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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唤道:“痴哥哥。”一声轻唤,传达了心中万千言语,有叮咛,有嘱咐,有宽慰,有鼓励,更有深深的爱意。尽管已做了周密的部署,但只是知己,并不知彼,这一仗能否打赢,谁也说不了,既是打仗,便难免有死有伤,尽管事先谁也没将死伤这样的字眼与自己联系起来。所以,他们眼中似乎还有淡淡的哀愁。郦元怕贾梅想得多,又握住了她另一只手道:“梅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有一拜没完成呢。”贾梅听了,不禁双颊一红,娇嗔道:“在这样的时刻,亏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说着,抽出双手,从腰间解下湛卢剑,交给郦元道:“痴哥哥,你用这把宝剑杀敌。”郦元接过宝剑,点了点头,没言语,却想道:“我用梅子的宝剑杀敌,就如梅子与我并肩作战了。”
郦元再向前望,已可看清戎军军旗在晨风下随风招展了,继而,便能看清一匹匹骏马了。只见前面一排马上,皆是身材魁梧的大汉。郦元心想:“西戎兵果然个个彪悍。”他们在距城五六百米处勒马住军。紧接着,只见一个剽悍的大汉催马驰近,开始叫阵。只听此人乌里哇啦大叫一通,但郦元一句也没有听懂,旁边懂戎语的通史道:“元帅,此人说的乃是戎语,大意是说要我们乖乖地开城门投降,否则待他们攻进城就将城中军民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贾梅笑道:“好大的口气,你用戎语跟他们说,有本事就让他们杀进城,不进城也罢,进了城定让他们一个也回不去。”那人照此向城下说了一遍,那戎兵听后气得哇哇大叫,又叽哩哇啦地喊了一阵,这次是说让崔军出来迎战。贾梅道:“跟他们说,崔国将士正忙着磨刀宰牲畜呢,听说这两天西边不知谁家的畜生没看好,宰了正好让全城百姓过过肉瘾,现在没时间出来打架。”那通使听后“噗哧”一笑,心道:“这句话还不将他们气得吐血?”于是,就照这个意思说了一遍,又添油加醋,把西戎兵骂得狗血喷头。城下那个西戎将军听后哇哇叫得更响了,突然,拨转马头,到了他们主帅前面,似乎是将那通使的话又说了一遍。只见那主帅猛地给了那人一耳光,似是怪他不会叫阵。那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地退到一边。过了片刻,只见戎军主帅一挥手,大喊了一句,通使忙道:“元帅,他们要攻城了。”郦元道:“好,咱们的计策成功了。”说毕,赶忙奔下城头,纵身跃上风云,喊道:“开城门,放吊桥。”
戎军尽是骑兵,一开始攻城,片刻即到了城下,此时,却见城门大开,心中皆喜,心道:“崔军可真是笨到家了,这时竟然敢开城门。”正要催马冲进城中,突然,却见两头猛虎从里面跃了出来,虎背上正是郦元与妙玄二人,随后,八十只狮虎也一纵而出,一字排开。戎军军马见了狮虎,马上人立长嘶,不敢前行。此时,墙头箭如雨下,前排戎兵顿时皆中箭落马,马匹觉背上无人,前面又有猛兽,不敢逗留,顷刻间四散奔逃。
戎军主帅见崔兵竟以狮虎为坐骑,一时皆不知所措,坐下马匹低声呜呜不住后退,戎军只得狠命地勒住,但这无疑将自己送于箭矢之下。
