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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将要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张果老,苗婉茹心中着实不舍。为了能日日与张果老厮守在一起,她打算扮做书童和张果老一起进京。但却遭到了张果老和苗震山的极力反对。最后,她只得放弃这个美妙的想法。张果老离家之日,苗婉茹依依不舍的送出十多里路。若不是张果老极力劝她回去,还不知要送出多远呢!最后,她一个人默默的站在路上,向张果老挥泪而别。直到张果老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她才含着泪,无限感伤的回去。
当张果老远离苗婉茹的视线之后,原本悲伤莫名的脸,忽然现出欢喜之色。只见他翻身下马,在地上疯狂的打着滚,口中高呼着:“自由了,自由了!”
两名随行的书童,被他这疯狂的举动吓傻了,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的少爷。当张果老意识到两个书童像看精神病人般的望着自己时,忙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尴尬的说道:“我太兴奋了!一时间有些得意忘行。”接着,他又假装恶狠狠的说道:“记住!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否则别怪本少爷对你们不客气!”
两名书童都是张天成为了张果老赶考而特意新招的,他们俩大的十六,小的才十四。根本就不知道张果老的真性情是如何的,经张果老这么一吓,忙都点头应允。张果老心中暗叹道:“幸亏没用府里的老人,要不,我根本就不会这么自由。这下好了,以后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玩乐了!”
因为出发的时间较早,身上带的银子带得又多。所以一路上张果老到处游山玩水,根本就没有一点学子的样子。由于他的举动过于招摇,手头也阔绰,所以吸引了不少盗贼和黑店的注意。若不是他的本事高强,在路上不知已死了多少回了。按说张果老在接边几次被强盗袭击后,就应该注意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谁知他竟以铲除强盗和黑店为乐,到后来竟来了个黑吃黑。等到他来到了京城时,身上的银子反比出来时多了近百倍。也不知这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这趟出来到底是来赶考的,还是出来发财的?
来到京城以后,张果老住进了京城最好的客栈“连升客栈”。因为这家客栈的名字取得好,所以入住的绝大多数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而为了满足不同阶层的住客,店内的房间也分了许多等级。张果老身上的钱多,而且来的也容易,自然选择最好的。掌柜的一听张果老要最好的客房,立时对他的态度异常的热情。亲自为他办理入住手续,还叫了几名手脚勤快,头脑机灵的伙计专门伺候张果老三人。张果老对他们的服务非常满意,随手打发了他们一人一大碇银子。掌拒的更得了一碇金元宝,得了赏的人无一例外的,笑得合不拢嘴。
这所谓最好的房间,其实应该算做是小院。连升客栈在后院开辟了许多个小的院子,专门迎接富有的客人。里面环境清幽,设备齐全,还备有许多书籍,真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当然住在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不爱读书的。进京赶考不过是为了给家里撑个门面,多给考官送点银子,弄个挂牌的功名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状元、榜眼、探花之类,他们可是不敢奢望。因为这些人都是要殿试的,若是在皇帝面前显示出他们无能来,那些主考官也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张果老随手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发现自己绝大多数都读过。至于没读过的,也不过是些没有什么用处的古籍。于是便将书放了回去,无聊的院中闲庭信步,欣赏满园的花草。
一个机灵的伙计见此情景,心中一动,立刻跑去通知掌柜的,说是新住进小院的客人有些空虚。掌拒的立时会意,嘱咐他去百花楼请两位头牌姑娘过来。原来,这客栈和青楼都有业务联系的,但凡有钱的客人有这方面的需求,客栈都会叫有业务关系的青楼派人来。那小伙计见张果老无心读书,出手又阔绰,知他必是个花花公子。今见他无所事事,所以才会认为他有这方面的要求。
其实张果老之所以对温习功课没有兴趣,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心思都花在修炼内丹上,对于功名富贵则并不放在心上。此次进京,一是奉了父母之命,二是为了远离苗婉茹,这三才轮到试试自己的才学究竟能在全国排到多少名。至于当官的事情,他倒是没有多想。
不一刻,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闯入了院中。她们俩个一人穿红,一人穿绿。穿红的姑娘大约十八、九岁,身材高挑,腰肢纤细,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更兼她两眼含媚,真有数不尽的风流。穿绿的姑娘则娇小可人,肤色白皙,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眼神中透着一股幽怨之色,任谁见了都会产生我见犹怜之感。她俩见了张果老后,都是眼前一亮。像张果老这么英俊威武的嫖客,她们俩还是头一遭遇到。
那红衣女子盈盈一笑,用极其甜美的声音问道:“公子一人在此独处,不觉得冷清吗?”
张果老忽见这两名衣着暴露的女子突然来访,心中先是一惊。待他听到红衣女子的问话后,便知道她们是干什么来的了!张果老本想将她们轰走了事,可当他看清二人的长相后,立时愣住了!按说他见过的美女也自不少,却难得见到像她俩这么风姿卓越的。
这二人见张果老如此呆呆的望着自己,也不怪责他,想必是见怪不怪了。那红衣女子接着说道:“公子不打算请我们进屋坐坐吗?我们的腿早就走的麻了!”
