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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云清见他不语,又道:“暗器一途,胜在猝不及防,诡幻莫测,可你对上唐门中人,就算看清他们暗器出手,也十有八九中招,这就是唐门暗器的厉害,据说当今唐门宗主唐无畏对上剑神时,曾以一颗普通之极的铁蒺藜迫得赵老前辈飘退百丈之遥。”
杨飞咋舌道:“有这么厉害?那赵老前辈后来是不是赢了?”
梅云清道:“那是当然,不过赵老前辈也胜得艰难之极,直到千招之外,唐无畏暗器用尽,才以一招取胜。”
杨飞悠然神往,突然豪气大盛道:“待本公子将来神功大成,再去将那唐无畏打得满地找牙。”
梅云清微微一笑,肃容道:“你说说可以,可别真的去做,唐门暗器中者无解,江湖中人,对上唐门者,死者十有八九,你若死了,人家怎么办?”
杨飞笑嘻嘻道:“到那时我变鬼来陪你。”
“又胡说八道了!”梅云清挽了挽前额垂下的青丝,又问:“你们出谷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你为何与苏家妹妹和小燕子分开了。”
杨飞欲言又止,后来之事与蝉翼剑大有干系,如果不道出蝉翼剑一事,实在无从说起。
梅云清道:“你不愿说,那便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杨飞见她如此善解人意,顾虑尽消,下定决心,一字一句道:“我受师伯所托,要将蝉翼剑送还物主手中。”
“蝉翼剑?”梅云清讶然道:“你刚才不是说此剑不是被你叔叔夺去了吗?”
杨飞小声道:“其实他夺去的只是柄假剑,而真剑被我师伯贴身而藏,后来在谷中师伯托我将此剑送达镖主,此事连花语和小燕子也不知道。”
梅云清似笑非笑道:“原来你准备连我也瞒着。”
杨飞连忙解释道:“实在是师伯严令,我方才,方才……”
梅云清未待他道出,便用纤纤玉指掩住他的嘴唇,柔声道:“既然是你的师伯的遗命,你不必说于我听。”
杨飞道:“你是这世上我最信任之人,我不信你又能信谁?”
梅云清道:“话虽如此,但你师伯的遗命也不可违背啊。”
杨飞自我安慰道:“我只要将此剑送到主人手上,便算完成师伯遗命,师伯在天之灵,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些枝末小节。”
梅云清道:“那你的意思是……”
杨飞压低声音道:“你不是对此剑好奇得很吗,要不要瞧上一瞧?”
梅云清淡然道:“你若不反对的话,瞧瞧倒也无妨。”
杨飞笑嘻嘻道:“那你帮我脱衣服。”
梅云清未想他提出一个如此羞人的要求来,脸色微红道:“原来根本只是想占人家便宜来着。”
杨飞笑而不答,当着心上人的面,自顾自的脱起衣来。
梅云清不禁回过头去,羞叱道:“你想干什么?”
过了半晌,赤着上身的杨飞拿着一条淡黄腰带献宝似的拿到梅云清眼前道:“你猜这是什么?”
梅云清没好气道:“这等臭男人用过的东西,你还拿来污我的眼睛。”
杨飞一脸委屈道:“这可是天下人人欲得之物,你怎能说是我这臭男人用过的东西?”
梅云清秀眉微蹙道:“蝉翼剑何时变成软剑了?”
杨飞得意的道:“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你看。”自夹层抽出宝剑,十分卖弄的以指拭剑,内力微吐,将剑身一寸寸弄得竖挺起来。
梅云清冰雪聪明,接剑挥了几下,已然明白其中玄妙,不觉惊叹道:“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杨飞见她几下就将蝉翼剑弄软,心下着实佩服,瞧着心上人步履轻灵的曼妙剑姿,不禁喝起彩来。
梅云清冲他嫣然一笑,蝉翼剑数次变幻,赞叹几声,最后仍还于他。
杨飞将剑收好,问道:“你可识破此剑其中奥妙?”
