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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异中,只听院子里突然一阵呐喊,瞬间涌出了百多人,几十支火把升起,把原本浓墨般的院子照的亮如白昼!
微微惊讶,刘香凝视正面那十几人排成的一列,看来应该是此处的主脑。那十几人个个兵刃在手,凝神对着他,神情都极为戒备!
刘香心里念头飞转,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果然来了……”
惊讶间,只见那大殿中门豁然打开,两侧又走出十余人,正中一人手摇折扇,竟然是江秋雨!
刘香心里瞬息了然,暗道“中计”!不禁极为自责,自己怎么就会这么大意!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看看水榭里的情形,此时此刻,江秋雨怎么会如此平静?他既然为自己和殷慕情请了援手,必然会一夜周游。可是,自己出来的时候水榭里平静无声。而且,凭江秋雨的人脉关系,以及江湖声望,至少在这两湖家门前,又有谁能会不给他面子!
况且,殷慕情虽然功夫算不上顶尖。可江湖地位不低,况且又是小孩子的胡闹,有谁会为了个和尚跟江湖第一才子,以及江湖大名鼎鼎的女侠过不去!只怪自己一时大意冲动,竟未仔细想明个中要害,才会中了江秋雨的计谋。看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江秋雨微笑着走出人群,缓缓拱手道:“月影魅狐!久仰大名了!今日有幸一见,实可足慰平生……!”
刘香心里转念,沉声问:“阁下哪一位?”
江秋雨定定看着他笑道:“事到如今,何必再多隐瞒呢!难道真的要我们把你的面纱揭开,你才肯承认?”
“揭我面纱?哼哼!看你有没有本事了……”说着,刘香身影一闪,众人在月光和火把的照耀下只觉眼前一花,寺院里一片混乱!
一声惨叫过后,中午和刘香发生冲突的那和尚此时已经是肢残身裂。
“你好狠……!”
江秋雨惊叫一声,众人团团围了上来。刘香尖锐的冷笑连连,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闪身来往人丛,恍若鬼魅一般,竟然没有能碰到他一片衣角。
不多时,连续的惨叫声,二十几个新月寺僧人中最完整的也就是第一个和尚了。至少,他的身上还有个脑袋……!
长笑声中,一道闪闪银光冲天而起,飞跃出了寺院。众人看着四下的狼藉,无不心中骇然!
江秋雨紧锁眉头,暗道声:“对了……”当下向众人交代了几句,展开轻功迅速向水榭掠回去。
刘香一击得手,早迅速回了水榭。依原路而回,身上的一应饰物早已随大石弃之湖中。
躺下的一刻,只听“哐啷”一声,江秋雨大步迈进了刘香房里,一把掀开他被子,满面凄凉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你好狠的心肠啊!为什么……为什么……”
听到声音,殷慕情急忙披起衣服奔了过来。见江秋雨一脸激愤的指着刘香大叫,而刘香仍只是一脸的惺忪,满面的迷茫!
忙挡在刘香面前,殷慕情对着江秋雨皱眉道:“大哥,你干什么啊?这半夜三更的,香儿孩子家家,你别吓到他了……”
江秋雨凄然笑道:“孩子家家!好个孩子家家!如果你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你就会明白你身后这个孩子家家到底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了……”
接着,江秋雨看向刘香痛心道:“我本以为你只是年轻气盛,不谙世事。想有慕情的教导,我再从旁帮助,也可以将你导入正途。却不想你真的是恶性难泯,下手如此狠辣……”
刘香一脸的茫然无措,看看他,又看看殷慕情怯生生问:“姑姑,发……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香儿做错了什么,江伯伯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殷慕情轻轻搂着他肩头柔声安慰:“没事的,乖香儿,别怕!你江伯伯大概是喝多了点……。大哥,我劝你还是要尽少饮酒,你怎么就是不听,把香儿都吓到了……”
江秋雨双目一滞,突然仰天一阵大笑道:“好啊!好啊!你比我想像的可厉害太多了!难怪那么多人,至今连你的影子都摸不到个边……”
殷慕情蹙眉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江秋雨看看她,又看看刘香,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气呼呼做到椅子上道:“慕情,现在我不妨老实对你说了……。其实,新月寺的事情我早就解决了,今天我的确是去见了花天雨和灵机上人,他们也确实是接到了新月寺的邀请。可我三人原本相交多年,此时一说便算作罢!不过,我回来却说他俩被新月寺邀请去助拳,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引出一个人来……”
“谁?”
江秋雨看看殷慕情,又死死瞪着刘香一字字咬牙迸出:“月……影……魅……狐……”
殷慕情一呆,奇怪问:“这事又跟那月影魅狐有什么关系?大哥你想去找月影魅狐,又为什么要带上我们的事……?”
江秋雨咬着牙指着刘香恨声道:“因为,他就是月影魅狐……”
殷慕情心里一颤,看着刘香,见他一脸的不明所以,心里没来由一阵惊恐!
半晌,殷慕情平静了心情,缓缓笑道:“大哥,你开什么玩笑,香儿是月影魅狐?这怎么可能……?”
江秋雨冷声道:“慕情,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自从你们第一天来,我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后来,我与你闲谈,又对他做了很多试探,就更加确定了……。从以往看来,月影魅狐是个非常心高气傲的人,他绝没可能会去向人低头。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会宁愿去杀了那些人……”
当下,江秋雨缓缓把今晚新月寺的惨案说了出来!
