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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分修足了。
那负责安排私人教学的王右明自从由学校安排来教学,自然是得过学校领导嘱咐的:“是盛世那边的要求,我看不过是应名点卯而已。你视情况而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大家心里都明白得很,盛世那边每年都捐出一大笔款子给学校,就算开口要弄个文凭,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小事。如今这样教学的小小要求,自然要全力配合满足的。
所以那个王右明等人见到别墅里的许连臻,自然更是了然了,知道这不过是有钱人哄小女人高兴的手段之一,真真正正名义上的教学而已。
听许连臻说要选七门,他便笑笑说可以啊,但在心底却极度地不以为然,暗暗地想:“你就算一门也不选,这个文凭还是得给你的。再说了,你实际也用不着这文凭。现在的教学也不是蒋先生想哄你高兴罢了。”
可不过一个多星期,根据其他老师及王右明他自己连日的观察,就讶异地发现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居然极其用功地在学习,不只在课间认真听课,还在课前准备好所有课目的预习。王右明不由得诧异,渐渐地另眼相看了起来。
而对许连臻来说,在这彷徨茫然的日子里,大约这便是唯一的光热。
她一直记得,她曾经答应过父亲,这辈子一定会找一个对她好的男人,不需要太帅,不需要太有钱,只要对她好,她也觉得合适,然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幸福地过一辈子。
只是找一个人,一起过日子。最后到底会不会幸福?谁也不知道!估计连老天也不知道!
只是她欠父亲那么多,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完成答应过父亲的事情。或许,这也是唯一一件她能为他做的事情。
她经常会抱着抱枕,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埋在里头。她这样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拥有这样的幸福。
可有时又禁不住会想,一辈子这么漫长,她终归是可以找到的吧。
chapter07 残忍的虚妄
所有的过往终于是彻底结束了,犹如帐幕彻底落下,将往昔隔断。
初夏的夕阳温柔地照在人身上,慵慵懒懒的。
原本温婉低柔的声音此刻却娇俏地薄怒:“许小白,不许躲”。
转瞬间,声音转为了低柔的诱哄:“乖啦……乖啦……许小白……洗好澡……给你吃好吃的……”
威胁十足:“许小白,你再躲……再跑试试……”
赤裸裸地威胁:“许小白,你再这样,等下我给你吃竹笋炒肉哦!”
无奈地威胁:“还跑……好了……你的竹笋炒肉逃不掉了!”
蒋正楠一下车,就听到屋后草坪传来的声音。他当然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只是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俏皮百变的。
蒋正楠站在原地,忽然记起,她只比璇璇大两岁而已。朝着那声音的方位走过去,只见她捏着水管,赤着足在草坪上追着小狗洗澡。她穿了一条嫩黄色的裙子,V字领中袖的最简单款式,奔跑追逐间,倒似一朵朵的花,翩然盛开。
追逐了许久之后,总算是洗好了。许连臻取过搁在一旁的毛巾,帮小白温柔地擦拭起来。低着头的模样甚是认真关注,令人莫名地都有些嫉妒那只小狗。
大约是擦拭的时候小白因为舒服,听话地趴着,不停地伸舌头舔自己瓜子上的毛。她的侧脸弧度精致柔和,露出一截弧度优美的白皙脖子,不停地揉着小狗的脖子,嘴角一抹温柔的笑意。
许是阳光下层层碎裂着的炫目波光,蒋正楠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一瞬间的怔松了。再睁眼,只觉得金黄的光线铺天盖地将她笼罩其中,满目初夏明媚。
