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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世家与慕容世家一处江北,一处江南,比邻而居,当中仅仅隔了条长江,时间一长,难免发生冲突,在慕容平的祖父慕容冲任宗主之时,还曾大打出手,若非七大门派及时调解,几乎两败俱伤。
经此一役,两派自知难以奈何对手,遂达成秘议,隔江而治,不越雷池半步。
南宫世家南下不成,便将势力向西扩展。
唐门受地势所阻,偏隅蜀川,数次想进军中原,可惜都无功而返,南宫世家找上门来,当然求之不得,两家一拍即合,相互联姻,一桩乃南宫燕的姑姑南宫风华居尊嫁给足足大她十八岁,唐门当代宗主唐无畏作偏房,另有一桩乃是唐无畏最小的嫡亲妹妹唐颖嫁给南宫风华的哥哥,南宫世家宗主南宫远宏作正室夫人,不过后来却因唐颖情变逃婚而无疾而终。
另外,南宫世家还与湘中龙吟堡结盟,龙吟堡祖先本是开国大将,历朝为官,后辞官归隐,回乡建堡,不到数十年功夫,堡中子弟已遍及大半湖广,只是龙吟堡在朝廷势力庞大,插足江湖,难免为江湖人所诟病,故而素少参与江湖中事,南宫世家广交官府,顺滕搭上这条顺风船,自然大有可为。
眼见对手如此卖力,慕容冲当然不愿落于人后,改而与对手争夺湖广,孰料他英年早逝,独子慕容天尚值弱冠之龄,难撑大局,慕容世家从此开始衰落,声势远远不及如日中天的南宫世家。
南宫世家趁此良机,借道湖广,向甘陕一带发展,似长安的三江帮对南宫世家唯命是从,便是佐证。
慕容天成年之后,心知不是南宫世家对手,便一面放低姿态,向南宫世家示弱,一面严守自己的势力范围,不给对手进入之机。
故而两派深仇虽然谈不上,旧恨倒是颇多,此次慕容平亲自登门拜访,邀南宫逸兄妹来慕容山庄,给足对手面子,除应杨飞所求,还另有深意。
如此请求,令南宫世家上下着实紧张了一番,后来还是南宫博经不住不明世事的南宫燕苦苦央求,力排众议,命南宫逸护送南宫燕随慕容平去见杨飞,顺道替妹夫治伤。
不过南宫博亦是用心良苦:如今慕容世家虽然中衰,但百足之虫,死而之僵,其在江南势力根深蒂固,南宫世家要想取而代之,恐也不能,一个不慎,落个两败俱伤,不如让他继续统合江南各大势力,再慢慢分化,以图大计。
南宫逸受兄长嘱托,此行有暗中向慕容世家示好之意,否则也不会冒然前来。
慕容平在江湖中藉藉无名,从未显山露水,较之南宫兄弟二人,远为低调,虽然继为宗主,但在江湖之中,不知者十有八九。
慕容平身为一宗之主,对南宫未来宗主自然要查得清清楚楚,连南宫逸也未例外,他早知南宫逸除了医术高明之外,心计武功,亦非泛泛,故而说起话来,格外当心,二人寒喧半天,多是一些客套话,每每说到实际之处,往往一晃而过,不提要点。
南宫逸暗中以言语试探,便知慕容平暗中藏拙,实有真才实料,决非那种靠吃祖宗基业过活的败家子。
内室向来说话直来直去的白玉霜听他们虚言假语,不着边际,芳心大感郁闷,几欲冲出指责一番。
转眼已是黄昏,慕容平正欲邀请南宫逸前去用膳,那个服侍杨飞起居的喜儿慌慌张张奔了进来,连礼也顾不得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宗,宗主,杨,杨公子,他和南宫小姐都昏,昏过去了。”
“什么?”慕容平和南宫逸同时站起,神色震惊。
慕容平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杨飞姑且不论,万一南宫燕在慕容山庄一尸两命,暴毙而亡,南宫世家必将此帐算在他头上,那慕容世家这么多年卧薪尝胆,暗暗攒下的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喜儿手脚无措道:“宗主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依照宗主吩咐,守候在门外,听得里面杨公子的惊呼声,入内一瞧,便见二人昏倒在地,南宫小姐下身还流了好多血。”
南宫逸神色大变,耐着性子道:“姑娘可否带在下前去瞧瞧?”'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3ǔ 。 c O m'
喜儿不觉望向慕容平,未待他示意,白玉霜冲将出来,大声道:“还不快去。”
众人匆匆赶往杨飞暂居之处,房中情形果如喜儿所述,凌乱不堪。
“飞扬,飞扬!”白玉霜飞身掠上,紧紧抱住杨飞,焦声疾呼,在她心中,早视杨飞为唯一亲人。
南宫逸托起南宫燕,把脉细诊,万一这个宝贝妹妹丧命,恐怕自己回去,就算拆骨抽筋,也罪莫难恕。
慕容平道:“霜儿,杨兄弟一息尚存,你将他放到榻上,待我运功为他疗伤。”
白玉霜依言照办,慕容平手握杨飞脉门,渡入内息。
过得半晌,南宫逸忽问:“慕容宗主,你们这里可有产婆?”
