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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方邪目射奇光,双手紧握九旋斩,厉声大喝,竟使一式刀法“力劈华山”,其势之猛,生似要将面前的隆光寺连同敌人劈成两半。
李万剑面色不变,淡淡微笑,飞云剑不快不慢,不轻不重,横起撩出,不偏不夷,恰到好处,格住厉方邪这惊天动地的一斩。
厉方邪十成力道的一斩劈实,斩剑相接,却是无声无息,尘土不惊,他内息急转,正欲变招,却闻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厉雷当头劈来,强光照得他几乎睁目如盲。
李万剑竟能以自身之力引发天雷降世,其间神妙,令人惊叹。
这一雷却只能让厉方邪身形稍稍一滞,时间虽短,已足以让李万剑取得先机。
就在此刻,李万剑一剑刺了过来。
这一剑势作前刺,平淡无奇,毫无变化,速度不快,角度亦并不刁钻,厉方邪看着这一剑,心中竟生出无从招架之感,在他的眼中,这一剑妙到毫巅,没有半分多余,不管自己如何变招,总会受制此剑之下,不管自己如何躲避,亦总会伤在此剑之下,正是因为这一剑变化太多,速度太快,角度太刁,方使人生出一种截然相反的错觉。
盛名之下无虚士!厉方邪心生寒意,在剑势临身前,总算仗着多年经验,灵光一闪,九旋斩突然出现在左侧空处,和飞云剑接个正着。
气劲爆开,厉方邪身躯一晃,退了半步,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敌人的踪影。
他与敌人激斗正酣,气机锁定之下,即使敌人逃到天涯海角亦能追到,怎么可能突然间失去了对手,除非是……
他自创的成名绝技“潜踪匿影”便有此效用,难道李万剑也创了一门同样的功夫。
剑气破空而发,飞云剑挽着一朵朵剑花,仿若不是在与人对敌,而是在舞剑自娱,可诡异的是,只见其剑,不见其人。
厉方邪自忖亦可如李万剑般藏得无影无踪,却不能如李万剑这般同时攻敌,如此看来,他又逊了李万剑一筹。
厉方邪冷哼一声,双手将九旋斩一抹,忽然多出一把来,其中一把脱手飞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向不见其影的李万剑方位迥旋斩至。
飞云剑再生变化,爆起一点寒星点在那柄飞翔九旋斩上,强大的力道传至,那九旋斩竟不落地,划过一道弧线,又斩了回来。
厉方邪哈一笑,手中竟然又多出一把九旋斩,故技重施,向李万剑斩至。
亦不知那九旋斩共有几柄,眨眼功夫空中已多出九柄九旋斩,来回飞旋,绝不互击,如若活物,一击不中,便迥旋开去,借力打力,其中玄妙,莫可言状。
“厉兄的九斩连环果然名不虚传!”李万剑的身影缓缓现出,未等九旋斩袭至,飞云剑一抖,爆出九点寒星不分先后点在那九柄九旋斩上。
九柄九旋斩如遭电击,竟不再受厉方邪控制,跌落雪地,若非厉方邪眼明手快,抢在手中,恐怕将面临失刃之危。
厉方邪这扬名天下,令无数江湖人丧命的九斩连环竟被李万剑如此轻巧的破去!
李万剑花招层出不穷,而他却有些黔驴技穷,没什么绝技拿出来献丑了。
李万剑忽然向前跨出一步,将手中飞云剑倒转过来,捏着剑尖用剑柄向厉方邪“刺”来,一副赠剑的架势。
他在玩什么花样?二人正在拼死拼活,李万剑怎会如此好心赠君宝剑?厉方邪心有此念,不动声色的伸手去接,欲看李万剑玩何花样?
