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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众人齐心协力,已经将武林人士救下了,又连忙拜托乌圣和乌狂道:“大哥,二哥,现在众人都已经救下了,就有劳两位哥哥将他们护送着离开。”
乌狂道:“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乌圣也不解地问道:“是啊,三弟,那你干嘛啊?”
王仁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冲着二人笑都道:“呵呵,再怎么说,我跟北地霸王也相交一场,是该跟他做个了断。你们先走吧。”
乌圣和乌狂连忙阻止道:“不行啊,现在咱们把这些人救走,步震飞气疯了不可,又怎么会放过你?”
王仁又道:“以前我犹豫不决,不知是该帮北霸,还是该对抗他。现在,我们亲眼目睹了他的残暴,是时候向延州下战书了。你们放心吧,我随后就到。”
乌狂和乌圣相互示意,私下商议了一会儿,又跟他道:“那好吧,我们把他们安全送出延州之后,再来帮你。”
王仁回到了教场,解开了伯延的穴道:“伯延,刚才得罪了。你把你的人的穴道解开吧,我去烤火。”
伯延怒气冲天,不过在王仁面前,又无可奈何,气冲冲地甩袖而去。
王仁坐在了步震刚才坐的位置上烤火,冲着北霸的门客将士一个个地扫过去。忽然间,他注意到了气宇轩昂的明星辰,上下打量了一番,面相之上,透着一股自负与狠毒。
此时,伯延也给休雷和冀州三霸解开了穴道,让他们四人先解穴,自己也赶到了王仁的身旁,坐了下来,怒气冲冲地看着王仁。
王仁对明星辰甚是好奇,轻扫手臂,解开了他的穴道,又向伯延询问道:“伯延,这位先生是谁?”
明星辰咳嗽了几声,冷冷地笑了笑道:“你就是人称入木三分的王仁,今日一见,看来江湖所言非虚。我是明星辰,得蒙我家主公抬爱,担任军师之职。”
王仁笑了笑,又跟伯延道:“伯延,那么你舅舅呢,骆先生现在身居何职?”
伯延脸上没有表情,对王仁刚才捣乱甚是生气,可是又无可奈何,此时又听闻步雨被抓,甚是着急,在一旁观望。
王仁看到伯延总是朝教场外面观望,猜到了他的心事,又笑了笑道:“伯延,你是不是担心步雨姑娘?其实,刚才是梁被将军骗走步伯伯的,你妹妹她安然无恙。”
明星辰在一旁叹息道:“好一个调虎离山计,看来我和江湖传说的聂瑛交手之日快到了。”
王仁对着明星辰冷笑道:“哼,你的名字挺有内涵的,明星辰,暗含日月星辰。我听闻你前些日子智退景延光的大军,又用空城计打败了燕梭,不过想跟瑛儿较量,还待要靠真才实学才行。”
忽然间,明星辰又道:“久闻不败高手王仁,除了武功惊世骇俗之外,也有入木三分智的称号,可以看透人的心思,有识人之术,不知可否见识一下?”
王仁站了起来,冲着他转了一圈,在他耳旁道:“你会不会忠于北地霸王,这我不知道,不过狠辣无比,你不会亚于弑叔不孝的龙千江。”
明星辰大怒,可是又对王仁无计可施,只好先在一旁默默的忍受着。
片刻之后,明星辰又提道:“王仁,听闻你在馨馐阁一招降服了天下英雄,成了名副其实的武林至尊,不知道你今天想怎么离开这拥有上万雄师的延州教场?”
他又朝椅子坐了下去道:“哈哈……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要走,就算北地霸王父子三人联手,也拦不住。”
闲谈之余,怒气冲冲的步震和步仲归又赶回来了。
王仁起身笑道:“步伯伯,想来令千金安然无恙,你应该开心啊,怎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步震飞身上前,落到王仁面前,坐在了一旁。
仲归也飞身上前,指着王仁大骂道:“王仁,你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跟我爹作对,不但如此,你还忘恩负义,要不是我爹将你从火堆中救出,你早就烧成焦炭了。”
王仁冲着仲归笑了笑,又盯着北霸道:“步伯伯,这也正是我留在这儿的原因,咱们立场不同,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事要做,为了防止以后纠缠不清,今天是应该做个了断。”
步震好奇地问道:“了断?你想怎么了断?”