“产婆?”慕容平面带讶色,惊道:“难道令妹刻下要生产了吗?”
南宫逸苦笑道:“本来还有两个多月才是产期,可能舍妹方才受了惊吓,以致动了胎气,母子能否平安,须看生产是否顺利。”
慕容平略一沉吟,对喜儿道:“吩咐下去,速速去请产婆,不可延误。”
喜儿应命而去,南宫逸又对白玉霜道:“还请白小姐带舍妹去一静寂之处,在下先替这小子瞧瞧。”他本与杨飞“仇深似海”,又气宝贝妹妹被这家伙害得如此,当着众人之面,称呼也毫不客气。
白玉霜接过南宫燕,感激地道:“有劳二公子了,令妹之事,就放心交给小女子吧。”言罢,匆匆离去。
慕容平收功已毕,长长吁了口气,起身离榻,抱拳道:“有劳二公子替在下这位杨兄弟诊治。”
南宫逸微微一笑,只是稍稍把脉,取过笔墨,龙飞凤舞的写好药方,吹干墨渍,对慕容平道:“烦请宗主令人照单抓药,每日早晚两剂,如此服上十日,保准这小子活蹦乱跳。”
慕容平道:“在下这就去办。”
待他离去,南宫逸神色凝重,摒指点在杨飞全身数处大穴,最后右手抚在他胸口,源源不绝输过精纯的内力。
未过多久,果见奇效,杨飞幽幽醒转,迷迷糊糊间,只觉一股暖意自胸口传来,令他无比舒服,连下体似也有了感觉,坚挺如铁。
在那一刻,他只觉那只手份外温柔,不知是哪位女子的玉手?
可他睁目望去,印入眼帘却是老情敌的“丑”脸,再一看摸在自己胸口的那支“淫”手,顿时有如惊兔般窜走,在床角用锦被掩住身体,以免“春”光外泄,只见他泪眼汪汪,可怜兮兮道:“你,你想干什么?”
南宫逸一番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哼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杨飞回过神来,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南宫世家二公子还有这种不可告人的嗜好?”
南宫逸哭笑不得,反唇相讥道:“就算本公子真有那种嗜好,也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你……”其实杨飞也知自己冤枉南宫逸,但他宁可对天下任何人磕头认错,也不会向败家子服软,贼笑一声,嘿嘿道:“听闻老兄成亲了,可惜啊可惜。”
南宫逸冷冷道:“可惜什么?”
杨飞道:“可惜小燕子她二嫂所嫁非人,将来要与男人争风吃醋。”
南宫逸闻杨飞越描越黑,怒气冲冲道:“不劳阁下操心。”
杨飞又道:“幸好当初云清没有挑中你,否则,嘿嘿,嘿嘿。”
南宫逸忽然哈哈大笑道:“本公子也听说云清公告天下,与你断绝一切关系,看来你这只癞蛤蟆,同样吃不上天鹅肉。”
杨飞道:“你难道不知女人就喜欢闹闹别扭吗?老子和云清只是一时误会,待前嫌尽释,还不是和好如初。”
南宫逸道:“就算阁下等到那么一天,云清恐怕已另嫁他人。”
杨飞大声道:“就算另嫁他人也与你无关。”
南宫逸剑眉一轩,一脸讥讽道:“与我无关?”