直到厉方邪将剑柄握个结实,飞云剑也无剩异状,眼下只需厉方邪右手往前一送,李万剑武功再高,前后两个透明窟窿,必死无异了。
厉方邪不假思索,右手运足劲力向前送去。
李万剑依旧面带笑容,捏住剑尖的双指反倒松了开来,浑不似自己命悬他手的样子。
飞云剑毫无花巧的从他胸口穿了过去。
没有血,没有伤,没有预想的一切,等厉方邪反应过来,心知不妙的时候,滔天力道自飞云剑的剑柄传来,如附骨之蛆,往他的奇经八脉狂涌而去。
“厉兄上当了!”厉方邪耳边传来李万剑不温不火的声音,心中大骂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李万剑既有幻剑之名,什么花样玩不出来?
他连退数丈,才堪堪将侵入体内的劲道化解,已然受了极重内伤,数月之内,休想再战。
方才一切言之虽长,却不过数息之间,杨飞只见二人闪过几下,心中好奇,运起夜视之术,欲一窥究竟,孰知一道厉雷劈落场中,吓了一大跳,他惊魂未定,两股强大的劲力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
忽闻李梦柔的声音响起:“小心!”杨飞还未缓过神来,那股劲力已将他硬生生迫退数丈之遥,立时旧伤迸发,若非有李梦柔相助,伤上加伤,在床上躺个三年五载也不足为奇。
电闪雷鸣间,杨飞隐约可见两人身影,仿若天神,不由心惊胆寒,暗道高手过招难道便是如此惊天动地,看起来哪似武功,倒象妖法。待得他缓过神后,乌云散尽,场中二人相对而立,唯一不同的是中间多出一个数丈方圆的大坑。
李万剑巍然峙立,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淡然道:“厉兄,请!”空中迥旋飞云剑倒飞回来,直直插在杨飞面前,吓得他心惊胆跳。
厉方邪好似刹那间老了十载,苍白老脸上抹过一丝艳红,狠瞪杨飞一眼,冷哼道:“小子,今日看在李兄面上,暂且放过你,李兄,后会有期!”身形甫动,已至十丈之外,几下起落,消失不见,临末之际,竟然看都未看他的好外甥方中翔的尸首。
杨飞兀自魂不附体,呆呆道:“谁输谁赢?”
李梦柔轻笑道:“当然是我们师父!”她言及我们之时,故意拖长语气,以作提示。
那三名千户商议数句,一人翻身下马,行上前来,躬身施了一礼,恭声道:“李老前辈,令徒失手伤了我们方大人,还请李老前辈高抬贵手,让令徒跟我们回去向上司交待交待。”他们虽是官府中人,李万剑大名,却是如雷贯耳,是以语气恭敬之极,对杨飞的罪责说得亦是轻无可轻。
“滚!”李万剑一声低吼,大袖一拂,那名千户只觉一股大力传来,他抗之不得,退了十步,劲力不减,又退十步,心口一甜,鲜血狂喷而出。
那些官兵大惊,自是有人将他扶起,一时间箭拨弩张,挥戈相向,只等另两名千户一声令下,便将寺前三人射杀当场。
李万剑自是不惧,冷哼道:“再不快滚,休怪我李万剑手下无情!”他声音虽轻,那些官兵听来却如洪钟齐鸣,炸得他们震耳欲聋。
那两名千户对视一眼,犹豫半晌,下令道:“撤!”
李万剑回过身来,叹道:“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我在此大开杀戒……”他低声轻语,竟然念起经来。
那些官兵早将李万剑惊为神人,巴不得离他愈远愈好,闻得军令,不到片刻功夫,已然撤得一干二净,连尸首也未留下一具,若非场中那些血迹和大坑,哪看得出这里刚才曾有过一场大战。
杨飞眼见小命得保,当下一揖在地,毕恭毕敬的给李万剑磕了三个响头,恭声道:“多谢李老前辈救命之……哎哟!”话犹未毕,屁股吃了李梦柔一脚,顿时跌了个狗吃屎。
李万剑面带微笑道:“柔儿,你为何欺负你师弟?”
李梦柔莲步轻移,依偎到他身边,好似撒娇的浅笑道:“这不识趣的家伙不知礼数,不吃点苦头怎行?”
