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木见顾宁远看着金箔子却不说话,道:“这是主君给你准备的。”
天降横财。
顾宁远默默道:兴许我向来是个有福气的。
【补充一下本文金银价值概念:一两银=一吊钱=一千文=500RMB,一两金=二十两银;金箔子就是银票,但是是金子压制的,质地轻薄如纸。】
银票原就是做大宗生意的商户为了方便携带而出现的,到了先瑜帝治下才出现了官造金箔,因为压制金箔的器具是天工门的手笔,旁人轻易不得仿造,兼之先瑜帝为了推行官造银票,专门在户部设了“金银司”进行官票的流通管理,又联合了各地大型银号,确保兑换。
无论是为了向朝廷示好,还是因为官票有中越几大银号的联合信誉担保,又或者由于仿造不易,现在可以跨行取款的官票已经俨然成为四处跑商的行商们最为追捧的一种了。
顾宁远先是去牙市看了房子,最后看中了一套位于西市的三进小院,不过房主只租不卖,顾宁远没有其他中意的,也就没强求一定要买一套,商定了一年租金四十两,顾宁远告诉中人,他给一百两,房子租两年,余下十两麻烦房主把基本的家具留下,省得再另外置办,十两买三个机灵的小侍使女,若有余钱就是给中人的打赏。
中人谢了顾宁远,结果见他一出手便是一张官造的金箔银票,讪讪摆手道:“这位夫君玩笑了,咱们牙市里只认真金白银,这官票,实在是不用的。”
顾宁远这才知道原来银票原本就是行商为了方便携带而出现的,平常市场里是不流通的,有些尴尬地收了金箔子,中人也不想这笔生意黄了,好心指点顾宁远去银号兑钱。
宣城本是商贸重镇,银号林立,顾宁远选了据说是宣城最大的银号“连城银号”兑钱。掌柜验了票,便让伙计沏了茶,让顾宁远稍等片刻,下去准备银子了。
等伙计抬着箱子出来的时候,顾宁远才对一千两银子有了真正具体的概念。
顾宁远有些为难地看着箱子,问掌柜:“这银钱携带不易,不知可否只取二百两,余下的先在银号封存着?”
大木则满不在乎道:“没事儿,我背得动!”
顾宁远向她轻轻摇了摇头:背着这么大哥箱子出银号的门,不是明晃晃告诉别人,这儿有银子吗?
掌柜微微皱了眉:“这位夫君可能不知道,连城银号官票取银向来是一千两为底的。”
官造金箔能顺利推行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使用和担保的大多是中越豪富,生意往来动辄千两万两,一百两已经是金箔官票的最小面额了。
顾宁远作为半个本土人,对此大为尴尬,此世的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些官票。而且当掌柜好心地帮顾宁远普及完知识以后,他敏感地发现掌柜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顾宁远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嗯,平常的衣裳布料,似乎看上去不是什么有钱人。
她不会以为自己的官票来历不正吧?!浑身一个激灵,这钱的来历他还真不好说明。
顾宁远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解释,还是先把金箔子拿回来去个能兑换百两银票的地方?一声熟悉的欢快声音将他从思考中唤起:“阿远?!”
抬头,是个一脸灿烂的少女,两颊一对深深的酒窝现在盛满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〇四三
“阿远,真的是你!”少女自内室走出,几步走到顾宁远面前。
顾宁远对少女微微一笑,略略颔首:“白姑娘。”
掌柜上前一步向少女行了个礼:“少主。”少女挥挥手道:“这位公子是我朋友,不可怠慢了。”掌柜会意,让伙计将箱子抬下,又装了一匣子二百两的银锭子送过来。
顾宁远向少女道了谢:“麻烦白姑娘。”
少女歪头一笑:“不要这么见外,唤我悦容就好,好歹我的命还是你救的。”
顾宁远淡淡一笑:“不敢居功,还是大木的功劳。”
白悦容倒也从善如流,笑嘻嘻向着大木长长一揖:“多谢大木姐救命之恩。”
大木跟在萧镜安身边,救过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多数人谢的不是萧镜安就是蔚倾虹,还真没什么人想白悦容一样如此正式地谢她,一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忙忙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天知道她出手救人不过是因为萧镜安素日教导养成的习惯,原本因为救人被顾宁远发现了踪迹她还惴惴不安了许久,好在顾宁远并没有追究,反而叫她光明正大跟在身边,让她一路上少受了不少罪。
白悦容见到救命恩人似乎十分激动,说要摆宴招待顾宁远:“阿远,你莫要客气,这里我好歹也算半个地主,给你接风洗尘也是要的。”
顾宁远初到宣城,一个人也不认识,白悦容好歹算是半个熟人,而且听掌柜的叫法,还是这宣城最大银号的少主,他若是想在宣城落地生根,做买卖,说不定还有要倚仗她的地方,因而并没有决然拒绝,只是温和道:“白姑娘客气了,不过在下初到贵地,还要先安置下来。”
白悦容一听,殷勤道:“这有何难?我家在宣城还有几处薄产,你不嫌弃的话,选一处便是。”
顾宁远摇摇头:“多谢白姑娘的好意,不过在下已经有了落脚的地方。”
白悦容见顾宁远的样子,知道这次的殷勤是献不成了,有点惋惜道:“如此那就先记下,下次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你们。”
顾宁远辞谢了白悦容,由大木带着一匣子银钱,和候在门外的中人汇合后便离去了。
白悦容身后的白琦上前一步,低声问:“少主,可要跟去看看?”
