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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哼道:“你敢?”
杨飞嘿笑道:“俗话说色胆包天,有什么敢不敢的?”
“那你试试看!”清风装出一副任君采摘的娇羞模样。
杨飞早就被她撩拔着心痒难耐,闻得此言,当真一式饿虎扑食,扑将上去。
“哎哟”房中传出一声杀猪似的叫声,声传数里,杨飞滚落床榻,捧着要害,痛得死去活来,不住哀嚎,断断续续道:“恶婆娘,你好狠。”
清风对着粉拳吹了口气,笑靥如花道:“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小心本姑娘一刀阉了你。”
房中动静闹得如此之大,立时将老村长一家人惊醒,未过片刻,门外响起急骤的敲门声,只闻一名妇人道:“杨公子,杨夫人,你们怎么啦?”此女是王石的妻子,杨飞二人一向称她王大嫂。
杨飞挣扎而起,打开房门,见到王石夫妇和老村长,如见救星,忍住下身痛楚,哭诉道:“这恶婆娘不守妇道,要把我给阉了,让我杨家断子绝孙。”
众人望向房内,只见清风衣襟半敞,侧伏床头,含泪欲滴,这等情形,任谁看了,也知发生何事,到底是谁不对。他们暗暗好笑,王大嫂劝解道:“杨公子,你夫人端庄贤淑,怎么会做这种事,定是你与她发生口角,她一时不慎,才会……”
王石亦叮嘱道:“夫妻难免会有口角,杨兄弟你也用不着对夫人这般如此。”
“我……”杨飞正欲道出清风的累累罪行,忽闻这恶婆娘恶人先告状道:“相公,你身体尚未痊愈,实在不宜行房。”
众人一脸原来如此的神情,老村长语重心长道:“杨公子,夫人所言甚是,你气虚脉弱,此刻行房,损耗精血,对你痊愈实有大害。”
“晚辈知道了,各位还是请回吧。”这下杨飞是打落门牙往肚咽,狠瞪清风一眼,关上房门,倒头便睡。
清风笑破肚皮,暗道你这无赖流氓想跟本姑娘斗,保你死得凄惨难看。
她哪知道杨飞正咬紧牙关,在盘算一个周详的计划:到太原之后,如何将她先奸后嫖,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卖入青楼。
次日清晨,杨飞二人辞别众人,由王石引路,踏上去太原的归途。
在山中转了三日,总算出了太行山,杨飞见到官道,恍如隔世,紧握王石,激动无语。
王石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小县城,歇了一宿,便向二人拜别。
杨飞连连称谢,在城中买了不少杂货,让王石带回王家村,权充谢礼。
之后他又大撒金银,将几千两银票花得七七八八,全身上下,焕然一新,活像个暴发户,连清风也沾了光,换了一身淡黄绸衣,玲珑娇躯套着华贵的貂皮大衣,娇艳无比,面蒙轻纱,隐约可见那张如花娇靥,那份朦胧美感,让人纷纷回头,为之侧目。
众人皆叹美人是美,可惜旁边这只癞蛤蟆有些大煞风景,恨不能以己相代。
杨飞见到众人羡慕中带些可惜的眼神,得意中又些羞恼,他不想成为众矢之地,雇了一辆豪华马车,直奔太原。
日落时分,二人到了太原,一路娇羞无语的清风忽然向杨飞告辞,说是已完成任务,要去与天香宫会合。
杨飞怎肯放过她,连忙挽留道:“清风姑娘,在下要在此办些要事,独力难承,想求你帮忙,反正你也不迟这一两日。”
这一路来,清风尚是首次得闻杨飞如此客套的言语,便点头允了。
许是方中翔的死讯并未传来,城门口没有见到通缉杨飞的官文,令他少了许多麻烦。
杨飞依旧投宿在太白居,那店小二见到他这个大豪客,喜不自禁,格外殷勤,令清风怀疑这店小二是不是认了杨飞作亲戚。
清风的身份依旧是杨夫人,那店小二羡慕不已,心想杨飞这小子上次那几个不算,这次又带来一个美人,怎地自己没有这等艳福?
