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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撞中了,这一肘正中要害。
别看小家伙年纪小,练武人的子女,可以说,在娘胎里已受到药力的浸润,出生后天天用药物洗澡,六岁筑基,八岁练筋骨伸展手脚。如果父母是内家高手,那么,在筑基时便开始练呼吸,八岁学调息,十岁便可以开始练气。天质好的人,八岁练气并非奇事。
小哲便是如此,八岁便着手练气了,虽则他并不知练气是怎么回事,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但却知道练气的好处是劳苦不累,可以增加他的手脚劲道。至于手上的劲道有多大,没经过测量计算,在急怒攻心,仇恨迷失灵智中,他抓住机会出手,不顾一切攻向对方的要害,击中了骑士的下阴,睾丸碎裂,肘尖的力道实足惊人。
骑士一时大意.阴沟里翻船,下阴受到致命一台,怎受得了?“哎”一声狂叫,上体前屈,以手按住下阴,脸色大变向后踉跄而退。
小哲得理不让人,伸脚一勾,骑士应脚便倒,他也顺势前仆,扑在骑士的身上,一掌劈在骑士的小腹上,向侧一滚,虎跳而起。
骑士又挨了一掌,爬不起来了,在地上抽搐翻滚,一面狂叫:“哎……唷!
哎……”
一面叫,一面伸出颤抖着的手拔剑,但已无力拔出了。
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其实是刹那间所发生的事,发生得快,结束得也快。
把守在前门的骑士,也没注意内堂口的事,只注意和李雁交手的柴瑞。李雁的钢刀招出“力劈华山”,旁观者清,这位骑士便知不妙,拔剑枪上大叫道:“不可欺得太近……。
叫晚了,柴瑞已不退反过,抢人李雁的怀中,伸左手斜格李雁握刀的右小臂,钢刀便出了偏门,一刀落空。
柴瑞右肩一扭,右掌已经攻出,“噗”一声登在李雁的左肋下,力道发如山洪,有骨折声传出。
“哎……”李雁狂叫,身不由己,被巨大的力道震退八尺,立脚不牢,仰面便倒,滚了一匝爬起便跑,手掩住左肋,一面奔向大门一面狂叫:“罗……罗爷!大……大事不……不好。
木门推开了,跟着罗爷外出的两个骑士去而复返一看厅中的光景,拉下暖帘向外叫:“大爷,屋主人扎手。”
等罗爷闻警复入,厅中的恶斗已将结束。
柴瑞击倒了李雁,向小哲急叫:“小哲,你先走……”
叫声未落,先前警告李雁的骑士已经冲到,剑出“花中吐蕊”,银芒乍吐,剑气迫人。
柴瑞的袖底银芒倏现,匕首入手,伸匕斜身接招,匕首右拨,人从左切入。
一寸长一寸强,匕首斗长剑,先天上便稳处下风,除非用游斗术,不然凶多吉少。
厅堂窄小,不宜用游斗术,所以柴瑞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招,匕首短,必须近身,冒险行雷霆一击。
他的匕首尚未攻出回敬,骑士的剑已经撤回,招出“穿针引线”,再次抢攻,艺业不凡哩!
这一招来势大凌厉,柴瑞只好放弃回敬的念头,纵退避招,俟机反击。糟了!