蒋正楠这个时候是不知道的,这画面后来会一直铭刻在他脑中,再无法抹去。
许连臻抱着小白,茸茸的毛发轻柔松软,还散发着淡淡的橙香味。她轻嗅了一口,将小白这般抱在怀里,只觉得安心妥贴。这世间,大约只有小白是她的伴吧。它知道她对它的好,不会轻易离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连臻无形之中只觉空气异样,缓缓转身,只见那个已经出差将近一个月的高大人儿就站在不远的身后。许连臻反射性地一僵,脸上的笑容顿时止在了嘴角。
从蒋正楠的角度,却正好瞧见她嘴角含着的甜美笑意如同雨打后的杏花一般慢慢地委顿了下去,到最后,终不可见。
或许屋子里空旷冷清得久了,一下子多出了个大活人,许连臻还真不习惯。她抱着小白进了自己一直住着的客房,心想着自己是雀占鸠巢,如今主人回来了,也应该将她打发回海边了吧。事实上,他出差后,她也问过贺君是否安排她回海边,可贺君只说了句,等蒋先生回来再说。后来倒是把小白给她弄了过来。
下楼吃饭的时候,许连臻倒有片刻的微愣,蒋正楠居然已经在餐厅了,似在等她。一直等她入座后,他才拿起了筷子。
他亦无话,整个屋子里只有骨瓷用具间偶尔轻触发出的“叮叮”的清脆声响,似水波般在寂静的空间涟漪开来。
他倒是一副惬意自如的样子,端着骨瓷碗在喝汤。厨师熬的广式煲汤确实很够火候。她一如往常地吃了一小碗,放下了筷子。
半夜的时候,她猛然惊醒。有人俯了下来,一点点地在亲她的唇,呼吸灼热……
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不停地打喷嚏。许连臻一直听到他车子离开的声音,这才起床。
这一日,贺君很早来接她,把她带到了某个地方类似私人会所的地方,交给了一个明艳照人的女子:“舒小姐,麻烦你了。”
那舒小姐微微一笑,便有一种艳色咄咄逼人而来:“麻烦说不上,我这种小本生意的,可是希望你们蒋先生多多来麻烦我。”贺君含笑不语,神色甚为客气。
那舒小姐和几个人将她带上了二楼,进了一间精致的房间,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她一番,随即利落地吩咐道:“去,将前两天新到的那几款礼服拿来。”
各种的款式,各种的颜色,如画卷般一条条地在面前铺呈展开。许连臻只负责静静地站着,恍若局外人,看着舒小姐轻蹙眉头,仔细思量的模样。原来,这样的大美人,连皱眉也这般好看。
最后那舒小姐抬头,似下定了决心:“小薇,来,帮她试穿玫红那款小礼服,然后再试那款白色单肩款。”
那个叫小薇的可爱女子,拿了礼服,朝许连臻微笑:“许小姐,这边请。”引她进了宽大的更衣室,装点得舒适精致。
许连臻觉得尴尬,朝小薇笑了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小薇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礼服:“好的。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许连臻出来的那一刹那,那舒小姐倒是怔了怔,然后缓缓一笑:“这礼服不错,很适合你。”
其实这条淡玫红的抹胸小礼服款式很普通,长度在膝盖略上,但腰间点缀了宽宽的黑色,腰侧用精致的蝴蝶结轻轻一收,立刻将她纤浓有度的身材勾勒了出来,她的皮肤本就白,被玫红一衬,更显莹润细腻。
许连臻又进去换了第二件,是单肩的白色轻纱的拖地礼服,缀满了无数的梦幻水晶,好似水滴,顺着裙摆,蜿蜒流淌而下。
出来的时候,小薇等人都不约而同的赞道:“许小姐穿了真的很好看。”那舒小姐似也很难决定,最后只含笑着问她:“许小姐,你的意思呢?”
许连臻垂下了眼帘,淡淡地道:“我听舒小姐的!”
舒梦自然是个人精,转身就给蒋正楠打了电话:“试了两件,每件都漂亮得很,我都下不了决定。”
蒋正楠轻笑了一声:“她的意思呢?”舒梦跟蒋正楠也熟,直截了当地道:“她跟你以前带来的那些完全不一样,冷淡得很,到现在没跟我说上三句话,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副随便我处置的样子。”
蒋正楠轻“哦”了一声,不置可否。舒梦笑了出来:“你转性了啊,从来没见你有过这样子的女伴。难不成玩够了,真的想定下来了啊?”