二人合计之后,等到入夜,换上早已备好的黑衣,头蒙长巾,各执利刃,一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模样。
杨飞领着清风,来到姚府,只见大门紧闭,上贴封条,想起以前此处人来人往,门庭若市,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清风推了他一把,轻声道:“你发什么呆,要进去吗?”
杨飞点了点头,与她越墙而入。
“这里是什么地方?”清风见杨飞在里面七弯八绕,熟悉非常,忍不住出声询问。
杨飞道:“此地是我从军时的顶头上司姚昭武的宅邸,他被人诬陷,落入大牢,逮往京城,我与他在石家庄见过一面,他托我救出他女儿。”
清风哼道:“恐怕你与那姚小姐关系非同一般吧?”
杨飞连忙否认道:“绝无此事。”
二人来到姚柳青闺居,房中被人大肆搜过,凌乱不堪,大半物事一扫而空,只有几只大衣柜和杨飞坐过的那张绣榻“风韵犹存”。
清风问道:“这就是那姚小姐的闺房吗?此处早被官府查封,那姚小姐怎会还在此地?”
杨飞微微一笑,细思当日情形,找到机括,掀动之后,露出暗道的入口,不禁得意的道:“她肯定在里面。”
下面光线昏暗,杨飞生恐有何机关,举着火烛,小心翼翼,缓步而下,清风惊疑不定,亦跟杨飞首次来此的心情一般:为何堂堂一个官家小姐的闺阁内有这等秘密所在?
铁门紧闭,杨飞奋力一推,却纹丝不动,只好拍门大声道:“青青,你在里面吗?”
清风似笑非笑道:“你喊得倒挺亲热的嘛?”
杨飞干笑两声,等了片刻,见里面仍无动静,心想莫非姚柳青真的没有藏在里面?
清风自告奋勇道:“让我来试试。”运足柔劲拂在铁门之上,仍是一般无二。
杨飞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清风哼了一声,抢过他手中的火烛,在周围仔细察找,总算寻到控制铁门的机括,将门打开之后,方道:“厉害吧?”
杨飞道:“功劳暂且记下,回去再赏你。”至于怎么赏?只有天知地知,连他自己都不知了。
清风白了他一眼道:“少臭美了你,谁要你赏?”芳心却是有些得意。
密室之内空无一人,并无被人搜过的痕迹,桌椅积起一层尘土,另一间秘室内藏的食物也未短少多少,此处显然已有许久未曾住得有人。
杨飞满怀希望而来,却失望而归,不禁一路寻思姚柳青到底藏往何方?难道姚府内还有密道?
走得半晌,一直抱剑默默跟在他身后的清风忽道:“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杨飞愕然抬头,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带着清风来到那条花街柳巷,眼前便是软香阁,寒冬腊月,灯虽红,柳却不绿,太原城早已物是人非,杨飞心中感伤,不禁长叹一声。
清风怒道:“你来嫖妓,叹什么气?”
杨飞反问道:“这地方不是你们的老巢吗?”
清风更怒道:“老巢?你瞎说什么,人家又不是里面的……”
杨飞缓过神来,想起要将清风卖入妓院的宏图大志,连忙笑道:“此处是我跟你们少宫主的定情之地,你想不想进去瞧瞧?”言罢,不由分说,便拽着清风行入。
深冬寒夜,又近年关,阁内生意颇为冷清,连老鸨也不知躲在何处偷懒,无人出来招呼。
二人来到楼内,等了半天,才有一个妓女出来,碰巧的是,此女恰是上次赚了杨飞二百两的那位老熟人。
虽已过去四月有余,那妓女对杨飞这个大豪客,仍是恋恋不忘,此刻见他,顿时双目放光,快步奔来,直扑杨飞怀中,娇滴滴的道:“公子,你总算又来找奴家啦?”
