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宁远还在研究要不要出去先把浴巾拿了的问题,叶静致已经揽着他的腰,倾过身在他颊上亲了一口,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微笑道:“我的少君,咱们还是快些洗吧。”
两人都是光…裸着身子,不过因为都是浸在水中,倒少了些肌肤相贴的鲜明触感,顾宁远收回了放在地上的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眸子,幽深的墨瞳也慢慢有些迷离,他抱着叶静致的脖子,水润的唇压上叶静致同样泛着水泽的地方。
顾宁远伸出舌头,想挑开叶静致柔软的唇,她却不大配合,微微错开,道:“刚吃了药,苦。”顾宁远微微笑着:“夫妻不是应该同甘共苦吗?”认准了一般就横冲直撞地伸了进去。
叶静致的口腔里还有淡淡的药味,顾宁远的味蕾却似乎失去了作用,只感觉到鼻息间萦绕着的冷香,清水滑过肌肤的暖意,和她看着自己湿漉漉的眼神。
叶静致坐直了身子,将他拉到自己怀里,顾宁远没有留心,整个人几乎是撞到叶静致身上。浴桶里的空间不够大,顾宁远攀着叶静致的肩背,跪坐在浴桶中的双腿因为使不上力而有些发软,只是热腾腾的脑袋让他一时没心思去关注,他只是专心地和她在唇齿间往来。
叶静致的亲吻再不像往日的温和克制,像个掠食者一般带着危险的气息,滚烫的舌扫过他的齿根,挑拨着他的神经,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四肢都纠缠在她身上,紧紧相贴的肌肤传达着彼此火热的欲望,渐渐冷却的水只是让他们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叶……静致……”顾宁远稍稍推开叶静致的头,气息不匀,幽黑澄澈的眼中带着雾气,和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叶静致却读懂了他未尽的话,目光灼灼,吐出的话也带着热意:“宁远……”
“……我们洞房吧!”轻轻的一句,也不知是幻听还是真实,顾宁远晕乎乎的脑袋已经无法分辨。
像是宣告,或者是请求同意,他只能用身体的动作来回应她,他愿意。
“不要在这里……去床上……”这是他最后的清醒。
这个有些混乱的夏夜,只留给他一段有些破碎的影像。他只记得他在迷蒙和清醒之间沉浮,看到她灼灼燃烧的瞳孔在黑夜中发亮,感觉到她修长的手指在他肌肤上滑过点燃一簇簇火苗。
※※※※※※※※※※※※※※※※※※※※※※※※※※※※※※※※※※※※※※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屋檐上落下雨滴打在台阶沿上摆放的花木上,溅开一朵朵水花,清早干净的阳光照在兰草叶尖的水珠上,熠熠发光。
顾宁远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透过紧闭的窗棂和轻薄的帐幔照进床帷。
“醒了?”叶静致支着头侧身看着他,显见已经醒了一段时间。
顾宁远眨眨眼睛,笑:“好像睡过头了。”
叶静致原本以为他会不好意思,看他眼中确实没什么窘迫的羞意倒觉得有些失落,不过这只是她的小趣味,无伤大雅。
“早饭已经备下了,现在吃吗?”
这么一问,顾宁远倒真觉得有些饿了,支起身子想要起床,却觉得腰软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再一使劲,终于把身子撑了起来,只是觉得隔着薄被似乎有什么膈手的东西。
叶静致把人带到自己怀里,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腰,有些歉然:“我让他们给你送进来吧!”
顾宁远终于羞了,道:“没事,我起得来。”
“宁远,别逞强,嗯?”叶静致在顾宁远背后,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耳廓。
顾宁远还是妥协了,昨晚在浴桶里缩手缩脚的,已经让他有些血液不畅,后来的颠簸更是叫他力气殆尽,他暗自动了动腿,觉得还是在床上歇一歇更明智一些。
“……别让他们看到。”虽然有点自欺欺人,可是毕竟日后仍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叫他们撞见这样的私密景豼?顾宁远自己没信心以后面对他们还能不动声色。
叶静致终于在顾宁远脸上看到了属于新嫁郎的羞窘,突然就满足了,帮顾宁远调整了坐姿,就慢悠悠向外室走去。等她端着一张摆满了餐点的小桌,慢慢走进内室时,顾宁远正直瞪瞪看着两指拿着的什么东西。
叶静致将小桌放到床榻边的矮几上,人也坐到床沿上,一手握住顾宁远的手腕带到她眼前,看到顾宁远润白的指尖捻着一粒红通通的枣子,顾宁远有些呆呆道:“我从被子下面拿出来的……还有很多……”
叶静致把顾宁远手上的红枣拿走,放到矮几上,不以为意道:“先吃饭吧。”
顾宁远决定先不去追究这件事,虽然他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若真是事实,实在是……
小桌不大,只放了四样东西:一碟枣泥糕、一碟花生酥、一碗桂圆莲子粥、一碗鸡蛋羹,顾宁远觉得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只是看着散发着甜腻香气的早点,皱眉道:“太腻了。”
叶静致笑着安抚他:“吩咐厨房做得清淡了,你尝尝。”
夹起一块枣泥糕递到顾宁远嘴前,顾宁远闻着淡淡的枣香,有了食欲,张开嘴咬了一口,味道不坏,刚想从叶静致手上把筷子拿过来自己吃,却看见叶静致笑眯眯地把自己咬了一口的枣泥糕放到自己嘴里。
顾宁远瞪着她,叶静致居然还点头夸赞道:“味道确实不错。”又夹了块花生酥,道:“这三喜斋还是要一道道吃才好。”
顾宁远终于记起来了,新婚头天晚上过后,喜郎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各自尝了一口三喜斋,原来剩下的,都是拿去给叶静致吃了?!顾宁远不知道为什么就脸红了。