王仁站了起来道:“呵呵,这了断嘛,一定要干干净净。伯延在乱云山救过聂瑶一命;在从契丹回来的路上,他又救过聂瑶一命;前不久,在三绝岛上,他还救过聂瑶。除此之外,您也救过我一命。这样吧,按照我叔叔的规矩,我接你一掌、接伯延三掌,以后咱们就两清了。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伯延怒气冲天,连忙站出来道:“王仁,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救聂瑶是心甘情愿,用不着你多事。我们师兄妹之情,你夹在中间算什么?”
王仁武功虽然高强,可是弥罗神掌巧力惊人,要是由步震出手,即使他武功再高,也难以全身而退。
仲归甚是生气,在一旁骂道:“王仁,任你武功盖世,要是硬接我爹和我哥哥的重掌,不死也差不多了。我对你的狂妄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步震也起身道:“好的,王仁,你帮我找到了宝藏,不过我将太白酒赠与你,还答应你的要求将一半俘虏放了,算是扯平了。今天在校场之上,受掌断义,你接伯延三掌,接我一掌,以后你走你过你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从此再无恩怨。要是你胆敢反抗我,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若是我落在你的手中,死也在情在理,无怨无悔。”
王仁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以大局为重,闭上眼睛,咬了咬牙道:“好的,你们父子俩谁先出招?”
步震跟伯延使了使眼色,让伯延先打。
伯延很不情愿,不过他号称寡言孝佛,百行自然是孝义为先,自然不会违背步震意愿。
他飞身上前,落在校场之中,指着王仁道:“王仁,我们本无意与你为敌,只要跟着我爹,咱们平定天下,人人都可以安居乐业,你又何必非得与天作对呢?”
王仁从案桌上面举起酒坛,一饮而尽,将酒坛扔在校场之上摔碎了,也紧随伯延身后,飞身上前,冲着他冷冷笑道:“伯延,要是在今天之前,你来向我招降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可是今日,我发现你们居然跟契丹勾结,一同瓜分中原疆土,又亲眼目睹了你们排除异己的狠辣,试问我怎么可以跟你们为伍?我知道北霸的六不赦,可是你们的行为难道该赦吗?实话跟你说吧,要是你们父子俩打不死我,我必然会率中原群豪反抗到底,至死方休!”
伯延大怒,深知王仁武功深不可测,将内力提到顶峰,聚气凝神,在身体周围冒出了层层热气,一掌打中王仁的胸口。王仁向后飞去,撞在旗杆之上,吐血倒地。
伯延大惊,没有想到王仁居然收起了护体真气,来接自己的掌力。
他甚是不解,以为王仁受了重伤,连忙追问道:“你…你…是你收起了护体真气,还是此时你早已身受重伤?”
伯延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刚才奋力一击,对王仁的伤害也不大。
他翻身爬起,将嘴边的鲜血用衣袖抹干净,又坦然地笑了笑道:“哈哈,既然诚心绝交,我要是用护体真气的话,你们谁能伤得了我,那打与不打又有什么关系呢?”
休雷猛然想起了王仁曾经在汾河上跟受他掌力,化解恩怨,在一旁暗自叹息:“想昔日,我对王仁打了三拳而怀恨在心,不过王仁也是没有用护体真气接了我三掌,现在王仁又用甘愿被伯延公子重击,真是世之无愧的豪杰啊!”