“蓬”一声响,背部撞在墙上,后退无路,顿落危局,祸迫眉睫。
骑上大喜欲狂,顺势递剑,快逾电光石火,“凛”一声点中了柴端的左胸外侧。
柴瑞练了七成气功,骑士并非内家高手,这一到劲道虽猛,却伤不了柴瑞。
柴瑞身躯一扭,剑刺破了衣衫,擦胸而过,衣破肌未伤,剑尖刺入墙壁。
柴瑞顺势递出匕首,“噗”一声贵人骑士的左胸下,直入心室。
骑上脚下一软,伏倒在柴瑞身上,叫道:“啊……我……我……”
柴瑞伸手将骑士推开,拔出了匕首,向小哲一扔,叫:“小哲,接匕首。”
小哲正被从内堂奔出的梁雄逼得左右急闪;赤手空拳,不敢和钢刀相搏。
匕首来得正是时候,小家伙接住了匕首,大眼中光芒闪闪,牙齿咬得死紧,拉开马步,用匕首试探着找寻空隙近身进击,左封右架居然手脚灵活,赫然行家身手。
梁雄在内室转了一圈,找不到人杀,转出外厅,便看清了厅中的形势,大吃一惊,抡刀直取小哲。先前他倒占尽上风,钢刀一阵狂攻,把小哲逼得八方闪避,等小哲接到了匕首,他便有点心惊胆跳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小哲摆出的架式,便已令他深怀戒心,不敢放胆狂欢,只能徐徐迫攻出招了。
柴瑞掷出匕首,立即抢到尚未倒地的骑士身侧,一把夺下长剑,堵在厅口立下门户叫:“你们到底是官还是强盗?柴某要提你们的头去见官。”
李雁倒在门旁;连滚带爬奔出门外去了。
罗爷怪眼睁圆;徐徐拔剑迫进,怒叫道:“好小子,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毛,你还了得?哼!太爷要活剧了你,抄你的家,灭你的族。”
吼声中,剑已出鞘,剑身光华似电,只可看到朦胧的剑影,稍一震动,便发出龙吟虎啸似的振鸣,一看便知是一把断金切玉,无坚不摧的神剑宝刃。
柴瑞脸色一变,袖口凉气叫:“小哲,快走!”
小哲不知为了何事,被叫声分了心,经验不够,扭头回顾。
糟了,梁雄乘机飞扑而上,钢刀发似奔雷,“云横秦岭”,猛砍小哲的脖子,要将小哲的脑袋卸下来。
小哲鬼精灵,眼角看到了刀光,百忙中向下坐倒,“唰”一声钢刀掠顶而过,只感到头顶一惊,发结飞到丈外去了。
他不假思索,匕首脱手飞掷。
相距不足三尺,万难闪避,贯人梁雄的左大腿根,触及骨骼方行止住。
梁雄身躯向前仆,浑身一震,突然出腿飞踢。
“噗”踢中了小哲的左肩。
两人跌成一团,梁雄庞大的身躯,压在小哲上面,两人都身躯发软,力道全失。
罗爷也在这瞬间挺剑扑上,一剑攻出。柴瑞向左一闪,避招反击,剑攻对方的右胁,立还颜色,身法十分迅捷。
可是,柴瑞在兵刃上吃亏太大,不敢与宝剑接触,先机已失,想得到要糟。厅堂窄小,想用游斗术也力不从心。
罗爷剑术奇佳,反手一拂,光华一闪,剑锋折向,接住了柴瑞反击而来的一剑,“嚎”一声轻啊,柴瑞的剑断了近尺长的剑身。
柴瑞骇然暴退,心中叫苦。
罗爷狂笑一声,如影附形跟上,剑出“指天誓日”。
柴瑞不敢接拍,挫身侧掠。
罗爷身法奇快,已料定他必定向右闪,剑已截出,来一记“划地为牢”,改攻下盘,并大叫道:“卸下你的狗腿。”
柴瑞被逼得向上跳,断剑拂向罗爷的顶门。
罗爷冷哼一声,剑向上挑,光华一闪,便接住了来剑。
柴瑞收招不及,“嚓”一声剑身又断了五寸左右。
厅的宽度不足两丈见方,除掉桌椅神堂所占的空间,能供动手拼搏的空间,可以说少之又少。
罗爷的剑术本就比柴瑞高明,再有宝剑在手,如虎添翼,加以地方窄小,柴瑞想用游斗术应付也力不从心
佩剑自尖锋至剑把云头,全长三尺,剑身只有两尺四寸、断了一尺五左右,等于是废物了,大势去矣!
剑再被削断,他只好火速暴退,脚下几乎踏中倒在地下的梁雄和小哲身上,他还没发现被梁雄压在下面的人是小哲呢。
罗爷一声长笑,跟踪迫到,宝剑光华闪闪,递出了。
生死关头,门外突传来急骤的马蹄声。
把住大门的两名骑士,其中之一正替被柴瑞一匕首刺中心窝的同伴急救。另一人挽住脸无人色的李雁,听到蹄声,放下李雁伸头向外瞧,突然大叫道“杨兄,怎么回事?”