他记起,那日婚床床铺下压着的各色干果和平铺在床榻上尺长的白色绢布,当时也没多想,怕东西压在床铺下,硌人,就拿绢子把干果裹了丢在了旁边,现在想来,大概是婚床上的什么仪式吧。
刚才摸到的那些硌人的东西,应该是归叔准备的吧……虽然昨天进浴房本就是先和归叔说的,可是原就是临时起意,他没想到归叔会这么高效率地连婚床也布置出来。
而且浴房和内室只隔着一个方便进出的小堂,他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进出,不知道这些东西又是多少人准备的……那时候隔着薄薄的帐幔和一架屏风就是他和叶静致……
顾宁远的脸彻底烧起来了。
叶静致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两人共吃一碗,解释道:“你昨日不是说夫妻便是要同甘共苦吗?这三喜斋,便是取其意。”
同寝共食,琴瑟和鸣。
顾宁远被刚才的联想刺激了一下,觉得这样一起吃一碗饭,也不过如此。
——这算是破罐子破摔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呃……看官若是不满意,请轻点拍砖……
和谐期间,低调低调
PS:三周前,22章以后都还是空章时,JJ就发了警告说31章有不和谐内容,不得不佩服它的强大,误差只有一章……
☆、〇二八
叶静致回南庄后比在家中时更忙碌了几分,此次一道还带来了不少人,安排在偏院里住着。
顾宁远慢慢把内院的事情都接手过来,让吴毓西腾出了全副心思关照外院事务。白瓷白釉虽然能干,到底不如归叔有经验,和顾宁远一道跟在归叔身后学习,归叔虽然身负吴氏的嘱咐,原本就是过来培养少君的,倒一直都清楚自己副手的位置,以提醒为主,从没有越过身份去发号施令。
白瓷白釉心里清楚,没有什么意外,将来内院的管事夫郎他们是跑不掉的,因而学得分外用心,和顾宁远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顾宁远虽然还在摸索如何才算是收服了一个人,可以引之为心腹,不过和白瓷白釉的相处却愈发少了原本的刻意,几人间的氛围也愈发轻松。叶静致提点了一句后,顾宁远似乎慢慢能在“朋友”、“同事”和“少君”的身份之间寻到一个平衡点,不至于过分密从了,也不会完全失了主人的威严。
南庄慢慢从破落庄子回归到正轨,归叔才渐渐放下了心:吴氏临走前交给他的任务,他现在算是圆满完成了大半了!
顾宁远虚心好学,重尊长知进退,驭下有道,颇有大家少君的气度,和白瓷白釉现在也合作地十分愉快,虽然还算不上心腹,却也看得出比之前亲近许多。
吴氏一直担心小夫妻俩的相处问题,现在也能高枕无忧了,虽然两人说不上如胶似漆,却要比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更亲密一些。女子立世,原本就不该只纠缠于儿女情长,沉迷温柔乼?叶二小姐夫妻俩现在的状态,正好。
状态正好的叶二小姐打发了住在偏院的女人出门,就拐弯去看了被自己“冷落”了两天的自家君卿。顾宁远倒没有身为“被冷落者”的自觉,看见叶静致过来,也不见惊喜,反而问:“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宁远做事向来认真,也不粘人,手头上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叶静致也是要靠边站的,归叔劝了一句,道是“全家这么多事,哪一件也比不得小姐重要”,顾宁远没理。
长久的相处让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少了点名为“激情”的东西,只是两人都知道对方心里有一个重要的位置放着自己,但这个位置似乎又算不上是最重要的,人生匆匆,需要放在心上的东西太多,他们只能在满满当当的心里,空出一个位置,一个自己时时能看到的位置,放上一个他(她),不用日日相对,只是想想也能觉得熨贴。
顾宁远知道叶静致在床榻上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作为一个庞大世家的继承人,她身上的担子很重,叶龄修已经过了古稀之年,经年的奔波到底损了些底子,没人知道这个倔强好强的老太太,何时会离开这个她一手建立的叶家商路,叶静致必需抓紧时间学习。而他也要尽快熟悉这个世界的规则,学会如何做好这个已经背负在身上的身份——叶家少君,或者说,未来的叶家主君。
他们都很忙碌,那些细碎的亲吻和仿佛融入骨血的拥抱,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甚至不可能成为主旋律,只有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里,她才只能单纯的是叶静致,他才能单纯的是顾宁远,可以毫无负担地无视其他硬生生占据着心神的东西,只看着他(她),念着他(她)。
因此听着顾宁远不算热情的招呼,叶静致也不觉得恼怒,只是笑笑:“毓西说要派人去看看今年的田产如何,好定租子,我想着要不要顺便一道去看看,过来以后都还没出过门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把管事都卸职了让大家有了危机感,小姐一发话,各处人都十分效率地把出门要准备的东西置办妥当了。顾宁远歪歪头,也同意了,劳逸结合嘛。
叶静致和顾宁远这次出门算是踏青性质的,不管事儿,收租子的该干嘛干嘛,咱们兵分两路,你看你的收成,我散我的步。
话虽如此,毕竟小姐少君就在不远的地方跟着,指不定看到有什么不顺眼的,倒霉的还是自己,因此这次被委以重任的几个使女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过叶静致是真没那心思看顾她们,叶家家业这么大,要只是定个岁租都要她盯着她肯定得英年早逝。一路上,她也只和顾宁远一道看看山水,说几个志趣故事取乐。
叶静致和顾宁远都不是娇贵的性子,没有抬凉轿,带着使女小侍徒步走在山道上