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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韶!你,是你救了我们?”唐斗几乎冲口而出。
“幸好我和菁儿来得及时,否则……否则……”说到这里,鱼韶双眼一红,不得不飞快地转过头去。
“眼看我快没了,忽然发现我的好了吧?”看到鱼韶真情流露,唐斗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
“死性不改。”鱼韶轻轻骂了一句,站起身来,抬手推门走了出去。
“阿韶……”唐斗仰起头来,想要再和鱼韶说几句话,却已经来不及。他转过头去,朝祖菁问道,“小祖,阿韶她,还有你,为何衣着如此狼狈?”
“阿韶姐和我已经七天七夜衣带不解。自从把你们救回乘风会,我们连夜召来唐门所有精英,日夜守卫,生怕离台中人杀一个回马枪。”祖菁说完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模样,勉强挤出一丝顽皮的笑容,“我们现在的样子一定丑死了。”
“哪里!哪里!”唐斗颤抖地伸出手,想要用力摇一摇,却忽然感到掌心一阵胀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怎么,你的手掌还是很疼吗?”祖菁听到他的呻吟,心头一紧,慌忙双手齐出,紧紧握住唐斗抬起的左掌,轻轻按摩,“你的手掌被利剑刺穿,幸好没有伤到经络,姜神医为你敷了上等灵药,假以时日,必然会完好如初,你不要担心。”
听到祖菁说自己的手无恙,唐斗心中大定,感激地看了祖菁一眼,柔声道:“这些天来,你一直在照顾我?”
“嗯,你身上四处剑伤虽不要紧,但是因为伤口感染和失血过多,所以需人时刻照料。而小师叔他……”提到小师叔,祖菁明艳的脸上顿时闪出一丝愁容。
“他怎样?”唐斗急切地问道。
“姜神医说他身上两处剑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要命的是流血过多,失了元气,再加上他累积的旧伤,这一次若无大补之物加以保养,即使伤愈,也会留下病根。”说到这里,祖菁双眼一红,嘴角微颤,几乎哭了出来。
“小祖莫怕,小祖莫怕!”看到祖菁楚楚可怜的表情,唐斗顿生怜爱,心中对风洛阳的安危更加关切,“我唐门富甲天南,什么大补之物拿不出来?只要我写一封书信回老家,便是成精的万年人参我也能拿来。老风定然会完好如初。”
“真的?!”祖菁又惊又喜,双眼睁得斗大,好奇地问道,“真的有成精的人参?”
“呃,当、当然……”唐斗虽然向来说谎如吃饭般熟练,但是一接触到祖菁的清澈眼神,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惭愧,口舌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幸好在他尴尬的时候,姜楠佝着腰,垂着背,走进了房门,扯着嗓子喊道:“那家伙醒了。终于醒了!”
“老风醒了?”唐斗生怕听错,小心地又问了一声。
“当然是他醒了?难道是你不成?”姜楠不耐烦地说。
“小祖,小祖!帮个忙,扶我下床,我要去见老风!”唐斗挣扎着从床上支起身,朝祖菁伸出一只手。
祖菁抱歉地看了他一眼,猛然站起身,掸了掸衣服,红着脸说:“不好意思,阿斗,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再去看小师叔,你让姜神医扶你去吧。”
“呃,啊?哦!”看着祖菁风一样地冲出门,唐斗愣在当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想要趁机占菁儿的便宜?”姜神医一眼高一眼低地走到唐斗身边,一把抬起他的胳膊,将他拽下床,“我来扶你吧。”
“我想占你的便宜!”唐斗瞪了他一眼,随即奇'。。org:'怪地喃喃说道,“小祖能有什么要紧事比老风醒来还重要。”
姜楠对他的疑问置若罔闻,只是翻着白眼,粗鲁地扛起他的手臂,拽着他走出了这间病房。走廊里来来回回走着巡逻的唐门弟子,看到唐斗完好无损地走出房门,人人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纷纷朝唐斗躬身行礼。在唐门弟子中间迎面走过来一个红色人影,离近了才看清了来人乃是鱼韶。
“阿韶,你是看老风吗?一起啊,他的病房应该在对面吧?”唐斗一见鱼韶,连忙问道。
“我等会儿去看他,我,我有些事办。”鱼韶低声说了一句,随即飞速走开。
“一个一个,怎么都这样?”唐斗回头看了一眼鱼韶的背影,困惑地说。
风洛阳的模样比起当初在游仙楼上之时,又憔悴了很多,原来苍白的脸色此刻已经化为蜡黄。凌厉的双眼,也暗淡如风中烛火,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光彩。看到他的样子,唐斗顿时明白,他受的伤比自己要严重很多。
“老风……”唐斗挣脱姜楠的搀扶,扑到风洛阳的床边,紧紧攥住他的手,“你感觉怎么样?”