张果老这才回过神来,脸立时红了。口中忙说道:“两位姐姐里边请!”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见此情形,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她们心内明白,今日碰到的该是位未经人事的纯情少男。若然将他服侍好了,说不定自己就可因此而跳出火炕。所以她们心中都暗下绝心,今天一定要想办法使他迷恋上自己。
正文 第九十章
二人既抱定了打动张果老的决心,自然待他与别的客人不同。说不得,今天怎么也要将自己的诸般才艺呈现在他面前;以期能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三人在客厅内坐定后,那红衣女子首先开言道:“我们姐妹俩听人说,公子似乎心绪不佳,故尔在院内独自徘徊。遂想到公子可能是为了将来的前程担忧。我们姐妹俩商量了一下后,便毛遂自荐了来,希望能够帮助公子稍稍缓解一些压力。公子不会怪我们俩个太过唐突了吧?”
张果老虽心知肚明她的这番言语是骗人的鬼话,但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来驳斥她。只得虚以委蛇的笑着说道:“我感激两位姐姐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姐姐唐突呢!但不知两位姐姐如何称呼呢?”
红衣女子笑盈盈的答道:“我叫春红,她叫柳绿!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张果老道:“小生姓张,名果,洛阳人氏。今趟是奉父母之命进京赶考的。”
两名女子见张果老一口气将自己的出身来历都说了个清楚,更加确定他是个雏儿了。
柳绿用很轻柔甜美的声音问道:“想必公子是头一遭出门吧?”
自从见到她俩开始,一直都是春红和张果老对话,而柳绿则一直未开言。春红的声音也算是极好听的,但和柳绿比起来却要差得远了。她的声音好似清泉般纯净甘甜,又似夜莺般婉转好听,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听她说话的人纵有千般烦恼,只要听她说上一句话,那些烦恼便像被春风吹走了般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果老听了这好似天籁之言的问话,一时之间竟呆了。直到柳绿又重复问了一遍,张果老才回过神来。忙答道:“确是如此!不知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柳绿缓缓的说道:“奴家是从公子刚才的回话中猜到的。想必公子涉世不深,所以才会将自己的出身来历合盘托出。公子没听人说过,逢人讲话留三分吗?若公子对谁都这么坦诚,定会吃大亏的!”
张果老听了她这番话,顿时对她大生好感。心中暗叹道:“难得她一个青楼女子,心地竟也这般纯良。”
张果老诚心诚意的对柳绿说道:“多谢姐姐的提点,张果这厢谢过了!”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向柳绿深施了一礼。柳绿见他如此,吓得慌忙站起来说道:“公子切莫如此,折杀奴家了!”
张果老见她花容失色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说不定因为姐姐的这一句话,就使张果逃过了一劫。姐姐受张果这一礼是理所应当的,何必紧张成这个样子呢?”
柳绿不无感慨的说道:“张公子真是位谦谦君子,这年头,像你这样的人,真是凤毛麟角啊!”
张果老忙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像姐姐这样的温良贤淑的好人,才真正难得呢!”
春红见他二人表面上互相谦让,实则互相吹捧,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了!好了!你俩都是难得一见的大好人,就不要互相谦虚了。你们再这样下去,我会觉得这屋子里面就独我是个坏人呢!”
张果老以为春红恼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慌张的说道:“春红姐姐自然也是个大好人!”
柳绿见张果老不知所措的样子,于心不忍的嗔怪道:“姐姐!你怎么也这般小气起来!”
春红嘻嘻一笑道:“我不过是跟张公子开了个玩笑罢了,妹妹你还不了解我吗?”
张果老见春红并不是真的恼了,这才放下心来。他命书童到前院通知店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宴。不一时酒菜摆上,三人在席间吟诗作对,谈古论今,好不欢畅。别看两个姑娘出身青楼,却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张果老和她们聊得甚是投机,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掌灯时分。
此时三人均已喝得面红耳热,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春红略带着醉意的说道:“张公子,我见你这房中备有一架古筝。不如就让我与妹妹欲献上一段我们自编自演的“水中月”歌舞与你助些酒兴,可好吗?”
张果老拍手笑道:“如此甚好!”
春红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这屋子太小了,不适合跳舞。不若,我们将酒席移到外面去吧!”
两名书童手脚利落的将酒席搬至院内天井处,又将古筝搬至酒席对面的一棵垂柳下。借着皎洁的月光,柳绿低首抚琴,口中送出缥缈优美、如云似水的歌声。而春红则在她凄婉幽雅的歌声的伴奏下舞了起来。柳绿有如天籁般的歌声和春红绝妙的舞姿将张果老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一片幽静的山谷里,一位幽怨的仙子,正在河畔边孤独的矗立着。轻风拂过她脸庞,另她的秀发轻轻飞扬。她似有满腹的哀愁却无处倾诉,只得将心托与明月。而河面上荡起的阵阵涟漪,却又将水中的月影揉碎,她的心便也似这月影般碎了。
张果老完全被迷住了,直到歌舞结束了,他也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春红看着痴痴的张果老,笑问道:“我们的歌舞,还说得过去吗?”
张果老感叹道:“我刚刚就像做了一个凄美的梦!像我这个不通音律的人,竟也被你们的歌舞迷得如痴如醉。可见你们的歌舞,是多么的精彩了!我想这段歌舞足可流传后世了!”
春红闻言脸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口中却道:“张公子过誉了,我们可不敢当!”柳绿没有说话,只是坐在琴旁,眼望着明月,幽幽的叹了口气。
在淡淡的如流水般的月光的映照下,柳绿的身影逾加显得单薄。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眼神里透露出凄清、惆怅之色。在这春色满园的夜里,因为她的缘故,亦让人感到了秋的寂寥。张果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