白悦容炯炯有神的丹凤眼中波光流转:“小心些,莫要露出马脚。”
“奴婢晓得!”白琦微微一笑,退下布置。
赵怀兰自内室走出,撇撇嘴道:“我还当是谁呢,值得你这么巴巴跑出来非亲眼看看。”
白悦容不理她,她长到这么大,头一次看上一个人,便是至交好友也不许她折辱的。
赵怀兰摸摸鼻子,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这位菩萨,不过和她从小混在一处她也看出来了,白悦容红鸾星动了。不过本着替好友着想的心,她还是委婉地提醒白悦容:“言之,他看上去,年纪比你要大吧?”
白悦容不高兴地点了点头:“那又怎样?”
赵怀兰吞了吞口水,没怎样,就是……
“咳,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他应该已经成婚了。
白悦容的脸一下子黑了:“赵佩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赵怀兰上前揽住白悦容的肩,拍了拍她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白大小姐又是财貌俱全,多少人家等着招你这个贵媳呢!”
白悦容脸色缓了缓,点头“嗯”了一声。赵怀兰见她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到了迷恋的地步,顶多也就是有点好感,当即也不放在心上,拖着她说要好好招待自己。
白悦容吩咐了掌柜以后见了人要好好招待后,便拉着好友到了清岚茶居,要了个雅间。赵怀兰和白悦容打小一块儿长大,知道自己这个青梅又有什么事儿要找她商量,也不着急,只是茶水喝了半肚子,白悦容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赵怀兰撑不住了,摸了摸咣当咣当作响的肚子,苦着脸问:“言之,有啥事就说吧?咱姐俩谁跟谁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悦容放下捏在手里半天的茶盏,咳了一声,快速道:“我想娶阿远做正君你一定要帮我!”
赵怀兰点点头,原来是少女怀春了:“行啊!”只要不是刚才那个男子,怎么都好说。
“不过是哪家的少卿?”门户若是太低了,白主君那关就过不去……赵怀兰暗自琢磨着。
白悦容见赵怀兰点头,舒了口气,颊边的酒窝深了深:“你刚才不是已经见过了?”
赵怀兰一口将茶水喷出,白悦容皱眉躲开她的“攻击”,不过鉴于以后还有不少地方要仰仗这个“军师”,她没有怪罪她。
赵怀兰顺了气,瞪眼问道:“我刚说了那些话,你当耳旁风呢!”
白悦容现在心情好,不和她一般见识:“你刚才已经应了我了,一定要帮忙!”
赵怀兰吐血不已,实在太失察了,刚才看她一脸很明白的样子还以为没有意思纠缠呢,怎么一下子就拐到要娶正君上了?
“可是,万一他已经成婚了呢?”赵怀兰弱弱地问。
中越男子十三束发议亲,十六及冠论嫁,除了皇家帝卿,少有人家会把家里的小哥儿留到十□岁还待字闺中的。刚才的男子她虽只看见半个侧脸,可是看他的身量举止,怎么也有十□了,自己这青梅莫不是昏头了?
白悦容有些懊恼,不过这事儿她能商量的也就这个光屁股长大的密友了,只得道:“我遇见他两欼?除了一个据说是他姐姐的傻大个儿,根本没见过他有什么妻主。便是有,这样叫他一个弱男子孤身漂泊,也是该死。”
“既然你想娶他,咱们总要先合计合讼?先做最坏的打算:若是他有妻主怎么办?就算那女人该死也轮不到你出头,反倒白白坏了人家夫君的清名。”赵怀兰见好友似乎不是开玩笑,说话也认真起来。
“有就有,把他抢过来就是了,清名是什么玩意儿?回了连云城,有我一句话,谁能不认他是白家的少君?”白悦容满不在乎道。
赵怀兰扶额,她果然不应该对一个强盗娘教出来的女儿抱太大希望的。
“咳咳,那且不说你能不能把人抢过来,就是抢来了,你娘能同意?你爹能同意?”
白悦容摆摆手:“我爹从我及笄就开始念叨要我娶亲,我带个夫郎回去,他肯定比谁都高兴!至于我娘,只要搞定我爹,她肯定没意见。”
赵怀兰提醒她:“你抢亲带回去的人,你爹能同意吗?”
白悦容道:“我爹还不是从花轿里被我娘抢回去的?”
赵怀兰对于白家的强盗逻辑表示无语,于是换了个思路道:“那,那个阿远不愿意跟你回去呢?”
白悦容被噎住,然后笑嘻嘻把赵怀兰的脑袋揽到自己眼前:“这不是,在找你帮忙吗?”
……
回去的路上,那中人对顾宁远大态度恭敬了不少,还主动将原本说定的四十两一年降到三十两一年。顾宁远道:“房东是不是应当再去商量一下?”一下子就减了十两银,可不是小数目。
中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位夫君莫怪,原不知道您是白少主的旧识,刚才报价的时候掺了点水分,房主报价原是三十两一年的,小的贪心那点抽佣,便报高了一层。”
虽然先前被欺骗了,不过中人现在坦诚的模样,顾宁远也没再计较,只是对于这个原本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起了些好奇之心:“我和白少主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算不得熟识,还要请教,不知她是什么来历呢?”
中人一直紧绷的脊背听到这话时也放松了下来,幸得不是深交,否则自己今天这么糊弄人,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本着明哲保身的处事原则,中人挑了众人皆知的向顾宁远说了:“连城银号是连云城的产业,白少主既是银号的少主也是连云城未来的城主。”
顾宁远搜索了他对这个世界不多的了解,恍惚间忆起自己似乎在迷迭谷的小屋里看到过写连云城的书籍。
“你说的是黄金古道上的连云城?”顾宁远终于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