风洛阳朝他笑着耸了耸肩膀,低声道:“我能怎样?这点伤势,弄不死我。”
“当然,当然!”唐斗连忙用力点点头,将风洛阳的手攥得更紧,“你是天下第一剑,铜铸的金刚、铁打的罗汉,不会有事的。”
“大少,死过翻生,你说话比可以前肉麻多了。”风洛阳哧了一声,淡淡笑道。
“嘿嘿,肉麻也是境界,这些深奥的道理你是不懂了。”唐斗双眼一红,强笑道。
风洛阳朝左右看了看,忽然紧张地问道:“鱼韶呢?菁儿呢?我昏迷之前,看到是她们救了我们。她们人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两个都好得很。”唐斗连忙安慰,“这七天以来,她们衣不解带地照料咱们,实在是辛苦了。”
“噢……”风洛阳听到二人没事,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环顾四周,不禁奇'。。org:'怪,“这么说来,我昏迷了七天,她们……呃?”
唐斗怜悯地看了风洛阳一眼,同情地叹了口气,暗暗想道:“老风真是爹不亲娘不爱。阿韶对他不待见不算奇'。。org:'怪,连小祖对他都怠慢起来了。难道是我大少的魅力太大,把小祖的注意力也吸引住了。”他不由自主地捋了捋自己的鬓发,“只望小祖别对我来真的,否则老风不把我阉了才怪。嗨,我的英俊潇洒真是上天的诅咒!”
想到这里,他自我陶醉地扬了扬脸颊,却一眼看到姜楠望向他的嘲笑眼神。
“怎么?”唐斗心里一阵困惑,刚想问姜楠他在想些什么,房间的大门突然被推开,黄影一闪,祖菁已经冲进房门。她身上那半脏的月白劲装已经不见了踪影,如今她穿着的乃是一件杏黄色罩衫,外面扣着淡青色外袍,脚上踏着粉红鸳鸯绣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新鲜的皂香味。
“小师叔,你终于醒了!”祖菁挤开床前的唐斗,跪倒在风洛阳身边,轻轻抓住风洛阳的手掌,仔细地观察着风洛阳的神采,“你憔悴了很多,内伤一定仍然很重,这一个月,绝对绝对不能够起身,要听姜神医的话。”
“呃,好的。”风洛阳连忙点头。
唐斗将头凑到祖菁颈边,用力吸了一口气,疑惑地问道:“小祖,你身上的香味……”
就在这时,半闭的房间大门被人一把推得洞开,一身淡粉色半臂锦绣襦装,内衬碎花轻纱罩衫,腰围淡青九褶斜裙,脚踏彩帛履的鱼韶风风火火地走进房门。她刚一进屋,满屋立刻飘散着淡淡的桂花香味,令人闻之欲醉。
“风洛阳醒了吗?”鱼韶刚一进屋,立刻双手紧紧扣在小腹,收紧脚步,做出一副缓步而来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道。
“鱼当家,风某无恙,你有心了。”风洛阳费力地仰起头,艰难地说。
“嗯,哦。”鱼韶轻轻挑了挑眉毛,若无其事地轻声道,“没死就好。”直到此时,她的目光才终于落在同样衣着焕然一新的祖菁身上。
“你……”她看了一眼祖菁,又看了看自己,一张俏脸顿时泛起淡淡红晕。
“阿韶姐……”祖菁的脸上同样红霞满天,她仿佛被针扎到一般从风洛阳的床边蹿起身。
鱼韶飞快看了风洛阳一眼,随即猛地一转头,双手微微颤抖地轻声道:“我就是来看看你复原的情况,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说罢她头一低,急匆匆地走出了门。
“阿韶姐,小师叔没事了,我去帮你。”看到鱼韶离开,祖菁连忙飞身追赶了上去。