“二位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暂且息怒如何?”这时慕容平满脸笑容,步放室内,高声劝解。他大老远便听到二人在房内唇枪舌剑,吵得不亦乐乎,哪似妹夫和小舅子的关系,倒似仇人一般。
南宫逸强忍怒气道:“看在慕容宗主面上,本公子暂且不与尔等无礼之徒计较。”
杨飞亦道:“既然我姐夫发话,老子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慕容平皱眉道:“飞扬,既然你叫我姐夫,就该对我的客人客气一点。”
南宫逸微笑道:“慕容宗主,不必了,似这等不知感恩图报之言,在下权当他是野狗乱吠。”
杨飞本想罢兵休战,闻言怒火又窜了起来,向慕容平嘻皮笑脸道:“好姐夫,小弟也想对你的客人客气一点,无奈他不知礼数,说起话来有如狗屁,臭不可闻,让人如何客气得起来?”
慕容平苦笑不已,向南宫逸深深施礼,道:“舍弟无礼之处,望二公子多多包涵。”
他身为一宗之主,如此低声下气当真给足面子,南宫逸也不好再无地放矢,笑道:“这小子行虽不端,倒也算得上在下的妹夫,在下不会与他过于计较。”
慕容平道:“如此说来,咱们两家还是半个亲戚,以后定要多多亲热。”
南宫逸正中下怀道:“正是,正是。”
杨飞见二人如此做作,也没了与南宫逸再战的兴致,问道:“姐夫,小燕子呢?她现在如何?”
慕容平闻他唤自己姐夫,眼中掠过一丝喜色道:“二公子说,弟妹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以致早产,现正由产婆接生。”
杨飞惊道:“怎么会这样,我要去看看。”
慕容平安慰道:“弟妹吉人天象,定可母子平安,你行动不便,还是在此静候佳音。”
杨飞沉默半晌,长长叹了口气:“好吧!”若非他乱发脾气,南宫燕也不会气急攻心,身陷险境。
南宫逸揖手道:“慕容宗主,舍妹现在何处?可否带在下去瞧瞧,万一不行,在下还帮得上忙。”
慕容平道:“在下这便带二公子前去。”顿了一顿,又对杨飞道:“飞扬,你好好歇息,莫要担心。”
杨飞道:“姐夫,若有消息,速速遣人来报。”
慕容平点头应了,便与南宫逸一起离去。
天色渐暗,杨飞焦燥不安,躺在榻上,度日如年,心中拜遍诸天神佛,保佑南宫燕母子平安。
夜色如墨,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飞被刺日的灯火自梦中惊醒,抬头一看,见是喜儿,连忙问道:“小燕子怎么样啦?”
喜儿低声道:“听说燕夫人难产……”
“为何如此?你说!”杨飞心中大惊,忽然紧紧抓住喜儿手腕,力道之大令她不觉尖叫起来。
好不容易将之甩脱,哭丧着脸的喜儿避出老远,大声道:“公子,奴婢怎会知道?”
杨飞道:“你快拿衣服来,扶我去瞧瞧。”
喜儿支吾道:“公子,你病体未愈,不宜走动……”
杨飞大感不耐,喝道:“让你去便去,罗嗦什么?”
喜儿心中委屈,泪水几欲奔眶而出,自柜中取了一套长衫,递到床边,又远远退下。
杨飞想起近来自》……己病卧榻上,多亏喜儿照顾周全,实在不该对她如此大呼小叫,可要他现在低头认错,却是拉不下脸面,默然半晌,勉强穿了内衣,欲待离榻,却是不支,只好道:“扶我起来。”
喜儿偷偷拭了把泪痕,应了声是。
有喜儿之助,杨飞一个多月来总算离开病榻,可四肢无力,连走路尚需搀扶。
在喜儿的再三央求下,杨飞半信半疑,喝过南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