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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层白布中,负于背上,光芒收敛。自他出道,从不愿与这柄剑有关的那个使命牵连到任何人,正如那份隔绝一切亲昵的冷漠。可事不由己,就如这次一样。
薛灵舟会被绑走,也证明了他已经被人监视了多久。
“扑通”一声,荷塘深处传来惊叫。叶听涛抬头,只见那木舟上几个子向他挥着手,叫道:“那位大哥!前边木桶里两个小姑娘掉在水里了!快救她们一救!”
叶听涛顺着她们手指之处看去,只见一片莲叶之中空出一块,空木桶吃了水,桶底翻起,一只纤白的手在水面上抓了两抓。叶听涛脚尖一点向池志去,在莲叶上一借力,拉住了那只手,将一个少提起放回岸上,要再回去拉另一个时,却见绿叶白附着那木桶,空隙之处竟已被盖没了。
这时塘中那条小舟划近,一个身着翠柳画裙的子起身扎进水中,不一会儿,托出个面僵白的少来,游到岸边。叶听涛将那少提上来,只见她似是被水呛住了,一时失去了神智。他将手掌抵在那少后背,运气一拍,那少吐出几口水来,睁开眼睛。
水中那采莲子也已上岸,跑到叶听涛身边扶住那少:“鸢儿,你怎么样了?”那少兀自回不过神,片刻才认清眼前的人:“玉姑,我……”
另一个被救的少也走到她身边,向那子道:“玉姑,咱们一时不小心……”那子见两人无恙,才斥道:“也是大姑娘了,还这没稳重,没叫白面罗刹捉去,自己倒要淹死在这塘里。”语音柔软如绸缎一般,甚是悦耳。
三人身上都是的,水珠顺着头发滴落到脸上。舟中另几个采莲子也都上了岸,围住了落水少,软语啁啾。
叶听涛见此间众多子,自己站在这儿恐有不便,于是走开了去。过不多时,远远听得那几个子回舟中拿了竹篮,似是要送那两个少回去。却有一人的脚步声是向他而来,他回头看去,正是那画裙子玉姑。
只见她眉眼秀丽,气息温婉,却又比一般闺中子更为落落大方一些,她走到叶听涛身前,微笑道:“刚才谢谢这位大哥了,那两个孩儿总是冒冒失失的,若不是你在恐怕咱们也难一时救起两人。”
叶听涛道:“无妨,只是小事。”他见那玉姑衣裙尚都是湿的,便道,“姑娘快些回去吧,天晚风凉。”
玉姑掩口一笑道:“天是快晚了,只不过也不差这一会儿,我家就在附近的清溪村,大哥且来坐一会儿吧,让那两个丫头亲自来谢谢你。”
叶听涛道:“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我还有些事未了,不便离去。”
玉姑一双圆润的眼睛瞧着他:“这几日总见你在此,只是也没机会说上话,瞧你背上背剑,想必是武林中人吧?”
叶听涛听她问得直接,然便多言,只道:“不错。”
“是路客还是作客?”玉姑也不管身上的水直往下滴,仍是问道。
叶听涛道:“是路客,并不久留。”
玉姑微笑道:“大哥不必戒备,玉姑又不是歹人,我这么问,只是因为这附近的村子里当真出了些歹人,所以想问问大哥可愿意帮忙。”
叶听涛道:“哦?是否是刚才姑娘所说的‘白面罗刹’?”
玉姑道:“嗳,我可不是姑娘了,便叫我玉姑吧。不过你猜得不错,我正是要说那‘白面罗刹’。”她收敛起笑容,正道,“这个人大家都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就算有人当面见了他也无法问出话来,因为他没有嘴,也没有什么五,脸全是白的。”
叶听涛微微一惊,只听玉姑续道,“这个人每隔一阵子就会在这附近的村落出现,干些盗钱物之事,只因为没出过人命,大家也只管好自家的院落便是。只是上个月初三他到咱们清溪村里的陈家东西,竟将陈家阿公的头给割了去,因而村里便有些人心惶惶。”
叶听涛道:“夫人是想让我擒住此人?”