蒋正楠在电话那头轻笑,语气懒散:“你说呢?”舒梦啧道:“我才没工夫管你是不是,我只管收钱。说吧,你想你女人今天穿白色还算是枚红色?”
蒋正楠一笑,随意地道:“我一向相信你的眼光。”舒梦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反正大老板无所谓,她就更无所谓了。才正准备挂电话,只听蒋正楠的声音顿了顿:“枚红的吧,另外把白色的也打包了。”说罢,电话已经挂上了。
许连臻自然是不知道里头的故事,只晓得那个舒小姐后来过来,笑盈盈地吩咐小薇她们带她去做全身SPA,然后又做头发又化妆的。
最后,一个眉目如画、衣着精致的女子娉娉婷婷地站在了落地的大镜子前。
许连臻望着落地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瞬间的晃神,这个风情万种的女子,真的是一年多前还在监狱里的自己吗?
贺君来接她的时候,反应几乎与她如出一辙,明显地吃惊。
贺君随即送她去了目的地,是个宴会。她随着贺君下了车,步入别墅的大厅。
大厅的水晶灯璀璨夺目,长桌上铺着洁白精致的蕾丝桌布,各式银光闪烁的器皿,实食物精美,酒水缤纷。
蒋正楠正站在一群人中间,贺君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握着酒杯,缓缓转身。
似所有的光线都聚在她身上一样,她换了个礼服小包,盈盈地站在他身后。已经过肩的长发微卷,撩人一般地披在肩畔。
玫红的颜色果然很适合她,这件礼物将她精致的双肩和锁骨,还有纤细优美的双腿展露无遗。
蒋正楠走向了她:“跟我来。”她随他沿着蜿蜒的楼梯,一直到了三楼的最里头的一个卧室。他取出了一个丝绒盒子,递了给她。
许连臻抬眸,蒋正楠正凝视着她,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打开看看。”
一般按电视或者电影里的剧情,这一打开,肯定是份珠宝。果然,一打开,入眼的是一串璀璨的孔雀项链,钻石缀成的羽翼晶亮闪烁,犹如星辰串就而成,漂浮在半空之中,点点闪烁。
蒋正楠轻缓地伸手将珠宝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替她挂在脖子上,触感冰凉。许连臻心底苦笑,想不到第一次带这种顶级珠宝的她,唯一的感觉只是冰凉而已。
蒋正楠的目光落在钻石上,微笑单薄,良久不语。最后才道:“今天是璇璇的生日,在宴会上,双方的家长会宣布彼此联姻的消息。”
许连臻杵在原地,该来的总归要来的。她指尖微动,尽量地稳定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无异:“那我做什么?”
蒋正楠微微勾唇,凝望着她笑了笑:“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做。”
订婚了!就离结婚仅一步之遥了!
她是不是该拍手庆幸啊!甚至放烟火庆祝自己即将解脱呢!
许连臻跟在蒋正楠身后,一步一步地往楼梯走去。头脑清醒又模糊,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了一般,在上方冷冷地瞧着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
她咳嗽了一声,滞滞地道:“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蒋正楠点了点头:“我在楼下等你。”
许连臻又回到了方才的房间,在洗手间待了许久,久得让她自己都觉得再不下去,有人就要派人进来找她了。她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待这么久,她其实也并不觉得特别难受啊什么的,叶英章早就跟她没有半分关系了。只觉得一切都是虚幻的,麻麻木木,似在一片虚境之中。
她知识用手掐了掐脸,嗯,还是会疼。她抿了抿嘴唇,试图扯出一个微笑。
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觉得一切都在慢慢恢复之中了,空气中有清新跃动的音符,有嗡嗡的人声,甚至还有食物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