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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啊心上,连身子都忍不住轻轻颤抖!直到看到了人,看着对方轻轻落座,感到如今这牢房里确实只剩下自己两人,松了口气感到自己几乎虚脱!
“罪人全兴恩,参见东平王爷千岁……!”
朱厚聪淡淡摆手道:“全老先生乃是武林名宿,无需如此繁文缛节,请起……!”
“谢王爷!”全兴恩缓缓站起来,极力掩饰这心里的兴奋,垂首站在一旁!
东平王上下打量他一阵,缓缓道:“久闻龙逸散仙首座弟子乃是七绝门第三代之首,一身武学通天彻地。可是本王却很奇怪,虽说本王义弟天赋奇才,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年轻小伙子!全老先生武林耄耋奇人,如何竟会惨白至此?”
全兴恩触动心痛,叹气道:“哎!惭愧啊!老朽年事已高,确敢精力不济。莫流香年富力强,加之确实武功绝世,老朽自愧不如,败而无怨呐……!”
“真的无怨?”
朱厚聪淡淡一笑,接着道:“老先生几十年忍辱负重,含而不发,好不容易赶上这千载良机,如此前功尽弃岂能真的心甘……!”
“哎!如今老朽已是阶下之囚,甘与不甘尚有何分别!况且,定……,朱厚晨也可称世间少有的奇才,但不也屡屡失算于莫流香,世上尚有何人可与堪比啊……!”
“哼哼……!”冷笑着,朱厚晨没好气道:“朱厚晨确不一般,但天下事并非仅仅靠力气就可办成,所以他也不见得就真的无人堪比了吧……?”
“那是,那是!王爷说的极是!如果他真的有王爷一半的智能,凭其武功恐早已成事了……!”他这么一阵谄媚,倒是说的朱厚聪极为舒服受用!
沉吟片刻,全兴恩又道:“只不过,可惜王爷与莫流香毕竟是金兰兄弟。否则老朽定会甘效犬马之劳,助王爷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大胆!本王对皇上忠心耿耿,你如何敢拿本王与反贼相提并论……”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既然他爱做戏,全兴恩也舍了老脸把孙子装到底,当即连忙装着惊吓着狼狈跪倒:“王爷恕罪!老朽糊涂,只因一时感念王爷仁义,才智理当创出一世胜景,因此才贸然造次,还请王爷降罪……!”
朱厚聪对他的话心里当然极为受用,面上仍淡漠道:“全老先生乃当今武林圣贤,言语纵有不当,本王也不会怪责,今后注意便是,请起吧……!”
全兴恩心下冷笑,连声道谢着缓缓起身。他知道,一句“今后注意便是!”就说明自己是死不了了!
片刻,朱厚聪淡淡问:“全老先生,有件事本王向来觉得极为不解,不知你可肯实言相告?”
“王爷但有所问,老朽必定知无不言!”
点点头,朱厚聪想想问:“按说,无论是你或者神拳门诸人,列为皆可称江湖上的硕果人物!若是行走江湖,何愁不能横行无忌!但你们却甘心委身定国王府数十年,隐隐不出,这究竟为何?”
全兴恩被触动了良久的隐痛,心里不由凄然,苦笑道:“哎!王爷有所不知了!其实,六十年前的黄龙决战,令我七绝六门死伤殆尽!而除了大师伯欢喜天尊从未首徒外,其他五门的精锐并非尽亡。大家若是都甘心隐隐,倒是可以风平浪静。但若有哪一家想到江湖上露露脸,其他几门必定会群起而攻之。即不肯同心协力,又彼此仇恨深重,任谁也不敢以一己之力去招及众怒,因此向来没有七绝门人出现在江湖上。而我等投身定国王府,本来想的是可以找个安身之所,老朽与他们不过是恰巧选到了一起罢了……!”
顿了顿,全兴恩接着道:“另外,就算能在江湖上称王称霸,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草莽!正所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如果能为皇家侍奉,怎么也强过浪荡江湖!所以我等甘心辅助定国王,即是为了保全残命,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飞黄腾达……”
对他的回答,朱厚聪显得非常满意:“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说得好……!可惜啊!本王那义弟却不如全老先生明事理……”
全兴恩微笑道:“老朽一介平庸,怎及得上莫公子般绝世才能,天下无双呢……”
他故意把“天下无双”四个字加重语气,果然朱厚聪一声冷笑:“天下无双?怕也不尽然吧……!”
全兴恩假装醒悟失言,连忙改口:“老朽真是老糊涂了!王爷才是惊才绝艳,天下无双,莫公子虽是不凡,不过却也难登大雅之堂啊……!”
“哼!老先生非但一点都不糊涂,实在是精明之极啊……”
全兴恩微微一怔,朱厚聪又淡淡笑道:“好了,戏演到这也差不多了……!老先生昨夜甘心束手就缚,无非就是在等本王来找。你深谋远虑,在定国王府多年,于各方势力都早已了如指掌了……”
全兴恩心里转了转念头,当即微笑道:“王爷言重了!良禽择木而栖!王爷天资厚重,本是明主之选,老朽实乃真心感佩!如能以余生为王爷效命,老朽死而无憾也!”
“全老先生,本王见你确是人才,如肯为朝廷效力实乃上佳。若是受反贼之累,实在太过可惜!不过本王虽有心报你,可只怕你仍如往昔般朝三暮四,那本王如何能不担心呢……”
全兴恩皱眉问:“那王爷心意,又要老朽如何表明心迹呢……?”
