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嫁体神功!”梅云清心中暗惊,跟一般将真力附于物体上的方法不同,这种功夫据说是一位江湖高人所创,能将自身功力附在一件物体之上,短则数日,长则数载,不会散去,这功夫虽然奇妙无比,可除了象现在这般暗算人,练来也没多大用,故而早已失传,这苏花语为何会此神功?还是有人躲在看不见的地方趁机偷袭?
梅云清惊疑不定,警念忽生,斜斜劈出一掌,那四人果真如期而来,齐齐向她攻至。
梅云清掌力宛若一个巨大旋涡,扯得那四人攻势顿解,身不由己退了开去。
梅云清娇躯一晃,形如鬼魅的到了一名手持齐眉棍的黑衣人面前,玉手轻轻弹出一指,取的正是他空门所在。
那黑衣人心中虽骇,却并不似在长安之时那般脓胞,齐眉棍弃守为攻,索性化作匹练,攻向梅云清心口要害,显是意欲一命搏一命。
梅云清心中暗叹,即便取了此人性命,自己只怕也会重伤,取舍之下,玉指劲气弹在那黑衣人齐眉棍三寸之处。
那黑衣人只觉一股大力自手中传来,虎口剧痛,齐眉棍几欲脱手飞出,他放手即可无事,可但武林中人将兵刃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他哪会舍去齐眉榻,内息连转,堪堪将齐眉棍拿住,梅云清指劲已然沿着他臂上经脉侵入体内,黑衣人只觉气血翻腾,按捺不住,喷出一口血雾,显是受伤不轻。
梅云清缓得一缓,其余三人已围了上来,将她困在正中,一时难以脱身。
十人分作两堆,混战起来,这客房本就不大,挤进十个人已是不易,何况是在里面械斗?一时间房内鸡飞狗跳,所有物事被打个稀烂,只余那三口大木箱完好无损。
杨飞武功不高,又中了迷香,脑中尚有些昏昏沉沉,他生恐一个不备,被人误伤,开门欲逃,迎头撞见一人。
那人见得杨飞,也不多说,双掌直直劈来,口中犹自冷哼道:“想逃吗?”
杨飞避无可避,运起紫气神功,挥掌勉力迎去,只闻“轰”的一声巨响,二人四掌相交,气劲四溢,尘土飞扬,连那房门都被震作碎木,此等声势倒比房中诸人打斗大上许多。
杨飞只觉那人掌力之中骤冷骤热,难受之极,猝不及防之下,被其侵入以脉之中,立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
来人一身青衣,三十上下,浑身精瘦,脸色阴郁,瞧着双颊忽红忽白的杨飞,面现讶色,颇为不屑道:“你这小子真不知死活。”
杨飞双臂疼痛无比,几欲折断,咬牙强忍,方未叫出声来,他心中大骂他老爹,操他老娘,暗道老子今年流年不利,老是出门遭秧。
场中的梅云清忽一声娇叱,一双玉手各画了一个半圆,形成一个圆圈,那四名黑衣人只觉一股拉力传来,手中兵刃攻势尽皆落入圈中,梅云清以指作剑,十指划出十道剑气,纵横之间逼得那些黑衣人远远退去。
梅云清此招极耗内力,深吸口气,强运内息,俏脸抹过一丝艳红,娇躯一晃,身形尚未消去,倩影已至杨飞身畔,托住摇摇欲倒的杨飞,右掌紧紧贴在他背心之上渡入一道内息,助他疗伤。
杨飞满是感激的回首望了她一眼,自怀中取出南宫逸赠他的雪乌丸服了一粒,顿觉好受许多。
苏花语见得此景,顿起争胜之心,本是短刀的剑痕再变,化作一条三尺长的铁鞭,“呼呼呼”舞得虎虎生风,进退之间鞭影几达数丈,围住她的四名黑衣人猝不及防,阵势立破,其中一人左臂还被她鞭梢所伤,伤势颇重。
青衣人双掌轻击,那八名黑衣人忽尔全部停下手来,掠到梅云清身畔,将她团团围住,显是听他号令行事,青衣人望着梅云清绝世容颜,脸色古井不波,毫不动容,他又看了杨飞及苏花语一眼,忽高声道:“你可是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
杨飞伤势不轻,梅云清面现忧色,秀眉紧蹙道:“葛天雄是你什么人?”