看到她们相继冲出门,风洛阳愣了愣,仰头朝她们问了一声:“就走了?”回答他的是病房大门突然关上的轰然巨响。
“怎么回事?”风洛阳转过头来,向唐斗问道。
唐斗苦笑一声,自恋地摸了摸脸庞,双手一摊:“老风,你一定要相信我,绝对不关我的事。”
看到他俩的模样,姜楠大吼一声:“猪啊。我受不了,出去透透气。”说罢也冲出了房门。
当屋子里只剩下唐斗和风洛阳的时候,二人轻松的脸色逐渐转为凝重。唐斗扶着风洛阳坐直了身子,沉声道:“这一次若是没有你,我唐斗就是游仙楼上一条死肉。”
风洛阳仿佛对这句话毫无反应,只是开口问道:“查出来什么线索?”
“我也是刚刚醒转,目前有何进展根本不知道。但是我已经知道从哪里查了。”唐斗说到这里,一双小眼闪出冰冷的寒光。
“怎么查?”风洛阳低声道。
“嘿嘿,这一回离台露出的破绽太多了。第一,他们暴露了两个刺客的身份,一个叫萧娘,一个叫小染;第二,他们为了限制我唐斗的出手,还特意派了一个刺客偷走了我所有的暗器,包括我那把向不离身的折扇。”唐斗狞恶地一笑,“如果我死了自然万事皆休,可惜我没有死。我见过那个刺客的长相,闻过她的体香,知道她用的是哪一处的胭脂水粉,穿的是哪一处的绫罗绸缎。若是这样我还不能把她生擒活捉,我唐斗浪迹青楼这么多年都白混了。”
“大少,这一次买凶杀你的幕后主使,很可能是年帮帮主宣殿章。”风洛阳沉声道,“这是年帮帮魁宋先生告诉我的。这一次若是没有他的示警,我很可能根本来不及救你。”
“我明白了。宋先生行事我一向是倾慕的。这一次他看不过宣帮主的龌龊,终于决定弃暗投明,很好很好。”唐斗笑着点点头。
“大少,既然宋先生救了你,你就得为他做些事。在彻底清算完离台杀手之前,你万万不得去动年帮的一兵一卒。”风洛阳急切地说。
“你怕宣殿章和离台查出是宋先生放出去的风声?”唐斗闻弦歌知雅意,顿时醒悟道。
“没错。大少,离台这是第一次失风,对于始作俑者必然会追究。”风洛阳忧心忡忡。
“放心,既然我唐斗决心要对付离台,离台的人就算个个三头六臂,也分不出手来对付宋先生。”唐斗冷峻的脸上浮起一丝得色,仿佛在心中已经有了对付离台的全盘计划。
“大少,这一次我心有余力不足,恐怕无法和你并肩作战。”风洛阳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放心,老风,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的人虽不在我身边,你的精神会永远随侍我的左右。”唐斗笑道。
“大少,离台人马神出鬼没,组织严密,财雄势大。你行事一向狂放不羁,无所顾忌,何况这次你被袭在先,必然会矢志报复。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无法再回头,即使是我也无法再把你当成朋友。只望你大举反击之时,切切记住我这句话。”风洛阳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待我提了离台十二剑的人头回来给你下酒。”唐斗无所谓地拍了拍风洛阳的肩膀,似乎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数天之后,一条惊天动地的消息突然在大唐十三道飞速地传播着。唐门大少在游仙楼遇袭之后,因为伤势过重,流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