一匹健马从南面狂奔而至,马上的骑士摇摇欲坠,原来是先前南下的十七骑士之一,右肩的皮袄血迹斑斑,皮风帽已经不在头上,脸色有如厉鬼。
杨兄本就有点支持不住,听同伴一叫,心神一懈,不由自主飞坠马下。
骑士大惊,奔出一把将杨昆接住,向屋内大叫:“大爷,大事不妙。”
罗爷手下的人,对他的称呼有所不同。李雁和梁雄称他为罗爷,爷上冠姓。贴身的四骑士仅称大爷。从称呼上,可以辨亲疏。
他一封点向柴瑞的胸口,眼看得手,被心腹手下的叫声分了心,手下一慢。
柴瑞命不该绝,等于是救星从天而降,赶忙抓住机会,断剑斜架,“嘎”一声怪响,剑尖被他架偏了三寸左右,原来点向心坎的剑尖,贵人左侧近胁处,前后贯穿,伤了肺部,胸腔受损,而且伤势不轻。
罗爷扭头回顾,拔剑问:“怎么回事?”
“哎……”柴瑞惊叫,踉跄后退,鲜血从创口激射而出。
罗爷扭头的刹那间,发觉柴瑞竟未倒下,剑虹一闪,本能地挥向柴瑞的腰胁。
心无二用,他这一剑弄糟了。
生死关头,柴瑞想自救力不从心。
小哲被梁雄压住,梁雄的腿根插着匕首,浑身发软,但仍可在手上用劲,左手勒住了小哲的咽喉,右手的刀却被小哲抵住手肘,收不回来。
小哲左手抵住梁雄持刀的手肘,右手全力扣抓梁雄勒在喉上的左手脉门,可惜力道太小,无法解脱,被勒得呼吸静止,舌向外伸。
生死须臾,小家伙急中生智,放弃双手的解脱劲道,用上了下盘的双腿;梁雄的下盘用不上劲,容易对付。
他终于在抗拒中,找到了收腿的机会,右脚收缩,猛地抵在梁雄的腿根上,全力一登。
梁雄痛得“哎”一声大叫,浑身一软,几乎被登得向前背翻,下体被登起,“蓬”
一声侧翻几尺。
这瞬间,小哲随着挺起上身,手疾眼快,拔回了匕首,扭头一看,发觉身侧不足八尺的乃父眼看要丧身剑下。便不假思索地将匕首掷出,并大喝一声,挺身站起。
罗爷距小哲更近,不足四尺,而且是背向着小哲,做梦也未料到有人从背后袭击,匕首不偏不倚,击中他的臀正中谷道,十分缺德。
这一匕首算不了什么。难伤他一毫一发,击中谷道又当别论,内部是禁不起利刃一击的。
“哎呀!”他急声大叫,上身一挺,痛得龇牙咧嘴,匕首投入四寸左右。
柴瑞在这一发千钧的危机中;仰面躺倒,避开了致命一剑,生死间不容发。
骑士搀扶着杨兄,站在门口,杨兄厉声虚脱地叫:“咱……咱们死伤殆……殆尽,王……王小狗已脱……脱逃。”
罗爷伤了谷道,小伤并无大碍,不理会杨兄的话,恶狠狠地正待追取柴端的性命,但杨兄接着说:“保护王小狗的凶……凶手,快……快追到了……”
他悚然一震,伸手拔出匕首向门口纵来,厉声问:“凶手是谁?”
杨兄浑身脱力,但仍勉强说:“南京陈爷派……派来五……五个人跟踪,三人先……先行,两……两人后跟。先行的张彪,与夏三哥联络上,便偕同南下,在南面的坂泉坡下手,十九位弟兄,击……击败了保……保护王小狗的杨……杨家兄弟,眼……眼看得手,却……平空杀出……一个怪……怪老人,用……用一根手杖,搏……
搏杀了夏三哥等十八位弟……弟兄,属下身……身受重……重伤,夺……夺坐骑逃……
逃来报信。那……那老怪人不一……不知是谁,可……可怕极了,他……他也夺……
夺坐骑追……追来啦!”
果然不错,远处蹄声隐隐,有坐骑奔入了镇南。
罗爷大惊一个怪老人,竟搏杀了他十八名剽悍的爪牙,那还了得?他虽自命不凡,也感到心中发毛,他带了六个人,目下只剩下两名爪牙可派用场,其他四人死了两个,李雁和梁雄受伤不轻。追来的人已到了镇南,再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