伯延没有犹豫,看到王仁依然屹立不倒,又开始聚气运功,将内力提到顶峰,朝王仁打去。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乌狂飞身而来,接住了伯延的掌力。
伯延大吃一惊,真没有想到乌狂的功力居然如此深厚,连自己运到顶峰的弥罗神掌的掌力都接住了。
王仁看到乌狂和乌圣而来,在乌狂后面轻轻出掌,将伯延挡开,把二人叫到了一旁。
乌圣将霹雳锤扔在脚下,又盯着伯延道:“伯延,剩下的两掌,就由我们兄弟挨吧。”
王仁连忙挡住二人,轻声道:“伯延现在怒火中烧,他欲除我而后快,还是由我受吧,以他的功力,即使不用护体真气,也伤不了我。”
乌狂甚是生气,睁大眼睛,怒斥王仁道:“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我说了我们挨就我们挨,一人一掌,兄弟之间,共尝甘苦,即使血溅于此,又有何关系呢?”
王仁大喜,跟乌圣和乌狂二人道:“两位哥哥,既然如此,那么今天,咱们三雄共同进退,同声共死。”
乌圣闻到了地面上龙龙的酒味,酒兴大发,朝身后寻去,找到了两个酒坛子,逆行隔空三式的真气,将酒坛子取过来,跟二人道:“既然如此,管它是生是死,咱们兄弟三人先喝一杯。”
三人大喜,接过酒坛,开始饮酒。
延州教场上的人马看到兄弟三人面对生死,依然如故,不由畏敬三分,胆颤心寒,个个面面相觑,傻傻地看着,暗自商讨。
延北言风凛冽,刺骨作痛,虽然有十之八九的人都练过武,可是时间久了,难免不会感觉到寒冷。
伯延见他们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赶过去道:“你们兄弟情重,我很欣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归顺我爹的话,个个都可以……”
王仁当即打住了他,将酒坛又摔在了校场之上,道:“伯延,你就少说废话吧,看来聂瑶不喜欢你是有原因的,难道我们兄弟是贪慕虚弱之徒吗?休要侮辱了我们。”
伯延被王仁说到了痛处,勃然大怒,又开始运功出掌,双臂上的经脉开始剧烈颤抖。
第22章:受掌断义(下)
乌狂大吃一惊,连忙运气上前,用火魔通经术中的调息归元法护住全身,上前接掌,不想被伯延一掌震出了三丈外。
乌狂倒在雪堆中,鲜血将雪堆染红了。
王仁连忙过去查看,乌狂已被重击震的经脉受损,呼吸不均了。
乌圣见伯延出手这么狠毒,不由大吃一惊,在一旁骂道:“伯延,没有想到你从少林寺出来的,戾气居然这么重,小心不能自拔啊,请出掌吧。”
伯延依然是面无表情地道“乌圣,还记得上次岛上比内功的事情吗?”
乌圣道:“伯延,不要以为我的内功只有那么点,上次比武,是怕在场的人说闲话,说我用蛮力取胜,才有所保留,不想你却突施全力一击,胜也不武。弥罗神掌和谍影诀胜负难分,这是天命。”
伯延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在比内功之前,我曾全力出掌,跟乌狂比力道……”
乌圣恍然大悟,原来伯延的意思是他刚才出了两次奋力一击,现在功力耗损。
乌圣也运气准备出两掌,先耗损一下内力,不想伯延止住他道:“乌圣,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让你耗损内力以求公正,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刚才一掌没有杀掉乌狂,现在出掌,估计也没有办法重创与你。所以,只要你知道我求贤若渴,这一掌可以免去。”
乌圣冷冷的笑了笑道:“哼哼,我三弟为求公正,都不用护体真气,难道我就不能为求公正,耗损功力吗?我银锤麒麟英雄一生,就算就此丧命,也不会让人家说闲话。”
乌圣凝聚真气,走到南墙下面,连出两下重掌,震到了南墙,冰雪乱飞,吓得教场之上的人是肝胆欲裂。
伯延看着乌圣,又笑道:“呵呵,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就得罪了,接我第三掌吧。”
伯延将真气运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