梅云清摇了摇头,妙目在他伤痕累累的上身巡视一番,怜意大增道:“你这些伤都是这些日子落下的吗?”
杨飞连忙应道:“是啊。”
梅云清一脸温柔,纤纤十指抚在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之上,忽然侧过头去,哽咽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美人情重,杨飞感动得热泪盈眶道:“不苦,不苦,只要能见到你,什么都不苦了。”
梅云清柔声道:“天气寒冷,你裸着身子,小心着了风寒,且躺到榻上,我帮敷些膏药。”
杨飞受宠若惊,反问道:“你们这闺居秀榻,我这脏兮兮的臭男人躺上去不要紧么?”
梅云清将他一推,笑骂道:“快上床吧,哪有你这般婆婆妈妈的?”见得杨飞偷笑不已的神情,突的想起自己方才所言语病太甚,实在羞人。
杨飞见梅云清脸红过耳,其间动人处,令他色与魂受,他呆了一下,用力一咬舌尖,极快的脱靴上榻,任由玉人柔若无骨的玉手涂药轻抚,清凉中带着酥酥麻意,杨飞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不禁闭上双目,大作春梦。
梅云清瞧他惬意之情,忽然暗恨起来,指下用力,在这恼人家伙的腹肌之上狠狠拧了一把。
杨飞吃痛,夸张的大叫一声,惨声道:“谋杀亲夫啊。”
梅云清一声娇呼,被他拉到怀中,肆意轻薄。
许久许久,杨飞瞧着青丝散乱,脸现红潮,目光痴迷的梅云清,在她珠圆玉润的耳畔轻声道:“美人怀中死,做鬼也风流。”
梅云清嗔道:“胡说八道。”
杨飞感怀道:“若是咱们永远如此,我杨飞死而无憾了。”
梅云清微露愠色道:“好生生的,说什么死啊活的?”
杨飞忙道:“不说,不说。”
梅云清闭目美眸,静静躺在他怀中,一时柔情蜜意,闺中无语。
杨飞忽问:“你的病如何了?”
梅云清瞧着他,奇道:“我的病?”
杨飞道:“就是离魂症啊,你不是自幼身患此症吗?”
梅云清反问道:“我何时说过我患此顽症?”
杨飞道:“就是早上,啊……”显是想起早间梅云清曾嘱他不许重提此事。
梅云清闭目沉吟,半晌方道:“才过了几个时辰,怎会有变?”
杨飞见她并未生气,便提议道:“我早上不是给了你一本医经吗,横竖无事,不若拿出来咱们研究研究,看看上面可有医治的法子?”
梅云清微微侧首道:“那本书我放在竹中舍内,现在恐怕不便拿来。”
杨飞见她面色苍白,忍不住伸手抚额,柔声问:“是不是病又发了,脸色如此难看?”
梅云清强笑道:“不是,只是感觉有些不适。”
杨飞关切地道:“让我瞧瞧。”
梅云清轻轻将他推开道:“没事的,别大惊小怪。”
杨飞支吾道:“那……”
梅云清道:“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便无碍了。”
杨飞问道:“不若我留下来陪你。”
梅云清羞声道:“你呆在这里,人家如何睡得着?”
杨飞再无计较,穿好上衣,搀着她躺到榻上,恋恋不舍道:“那你先歇着,我走了。”
梅云清见他一步三回头,过了老半天仍在房内,忍不住责道:“你怎的还未走?”
杨飞心中一寒,低声道:“我马上就走,你莫要生气。”心想反正子时有约,到时再来看她不迟。
梅云清亦知自己语气太重,和声道:“我并未生气。”
杨飞忽然想起一事,拿起内藏蝉翼剑的腰带,塞到梅云清手中,道:“这剑先留在这儿,待我离庄时再取。”
梅云清诧声道:“你就不怕我借剑不还?”