青衣人冷哼道:“我叫雷洪,葛天雄是我师父。”
梅云清闻言愕然,葛天雄既是他师父,为何这雷洪直呼其名,毫无敬意。
苏花语忽然娇叱道:“你们是些什么人?敢阻本姑娘行事?”她眼看便可取得那锦盒,偏偏这些家伙前来滋扰,怎能让她不恼?
雷洪皱眉道:“雷某来找这梅云清寻仇,姑娘若非她朋友,还请让开。”他让手下稍试身手,见苏花语武功奇高,一时不想再惹强敌,是以言语间甚是客气。
苏花语道:“你寻你的仇,我取我的东西,咱们河水不犯井水。”言罢,再掠箱畔,便欲取那锦盒。
“且慢!”雷洪尚未出声,梅云清倒先开口道:“少宫主为何不遵从先前诺言?”
苏花语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他们找你寻仇,梅庄主自顾不暇,哪还能与我抢东西?”
“你…”梅云清气极而笑,忽一掌向那些黑衣人劈出。
她这道掌力怪异非常,八人竟不约而同,感到掌力是向自己袭来,他们本就全神戒备,兵刃尚在手中,见得此景,齐齐出手招架。
梅云清身形淡了一淡,竟化一作八,不分先后,同八人各自交了一招,跟那李梦柔的分光掠影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是合八人之力,梅云清绝对不敌,可那些黑衣人经长安如归客栈一役,对梅云清惧意极深,未战先怯了三分,武功使出不到六成,如此此消彼涨,一招之下,合围之势立解。
雷洪冷哼道:“没用的东西。”言罢双掌一错,两道浑厚无匹的掌力劈向梅云清,功力之高,竟似不在那葛天雄之下。
在长白派之中,雷洪武功仅逊了葛天雄一筹,然年纪甚轻,将来必稳坐关外第一高手之位,他少年得志,平时尚有葛天雄压在上面,葛天雄一死,他自然成了老大,言语间对师父亦不大恭敬。
梅云清玉手轻挥,雷洪双掌似劈在空处,软绵绵的毫不受力,正自诧异,两道熟悉的力道反袭而来,那不正是自己方才所使的阴阳掌力。
雷洪大吼一声,欺身闪过,刹那间如骤风暴雨般连攻一十八掌。
梅云清娇哼道:“你师父尚不是我对手,就凭你还想为你师父报仇吗?”她边说边打,一招一式之间看似闲庭阔步,却又暗蕴杀机,不但将雷洪一十八掌全部接下,还将其掌力悉数奉还。
梅云清剑气再现,一招尚未使完,已将雷洪逼出房外。
梅云清含笑望着雷洪,冷哼道:“你比你师父还差得远呢。”
雷洪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拿她莫奈何。
“凭我如何?”门口又行进一人,来人一身锦衣玉袍,容貌倒极为俊俏,可惜带着一股戾气,让人瞧着极不舒服,他年纪看来已有四旬,肌肤仍若婴儿般光滑,显是一身内功练得登峰造极,达至返老还童之境。
杨飞方才经梅云清运功疗伤,又服下南宫逸的治伤灵药,伤势已好了大半,瞥向门外,只见师兄们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看来是雷洪一伙,他们一时虽无性命之忧,形势却是不妙。
杨飞眼见敌人越来越多,梅云清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一不留神,失手伤了她可不大好,可恨自己又帮不上忙!他思及此处,心中一动,瞧向守在木箱之畔的苏花语,雷洪一伙说是为报师仇,骨子里还不是为了这蝉翼剑,若是苏花语取出锦盒,速速离去,必可引走雷洪等人,如此一来,梅云清之危自解。
苏花语却是有苦自己知,她非是不想取剑离去,而是梅云清虽在与钟敏雷洪一干人对阵,却将大半精力放在她身上,自己若想得手,必先过了梅云清这一关再说,而且她亦非蠢人,这雷洪虽说得好听,还不是夺宝而来,否则他们迟不来早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来找梅云清寻仇,她要离去,这伙人也多半不允。
雷洪向那锦衣人行了一礼,神色颇为恭敬的道:“钟兄,这娘们交给你来应付。”他倒有自知之明,心知即便合众人之力,亦收拾不了梅云清。
梅云清娇声道:“敢问阁下可是‘玉萧公子’钟敏?”