杨飞听他们一唱一和,不由暗暗叫苦,大叹倒霉,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又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儿拜见师父。”心中自是将二人祖宗十八代都问侯了一遍。
李万剑笑而不语,李梦柔含笑道:“恭喜师父收了个好徒儿。”说着将杨飞扶了起来。
在李万剑面前,杨飞自然守礼得紧,连李梦柔的漂亮脸蛋也没多看一眼。
李梦柔忽道:“师父,咱们进去吧!”
李万剑沉吟道:“此地不宜久留,柔儿,你进去收拾一下,我们立刻离开。”
李梦柔诧声道:“难道咱们还怕……”
杨飞连忙大拍马屁道:“师父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当然不怕区区数万大军,只是师父为了徒儿,惹上了官府,他们人多势众,师父虽然不怕,可是他们人多,师父和师姐杀不胜杀,还是避避得好。”
李梦柔哼道:“就你会说话。”蓦地想起杨飞曾几何时,亦对她道过同样的一句话,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
杨飞嘻嘻一笑,对李万剑道:“师父,离开此处,咱们要去哪?”心想咱们最好分道扬镳,你回你的南海,我去我的长安。
李万剑却是不答,反对李梦柔道:“柔儿,你不是要去找梅云清,报昔日战败之仇么?”
李梦柔大有深意的望了杨飞一眼道:“柔儿又不想去了。”
杨飞情知她不欲自己去见梅云清,心中大骂,但转念一想,李梦柔去找梅云清打架,自己夹在中间,真是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再说李梦柔有李万剑撑腰,梅云清再厉害也是有输无赢,还是不去为妙,他心下这般寻思,方才释然。
李万剑道:“那就回南海吧。”
李梦柔讶然道:“师父不找南宫世家为师兄报仇了?”
李万剑面现无奈之色,叹道:“恒儿命数使然,怨不得别人,再说南宫世家号称天下第一世家,家大业大,难道仅凭为师一人,就能将他们杀个光精?”顿了一顿,又道:“我们滋扰佛门清修之地,为师要向方丈大师告罪一声,求他谅解!”言罢,衣袂飘飘,缓步入内,眨眼不见。
李梦柔毫不避嫌,一把拉起杨飞,硬将他扯入寺内。
二人来到一间厢房,这里显是李梦柔暂宿之处,杨飞倚在窗畔,瞧着她收拾一些杂物,闲极无聊,信口胡扯道:“师姐,南海热不热,蚊子多不多?”
“本来很多,可是你一去,就没剩几个了,谁敢咬你,再说你肉多皮厚的,咬也咬不动啊。”李梦柔原来说得一本正经,说到后来,自个忍不住,娇笑起来。
杨飞见得美人娇言笑语,心思立时活络起来,笑嘻嘻道:“人杰地灵,生得出师姐这么漂亮的人儿,那南海定不会差,就怕……”故意停下,吊吊李梦柔胃口。
果然,李梦柔愕然道:“就怕什么?”
杨飞支吾道:“就怕你那师兄何时看我不顺眼,喀喇一声,砍了我的脑袋,那可就呜呼哀哉,师弟我小命不何了,不如……”
李梦柔哼道:“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一起回去,还是想去见你的梅云清?”
杨飞道:“当然不是,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命都没了,哪能跟我的好师姐,好柔柔花前月下,恋奸情热!”
“呸,谁跟你恋奸情热了?”不知为何,李梦柔被他如此调戏,竟然没有责怪,反似默允道:“有我在,我师兄不敢为难你的。”
杨飞苦着脸道:“可小弟总不能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转悠吧?难道你上茅厕的时候我也要跟着?万一你师兄趁你不在,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梦柔红晕满脸,娇羞无比道:“连上茅厕都要跟着我,好没骨气!”
杨飞心中大叫糟糕,看李梦柔语中带羞,眉目含春的样子分明内定自己这个奸夫了,被个发春的妖女看中,这下真是插翅难飞,虽说美色当前,自己做不了柳下惠,也不能来者不拒吧,要是让苏花语二女知道,那还不打翻醋坛子,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他胡思乱想,故作惨兮兮地道:“师姐美若天仙,武功盖世,跟你在一起,天下有骨气的男人恐怕找不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