“……没错,此事府追查过一阵子,可没查出什么头绪来,也便不管了,所以咱们每看到武林人士路过,总要请来相助,可惜那白面罗刹身手太快,_………*……网…3ǔ。cōm从没人捉住过,反到伤了好些个。”
叶听涛道:“那么如何查探此人行踪?”
玉姑道:“这个不难,咱们也盯着这人好一阵子了,他总是每个月的初三、十五出现,盗这一片村落的人家,再有三天便是十五,村长知会了府,说是那一天晚上哪家见着了他就拼命打锣,到时候去捉便是。”
叶听涛道:“要捉此人不难,只是我与一个朋友相约于此碰面,须在此相候,只怕错过。”
玉姑道:“只要大哥肯帮忙,便管到清溪村来,我叫几个人来守在这里,等你朋友来了带去就行。”
叶听涛道:“既然如此,便依夫人所眩”
玉姑眼角绽出丝丝笑来:“嗳,那可太好了。我家在东街拐角第一间,家中只我与相公两人,尚有空下的屋子数间,咱们这儿是小村子,也没什么客栈,大哥便住在我家吧。”
叶听涛道:“可有不便?”
玉姑微笑道:“不会不会,好容易有人来帮忙,怎会有不便?”她喜悦起来,笑容就如清波芙蕖,微风缕缕,“只是大哥先别说出你要来捉白面罗刹的事,怕走漏了风声,到时出麻烦。”
叶听涛应允了,当下玉姑便先回了清溪村,这时荷塘之中已无采莲子,唯有莲叶荷影依依,近晚之时塘边无人,叶听涛在岸边踱了几步,思量了一会儿,并不记得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个‘白面罗刹’,只是眼见一天将过,楚玉声仍是没有来,去清溪村走一遭,怕也耽搁不了易楼赴约之期。几日的等待,却将他等出一身的清莲气来。
“桂糕——……糖糕——……桂糕——……”
还未走进村子,挑担小贩的吆喝声便自炊烟升起的村落中传来,初三、十五之外的日子,这里似乎平静安稳得与任何一个小村落一样。在那小贩悠长的吆喝声响起的时候,叶听涛便想起沈若颜很爱吃糖糕。只要看见这样的小贩或是路边的小摊子,她总会停下来。他还以为那是小孩子才会吃的东西。
小贩从他身边走过,停了一停。叶听涛仍是向前走去,进了一个小酒铺,酒旗在傍晚的风中飘动。小诽续在这街上慢慢来回着叫卖,偶尔有个孩子被吸引住了,便央求着大人买一块来。
酒铺之中只桌椅数张,竹帘卷落,三两个青年坐着划拳,醉意醺醺。叶听涛方坐下,一个穿着绣衣的少便从柜后出来,到了叶听涛桌边,忽然叫了声:“哎呀!”
叶听涛一望她,才知便是村外荷塘中被他救起的那孩,只听她道:“是你呀!这位大哥,刚才着急忙火的,也没顾得上谢你,我正发愁呢!”
叶听涛道:“姑娘言重了。”
那少笑道:“不重不重!咱们刚才还说起你来着。”说着招呼那酒铺中的伙计取酒来,酒坛一开,清四溢。那少道,“杏村的竹叶青,咱们铺子里最好的,算是我谢你。”
叶听涛见她诚心,便也不推辞,翻起桌上的酒碗来,问道:“刚才那玉姑也是你们村子里的人吗?”
那少道:“是啊,玉姑可了不起呢!身手好,人也好,她家里有个卧病在的相公,家里什么都是她一个人打理的。”
叶听涛点了点头,接过那少举坛倒满的酒碗,“姑娘去忙吧,我自己倒酒便行。”
那少微笑道:“好,原本咱们酒铺是日落就打烊的,不过今天随你喝到什么时候,只不过晚上走路时要小心些,别遇上白面罗刹。”
叶听涛心中一动,但只道:“多谢。”
那少露出好奇的神:“你怎没问问我这个白面罗刹是谁?”