那人哈笑道:“梅庄主好眼力,连在下的名号都知道,在下今日得见天下第一美人艳容,果真是名不殊传。”
杨飞忍不住心中暗笑,这姓钟的都好几十的人了,还称什么公子,不知臊也不臊,而且叫什么钟敏,倒似个女人名字,外号跟那丁文松差不多,武功比那姓丁的恐怕只高不低。
梅云清道:“钟公子与梅花山庄无冤无仇,还请不要插手此事。”“玉萧公子”钟敏性喜渔色,虽不是个采花大盗,却骗了不少江湖侠女,故而在江湖之中声名极差,若非他武功极高,怕是早就给江湖正道中人除害了。若非今日她强敌环伺,哪会对他如此客气。
钟敏却是不答,反回首向雷洪笑道:“雷兄,你可知我生平第一大嗜好是什么?”
雷洪心道要打便打,哪似你这般婆婆妈妈,他心中不耐,却不得不赔笑道:“还请钟兄赐教。”
钟敏缓缓自怀中摸出一支通体晶莹的白玉萧,不急不徐道:“女人。”他道出此言,老脸丝毫不红,又向雷洪反问道:“难道雷兄不喜欢女人吗?”
雷洪会心一笑,打了个哈,点头道:“钟兄说得极是,还请钟兄出手。”若非钟敏武功较他高了一大截,要他帮手,自己哪会受此鸟气。
“不要脸。”梅云清冷哼一声,玉手一引,离她足有三丈之遥的一名黑衣人只觉一股吸力传来,长剑拿捏不住,脱手飞出,落入她手中。
梅云清心知这钟敏武功极高,单打独斗尚不知鹿死谁手,何况旁边雷洪一伙虎视眈眈,那边还有一个是敌非友的苏花语,此刻形势堪虞!她面色沉重的捏着剑诀,剑势未发,剑气已至,钟敏夷然不惧,白玉萧信手挥出,那道剑气立时消于无形,出手果然不凡,他得了便宜仍不忘卖乖,口中调侃道:“在下今年尚未娶妻,听闻梅庄主亦未成亲,可愿与在下结秦晋之好?”
杨飞闻言大怒,他心中早将梅云清当成自己老婆,这钟敏都七老八十了(打个对折),仍为老不尊,想跟自己抢老婆,比那败家子还要讨厌三分,不过他心中虽怒,倒颇有自知之明,心知若动怒发火,只是徒劳,反增梅云清负担,既有此念,便强自抑住怒气,自我安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老子武功高了再找你姓钟的算帐。
此时雷洪略一示意,那些黑衣人四下散去,将这客房团团围住,八大高手环伺之下,便是一只苍蝇也难飞出,他自个站在门外,注视房中情形,若苏花语稍有异动,再出手不迟。
梅云清偷瞥杨飞一眼,见他神色,知其心意,大有情意地向他微微一笑,回首对钟敏冷叱道:“无耻下流!”她“流”字未毕,剑势已发,周遭丈许空间内的空气竟似被抽空一般,雷洪见此声势,只得再退三尺。
钟敏笑道:“在下虽是无耻,却不下流。”梅云清剑势虽厉,却难损他分毫,只见他白玉萧轻轻点出,竟然“嗡”的一声,尖锐刺耳。
杨飞见这钟敏脸皮之厚,恐怕天下无人能及,本欲出言讽刺两句,可一呼一吸之间,困难之极,哪还说得出话来。
那白玉萧萧孔间透出无数气劲,向梅云清攻来,封住她周身要害,劲力之巧妙,自叹弗如,她无暇多思,剑势再变,在自己与钟敏面前划出一道淡淡的剑幕。
“铮铮铮”玉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每响一声,那白玉萧便发出一声萧鸣,合奏起来,竟成一首曲子,传入在场之人耳中,顿觉每一声似敲在心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