“这个嘛,就只能看老先生自己了……”
全兴恩思索半晌,缓缓道:“王爷,恕老朽直言!如今朝廷有皇上,江湖有莫流香。除非他们自己有什么失误,否则旁人很难趁虚而入!所以唯今之计,要么除掉莫流香,要么……”
朱厚聪截口道:“皇上的事本王自有计较,至于莫流香……。他虽是本王义弟,但身为洪武子孙,本王自当以我朱家天下为重。他既然不肯投效朝廷,就必然迟早祸及江山,本王也只能忍痛。而本王所以借助你们,也正是为了对付他……”
“王爷的意思,是要老朽代为除此后患……?”
“不错……!”叹口气,朱厚聪缓缓道:“说到底,本王与他总有结义之情。若非为了我朱家千秋万代,本王也实在不忍心……!可是,他武功与才智势必不能让人放心!而你的武功是必然不及的,论智谋也是屡屡败北。若是没有些许的把握,本王恐也难以救你……”
他说明了是要给全兴恩一条生路,但也明白的告诉了他这条路并不好走!全兴恩心里当然清楚,对付莫流香自然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可无论是为了保这条老命,还是为了平生宏愿,他都不能错过这次良机!
“王爷,如果您能暗中稍加支持,老朽要对付莫流香说不定确实还是有点希望的……”
“哦?说来听听……”
全兴恩沉吟片刻道:“首先,定国王多年来给予了莫流香极多支持,如今他不仅在江湖如日中天,朝廷里他的势力也是丝毫不容小视的!加上当今皇上也对他颇有好感,定然会极为维护。所以只有王爷能尽力阻止他从朝廷得到更多的支持,老朽才能想办法以江湖的方式去对付他……”
“以江湖的方式对付他……”想了想,朱厚聪点头道:“这其实也正是我希望的!至于朝廷和皇上,莫流香不可能与皇上轻易相见,本王要从中斡旋并不难……!不过,莫流香如今在江湖上的势力可谓无处不及,你武功不如他,智计不如他,加上又已隐迹多年,还能有何办法对付得了他……?”
全兴恩微笑道:“不敢有瞒王爷!犬子全盖天,王爷当有所耳闻吧……?”
“嗯!武林盟之主,也是江湖上一号顶尖人物!原来他竟是令公子……”
“王爷过奖了……!犬子昔日暗中帮莫隐村除掉了御天帮唐傲宇,而后又设计取代了莫隐村武林盟之主。如今月影门虽盛极一时,可武林盟终究是武林中根深蒂固的顶尖门派!加上又是莫流香之父手创,一时的失势尚不足虑!而老朽日后便会以武林盟为媒介,一面收揽与莫流香为仇的江湖人士,一面扩充武林盟的势力对抗月影门。如此与王爷里应外合,两面围攻,想必还是有希望成功的……”
朱厚聪想想道:“此法虽说可行,但毕竟非必成之策。毕竟月影门如今根基已经厚实了,武林盟恐怕始终是难以对抗啊……”
“正是如此!所以老朽当年初闻莫流香此人时,便暗中在他身边安插了一支奇兵!只待时机成熟,那便是取其性命的利刃。而此人乃老朽平生唯一弟子,为保完全,请王爷体谅老朽暂时不方便透露其身份……”
“无妨!如果真的有个这样的人,本王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并不重要……!可是莫流香不仅自己武功盖世,而且月影门里高手如云,月影同盟的势力更是遍及天下。要想更有把握,就必须做好多手准备……!”
“王爷所虑极是!无论是老朽的弟子,还是犬子,凭我们想对付莫流香和月影门,显然都还不够!不过王爷,白莲教暂时虽然退去了,但如果莫流香和月影门最终真的称霸武林,他们也绝不会坐视……!而且王爷,其实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物,才是莫流香的真正克星……”
“有这样的事……?”
“……”
☆、第一百二十章
窃以诸般事故安,奈何憔悴更催然。一夕曲解终离别,何日方才再回还!
百多年前的武林是一个风起云涌,人才迭出的时代。其中七绝散人虽然名噪一时,但也只能说是众多绝世奇才中的一个!但在这些人中最厉害的一个,却是一个没有人知道其姓名,来历,乃至踪迹的人!此人不论武功,智计,都可以真正的称为“天下无敌”!
这个人在江湖上知道他的人其实也不能说少,只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说真的知道他!因为他的踪迹已经不能仅凭神秘看待,势力可以说是无处不在,但却也丝毫无法看清!
在很多人,如:阴山双煞,常保山,马行空,华文举,乃至全兴恩而言,那个人对他们来说都可以说拥有一段即美好如幻梦,又恐怖如地狱梦魇的经历!每当想起他,这些人都会从心里产生一种难以言喻,但却更难以摒除的感觉!
在很多时候,人们都希望可以告诉莫流香一些,但却始终没有人说过!一是因为他们不敢,但也是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每个人都是武林里鼎鼎大名的人物,要把自己一段终生难以忘怀的梦魇说出本来就非常困难,更何况那件事其实他们自己也还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说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每个人,也包括莫流香自己,所有人都明白那个人如果真的存在,他随时随地都可以置莫流香于死地!而且,莫流香从出道以来,或者可以说到更早,他的一切举动都丝毫没能瞒住那个人,甚至可以说是全被他安排的!
表面看起来莫流香一直在赢,如果不出意外也一定可以赢到最后!可实际上他自己也明白,自己赢得其实都是别人让自己赢的!当那个人不再希望自己赢的时候,自己就会马上一败涂地!
他知道,自己或许有机会真的可以一下子反败为胜,但这种可能真的很渺茫!而或许自己可以布置一个可以胜过对方的设计,但自己是否可以实现却也非常渺茫!可究竟有谁可以帮自己完成呢……?
莫流香从山上下来就一头倒在床上,已经是一日夜未醒!但没有人想要去叫醒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一觉恐怕是他一生中睡得最重要的一觉了!而殷慕情一直陪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