叶听涛微微一笑:“我还未踏进你们村子,耳中便听到了这个人三四回,大概也知道些情况了。”
那少忽然收起了顽皮之,道:“大哥可别嫌我们村里人多嘴,这个人可厉害呢!上回割了陈家阿公的头,临出门还把陈家哥哥肋骨撞断了几根,现在不管是不是初三、十五,天黑了都家钾紧了门,没人敢出来了。”
“哦?那陈家老太爷可下葬了?”叶听涛问道。
那少道:“半个月前下葬的,起先陈家人坚持要闹府,可后来闹了几次没结果,也只能算了,陈家哥哥现在还躺在上起不来呢,也闹不下去。这位大哥,我瞧你也是会功夫的人,若有心过问这件事,不如去东街尽头陈家看看,这白面罗刹闹了咱们这儿好几年了,这样下去,真不知还会出什么事儿。”
叶听涛点了点道:“你去吧,我理会得。”那少便转身回柜上,走了一步,忽又回头道:“对了,我叫青儿,另外那个丫头叫鸢儿,是陈家的儿,你若什么时候想喝酒了,只管来这铺子里便是。”说完一笑,这时那几个划拳的青年忽而吵闹起来,原来是一人罚酒时耍赖,将茶水混到了酒碗里,那青儿走过去一拍桌子喝斥了间,几个青年竟被她吓得不敢说话了。
日落之后的清溪村果然迅速地安静下来,仿佛只是那么一刻功夫,小铺子纷纷打了烊,街上行人的脚步也渐渐匆忙。叶听涛走到了东街,见拐角第一家破旧的牌匾上有“方宅”二字,他并未停下,往尽头青儿所说的陈家走去。白日的暑气很快消散,如帷幕般缓缓降下。
陈家不过是瓦房几间,小小的院落在中愈显得有些死寂。陈家娘子应门出来,只见她尚且带孝,神情甚是愁苦。叶听涛说明了来意,便被带到一间门窗紧紧闭着的瓦房前。幽淡的烛火自窗纸中透出,陈家娘子推开门,只见屋中上躺着个脸腊黄的男子,听见推门声,也不睁眼,只低声问了一句。陈家娘子道:“是有位过路的大侠,听说了咱们村的事,来找你问间话。”说着进屋去又点了几支蜡烛,将陈家相公扶起,想是自出事以来,也有不少人来管过此事,是以两人也未多生疑虑。
叶听涛进得屋来,只觉一阵晦暗之气,走到前询问了间,那陈家相公病恹恹的,于“白面罗刹”之事,只记得是一张白脸之外,又兼高瘦枯硬,撞在身上像是块石头,因而撞断了他数根肋骨。叶听涛沉吟了一会儿,院落中传来些轻盈的脚步声,一个子声音在外说道:“阿秀,你家相公怎样了?”最后一个字如绸缎过手,浮向空中,正是玉姑的声音。
陈家娘子阿秀走到门边,哑哑地与玉姑寒喧了间。她见玉勾,似乎甚是高兴,眼里也有了些光亮。叶听涛走到烛火亮处,见玉姑已换了一身白莲绣裙,长发挽了个云髻,见了他有些吃惊,随即微笑道:“呀,这位大哥原来在这儿,叫我好等了一下午。”
叶听涛道:“既答应了夫人此事,自要弄清些情况,免得到时无措。”
玉姑笑道:“只要大哥肯帮忙,怎样都行。”她因男有别,故不走近陈家相公边,只拉住阿秀宽慰间,神间甚是亲近,仿佛两人常相往来。暗屋之中只闻玉姑笑声爽朗,不经意间问道:“鸢儿呢?怎没见她?”
阿秀一怔:“她说今晚住青儿家,要说悄悄话,这两个丫头老是呆在一块儿。”玉姑瞧她神情,似乎不知道白日里两人采莲落水的事,也便不提,道:“得了,我和这位大哥便先回去了,天一黑街上便静悄悄的,再晚我可得睡你这儿了。”
阿秀“嗯”了一声,拉着玉姑的手仍有些恋恋不舍:“玉姑,回去小心些……”玉姑仍是抿嘴微笑,手腕一翻,按了按阿秀的手,回头向叶听涛道:“走吧。”叶听涛看看她,点头而出。身影遮挡住了投入屋中的月光。
东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