郦元见敌军坐骑不敢前进,只有挨打的份,便喊道:“戎军听好了,你们意图侵略中原,乃不义之举,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劝你们掉转马头,速回西戎,永远不再侵犯中原,否则中原万里平川便是尔等埋骨之地。”此话以充沛内力送出,戎军虽阵势大乱,但大部分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戎军主帅闻听此言,气得嗷嗷直叫,但身边一时没有通使,也不知他喊的是什么。突然,只见那位主帅扭头向身后大声喊了一句,也不知什么意思,却见戎兵纷纷跃下马来。这一下可大出郦元意料。
戎军弃马,狮虎队的威力便显示不出来了,真不知所措,突然,城头有人喊道:“痴哥哥,快拍打狮虎,让它们大吼。”正是贾梅。郦元不知何意,但当下也没时间考虑,便挥右掌在风云腹部击了一下,风云吃痛,大吼起来。其他豪杰也如此各在自己坐骑腹部击了一掌,顿时,八十多只狮虎齐吼,声如震雷。
戎军军马一时没人骑,甫得自由,却闻如此吼声,顿时皆没命似的四散奔逃。戎军将士欲伸手阻拦,却哪里阻止得了。一时间,数十万军马在戎军阵中横冲直撞,军兵被撞得东倒西歪,戎军顿时乱做一团,哭爹喊娘,乱嚷乱骂。一阵混乱过后,也不知被踩死踩伤多少。
待军马逃散干净,剩余戎军整理盔甲,只听主帅一声号令,戎军便如潮水一般涌过来。此时,崔国骑兵已出城,郦元也早已率狮虎队进城,以免妨碍本国骑兵。崔国骑兵由韩将军率领。郦元登上城头,与贾梅观战。
戎军本皆骑兵,身上盔甲甚重,一时变作步兵,行动缓慢,与崔国骑兵对阵,优劣立判,再者,骑兵有骑兵的作战方法,与步兵迥异,这些惯于马上作战的戎军骑兵,虽然勇猛,但在地下,刀法、枪法却显得笨拙呆滞,因此,与崔国骑兵交兵,似乎只有挨打的份。
郦元立于城头,见城下血肉横飞,闻军士哭爹喊娘,心有不忍,便闭了眼睛,转过头去。贾梅见状,轻声说道:“痴哥哥,打仗竟是这么惨烈,我也是没有想到。”郦元道:“这一战不知要有多少妻子失去丈夫,父母失去儿子,孩子失去父亲,想想他们失去亲人而肝肠寸断,泪流满面之状,我就感到心痛。”贾梅道:“打仗固然是要死人的。但愿战争越少越好,有情人能长相厮守。”说毕,温柔地看了郦元一眼,正好与郦元目光相对。郦元心头一热,想道:“此刻若是有人要我与贾梅分开,我固是死也不愿意的,若天下有情人皆如我一样,那么这场战争,不论牺牲的是敌军还是我军的将士,他们的心上人一定会痛不欲生的,不行,我要减少这种人间的灾难。”想到这,突然,俯身向城下望去,看准一匹无人乘坐的马匹,一纵身跃下城头,落于马背。贾梅一声惊叫还没出口,就见郦元已纵马于乱军阵中了。只见郦元抽出湛卢剑,左手提缰,径直向西北方戎帅旗下冲去。贾梅顿时明白了,他要擒住戎军主帅,逼戎军退兵。
再看郦元,虽手提宝剑,但似乎并未以杀人为目的,敌军兵器到了面前,他只是挥剑将其斩断,使其无法伤人罢了。但他没想到,他即使不杀,敌人没了兵器,崔军将士自然是一枪一个。被郦元斩断兵器的戎军士兵叽哩咕噜的乱骂,似乎在说:“没见过你这种打法的。”郦元斩的兵刃多了,有好多见他宝剑锋利的戎军士兵便不敢朝他身上砍、戳,于是,便看准郦元坐下坐骑,砍其马腿。戎军甚众,而且越离主帅大旗靠近,戎兵越多。终于,坐骑受伤,郦元不得不下马而战。一下马,优势顿减,只见一群戎兵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郦元心道:“我本不欲杀人,但看来不杀几个人我是出不了敌人的包围的。但愿赶紧冲至帅旗底下,擒获贼首,如此才能减少伤亡。”常人打仗唯恐敌军死伤不多,而郦元却唯恐杀太多的敌人,天下之大,恐不多见矣!