杨飞定定瞧着她,大含深意道:“我若连你都信不过,还能信谁?”微微一笑,又道:“不过你若能瞧出剑中所藏宝藏,可别忘了分我一杯羹。”
梅云清微微颔首,目送他离去之后,强抑珠泪不觉悄然滑下。
杨飞正门而出,下得楼来,见阮忆梅和梅莲二女正在厅中喝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瞧见自己,忽然一起掩嘴轻笑。
杨飞心知她们必在说自己,便笑嘻嘻的凑到近处,涎着脸道:“二位小组在笑什么?可否说来让小生也笑上一笑?”
梅莲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转过头去。
阮忆梅朝他伸出玉手,食指勾了勾,媚声道:“想知道吗,放耳过来。”
杨飞大觉有趣,果然乖乖将耳朵凑到她的小嘴之旁。
“果然是个又笨又傻的淫贼!”阮忆梅“蹼哧”一声,与梅莲笑作一团。
杨飞这才知道被她耍了,直恨得牙痒痒的,暗道你若非云清的表妹,老子总有一天要将你奸了。他眼珠一转,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深深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二位小姐对在下实在误会之深,有如汪洋大海,其实在下对女子向来发乎情,止于礼,从来不曾做出逾礼之事。”
梅莲冷笑道:“杨公子的精彩事迹,本姑娘可听得不少,似乎并未听说公子是个本本份份的正人君子。”
杨飞摇头晃脑道:“小莲姑娘此言差矣,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何曾见过本公子的淫行恶迹?”
梅莲哼道:“适才在宾馆之内,小蝶她……”
杨飞唯恐她道出自己的丑事,传到楼上梅云清耳中,连忙打断道:“在下虽然不才,可还不至对幼女感兴趣,你去问问小蝶,看本公子可曾欺辱过她。”
“你……”梅莲深知他对小蝶有大恩,杨飞就是真做了丑事,恐怕小蝶也会忍气吞声,任他淫辱。
阮忆梅听了半天,总算有些明白,问道:“就是那个十分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吗?”见梅莲点了点头,大怒道:“姓杨的,你连幼女也不放过。”
杨飞道:“忆梅表妹,你别听小莲瞎说,以前我对小蝶有过恩惠,我并未放在心上,可此次相逢,小蝶她非要以身报恩,我当然不允,推托之间,身体难免有些碰触,结果被小莲看到,她就说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梅莲脸色难看,气呼呼道:“不许叫我小莲。”
杨飞奇道:“不叫小莲,难道叫莲儿?”
梅莲怒道:“更是不许。”狠狠瞪了他一眼,上楼而去。
杨飞只觉她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暗忖我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怎的连你这奴婢的名字都称呼不得了。
阮忆梅含笑道:“杨飞,人家不想理你,你就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杨飞委屈地道:“我与她今日初次见面,何来情字一说,忆梅,我视你为红颜知己,为何连你也以为我滥情花心?”
阮忆梅啐道:“谁是你的红颜知己,你少胡说,小心让表姐听到,打你耳光。”
杨飞不觉摸了摸脸颊,凑近小声道:“忆梅,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一向仰慕你……”后面拉长语调,看阮忆梅如何反应。
阮忆梅芳心有如鹿撞,俏脸生霞,垂下螓首,怔怔道:“你,你……”
杨飞见她如此,心中咯的一跳,暗道这豪门千金莫不是对自己这穷魄小子有意,才一直再三戏弄自己吧?若真如此,下面的话说出来会不会伤透美人芳心?他虽有此念,依然顺口道:“其实在下一向仰慕你的表姐,此情天荒地老,永志不渝。”
阮忆梅脸色一阵苍白,娇躯颤了一颤,怔了一下,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间中还指着杨飞断断续续道:“这个谁不知道,还用你说出来?”
杨飞千算万算,算不到她如此反应,心有悔意道:“忆梅,我……”
“你这死淫贼,人家恨死你了!”阮忆梅笑声倏止,转首过来,面上泪如雨下,神色幽怨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掩面低泣,疾奔楼上,回到房中,远远仍可闻得她的哭声。
杨飞呆若木鸡,心想女人家心胸狭窄,这阮忆梅受得此辱,以后恐怕怨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