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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不好的事,他都能原谅,可他原谅不了崔胜贤,不是怪他抢了心里的人,只是怪他明知给不了安稳却硬要给,拉着陈念北又走回老路。
“胜利,我记得S市财经大学的梧桐花现在是败了,可学校食堂门口的百日草现在长得正旺。”陈念北看着李胜利的背影突然说道。她直觉该留下什么,也许只是一字半句。
李胜利步伐一顿,“我也记得。我错过了四年的梧桐花开,往后也不会去看了,那个百日草倒是个好养活的,你要是喜欢下次我送你一盆。”
“好,我等着你的百日草。”
然后,陈念北就看着李胜利走出了这个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一切似乎就像一场雷阵雨,原以为会惊醒动魄的来一场,却最后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崔胜贤虽然没听懂陈念北和李胜利之间的对话,但他知道事情真的并没有想的那么糟,也许陈念北和李胜利之间只差一个明白。先前的所有不过是坦白,今日他们给李胜利的那才叫明白。
“胜贤,我想我们都错怪了他,他是执着的,只是用错了方式。”陈念北坐在床沿,抬头看着崔胜贤。
崔胜贤从旅行箱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边走向浴室边说:“我想你应该是最明白的。至于我从未怪过他,只是觉得他不该这样。”他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陈念北想了想觉得对,谁怪谁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彼此是不是能够明白。就像以前她怪他,可那根本没用,事情解决不了,只有明白了才知道原来谁都没有错,但转念想想谁都是有错的,所以谈不上谁怪谁。
、第二十章
每一件事情在我们预感到它发生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去预想各式各样的结果,然后告诉自己可以处理好,什么都是在控制范围之内的,但是一旦我们真的碰上了,那所有的预想都只能是预想,大多数的我们都是心乱如麻,手足无措。
在医院拿化验报告的窗口崔胜贤看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半天说不出话来,原以为他会因为为人父而快乐,却发现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说不清的感觉,身上似乎一下子就背了一座大山,他实在是有点喘不过气。他承认他其实不快乐,一个生命的降临提醒了他,他似乎犯了一个错误,这也许会毁了他之前的努力和往后的事业,也许也会毁了陈念北的以后。他与陈念北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舆论和抨击。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他别无选择,他会负担起所有的责任。
坐在医院长廊座椅上的陈念北等待着崔胜贤,她因为语言问题对于一定的医学术语她看不懂,而且她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答案,所以,崔胜贤让她坐着等他。
其实拿化验单的时间不长,只有十分钟左右。陈念北坐在椅子上心里有焦急,有慌乱,她低着头,双手放在双腿上用力的握着,都是汗。她在感性上希望有一个孩子,因为那是所有女人对于她们所爱的男人最大的爱的回报。可理性上,她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出现,她知道一旦怀了孩子那势必就再也挡不住她和崔胜贤的关系,她难以想象有媒体天天堵在家门口轮番轰炸的情景,也不想因为这让崔胜贤的事业从巅峰一下子跌落谷底,这样她于心有愧,她也赔不起。其次,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国内的家人,她了解她父亲的脾性,这个孩子是不会被认同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崔胜贤的家人,她记得崔胜贤说过他的父亲是个军官,母亲是个保守的传统家庭主妇,这样规矩的家庭怎么容得下她的未婚先孕?
“念北,化验单拿到了。”崔胜贤坐在陈念北隔壁的椅子上说道。
陈念北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崔胜贤。崔胜贤看到她的脸上有迫切,也有害怕,其实他们想的是一样的。他知道陈念北心里的压力不比他小,他笑了笑,像对待孩子一样的揉了揉陈念北后脑勺的头发,“念北,我要做爸爸,你要做妈妈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轻和,可却没有初为人父的激动。陈念北反而听着觉得更是酸涩,她侧头靠在崔胜贤怀里,轻轻的笑了笑。崔胜贤搂着怀里的陈念北,低头轻声说:“念北,你还没去过我爸妈家见他们呢。这样吧,这个周末我父亲休息,你和我回家见家长吧。我原本就想带你回家给妈妈看看,现在也正好是个机会。”
“胜贤,我怕。”陈念北明显的将内心的恐惧表达了出来。
崔胜贤低头亲了亲陈念北的额头,紧紧地抱着她,笑着说:“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怕的。我母亲人很好,很温柔,我父亲虽然很严肃可也是很慈祥的一个人。你不要担心,况且我不是还在你身边陪着你嘛。一切有我来安排,你只要向前走就好。”
陈念北不知道该感谢崔胜贤的坦然接受,还是该理智的和他谈谈。她舍不得这个男人因为她受尽挫折,隐忍太多,如果两个人的幸福需要经历痛苦和磨难才能开花结果,那不如从开始就斩断根源。因为她不确定痛苦和磨难过后他们是否真的可以幸福,也不确定何时才能开花结果。似乎一切都渺茫了。
“胜贤,我不想要这个孩子。”陈念北从崔胜贤的肩膀上起来,她认真的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崔胜贤。她告诉自己一定要狠下心把话说明白,“我不能要这个孩子,你也不能要。他来的不是时候,要了他,别说是你我的以后了,就是现在我们都没有办法去解决。你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容不得丝毫差错,一旦要了孩子,那势必会被媒体挖出来,你的以后也许就毁了。你能忍受的了每天被记者,被狗仔,被媒体堵在家门口盘问吗?还有电视和报纸上出现的你不是因为作品,而是因为这种私生活,每天没完没了的。你的粉丝都离你而去,你的团体因为这些而受到事业上的打击,你于心何忍?而我,其实你很清楚根本不会被你的家人接受。更何况我未婚先孕,你以为你传统的家庭会允许这样一个媳妇进门吗?显然不会。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能随心所欲,理智点吧。千万不要让后悔出现,因为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
崔胜贤一直自诩为是理智的男人,他也总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陈念北和他的所有事情。可现在他发现陈念北说的哪里是理智,根本就是残酷的现实。他说不动摇是假的,现在的事业是他努力了那么久才得到的成绩,一朝跌落,他都不敢想他会怎么样。他看着努力忍住泪水的陈念北心里很难过,他抱住努力假装坚强的陈念北,“念北,你让我该怎么办?”