只见郦元施展贾梅教过他的迷踪步,在敌军阵中游走,当真做到了杀最少的人,走最多的路。戎军主帅的坐骑没丢,坐于马背,看见一人手持长剑,正迅速向这边赶来,已知其意,忙调集了更多将士护在自己周围,密密匝匝地将自己围了数层。如此,迷踪步便使不出来了。于是,纵身一跃,跳到一戎兵肩头,这一戎兵忙挥刀砍去,但郦元一转身,又到了另一戎兵肩头。如此,郦元便在戎军士兵头顶施展开了迷踪步,且越往前冲,敌军越密集,这样,于郦元便如在平地上施展一样了。
此时,无数冷箭朝郦元射来,只见郦元挥动宝剑,在自身周围形成了一个光圈,箭头碰上去便“当”的一声,如射在一张铁皮之上,随即便坠落于地。
戎军主帅见一个光圈在士兵头顶迅速朝自己移来,不禁吓得掉转马头便跑。但郦元奔跑之速不输猛虎,马匹更不在其话下。转眼间,便奔至主帅马旁,纵身跃起,身在空中便一伸手将主帅一把提起,随即自己落于马背。如此一来,戎军便再没人敢放冷箭了,以免误伤主帅。
郦元将戎军主帅举过头顶,运足内力,高声喊道:“各位将士停手,我已将戎军主帅擒获。”此一喊真是声震云霄,两军将士皆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戎兵听不懂,但朝声音处望去,见主帅被擒,便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韩虎这时才知道元帅竟然亲自出阵,而且亲手将贼首擒获,不禁大喜,同时更加佩服元帅的神勇,对其还存有的一丝藐视也顿时烟消云散。
郦元高举戎军主帅,驱马向城门走去。那主帅在郦元头顶用戎语不住地喊:“大家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守门军士放下吊桥,郦元纵马跃过吊桥,进入城中,随即,便将贼首带上城头。
贾梅目睹了郦元孤身擒贼首,心中甚是激动。但又想起他深入险地,不禁心有余悸,于是便嗔道:"痴哥哥,你下战场怎么也不说一声,万一……万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郦元知道贾梅为自己的安全担心,于是柔声道:"梅子,有你的湛卢宝剑护卫,还有什么能伤得了我呢?"贾梅脸色转缓,道:"即便如此你也应先给我说一声的,你不知道我的心,看着你从城头跃下,差一点从口里跳出来。"郦元心中一动,想道:"我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了,竟忽视了梅子的感情,这可真是太不应该了."于是歉然道:"梅子,对不起了,我真不该这样."贾梅扑哧一声笑了,"郦大元帅,你立了这么大的功,三军将士与国中百姓不知要如何感激呢,我再罗嗦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了,快别说这些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快拿主张吧."郦元一笑,转头向通使道:"你给这位主帅说,让他即刻率军回国,否则定让他命丧颖城."两人叽里咕噜了一阵,通使道:"回元帅,他说他宁肯命丧疆场,也不无功而回,回去他们的国王也定饶不了他。戎军军纪严明,临阵脱逃者,凌迟处死,还要灭九族."郦元一听,顿时挠头,心知他若执意不降,一挥手,两军势必又要开战,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生命要命丧疆场了,可是,他是否体恤无数军士的生命,而愿意放弃自己甚至自己家人的生命呢?郦元知道如果是自己他肯定会选择后者,尽管那也是一种痛苦的选择.可他却没有理由要求别人这样做.于是将目光移向贾梅.贾梅目光与之相对,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意.贾梅心想:"这人被痴哥哥擒获之时既然下令停战,一定是一贪生怕死之辈,若执意让他投降,他回国后还是死路一条,势必会挣个鱼死网破,那样至少还留一战死沙场之英名."想到这,向通使招了招手,通使会意,附耳过去.只见贾梅连说带比画,通使连连点头.之后,通使又附耳于戎军主帅,说了一通.郦元看其脸色将信将疑.不知贾梅所说何意.正在这时,只见西北方向浓烟滚滚,郦元心中大喜,知道师父、师伯他们截烧粮草已经成功.正要向戎军主帅说这一消息,以便以此威胁。却见戎军主帅突然脸色大变,显然已知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城下亦是欢声雷动,崔军自然亦明白了所发生之事.只见戎军主帅叽里咕噜向通使说了几句,郦元虽不明白所说之意,但觉其语音甚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