杨飞见清风似欲喷火的目光,心中一骇,身子稍侧,意欲避开,却仍被那妓女扑个正着,杨飞大感头痛,故作不识道:“在下以前见过姑娘吗?”他对这个吸血鬼可是记忆犹新。
红莲仰首瞧他,已是泪痕满脸,神色凄迷道:“奴家是红莲啊,莫非公子早将奴家忘得一干二净了?”
杨飞佯作沉思,忽然一拍脑袋,作)恍)然(网)大悟状道:“原来是大姐你啊,小弟想起来了。”
“公子,都过了四个月零八天,奴家一直对公子念念不忘,相思成疾,手绢都哭湿了两箩筐,你这负心的冤家却将奴家忘得一干二净!”红莲潸然泪下,状极情伤,让人不得不信她确实患了相思病,谁能想象得到她眼光余角却偷偷瞟着清风。
清风见得此情此景,更加肯定她是杨飞的老相好,芳心更是大怒。
“大姐真是好记性!”杨飞暗道老子又没嫖你,何来负心之说?你这老婊子念念不忘了怕是老子口袋里白花花的银子吧?他推开红莲,摸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入她手中,佯作安慰道:“小弟这不是来看大姐了吗,还特意备了孝敬大姐的压岁钱,敬请笑纳。”
红莲破啼为笑,瞧了银票一眼,揣入怀中,又凑了上来,面带怨色道:“奴家想了公子一百多天,怎么这么点就想将奴家打发了?”
杨飞无可奈何,又取了一百两道:“这次总够了吧。”
“够了,够了!”红莲笑意转浓,带着二人上楼,漫不经意间问:“二位公子,你们怎么这副打扮?”
深冬严寒,滴水成冰,他们两人却着一身颇为单薄的黑衣,还公然到妓院嫖妓,当然令人觉得奇怪之极?
杨飞丝毫不以之为异,诧声反问道:“这是今冬流行装束,大姐你不知道吗?”
红莲吃吃笑道:“公子真风趣!”暗想任谁看了你这副贼头贼脑的样子,也知你们刚做过坏事,怪不得如此慷慨大方?原来是做强盗赚来的。
三人来到杨飞上次落榻,没嫖成香香,倒采了苏花语的房中,红莲点燃暖炉,搓了搓手,问道:“公子,你这次还是找香香姑娘吗?”她倒有自知之明,知道杨飞看不上她这等寻常货色。
杨飞已有月余未近女色,闻得此言,想起表面清丽脱俗,在床上却淫媚放荡的香香,心神荡漾,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红莲又问清风:“那这位公子呢?想找个啥样的?”
清风寒着脸,脱口而出道:“我才不要,我跟他一起。”
红莲暧昧的道:“原来这位公子喜好与众不同。”她流落风尘已久,见多识广,清风虽然一身黑色劲装,难辩雌雄,她却早已看出清风是名绰约处子。
清风一握剑柄,怒道:“你说什么?”
杨飞生恐她口不择言,发起火来,闹得不可收拾,催促道:“还不快去。”
红莲娇笑道:“那奴家走了!”
等她离去,清风冷笑道:“她跟你如此熟悉,被你嫖过多少次?”
杨飞大呼冤枉道:“一次也没有,我来这里可是办正事。”
“办正事?”清风嗤之以鼻:“来这种地方办正事?”
杨飞愕然道:“你真不知道这地方?”软香阁是天香宫的产业,清风这个堂堂护法竟会不知道,真是奇也怪哉?
清风哼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妓院,你们男人花天酒地,专门欺负女人的地方,难道有何不对?”
“没,没不对!”杨飞心中暗喜,清风不知正好,刚好可以实行他的计划。
清风见杨飞色眯眯的目光,自觉好似落入圈套,不禁问道:“你肚子里面在转什么坏水?”
“哪有此事?”杨飞正色道:“等香香来了,你真的要呆在这里?”香香是天香宫的人,万一认得清风,岂非糟糕!
清风道:“想赶我走,哼,没门,我要这里替少宫主监视你。”
杨飞摊开双手道:“你总不能让我干看着吧?食色性也,你又不肯真做我老婆,让我……”
清风长剑出鞘,架到他颈中,怒道:“再说本姑娘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