崔胜贤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他舍不得事业也舍不得孩子,“我们过段时间再考虑好吗?现在孩子只有一个月多一点。”
“孩子怎么就一个多月?我有三个月没有来过那个。”陈念北倒是糊涂了。
崔胜贤悄悄的在她耳边轻声说:“傻瓜,你那个有时不准。日期我一直记着。第一次没中奖,是后来的那几次中的其中一次中的奖。”
“胜贤,我不想多想了。再多想我都不知道我会想出什么别的,我只知道我不能要这个孩子,真的。”陈念北带着哭腔趴在崔胜贤的肩头说。
“别这样,念北。这个孩子不但是属于你的,也属于我。我也有权利决定孩子的去留问题。你别着急的下决定,你先和我回家,你到了我家见过我爸妈之后再想要不要这个孩子。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做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陈念北无话可说,她只有点头答应。
大清早的首尔医院里人极少,除了刚上班的几个医生和护士,这个时间段也算是安全,可有时候人算真是不如天算。崔胜贤刚和陈念北走出妇产科就撞到了不该撞到的人。
“大清早的陈小姐来妇产科做检查呀,挺辛苦的。”韩熙真正好去妇产科找她母亲。她母亲杨恩丽是首尔医院的妇产科专家。
陈念北绝没想到会在这里撞到她,真可谓是冤家路窄。“韩小姐起了个大早也辛苦。”
“我这哪里是辛苦,我是学医的,大学主修妇产科正好和我母亲同一科系,大清早的来她这里学习学习。”韩熙真扬了扬手里的几本书,落落大方的说。
“韩小姐真是个好学的人。”陈念北不喜欢和韩熙真对话,总觉得里面味儿不对。也许是她太敏感,不过现在她也不得不敏感。她推了推边上戴着墨镜的崔胜贤,示意他先走。
韩熙真早就注意到了戴墨镜的崔胜贤,和李胜利认识有一段时间了,BIGBANG里的人多少也是接触过的。她看到陈念北的小动作,连忙说道:“这是陪伴陈小姐来的妇产科检查的先生吧,真是贴心。看着长的有几分相似top。”
陈念北就怕有人认出崔胜贤来,而且还是被这么敏感的人认出,她心里都快抓狂了。“不过以后胜利也要陪你来的,贴心的你也会有的。”
韩熙真低头一笑,“呵,陈小姐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这种事情还早着呢。哪像陈小姐,来韩国没多久就有一个先生陪着。”
崔胜贤看不得陈念北受欺负,他不是第一次见到韩熙真,以前就觉得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不过时隔几个月这个当初的小女孩变得尖酸刻薄,说话也不好好说,倒是让人心生厌恶。他有几分不快的说道:“韩小姐我和念北还有事就先走了。不妨碍你学习。”说罢他带着陈念北搭着电梯就下楼了。
“你怎么就说话了呢?我还想混一混就过去了。你倒好自己把自己暴露了。你这墨镜算是白戴了。”陈念北在电梯里抱怨道。
“你以为她没看出来?她早就知道是我。那既然知道还不如直截了当。她说话这么不讨人喜欢我不爱听,早点走心里反而舒坦。”
“我也不爱听她说话。上次见面也没见她有今天这么厉害。”陈念北想也许是上次一个耳光的缘故。
“胜利真是什么眼光,招惹这种女孩子。往后他们有的可以闹了。”崔胜贤搂着陈念北走出电梯。
“要是韩熙真对胜利真好,也不见得会闹。”
“好了,他们闹不闹也是他们的事情了。现在当务之急送你回家。”崔胜贤上了车替陈念北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回家?我今天上班。”陈念北连忙“指正”崔胜贤说的话。
崔胜贤笃定的开着车说:“你现在怀孕了,不要去上班了。你每天穿着高跟鞋,楼上楼下的走来走去,我不放心。还是在家里先安心的待着,身体重要。过段时间再说工作吧。”
“不行,过段时间我再回去职位就被人占了。赛斯国际哪里还有我的位置!”陈念北到底是舍不得她那点刚起步的事业。
“职位没了就不干了。我崔胜贤还养不起你。就算是帮你再找一份工作也不会比赛斯国际的差。”崔胜贤说道。
陈念北心底有不服,刚要争辩崔胜贤手机响了起来。
崔胜贤接了电话,眉头皱了一皱,过了会儿也就挂了电话。内容也就是说‘知道了’,‘恩’,‘好的’之类。
“真是什么事情都凑到一起来了。我妈让我今天回家吃饭,我姐姐回国了,家里有个聚会。念北就今天吧,你和我一起回家。”
陈念北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崔胜贤,“我今天就见家长!胜贤,我没准备。”
“准备什么呀?你反正都要去的,凑着我姐姐在国内,一起见了倒也省事。往后分两批见也麻烦。”
“不是,我是紧张。我怕我今天状态不够好,会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陈念北咬了咬下嘴唇。
崔胜贤腾出一只手抓着陈念北冒着汗的手,“有我在,你怕什么?到时候你只管跟着我,别多说话,听我说就好。”
陈念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