殷慕情静静听完,心下也不禁骇然,可仍皱眉沉吟:“可香儿已经答应了去赔礼,而且他早早就睡下了,我是看他睡熟才去睡得……”
江秋雨凄然笑道:“慕情啊!你真的以为大哥会这么懦弱,会任由左近有那等恶僧嚣张?我已经不知一两次教训过新月寺的僧人了,今天白天只不过是他们其中一个恶行难除而已。我所以故意夸张那么说,无非是为了激起他的气愤,让他忍不住出现。我根本不信他会去赔礼,我做的一切只为了引他出现而已……!”
殷慕情沉吟片刻道:“可问题是,我根本没发现香儿离开过啊……”
江秋雨一阵心痛,苦笑道:“慕情啊!你太天真了!月影魅狐何等功夫?调整内息均匀呼吸,让人以为他睡着又算得了什么!你没有看到过他的轻功之强,今日我算是开了眼界了,便是他在你面前动作,你恐怕也未必能有察觉……”
殷慕情想了想又道:“就算大哥你说的有理,可我想这一切应该只是巧合,不见得……”
江秋雨冷冷截口道:“巧合?慕情,你与他相识于初春,而月影魅狐屠杀川边一百零八寨是在二月底,前后相距不过十几天,正好可以到达江南。而你说过月前在武昌城外的密林中受过伤……,我告诉你,曾经有人月前在武昌城外的密林里发现了大片人的残肢断骸,约有二十几人,死状和川边一百零八寨等被月影魅狐所杀之人一样。而今晚,月影魅狐以同样的手法杀了新月寺所有僧人。每一次月影魅狐出现,他都恰巧就在附近,而至少武昌和今日的事都发生在你们身上,你觉得天下间会有如此的巧合吗……?”
殷慕情呆了一阵,垂头沉思起来。刘香心里暗暗转念,缓缓道:“姑姑,江伯伯,你们在说我是月影魅狐,是吗……?”
“你还装……”江秋雨大怒跳了起来,殷慕情忙挡在两人中间,轻轻抚了抚刘香头发柔声道:“香儿,刚才出了点事,你告诉姑姑,你真的一直在睡觉,没有出过门吗……?”
在江秋雨听来,这哪里是在问话,根本是在串供。而刘香自然是顺理成章的点头:“我当然一直在睡觉啊!我想养好精神,明天去给人家赔礼啊……”
“哼!我看你是要养足精神去杀人……”
刘香一脸无辜,委屈的看着江秋雨道:“江伯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所我。不过,刚才你说的话我大概也听明白了。我听说月影魅狐杀的都是恶人,不过姑姑说他出手凶狠了点。我想想也是,或许江伯伯说的对,新月寺僧人其实也罪不至死。况且我们人在矮檐下,也不得不低头,至少不能连累了江伯伯你。可月影魅狐素来行事杀人都是见恶即除,根本不会去费心察什么。所以,有些巧合也不为过。而且,如果江伯伯说我是月影魅狐,那这次的事情责任最大的恐怕就是你了……!”
江秋雨一呆,怒极气笑:“哼!好个伶牙俐齿!你杀了人,竟然还要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刘香摇头叹气道:“江伯伯自己刚才也说了,你早知道月影魅狐出手凶狠。假设如果我真的就是他,你明知道我如果去了就一定会杀人,又为什么非要激我呢?难道你是故意让我去杀他们的吗……?”
江秋雨一阵语滞,皱眉呐呐道:“我……我只是想逼你露出真面目,怎么会……”
“哎……!”刘香淡淡叹气截口道:“那我又不明白了!你想我露出真面目,为什么现在又会这么气急败坏的!看来是失败了!既然如此,江伯伯你就是并没有看到月影魅狐的真面目,又凭什么断定我就是他?而且你事先为什么不计划周详,枉累了二十几条人命。无论我是不是月影魅狐,人是不是我杀的,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江秋雨被他一阵听似道理十足,可其实无赖到极点的抢白气的全身发抖:“好!好!你果然机警至极……!不错!此事确实是我计划不周。我精心请来了百多位高手,就是希望可以不用伤到你,还能迅速擒住你,至少能揭开你的真面目。可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练成了那么一身绝顶武功!不仅干净利落杀光了所有僧人,还能丝毫不累及旁人,让我全盘皆输。你厉害,你好厉害……!”
刘香叹气道:“江伯伯,你一口咬定我就是月影魅狐,我也没办法!如果你有确实的证据,请拿出来……。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月影魅狐!既然他真的那么厉害,你应该也算是白捡了一条命吧!而且由此看来,月影魅狐虽然手段残忍了些,可至少他还是善恶分明的。否则,他若以为人以群分,把所有人都当成恶人,江伯伯你现在恐怕也没办法来冤枉香儿了……”
此时的江秋雨不仅计败,而且可说已经智穷了!更加感到了生平从未有过的悲哀和绝望,颤抖着声音指着刘香疲惫道:“你好!你很好!我江秋雨一生自负,但今日败给你却是心服口服……”
殷慕情皱眉看着他道:“大哥!我觉得香儿说的也对,月影魅狐行踪向来诡异,出现在哪都不算奇怪。你强指香儿就是他,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不觉的有失江湖高人的身份吗……?”
江秋雨冷笑道:“慕情,你快别给你大哥脸上贴金了!什么江湖高人!和面前这位比起来,我江秋雨根本蝼蚁不如啊……!”
殷慕情叹口气缓缓道:“大哥,看来你对香儿的误会实在太深了!这样的话,我们也不方便再打扰你了。多些你多日来的照顾,我们姑侄就此告辞了……”
说罢,殷慕情缓缓给刘香穿好衣服,嘱咐他先到水榭门口去等自己,自己回放去取剑和行礼。
江秋雨跟着刘香走到水榭门口,轻轻道:“你今天可以逃脱,确实是你自己有本事!不过我劝你一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要你还没到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地步,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