,却都一筹莫展。不得已找来周堂的师父衡山叟,他却也无法可想,便想以他武林前辈的身份,倒是可以去快活林一去的!
在刘香而言,衡山叟虽然名震江湖,可也还不放在他眼里。如果是易地而处,他恐怕过不了刘香手下十招。可如今,殷慕情为了刘香被衡山叟重伤,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可怜的女子倒地!
其实,以衡山叟的阅历他应该可以看得出来。周堂所以昏迷是被人封住了奇经八脉,暂时昏迷。而如果他不能破解人家的出手,如果真的和人家遇到,他是否可以敌得过呢!
可他却并未想到这一点,只以为是殷慕情伤了自己的弟子。而殷慕情一个年轻女子,纵然武功再高,又岂能敌得过自己数十年功力?
而殷慕情不肯刘香入衡山派也确实因为衡山叟为人在江湖上向来没什么好口碑!本来衡山派在江湖上名声不弱,且早年也曾是一大名门正派!可自从到了衡山叟手中之后,早年因御天帮的淫威江湖,老一辈人物几乎已经死伤殆尽。衡山叟已经必然成为衡山派之长,多少年来因为他的倒行逆施,许多门人已经离奇本门。但他乃傲慢之人,向来不为己甚,只认为那些不依自己所想的都是些不知好歹之人!
可衡山叟毕竟也是江湖上一代成名高人,门下的人才凋零也向来是他心里的一大遗憾!周堂虽然颇为聪明,但为人无耻,且性情浮躁,于武学难有大成。今日一见刘香实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衡山叟收徒之意极切!
所以,按说中了黑蟾毒针的人是要立时毙命的。可衡山叟故意降低了很大毒性,就是要威胁刘香来找自己拜师才给殷慕情解毒。
至于衡山派一脉单传也是事实,所以衡山叟说不惜杀了周家父子收刘香为徒也是事实。
刘香低头看着怀里紧闭双眼的殷慕情,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极其微弱,心里大感复杂!汪红颜用手绢裹住针尾拔出,只见伤口血液瞬间凝结,周围皮肤都呈现出深碧色,可见毒性猛烈非常!
把殷慕情小心放到床上躺好,刘香紧皱眉头问:“红姑姑,你可有办法救救姑姑……”
汪红颜一脸的担忧,却满心的无奈:“香儿,你先别急!衡山叟的黑蟾毒针江湖闻名,人人畏惧!其毒性奇特非常,而且只有衡山叟自己有解药。并且中毒后的伤口会瞬间愈合,无论多强的内功也无法逼毒,一旦伤口完全愈合便神仙难治!以我看,衡山叟为了要收你为徒并未下毒太重,但他所言三日,恐怕也非虚言吓人……!”
刘香心里极为懊恼,若是自己早早出手,殷慕情又岂会如今这样性命危矣!正要转身出门,汪红颜急忙拉住他:“香儿,你要干吗?”
“我要去找他要解药,大不了就拜他为师好了……”
汪红颜急道:“你姑姑拼死保护你,就是怕你被衡山叟带走。现在你要自己送上门去,就算她好了还是会不顾一切去救你,你又能救她几次……?”
刘香心头繁乱,但汪红颜所言也确实没错,颓然坐到床边喃喃自语:“那怎么办……!怎么办呐……!”
汪红颜轻轻拍了拍他肩头,柔声安慰:“先别急,再想想办法!衡山叟并非无名之辈,不行红姑姑去找些熟人求求情,说不定还有机会……!”
刘香虽知她所言无何意义,但也只能无力的点点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殷慕情,想起她对自己的一片真诚爱护,更胜过亲生父母。而现在,她还为自己将近丧命,可自己却……这该如何是好啊!一时间,饶刘香聪明绝顶,也是无法可想……!
一连两天,汪红颜托了不少江湖朋友去找衡山叟求取解药。可无论如何,衡山叟坚持要刘香亲自去找他。
见殷慕情伤口已经渐渐愈合,汪红颜还在外面不停的四处奔走却一无所获。刘香两日夜寸步不离的守在殷慕情身旁,心里百转千回!
眼见已经是将近第三天近晚,汪红颜还是毫无消息,刘香心里下定决心,看着床上仍毫无动静的殷慕情平静道:“你对我有恩有义,我决不能见你死于非命。就算你要死,我也会亲自送你。你坚持住,等着我。便是杀尽百通帮,踏平整座衡山,我也一定救你……!”
说罢,刘香回到自己房中。不久,夜影中突然多了一条行动迅速如白狐魅影的身影……
百通帮总舵在苏州城西面,与快活林有段距离,在平时快马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到。此时百通帮总舵少帮主周堂房中,周堂双目紧闭,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其父周百通坐在床侧忧心如焚的看着爱子,而衡山叟则站立一旁,冷冷的看着这对父子。
他见三天时间将过,若殷慕情未得解药必难活命。可此时尚未见刘香到来,他的心里也不禁一阵阵担忧!若刘香来了,他便马上就下手杀掉周家父子。若刘香不来,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这可遇不可求的佳徒,怎么也要在殷慕情丧命前救救她。否则,万一殷慕情有个好歹,刘香又怎么可能还会愿意拜自己为师……
正在房里人各想各心事的时候,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衡山叟和周百通寻声看去,胆气却未见任何动静!而回过头去,却发现一个白纱蒙面的白衣人正悠然坐在正面。
白衣人身形清癯,一袭白衣雪般脱尘,坐在那翘着二郎腿,一条蒙面白纱也看不出真面目。但仅从外表看去,此人年纪恐怕不会很大!
两人都是老江湖了,见此人如此轻易到来,瞬间便入了房里,但自己却全没知觉!单凭这份轻功,便是世间少有!
衡山叟缓步上前拱手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来此有何指教……?”
白衣人淡然道:“我是谁,全凭你们两人做主……!”
见二人一脸不解,白衣人冷笑声又道:“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